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章 心中的裂痕
“许大茂，你给我滚回家去。”聋老太太怒声說道。
“呸，欺软怕硬的怂货，有本事找杨敛去啊。”许大茂再次刺激了傻柱一把，施施然搂着娄晓娥回家了。
“我打死你！”傻柱挣脱了易中海的搂抱，便要向前冲。
“傻柱，你要揍许大茂就先打倒我。”聋老太太挡在傻柱面前說道。
“你也要阻挡我报仇，你也要护着许大茂？”傻柱恨恨地說道。
“我不是护着许大茂，我是护着你，你上前打了许大茂固然一时痛快，但许大茂一报公安，你就得进去。”聋老太太說道。
“是许大茂先动手的。”傻柱怒声說道。
“证据呢？所有人都知道许大茂是在拉架，就算小易和我替你做证，但许大茂那边证人更多，你說，到时候法官是相信你還是相信许大茂？”聋老太太沉声问道。
“难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個說理的地方嗎？”傻柱愤怒地狂吼道。
傻柱再怎么狂吼也无用，最终還是秦淮茹出面，三言两语便打消了傻柱的怒火，并且高价卖给傻柱一條鱼。秦淮茹家裡四條鱼還沒动呢，正好高价卖给傻柱一條鱼，秦淮茹也够黑的，直接以十块钱的价格卖给了傻柱。
傻柱也不介意，或者說傻柱更加乐意在秦淮茹面前装大款，然后，傻柱在秦淮茹的建议下，拿着鱼在杨敛门前来回逛了三圈，傻柱自认为是找回了点面子。
“幼稚！”這是杨敛对傻柱的评价。
“傻蛋！”這是何雨水对傻柱的评价。
“傻雕！”這是许大茂对傻柱的评价。
“傻子！”這是众人对傻柱的评价。
傻柱虽然自认为找回了点面子，但心中仍然不痛快，便拉着易中海喝闷酒，易中海却是在仔细回想杨敛的话。
也是可怜這位易中海易工了，如果易中海当過官，就会知道杨敛刚才的话全是屁话，根本不能信。但偏偏，易中海沒有进過那個圈子，相信了杨敛的话。
相信便会思索，這一思索，便觉得越有道理。易中海怔怔地看着傻柱，這哪裡是找的给自己养老的人，這分明是個活祖宗，自己得先给他养老。
一時間，易中海心中摇摆不定。
处于愤怒、悲伤之中的傻柱只顾着诉說自己的愤怒和委屈，并沒有发觉易中海的异样。曾几何时，易中海认为和傻柱喝酒吹牛打屁是一种享受，享受這种类似天伦之乐的感觉，现在却感觉如坐针毡，恨不得早点结束這场酒局。
但凡牵扯到自身利益，除了亲父子，其他的关系多少会产生一些隔阂，现在的傻柱和易中海就是這样。
在易中海的敷衍之中，结束了這场酒局，傻柱喝的酩酊大醉，倒头就睡，易中海却是满腹心事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聋老太太也感觉到很累，自己正睡的好好的就被吵醒，不但被吵醒，還得收拾這些残羹冷炙以及碗筷。
以前聋老太太何尝干過這些，都是一大妈帮着收拾。
距离才会产生美，近距离生活，最初的新鲜劲一過，接下来便是满地鸡毛。人就是這样。
“老易，怎么了？”一大妈见易中海满脸心事的样子，不禁问道。
易中海将后院发生的事情一說，然后說道：“老伴，你說這些是不是都是命？最初我們選擇贾东旭给养老，结果，贾东旭死了，而且，现在从头再来看看贾东旭，他也不是個好东西；”
“后来，我們便将养老的心思放在傻柱身上，认为傻柱傻，好控制，傻柱确实是傻，但是傻柱更容易被秦淮茹控制，傻柱的钱都被贴秦淮茹去了，秦淮茹家可是個无底洞啊，好在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被杨敛给弄走了，否则，傻柱早已经被秦淮茹家给吸干了。”
“现在，傻柱与聋老太太住到一起，工资又低，又无法从厂裡带饭回来，我們要养着聋老太太，养着聋老太太就相当于养傻柱，养傻柱又相当于养秦淮茹一家，我們是做了什么孽啊？”易中海叹息道。
“都怪我，不能生，老易，实在不行，你在外面找個小的吧。”沒有子嗣一直是一大妈的心病，一大妈闻言不由得說道。
“你說的這是什么话，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提！咱们還是想想傻柱的事情。”易中海一拍桌子說道。
“傻柱有什么好說的，要我說，傻柱不是喜歡秦淮茹嗎？让他俩成了不就行了？”一大妈說道。
“這事不急，我先想想。”易中海摇了摇头說道，然后双眼看向秦淮茹家所在的方向，心裡不知道盘算着什么。
秦淮茹此时等棒梗三兄妹睡着之后，便来到杨敛的家，十分自然地端着乘满热水的洗脚盆，来到杨敛面前說道：“先生您好，八十八号技师为您服务。”
“呀，老妹啊，又是你，缘份啊。”杨敛一脸惊讶地說道，脸上的表情要多真有多真。
秦淮茹心中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就我一個技师，還缘份，缘分你大爷。
“妹啊，今天心情不好啊？”杨敛看着秦淮茹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由得笑着问道。
“說正事，姐能不能跟着你干，跟你一起当采购员？”秦淮茹直接问道。
杨敛顿时明白了秦淮茹的心思，秦淮茹虽然升级为二级工，工资长了，只不過才长了五块，但强度和工作量却大大增强，习惯了磨洋工的秦淮茹一時間适应不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秦淮茹被杨敛的操作迷失了双眼，不管是一下子拍出四千块钱，還是给厂裡弄来四万斤鱼，在秦淮茹想来，一個月工资才多少钱，只要跟着杨敛每個月干上這第一单，光是手指头缝裡掉下来的，就够自己赚得盆满钵满。
“老妹啊，不，秦姐，你真以为采购员這個工作很好做？不管你去采购什么，你沒有关系，人家凭什么要卖给你？当然，每個单位都有既定的计划和指标，但是，還是那句话，沒有关系，人家凭什么先给你？”
“别忘了，咱们這個社会是人情社会，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一切都是人情世故。”杨敛反问。
秦淮茹闻言不禁愣住了，发现自己将事情想的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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