第二七四章久別重逢

作者:未知
二丫聞言,也顧不得儀容規矩,急步走到窗前,果然在城門方向,騎馬進來些兵士,影影綽綽可見一些旗幟,再走得幾步,便可看到上面斗大的“齊”、“楊”二字,也不知爲何,鼻便有些酸意。 楊夫人也走到窗前,拿着香珠串的手,隱在袖中,只拿眼看着前方。 常嬤嬤等人忙也抱着寶珠姐弟,走向前來看着,指着道:“爺爺,爹爹,大馬,旗!” 這次進城,楊浩算是一雪前次的窩憋之氣! 傳旨官與忠義侯並肩而行,其後便是楊浩。 兩邊百姓夾道歡迎,也有人指指點點,評論着誰看起來更威猛着,誰更英俊些。 楊浩在馬上聽了,心中不起絲毫漣漪,在戰火中淬練出來的他,又見識了東臨國爲了國主之位,手足相殘的血雨腥風,已然快速成長起來,再不是那個時時總想着出風頭愛誇耀的毛頭小。 二丫站在樓上,目不眨睛地看着步步移近的將士隊伍,眼中再沒有別人,只癡癡盯着楊浩。 楊浩變化不小,更魁梧壯實,變得更黑更粗獷,此時肅着臉,周身只覺得煞氣外撲,走近後,發現他還蓄了短鬚,越發顯得成熟穩重。 二丫倒有些恍惚,明明是最親近的人,卻又覺得好像陌生的很。 二丫見楊浩經過齋香樓時,似有意無意,朝着房間瞥了一眼,她竟有些近鄉情怯,急急退了回來。 等她反應過來時。人早就走出很遠,她不由暗笑自己,怕什麼,憑他變成什麼樣。他總是自己的丈夫、孩的父親! 入朝晉見聖上,少不了賜宴慶功,楊家衆人沒滋沒味用了中飯。便回府耐心等待,直到快要日落西山時,楊家父二人才一身酒氣地回了府裏。 楊浩進府便見妻溫婉地站在那裏,前邊兩個孩也規規矩矩地迎立在那裏,眼裏便劃過一抹笑意,又上前見過母親。 二丫也給忠義侯行了禮,又讓兩個孩叫人。這都是老早就教好的,兩個孩怯生生地叫道:“見過祖父,見過父親。” 忠義侯聞言大喜,讚了聲“乖”便一手一個。哈哈大笑着抱起來,向府內走去。 楊浩則與二丫一左一右扶着楊夫人跟了上去,楊夫人則笑道:“快放下他們來,喝這麼多酒,小心跌着了。” 到了楊夫人的院裏,衆人都落了坐,一邊說些邊關及府中的事,一邊又逗弄兩個小傢伙。 二丫因是媳婦,便領着丫頭們在一邊佈置侍奉。偏又心裏激動,難免有些慌張失態。 忠義侯見此,便又略說了幾句話,就讓楊浩回去洗漱,換了衣服再來,又命二丫跟去服侍。 二丫將孩託給婆婆。告了罪,這才同楊浩一起退下。 夫妻二人乍見,自然百感交集,腹中有無數話兒要說。 楊浩如今性變得穩重寡言,二丫則千言萬語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此時二人竟是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丫頭們見主不說話,也一個個斂聲屏氣,一時耳邊只有腳步之聲。 二丫勉強撿了個話頭,問楊浩此次東臨國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楊浩嗯了一聲,道:“原國主也算是坐穩了,不過燕王還沒有捉到,東臨國內患未除,這幾年是沒時間想其他的了。” 一時又沉默下來,二丫忙又說起寶珠姐弟二人的一些趣事,楊浩聽了,也點頭微笑着附和着。 好容易到了小院,楊浩先一馬當先進了屋,二丫忙吩咐人備醒酒湯及熱湯水,一切都吩咐妥當,這才進了屋。 楊浩已經把身上的戎裝退去,看見二丫進來,眼睛就變得亮晶晶的,二丫倒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忙上前接過衣服,不想竟碰到楊浩的手指,臉莫名地紅了。 楊浩看着妻一幅小媳婦模樣,便伸手一把將二丫摟進懷裏,笑道:“怎麼如此怕我了,該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二丫依在楊浩寬闊厚實的懷裏,心便安定下來,正自甜蜜呢,聽楊浩如此說,忙伸手捂住楊浩的嘴,說道:“果是酒喝多了,說的話臭死了!” 楊浩一手緊摟二丫,一手握了二丫的那隻手,哈哈笑道:“很臭嗎,我怎麼不覺得!” 說罷,便作勢去親二丫,二丫忙左右躲閃,連聲道:“臭死了!” 終是被楊浩嚐到了櫻脣,二丫不再動彈,只微閉了眼,任由楊浩細細吮吸品嚐,半響,紅着臉,推開楊浩道:“快去洗漱,父母還等着呢!” 恰好此時,也有婆在外說,醒酒湯及熱水已經備好了。 二丫親自去門外,端了醒酒湯來,拿匙勺輕輕攪動,吹了幾吹,便遞給楊浩。 