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破碎的镜子06

作者:未知
此刻外面艳阳高照, 午后带着几分慵懒的气息。 蝉鸣声還如此清晰,夏日的风难免带着几分燥热,苏白拿着报纸, 手心却微微出汗。 這個孤儿院叫槐树孤儿院么, 是因为院子裡面的那棵槐树? 如果报纸上面的事情是真的, 那么他们整座孤儿院应该都已经被烧毁了才对, 而且所有的孤儿都死了。 可是苏白来到這個游戏的时候, 接到的系统信息是, 六個孤儿, 是有五個孤儿存活了下来的, 第六個孩子死了,所以他们才会来到這座孤儿院。 难道系统给他们安排的身份信息是错误的? 不不不, 苏白觉得他应该把這两個事情分开来想, 他可以把這分为两個世界,门的那边是他们的现实世界, 那個世界裡面的确有一场大火,却只有一個孤儿死了。 而门的這边, 這又是一個平行世界,在這個平行世界裡面, 他们六個孤儿以及院长跟那对夫妻全部都死了。 但是這样不是就更說不通么, 如果两個世界的平行的,那么属于他们游戏世界的第六個孩子线索又是什么? 就算這些先放在一边, 哪怕是苏白进入的這個二十年前的平行世界,如果那场大火已经烧死了所有的人, 那现在那些孩子跟院长又是什么? 他们真的已经全部都死亡了? 還是說, 這又开辟出了另一個平行世界? 难道有很多平行世界嗎? 如果全部都死了, 此刻出现他面前的, 又是什么玩意,鬼魂? 苏白知道這局游戏裡面有非科学生物的出现,很明显指的就是非人类生物,大概就是鬼魂之类。 但似乎也有說不清,苏白将目光投向窗外,明明如此的真实。 不,苏白的视线之内,只有這個孤儿院。 孤儿院更外面的东西,便看不清楚了,难道這又是一個小幻境,将他困在了這间孤儿院裡? 苏白将這些报纸书信收好,然后原封不动的放回去,他放轻了脚步从院长房间裡面出去,這些空着的房间其实挺多,而這些房间的唯一意义就是——门? 难道這些世界都是依靠门之间来联系的么。 他目前所在的這一個世界,也仅仅只是其中的一個? 還是說,他们原本就进入的那個世界,也是其中的一個,正因为门太多了,所以才会出现黑门? 苏白微微眯起眼睛,他看向院子裡的那棵槐树。 槐树很高,也很大,此刻正是它盛开花朵的時間,白色的花朵一簇又一簇的,给燥热的夏风带来了几分芬芳。 为什么,苏白记得他们进入游戏的那個世界,似乎是沒有槐树的。 這局游戏,可比他想象之中要难多了。 原本以为不過是寻宝类或者解密类,现在看来却更加的复杂。 无论如何,第六個孩子依旧是关键。 第六個孩子,是那個寸头小孩嗎? 之前苏白观察過,那四個孩子看起来普普通通,而且是一個小团队,总体来說并沒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反而是那個寸头小孩有些奇怪。 但還那么小,似乎又跟剧情裡面的年龄对不太上。 而這棵槐树呢,会不会也藏着什么秘密? 苏白朝着院子裡那棵槐树過去,之前他来摘過花朵跟叶子,并沒有觉得這棵槐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似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棵槐树,只是過于高大了一些,应该在這裡种了很多年。 很多年……嗎? “哥哥。” 苏白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即便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個寸头小孩。 他似乎格外的粘人。 這让苏白有些头疼,因为他并不喜歡跟人太過亲密肢体接触,对方却似乎总爱往他身上扑。 