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大宗師之威
只見那官海棠不知何時回到客棧,身後跟着數個隨從
原來她方纔去見了劉史官,說是有點事要做,想來事情已經辦完,而她身後,隨着數名護龍山莊的劍侍。
但見上官海棠沉聲詢問,“我手下來報,這兒有人鬧事,諸位,敢問是爲何故?”
“海棠施主,”衡山定逸師太抱拳輯禮,“貧尼有禮了。”
“定逸師太莫要客氣,”上官海棠坦率罷手,“敢問師太,爲何要圍着這兩位,他們與師太及六嶽劍派的各位兄弟有過節?”
嵩山劍客惻測敘道,“他乃是日月魔教的東方不敗,莊主大人,還請您協助我們一道拿下那魔頭。”
上官海棠皺眉不語,銳眼打量着白公子,白公子絲毫不懼,只是笑吟吟望着她。
上官海棠突然道,“白公子要是東方不敗,一位武道大宗師出手,敢問諸位劍派的朋友能有幾位活下來的?”
武道大宗師,衆人似才知道此事一般,盡皆悚然,尤其是那些站在最前面的年輕人劍客。
他們先前被辟邪劍譜與除魔大義迷了眼,現下終於清醒了不少,終於想起來,眼前這個年輕稚嫩的公子若真是東方不敗,那麼他必定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
嵩山老劍客刺聲說到,“東方不敗與邀月交手,隨後又與上官金虹交手,早已深受重傷,縱使他是大宗師,又未必能發揮三層功力,加之我派前輩數天的追擊,我敢保證,他沒有任何時間養傷。”
上官金虹與東方不敗交手的消息只有少之又少的幾個人才知道,而知道他行蹤的就更少了。
大多名門正派都未曾得到東方不敗與辟邪劍譜的消息。
六嶽劍派中人心中暗自猜想,這嵩山派的消息難不成是從金錢幫得來。
想到嵩山派果真如傳聞那般,與那黑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金錢幫走到一起,定逸師太冷哼一聲,連那峨嵋滅絕師太也是神色不善。
那嵩山老劍客自覺失言,臉色青紅一陣。
白公子似笑非笑,“上官海棠曾在冥江渡口見過東方不敗,想來也知道其面目,敢問莊主,我與東方不敗容貌有幾分相似?”
上官海棠沉默許久,才道,“不足五成。”
“這倒是奇怪,”白公子開合折扇,嘴角含笑,“這位嵩山派的前輩非得認定我是那魔教前魔頭,也沒任何證據,莫不是想指鹿爲馬,顛倒是非。”
“哼,誰知道你是否精通易容術。”
“好辦,我可以讓人仔細探查的我的臉是否易容過,”他白眼一翻,“不過我這人素來有潔癖,不愛被其他男人碰,若上官海棠大人樂意,我倒是卻之不恭。”
“還得由我們的定逸師太前去照應,”嵩山派的劍客陰沉道,“倘若他突然出手襲擊,恐怕海棠莊主單人絕難應付。”
定逸師太德高望重,又重視恆山派的清譽,定然不會當衆撒謊,這點大家都一致贊同。
“怎麼,嵩山派莫是信不過海棠大人,才讓六嶽劍派的前輩監督她的一舉一動?”
峨眉劍派的滅絕師太冷哼一聲,正欲說話,那定逸師太闔然長嘆,“海棠施主一人去即可,我相信海棠施主定然不會做出有損當今聖上與神侯名譽的事,也相信她不會害了諸位劍派朋友的性命。”
她這話含糊其辭,只是表面好聽,揭穿東方不敗的真面目可和當今神侯,還有那聖上沒什麼鳥關係。
在場的人都臉色一變,沒想到恆山派此時會站在朝廷那一邊。
上官海棠面色冷淡,那嵩山派的劍客鐵青着臉,嘶聲道,“那有勞請海棠大人驗明他的真身。”
上官海棠持扇走到那東方不敗面前,“得罪了!”
