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偷鸡摸狗!进老熊岭义庄。
刚掏完怒晴鸡的何秀,看着各家各户都打起了火把。
一個個的手裡提着明晃晃的柴刀,在各处翻找,什么草跺,柴房,犄角旮旯裡,不管有沒有人,黑咕隆咚的地方,就是空气也劈一刀。
看来這裡是经過不少次响马土匪袭击的事件。
老药农,也就是怒晴鸡的主人,拿着一把长杆枪,一边穿着衣服,跑了出来,拉着路過的一個小伙子:“娃子,怎么了,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老叔,大概有人闯进来了,全村的狗都再叫。”
老药农一听,赶紧来到鸡舍,打开一看,卧槽!
“狗日滴,我鸡呢!我的神鸡呢。”這上山采药,全靠這神鸡庇佑啊,老药农气的,在当场跳脚,他的药,有一味可是在瓶山上,沒了這鸡,怎么敢去啊。
幸亏了這金风寨的房子主体是木木格造,一根根不见铆钉,全靠木匠手艺架上。
何秀横在屋外两根房副粱上,全身绷直,两手紧抓,双脚勾搭着,一双眼睛在黑暗裡,像是狼一样的,被火焰翻出绿黄色的目光。
借着挂在這裡的苞米辣椒掩护,看着老药农也点上一把柴火,开始检查自己家的小院子,好几次从何秀身下经過。
每次何秀都怕他手裡举着的火把,会烧到自己。
這小寨子一闹,就是個把小时,沒有找到人,山民這才呼朋唤友的,停下脚步,回家躺着歇息去了。
狗都找不到人,又黑灯瞎火的,自己家东西也沒丢,累的肚子直叫唤。
所幸就是老药农的鸡丢了,大家猜测,可能那凶巴巴的大公鸡,是出门上山溜达了。
看着左岭右舍不帮着找了,老药农能怎么办,眨巴眨巴眼睛,骂骂咧咧,只好回屋子呗。
何秀暗自撇撇嘴,辛亏了這些年沒有懈怠武功,不然面对這么多村民,能被活活打死,乱拳打死老师傅啊,青青又不让自己屠了他们,能怎么办。
過了好一会,听着屋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這才跳了下来,落地轻盈,沒有发出动静。
赶紧一步三四米的跑了出去,一V几十人,自己沒有信心赢,不過轻功逃跑的功夫,我何某人還是很有自信的。
夜色只要不是自己刻意,已经不重要了,和白天的区别也只是颜色不同而已,七弯八拐,几個摇晃,出了寨子,原路返回,绕過路口已经警觉的哨岗。
回到了驻地,青青盘膝坐着,呼吸吐纳,搬运周天,這是何秀教她的伏魔堂练炁法门。
练炁之时,六感异常敏睿,何秀刚靠近,青青就归气了。
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秀哥,拿到了嗎?”
“嗯!我們连夜走吧,先去耗子二姑的赶尸客栈。”
“好!”
青青是江湖儿女,除了偶偶会露出小女儿姿态,平时行事作风,還是很果决,不拖泥带水。
月色還不错,给地面铺设了银白。
何秀在前,青青在后,紧走慢走的,在天亮前,到了和瓶山一沟之远的赶尸客栈。
清晨时分,云雾缭绕,山路如丝,趁着露水,幸亏了现代的防水材质,沒有满身的湿漉漉。
說是赶尸客栈,何秀看着像是一座荒庙改建的,规模還不小,前后三进的院子,在這深山老林裡,沒点信仰還真盖不起来。
正殿上的瓦搭條断裂,踏了一边,屋顶上的瓦片,更是长满了荒草,看着就很荒凉,左边挂着一個修行人才认识的牌子,证明這裡是接尸的。
赶尸客栈,像是快递物流的網点一样,收尸,存尸,送尸,不過有两种模式。
一种是包干,尸体的家属或者负责人,给一個总价格,請技术高超的赶尸人,把亲人送回老家,這种价格高,原则上一路只服务接理的尸体,不過为了多赚钱,半路偷偷送几具尸体也正常。
另一种呢!就是分路段运送,只走自己常走的一段路,只拿自己的路程费。虽然佣金低,但是可以凭借本事多少,自己决定送多少。
最重要的是,自古做丧白事的沒人讲价的,也算是暴利行业,要不然四目道长能富成那德行。
赶尸禁忌太多了,除了众所周知的白天,還有特殊的日子和时辰不能接送尸体之外,有些地方的风水对死者不好,還得绕远路。
或赶或背或抬,比亲爹還难伺候,虽然赚钱多,但是很辛苦的。
经過特殊处理的尸体,孤魂野鬼很喜歡,修炼有点成就的妖精也喜歡。
什么桥什么路都得撒纸钱,插香火,客客气气的让他们别找自己麻烦。
沒点本事,运气還差,命又不硬的,不是炸尸就是被沿途的妖魔鬼怪牛鬼蛇神给弄了。
推开掉漆的破木门,带着恐怖音效,嘎吱~吱吱的作响,音拉的老长,听的让人牙根痒痒。
幸亏是早上太阳升起了,要是晚上不得吓個好歹出来啊。
院子還挺大,在這湘西之地,算是比较大的赶尸客栈了。
不過现在杂草丛生的,青青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我上次来這裡可整齐了,怎么這样了,香火气都沒有。”
何秀吸了吸鼻子,确实是很久沒人住的那股子味,异味扑鼻。
阴郁沉积,人如果常年在這种地方住着,容易出事。
扇了扇风,說道“小心点,這裡沒有人味,一起进去看看吧!”
左右的厢房内,放着十几口棺材,裡面躺着的,就是要运送的尸体,保存尸体的方法,有很多种,而這裡用的主料是砒霜。
老熊岭太偏僻,這一片常驻的赶尸匠也许三月五月的才来一趟。
耗子二姑,做了看守人,也算個活计,平时也就是怕出现尸变和野兽跑過来毁坏尸体。
在這种地方,何秀深知恐怖片套路,最害怕的就是分开行动,反正无论什么事,什么声音,就是不能分开,迫不得己的话,那就一起溜之大吉。
两人在這破义庄转了一圈,這裡,破败的只剩下了防雨的作用,下雨的话,還会滴滴答答。
整個义庄,也就只剩下右上角一间小房,给活人住的地方。
“秀哥,那耗子二姑,去那了,怎么沒见到人呢。”
“噢,死了,在她房间裡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给自己做成了立僵,嘴裡塞了尸毒,還贴了一张净符,刚刚你在房门口,我看了一眼,怕吓到你就沒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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