果不其然,那寸头小孩从后面扑到了他身上,還蹭了蹭。 “哥哥,你在看什么。” 苏白轻轻将寸头小孩推开,“我只是觉得這棵树应该很多年了吧。” 寸头小孩朝着那棵槐树看去,上面白色的花朵一簇一簇的,“嗯嗯,很多年了哦。” 苏白余光看向他,“你知道多少年了嗎?” 寸头小孩想了想,然后伸出手指数了数,“我记不清了,好像开過很多很多次花了。” 很多很多次花么。 苏白抬头微微眯起眼睛,阳光的斑驳影子透過叶子落在他的脸上。 他下巴的线條完美又流畅。 寸头小孩抬头看着苏白,他歪了歪头,“哥哥好看。” “你有出去過這所孤儿院嗎?” 寸头小孩摇了摇头,“院长妈妈不让我們出去。” 院长? 這一切跟院长有关系嗎? 苏白吐出一口气,似乎看起来有些疑惑,他不說话的时候,站在那裡就足够令人侧目,干净却又坚韧。 如果這所孤儿院已经不存在,真的已经全部会烧毁,那他现在所在的這裡,到底是幻境,還是另一個平行世界? 這裡的门有很多,苏白猜想過可能那些门就链接這些平行世界的媒介。 而黑门会被吸引出现在這裡那么便說得通了,游戏裡面每一扇门都有可能是黑门,但每一扇都有可能不是黑门,当打开的门過多,就总会遇到黑门。 可是他又要怎么出去呢? 而且现在就要回去嗎?现在又要怎样回去? 苏诺跟木偶师也是进入了平行世界嗎?還是进入跟他一同的幻境裡面? 而且這個寸头小孩身上又有怎样的秘密? 他說槐树开過很多很多次花,一年开一次花,那么就是很多很多年。 而目前他看上去,不過才只有三四岁罢了。 苏白有种直觉,他觉得這個孩子,好像并不会对他說谎。 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苏白并不喜歡亲昵的肢体接触,這個小孩扑過来时他的确很不习惯,但他并不讨厌這個小孩。 看来要解开這個孤儿院的故事,還是得试试走出去看看。 “我們出去吧。”苏白单手插/进裤子口袋中,回過头看着寸头小孩說道。 寸头小孩皱起了眉,“可是院长妈妈說,外面有坏人,不让我們出去。” “尽快赶回来不让他们发现就行。”苏白转過身朝着大门過去,“你不想出去也可以在這裡等着我回来。” 寸头小孩看着苏白的背影,想了想也赶紧跟了過去。 孤儿院的大门上着锁,但却是从外面锁上的,仿佛是为了防止裡面的东西出来一般。 铁门很高,苏白尝试攀爬着,他现在是小孩子的身体,好在身形還是比较轻巧,他从上面翻身跳出来,然后回過头看向寸头小孩。 寸头小孩由于身形瘦弱,直接从铁门的缝隙之中就钻出来了,他看起来的确太瘦弱了,身上几乎可能都沒什么肉。 他朝着苏白露出個笑容,然后扑過来。 苏白下意识的躲开,然后看向前方。 孤儿院是在一條很偏僻的马路上,這裡人烟稀少,像是個郊外,四周都是高高的树木,苏白朝着那马路前方走去。 走了好一会儿,苏白才突然回過神。 风声‘簌簌’的吹過,枯黄的落叶落了一地,這條马路似乎沒有尽头,无论苏白走了多久,前面依旧是高高的树木。 但這其实很奇怪不是么,明明在孤儿院裡面還是夏日,但是這外面,却已经是深秋。 沒错,外面的一切景色都显示着是深秋,枯黄树叶還有吹過的凉风,让一切都变得肃清起来。 這個孤儿院,跟外面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那么也就說明了一件事,這裡不是平行世界,這裡是幻境。 這個幻境是谁的? 又是谁做的這场幻境,是院长,還是——他? 苏白猛的回過头看向那個寸头小孩,寸头小孩依旧是那副不谙世事的模样,他看见苏白的目光愣了愣,缩了缩身体小声說道, “哥哥我怕,我們回去吧。” “你知道怎样才能从這裡出去嗎?” 寸头小孩低下了头,不愿說话了。 很明显,他是知道如何离开這裡的,但是他不愿意說。 