東方不敗伸手做了個請的姿態,夏天屏住呼吸,只見上官海棠在白公子的臉頰周遭輕輕點了幾下。
兩人彼此對視,夏天眼皮微微一跳,情況果真有點不對勁?
“想要進行樣貌易容,又想不被人探查,多的是方法進行僞裝,但有幾處肌體是必然沒法隱匿的,”上官海棠突然打破沉默,豪爽地解釋道,“這是家師無痕公子所言,我想,世上比他還厲害的易容手段並不多。”
無痕公子是天下有名的高手之一,最擅長使用暗器,行蹤成謎,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綽號春夢了無痕,但從無人見過其真面目,
若說他的易容術,自然在整個大明武林排前五也不爲過,在場羣俠亦很難想象眼前這白公子的易容術能比他厲害。
“那,海棠莊主,他的面目是否易容而成。”
上官海棠搖頭道,“除非他對易容術的理解更勝無痕公子,否則我可以保證,他並未做易容之術,當然,還有一個更直接的辦法,那就是在他臉上劃一刀,不過........”
“不過我會在那位嵩山派前輩的臉上先飛一刀,他若能活下來,我的臉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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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模式無法加載下一章,請退出海棠莊主處置,嵩山派的,你可敢站出啦?”
那老劍客牧怒目而視,“我憑什麼要接你一刀?”
“那我憑什麼要被劃一刀,”白公子輕浮地笑道,“既然不是易容,那麼,我在問一句,那東方不敗長得與我一樣?”
海棠嘆道,“只有五成相似。”
白公子灑然大笑,“看來幾位正道朋友果真認錯人咯!”
那滅絕師太低哼一聲,嵩山派劍客則滿臉懷疑,他低沉地道,“是嗎,說不定他的易容術真就比那無痕公子還要高,我師叔鄧公發下死誓,他定然是那東方不敗,若非我師叔有什麼必然的證據,怎麼說下如此話。”
突然,夏天只覺得溼熱的空氣凝滯了幾分。
他轉動僵硬的腦袋,只見白公子睥睨凜然的雙眸,無情的嘴脣微微顫動,帶着似笑非笑的譏諷。
他幽幽說到,“如果我是東方不敗,以他的秉性,你現在已經死了。”
凍結卻纖細的聲音像是空氣乍被凝滯,滯的人心寒。
“大宗師,是大宗師圓滿,”有人失聲喊叫,“怎麼可能”
“大宗師圓滿,他不是受了重傷嚒?”那嵩山劍客寒氣盡冒,衆人也盡皆神色惶恐,臉色蒼白,東方不敗乃是當世大宗師,但尚未圓滿,這世人皆知。
(大宗師分爲四境:初窺入境,入而至極,極而化道,極臻圓滿,亦可稱爲入門,入道極境,極道化境,化境圓滿,或是化境巔峯。)
但沒人會想到眼前這人是大宗師圓滿,更甚冥江渡口的東方不敗一籌,他並沒如傳言那般深受重傷,消息是假的。
那嵩山劍客早已魂膽俱喪,他囁嚅着藏於黑鬚下的厚脣,卻沒了再度開口的勇氣。
“你運氣好,我並非東方不敗,”他眼眸熠熠生輝,閃爍着神祕的光彩,聲音深遠,宛若青山綠竹,卻又似冰崖寒淵,“也不會隨隨便便取人的性命,不過,你實在不該這樣質問我這樣的人,我畢竟是位武學大宗師。”
好一位傲然絕世的佳公子,好一位脫穎塵世的武學大宗師,即便受人質疑,他仍舊不怒不嗔。
夏天突然心中感悟,難怪那青衫女子會追隨他,也難怪在場的年輕女子看着他無一不面色紅潤懷春,雙眸異彩連連。
“在下告辭,”那嵩山派劍客雙手抱拳,率着門下弟子一併離去,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那恆山定逸師太冷眼瞧着嵩山衡山兩派的弟子盡數退去,峨嵋的老尼姑也緩步走了出去。
她大步上前,粗聲說到,“這位.....白施主,敢問是你昨日爲鄙派門下弟子儀琳輸送真氣,緩其血氣,救其性命?”