楊浩愛極了二丫鼓着腮幫用那嬌豔紅脣輕吹的樣,便涎着臉道:“酒勁上來,沒力量,端不得碗!” 二丫瞅了他一眼,只好輕輕吹着湯水,細細給他餵了下去。 一時喝過湯後,略停了停,二丫便催促楊浩去洗澡,楊浩得寸進尺地撒嬌道:“我身上實在是沒力氣,你扶我進去,幫我洗!” 二丫紅了臉,拿眼橫了楊浩一眼,傲然道:“不伺候!難道這是你在軍中養成的習慣?” 楊浩恨道:“醋罈一個!一年沒調教,就敢公然忤逆丈夫,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也讓你知道本將軍的厲害!” 二丫看楊浩作張拿喬的樣,不以爲意,一邊往內室走去,一邊咯咯笑道:“就是不伺候,我就是那給點顏色就開染房的主。” 話音未落,就被楊浩騰空抱起,二丫輕呼一聲,輕捶着楊浩道:“快放下我,讓人見到就不好了!” 楊浩卻不管她,只緊抱着走進淨房,作勢就要扔到浴桶裏,二丫忙道:“我的鞋!我的鞋!” 楊浩便把二丫放在浴桶上,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幫她脫下鞋,然後托起她的小腿,便把她推進浴桶裏,二丫不提防,伴隨着哎呀叫了一聲,便撲通落入水中。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都捂嘴偷笑,一時遠遠離了那裏,反正裏面熱水好幾桶呢,只希望屋裏地下不要糟踐的太厲害,免得收拾起來太麻煩。 楊浩與二丫胡鬧了半個多時辰,二人這才雙雙收拾妥當。 二丫從鏡中看到自己粉面含春,兩眼秋水欲滴,倒是不好現在就出去見人,忙對楊浩說道:“你先去父母那裏說話,稍後我在小廚房裏做些點心小菜,等差不多飯點時,我再過去。” 楊浩看二丫一幅雨後嬌花的模樣,腿腳酥軟,不肯離開二丫片刻,又不欲二丫這幅樣出去,被人笑話,於是笑道:“有那兩個小的在,他們哪能想起咱們來,我們說說話吧,你讓下邊的人去做。” 二丫想了想,便叫了人來,隔着門吩咐了廚房的,要做哪種點心何種菜式。 等二丫回過身,便看到楊浩懶洋洋靠坐在那裏,翹着二郎腿,託着腮,正笑嘻嘻看着二丫。 二丫咂嘴笑道:“還是堂堂先鋒官呢,就這吊兒郎當的樣,誰能服你?” 楊浩哈哈大笑,說道:“當年也不覺得你長的多好看,今日才發現,長得還真是不賴,莫非真是當兵過三年,母豬也賽貂蟬了。” 二丫初被楊浩誇獎,心裏得意非常,等聽到後一句話,便粉面一寒:“說得好像在軍營裏沒見過女的似的,打量我不知道呢,軍營裏可不是有營妓?” 楊浩也沉了臉,面如霜雪,道:“果是膽肥了,連營妓這種混賬話都敢說了!我堂堂世爺,先鋒官,能不堪到去那種地方?” 二丫聞言一喜,要說楊浩今非昔比,真是沉下臉來,還真有種冷得冰碴兒似的寒氣,不過經過方纔的繾綣溫存,二丫早就把之前的那點生疏,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故此時二丫也不害怕,只坐在牀邊,嘻嘻笑道:“你突然就把臉拉得這般長,是要嚇唬得我再不敢提了,還是做賊心虛,佯裝架勢?” 楊浩怕二丫真誤會了自己,倒有些急了,忙起身來到二丫身邊,拉着她的手,陪笑道:“那種地方的女人哪能要得!不說我整日思索克敵之策,又要操練士兵,天天累得挨枕就想睡,哪還有那種心腸!” “只說你在家裏,侍奉母親,教養女,操持家務,讓我沒了後顧之憂,若是我再作出對不起你的事了,真就成了豬狗不如的東西了。” 二丫忙笑道:“看你急的,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況且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盡了本分了而已,可沒有什麼功勞!” 楊浩也笑道:“我這也是盡了爲人臣、爲人、爲人夫、爲人父的本分,一家人能團團圓圓,相互扶持着好好過日,也是件幸福的事。” 一時夫妻二人相互偎依着,不再說話。 良久,楊浩忽想起一件事來,忙看着二丫,正色道:“今日進宮朝聖,我見事情大多都是太在主持,這倒也罷了,太已成年,好些事爲聖上代勞也是有的,可看聖上舉止言行,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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