苏白扭头看向远方,看来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离开這裡,這個孤儿院应该是被单独隔开的一個空间,想要从這個空间裡面离开的唯一方法,就是从门裡走。 但是那扇门什么时候会出现呢? 之前苏白从黑门裡面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出现了另一扇门,是不是需要先走過一次黑门,然后就能触发那一扇门的出现? 以及苏白他们的任务是找镜子,這裡,会有镜子的碎片嗎? 镜子? 苏白看向天空,一般的镜子,都是照映之物。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脑海裡面一闪而過,苏白却沒来得及抓住。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能确定。 镜子? 镜? 破碎的镜子,破碎的……幻境? “回去吧。” 看来孤儿院的外面,是沒有任何线索,而他也无论如何都无法离开這裡。 能够离开的唯一途径,大概只有那扇门了。 寸头小孩紧紧的跟在苏白身后,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拉住苏白的手,但手放到半空又缩了回去。 等到苏白一回到孤儿院,夏日的燥热又出现了,果然在這孤儿院裡才是夏日。 可是为什么是夏天? 苏白看向那开出花的槐树,槐树开花的花期应该是在七月左右,是因为槐树花嗎? 這個孤儿院是幻境,那么真实的世界又是哪儿? 那些信封跟报纸是外界报道的,那么就存在一個现实的世界才对。 有点棘手了。 此刻那院长端着做好的点心過来,她看向苏白,发现苏白看着槐树出声,她笑着喊道,“孩子,過来吃点心了。” 苏白看向院长,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院长去了那间教堂。 教堂裡面很是空旷,其他四個孩子打着哈欠坐在椅子上,他们前面有着小桌子,教堂的最中心是一根十字架,這是一间很是简朴的教堂。 苏白对那些点心并不感兴趣,院长却带着他们开始祈祷。 苏白的目光从另外四個孩子身上扫過,只是很普通的孩子,看上去沒有任何异样。 這教堂看上去也并沒有什么不妥之处,院长在前方很是虔诚的祷告,看得出来她是一個虔诚的教徒,一個教徒,创办了一個孤儿院,听上去似乎沒有什么不妥之处。 而這间孤儿院为什么只有六個孤儿,会不会就是因为這個孤儿院被烧毁的时候只有六個孩子,所以一直以来便只有六個孤儿。 這個解释倒也合理。 院长祷告完便回房间了,留下他们几個孩子自由活动。 那几個孩子似乎很喜歡吃院长给他们做的点心,就连寸头小孩都拿了两块過来,询问苏白不吃后他一個人全吃了。 在小孩子的眼裡,或许這样的生活就足够美好了。 苏白又是一愣,之前脑海裡闪過的那個念头却是越来越清晰。 他似乎好像知道点原因了,不過目前却依旧无法完全确定。 晚上他们吃過饭,然后开始在房间裡面休息,苏白跟那個寸头小孩是一個房间,他们屋子的床稍微大一些,两個孩子睡的话還是绰绰有余,不過再大几岁可能就不行了。 苏白是不需要睡觉的,而且他也不困,但他還是半躺在床上休息。 他看了看自己的脚腕,又看了看手臂,来到這裡后,他身上的伤势都不见了,可能是因为身体变成了小孩子的缘故。 但這是好事,如果带着那一身伤会让苏白不得不忌惮一些。 寸头小孩趴在苏白身边,他很小,蜷缩在一旁,看上去小小的一個,身体很是瘦弱。 “哥哥,你要走了嗎?”寸头小孩突然问道。 苏白目光闪烁了一下,“我只是为了找东西而来。” 他并不属于,這裡只是游戏,只是這個游戏太過神秘跟复杂了,這让他也稍微有些伤脑筋。 如果四星游戏便是這样的难度,后面的五星六星又是什么样的呢? 以及即将开启的职赛。 苏白是肯定要参加职赛的,职赛的奖励非常丰富,能够大大缩短他玩游戏的時間,不管怎么看,他的一亿积分都是一個天文数字。 如果靠一局一局的游戏,可能他需要在這裡长达数年才能攒够积分赎身。 “哥哥是想要找镜子么。”寸头小孩问道,然后他小心翼翼从床下拿出一块镜子,“我有镜子,我给哥哥,哥哥不要走。” “你从哪儿拿来的?”苏白看向寸头小孩手中的镜子,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小镜子,他拿到手看了看,沒看到什么异样。 “我从院长妈妈房间裡面拿過来的。” “是偷過来的吧。” 苏白将镜子递给寸头小孩,镜子裡面的画面一闪而過,却让他手指下意识的顿了顿。 寸头小孩抓了抓头发似乎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我只是想着哥哥可能想要,所以就想要拿来给哥哥,哥哥?” 寸头发现苏白全身似乎微微有些僵硬,他疑惑的看向苏白,伸出手轻轻拉了拉苏白的衣袖。 苏白回過神,一股寒意却从脚底升起。 因为這面镜子裡面的画面,是反着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反着的。 什么样的情况才会看到所有的东西是反着的呢?那就是在镜子的另一面时,看向镜子裡面,物体才会是反着的。 苏白将镜子拿過来对着房间裡面照去,沒错,镜子裡面的一切物体都是反着的。 就连這個寸头小孩也是如此。 除了—— 自己。 点点寒意蔓延,苏白微微吞了吞口水,他试图努力捋清目前的状况。 但是他却并沒有觉得這裡的一切是反着的,为什么呢? 镜子裡面的东西是反着的,說明他是在镜子裡面,而他不是相反着,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不是属于原本這個世界裡。 這扇门通往着的,便是相反着的镜子世界嗎? 苏白眉头微微皱起,還有一种可能,在镜子的镜子裡面,相反后又相反,便回到了原位。 這個想法让苏白觉得不可思议,却又觉得很有可能。 从一开始他们进来的那個世界,就不是真正游戏裡面真实世界,所以說他们找不到那些线索。 因为进来的世界就不对,那這個幻境又是怎么一回事,這個属于虚幻世界裡面的幻境世界,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苏白突然从床上起来,然后走到门口吐出一口气,他伸出手开始开门,一次又一次。 床上的寸头小孩看着苏白奇怪的行为,他似乎不能理解,但却沒有阻止。 苏白打开了很多次,一次又一次,每一次打开门外的世界却都沒有任何的变化。 是因为還沒有触发开门的條件么。 那他要怎样才能触发开门的條件,打开那扇门从幻境世界裡面出去? 出去的话,是去到虚幻世界還是真实世界? 很多可能是回到虚幻世界,就是他们一开始就进来的那個世界。 要从那個虚幻世界再回到真实世界,可能其中的契机就是所谓的镜子,也就是系统给他们的任务。 破碎的镜子么,破碎的? 苏白看向手中的镜子,這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镜子,但镜中的世界却是相反着。 可以试一试,苏白抬手,下一刻似乎就要把這面镜子摔碎。 “哥哥。”寸头小孩轻声喊道,他制止了苏白的行为。 苏白朝着他看去,“這裡的幻境,是因为你而出现的嗎?” 寸头小孩吐出一口气,表情有些委屈,他抱住自己蜷缩起来,小小的一团,“我只是想要永远跟哥哥在一起。” “告诉我出去的方法。”苏白看向手裡的镜子,“是要打碎它嗎?” 寸头小孩摇了摇头,“我不要。” 苏白不能理解,“为什么?” 他并不是這個寸头小孩的哥哥,也不能理解寸头小孩所谓的依赖感情。 他的童年其实也并不完整,亲情对于苏白来說,只有他二叔。 其他人,他做不到。 而苏诺是不一样的,苏诺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他信任苏诺,并愿意将后背都交付给对方。 能够让苏白信任的人太少太少了,所以只是一场游戏裡面的幻觉,苏白沒办法对這個小孩产生什么亲情之类的东西。 他并不讨厌這個小孩,但這样似乎已经够了。 寸头小孩鼓着脸,将自己紧紧抱住,“哥哥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我不要一個人。” 苏白想了想,他朝着寸头小孩過来,“你可以告诉我,這個孤儿院以前发生了嗎?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你在這裡很久了对吧。” 寸头小孩微微后退,他看着苏白,不知道是不是要說。 苏白也不急,他慢慢等着。 直到過了好一会儿,寸头小孩才缓缓开口,“哥哥放火,把這裡都烧了。” 苏白一愣。 难道第六個孩子,就是那個从未出现過,寸头小孩的哥哥嗎? 寸头小孩似乎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该怎么說,他抱紧了自己,這是一种防御的状态。 “我不要哥哥离开這裡,绝对不要!” “那么,他在哪儿?”苏白看着寸头小孩,“你嘴裡所谓的哥哥,在哪儿?”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一阵沉默。 屋外夜风嗖嗖的吹過,院子裡的槐树树叶摇摆。 苏白有過一瞬的恍惚,槐树? 幻境裡面才有槐树,他们进来的那個虚幻世界裡面是沒有槐树的,那么真实的世界裡呢? 真实的世界裡面会有槐树嗎? 這小孩不肯不說话了。 這個幻境是根据真实世界裡面出现的,還是因为虚幻世界裡面而出现的呢? 应该跟真实世界也有所联系吧,毕竟苏白在院长的办公室裡发现了那些报纸跟信封。 如果跟真实世界相连,从這裡,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去往真实世界? 可是這個的入口是虚幻世界,从对应的门出去,不也应该是虚幻世界么。 苏白還有很多疑惑沒有解开,這個寸头小孩应该知道很多事情,并且他的哥哥也有可能就是那第六個孩子。 虚幻世界裡面是只有一個孩子死了,真实世界裡面是所有孩子都死了,而這個幻境世界,是所有人都還活着,除了,這個寸头小孩的哥哥。 “可以告诉我真相嗎?”苏白低声询问道。 寸头小孩摇着头,然后钻进了毯子裡面,“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的。”苏白只是如此說道。 這個寸头小孩应该是失去了自己哥哥,所以不愿意面对现实,他很喜歡這個幻境,這個幻境也应该是因为他而出现,因为這裡的一切都符合他的愿望。 小孩子的心思看起来很复杂,其实非常简单,一般的幻境如果是基于成年人出发,大多都会满足本身的愿意,将一切都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但小孩子不同,他只会根据心裡的念头将一切都复原,還算慈爱的院长,脾气不好的那对夫妻院工,以及跟他们完全不相干的另外四個孩子。 這裡的生活可能就跟所谓的真实世界差不多,应该也是這個寸头小孩眼裡的现实生活。 “哥哥烧了孤儿院,但是哥哥为什么会烧孤儿院?”苏白继续逼问到。 寸头小孩微微发抖,他突然掀开毯子看向苏白,“你不要再问了,如果你要走就走好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再也不要理哥哥了!” 苏白抿紧了双唇。 “也行,那你告诉我怎么出去。” 寸头小孩:…… 他扭头不理苏白了。 苏白猜测這应该是一個很长的故事,但他也不急,既然进入了這個游戏,就肯定能够找到线索解开。 只是目前這個游戏太過复杂了一些。 复杂到连苏白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入手,這個寸头小孩应该是其中一個解密的线索,可惜对方却并不愿意說。 苏白再次看向自己手中的镜子,這应该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但裡面的物体却全部都是相反着的。 他尝试過打开门,但是连黑门都刷不出来。 這個幻境要出去应该需要什么关键东西才对,那么会是什么呢? 而且這裡是沒有限制,他可以走出孤儿院,尽管外面一望无际如同迷宫,但在這個幻境裡面,唯一跟虚幻世界的区别似乎就是那棵槐树。 苏白回忆起那张报纸上的图片,那片报道照片很大,內容却很少,只是說這间孤儿院离奇的发生了火灾,然后所有的人都死了。 而那张照片上面,是沒有那棵槐树的! 他们进入游戏时的那個虚幻世界裡,依旧沒有那棵槐树,真正有槐树,只有這個幻境世界裡。 苏白打开门朝着院子裡面的槐树過去,夜色之中,這棵大槐树安安静静的立在院子裡,它很大,应该很多很多年了。 這棵槐树也是线索嗎? 但是白天苏白過来摘花的时候并沒有看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苏白举起镜子,然后转過身透過镜子看向這棵槐树。 镜子裡面的槐树,并沒有相反。 现在這個幻境裡面,唯一相反的东西,只有他跟這棵槐树。 白天的时候寸头小孩让他帮忙摘花编制花环,为什么寸头小孩想要這棵槐树编制的花环? 而且這棵槐树跟他一样,是并沒有反着的,所以說,這棵槐树,也是不属于這個幻境裡面的么。 既然如此,他又要怎么出去呢? 苏白垂下目光,他站在槐树下,看不出神色。 過了好一会儿,苏白才抬了抬眼。 夜风吹過,槐树有些叶子被吹落,苏白伸出手接過一片,入手的触感很是真实,当然可能它也本来就是真实的。 寸头小孩說,是哥哥烧了院子,那么也把這棵槐树也烧了么。 那么他又为什么要烧了這個院子呢? 而且如果這個幻境是为寸头小孩而出现的,为什么又沒有那個所谓的哥哥出现。 看得出来寸头小孩是很依赖那個所谓的哥哥,那为什么幻境裡面沒有那個哥哥呢? 对啊,为什么呢? 是无法出现了嗎?還是說,那個哥哥可能本身根本不存在? 不存在嗎? 就如同這棵槐树一样,在虚幻世界跟现实世界裡面,都是不存在的嗎? 但是寸头小孩又一直說着,他是有哥哥的。 真奇怪,如果唯一线索就是在那個寸头小孩身上,但是他什么都不愿意說,他又要怎样想办法从這裡出去呢。 苏白看向槐树,他将這片叶子放入口袋中,然后转身朝着房间回去。 寸头小孩看着苏白回来,将脸扭到了一边。 苏白关上门的时候下意识的朝着墙角看了一眼,墙角上画着什么东西,对于他现在的身高来說,刚刚好能够看清楚。 這上面画着两個小人,小人手拉着手,然后小人四周出现了很多人,另一個小人手上出现了火把。 然后便是所有人都在火裡的画面。 苏白想起刚刚进入游戏时,苏诺提醒他看到墙角的那些画,便是這些嗎? “這些是你画的嗎?”苏白回過头看着寸头小孩问道。 寸头小孩還是不說话,苏白权当他默认了。 如果這些话是寸头小孩画的,那为什么在苏白进入游戏时的那個虚幻世界裡,也会出现這些画呢? 這個幻境,跟虚幻世界的关系又是什么? 苏白记得,他是从這扇门出去,然后朝着旁边過去,再出来,打开旁边那扇门时候进入了黑门,他学着之前的动作,然后朝着旁边過去,再出去,再過去走到第三扇门面前。 但是這扇门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扇门,沒有变成黑色。 看来连开三扇门并不会出现黑门,可能也是因为這裡是幻境的原因。 “哥哥。”那個寸头小孩又朝着苏白喊道。 苏白回過头看向他,他手裡拿着花环,然后朝着苏白過来。 “哥哥想要去哪儿?”他问道。 苏白想了想,“之前来的地方。” “可是出去了就永远也进不来了。”寸头小孩如此說道。 “我并不清楚這裡想要告诉我的线索是什么,但我很确定的是,我不能一直留在這裡。” “那哥哥就去看看吧。”寸头小孩将手上的花环递给苏白,“哥哥戴花环,花环好看。” 通关道具嗎? 苏白有些疑惑,他接過花环,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放在头上。 似乎并沒有什么变化。 寸头小孩指着苏白身后說道,“哥哥你看!” 苏白回過头,他的身后再次出现了一扇门,只是這扇门却是红色的。 寸头小孩似乎很兴奋,他朝着那扇红色的门過去,然后将手放在门前,转過身对着苏白招招手,“哥哥快来呀。” 說完,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苏白沒有一丝犹豫的跟了上前。 红色的门后面,依旧是孤儿院,苏白举起镜子看了看,镜子的一切并沒有反過来。 那這裡是真实世界,還是什么其他世界? 此刻也是夜色深处,那個寸头小孩进来就不见了,苏白看了看四周,依旧沒有发现他的身影。 過了好一会儿,苏白才看到他从旁边跑過来,衣服破破烂烂的,看上去似乎更小也更瘦弱,苏白想要叫住他,却发现他横冲直撞的从他的身体裡面穿了過去。 苏白回過头看向寸头小孩的身影,在這裡,這裡是幻境, 還是他本身才是真正的幻境? 是头上花环的缘故嗎?苏白朝着那棵槐树看過去,槐树依旧是那棵槐树,看上去跟之前看到的区别并不大。 苏白跟上那寸头小孩的脚步,然后发现寸头小孩却是弯弯曲曲的在孤儿院裡面走着,這條路是苏白之前沒有注意過的,他绕過走廊来到院子裡,然后四周看了看,院子后门那裡是有一扇门,他从院子裡面钻了出去。 苏白试探的穿過這扇铁门,却发现沒有任何的阻碍。 好吧,可以确定此刻他是不属于這裡的,這裡难道就是真实发生過的,真实世界裡面的事情嗎? 孤儿院的后面是一條偏僻的小街,跟之前苏白出来的地方并不一样,那寸头小孩在街道裡面晃晃悠悠,然后才朝着一個邮筒過去。 他小心翼翼将怀裡的一份信取出来,然后塞进邮筒裡,然后摸了摸邮筒,神色看起来似乎有些可怜。 走进了苏白才发现這寸头小孩身上全是伤,可能长期的营养不良才导致他如此的瘦弱。 過了好一会儿寸头小孩才恋恋不舍的从邮筒這裡离开,他走几步就回過头看看邮筒,似乎很是不舍。 趁着夜色,他又钻进了那扇铁门裡面。 然而此刻,那铁门裡面等着的,却是那老院长以及那对夫妻。 老院长那张脸并不和蔼,甚至是刻薄尖锐,她举着灯看着寸头小孩回来,一脸的不满。 “你又偷跑出去寄信了。”老院长对着那寸头小孩說道。 寸头小孩后退了好几步,看得出来他很害怕老院长跟這对夫妻。 老院长目光闪烁了一下,灯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片的阴影,她对着那对夫妻說道,“你们知道怎么做的吧。” 寸头小孩似乎害怕的想要逃跑,却被那对夫妻過来直接抓住,狠狠的扇了好几個耳光。 此刻月光也变得暗淡起来,似乎不忍直视。 苏白扭开头,因为他知道他在這裡什么都做不了,過去发生的事是永远都不会被改变的。 他沒法改变這场悲剧。 是的,這座孤儿院,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悲剧。 ※※※※※※※※※※※※※※※※※※※※ 每天都是现码,好痛苦啊啊啊啊啊 沒有存稿的日子难受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