那定性師太從旁答道,“師姐,正是他。”
白公子低眉垂眼,“恆山派的諸位今早帶走了那小尼姑,怎麼,發現束手無策,終於想開了。”
那定逸臉色尷尬,“先前是我恆山派魯莽,還請白施主海涵,”說到這兒,定逸師太眼睛一閉,沉聲說到,“那葵花點穴手乃東方不敗的絕學,以老尼與諸師姐的手法,確實解不開。
方纔儀琳渾身通紅,血脈真氣躁動積鬱,我等以真氣助她運轉血脈真氣,但不知出了什麼岔子,真氣始終無法輸入她體內,還請白施主出手援救。”
難怪她會站在上官海棠這一邊,夏天恍然大悟,沒想到恆山四定中傳聞脾氣最爲火爆的定逸師太會爲了一名門下儀字輩小尼姑而道歉,這着實讓他心生好感。
不知我要不要試試看能不能幫那儀琳解了葵花點穴手。
夏天心中暗自動了惻隱之心,畢竟儀琳小師妹在《笑傲江湖》中確實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小尼姑。
他看了眼白公子,看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好說,我既然救了人,肯定不會見死不救,你帶我去吧!”
“施主宅心仁厚,讓貧尼欽佩,”老尼姑也不多言,帶着恆山弟子在前領路,白公子緊隨其後。
待這一衆冒昧而來的六嶽劍俠走的乾乾淨淨後,其餘湊熱鬧而來的觀客也統統離去,原先被指認爲嶽靈珊的青衫女子,也落寞地坐回自己的椅子,再沒人對她有任何異議。
夏天看那青衫女子向那夥計要了一壺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她並不擅長喝酒,夏天心想,不知她究竟是不是嶽靈珊。
嶽靈珊不會喝酒,也不會落魄至此,但沈璧君在之前也是如此狀況。
他心中動搖,嘆了口氣。
即便她真是嶽姑娘,自己道破她的真面目也只會害了她。
那該死的辟邪劍譜終究還是引得華山派動盪不安,也讓整個冥江沾染上了一層陰霾。
夏天坐立不安,又想到那逍遙侯和東方不敗,既然上官海棠說了白公子並非東方不敗,那嶽靈珊也可能並非眼前這青衫女子,他很可能還要隨白公子去那衡山羣玉苑走一趟。
在這之前,他是否該試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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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衫女子喝完一壺又一壺,似乎還不滿意,又讓夥計給她多舀了幾壺冷酒。
夏天覺得她再喝下去準出事,便兌換了一瓶青檸檬酒,站起身,鼓起勇氣走向那青衫女子。
她面具已經毀去,臉上那兩條面目可憎的疤痕如同兩條漲紫的小蛇,還有數道刮擦過的鞭痕,讓她形容可怖,在陰影中,宛如活着的石像鬼。
當有活人靠近時,她的身體在發抖。
是害怕嚒?
當夏天坐在她對面,她端起酒,垂着頭,冷聲喊到,“滾開。”
夏天沒想到她如此不客氣,一時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要我再重複一遍嗎?”她的聲音也如鞭子打過一般,讓他心頭一跳,他只好悻悻地站着。
“何苦自找不痛快,”一個平靜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他撇過頭,沈璧君正坐着輪椅在窗邊望着他,“夏公子,這位小青姑娘需要的是一個人安靜,而不是你在她面前多嘴饒舌。”
夏天抿着嘴,沒想到沈璧君還會當衆嘲笑自己多管閒事。
他離開青衫女子,坐在沈姑娘的正對面,哼哼道,“你說得也許對吧,沈姑娘,你當初也是這麼想的?”
“當初?”
“在那客棧的時候,每天飲酒消愁,把自己關起來,唉,我真懷疑,你會一直喝到死爲止。”
“喝到死爲止?”
“當時你不正是想尋死?不過想用酒把自己醉死,既浪費酒,又浪費想死的決心。”
沈璧君杏眼一瞪,“多謝關心,我覺得那還不錯。”
“是呀,”夏天大聲嘆氣,擁有卡片以後,他的底氣總算比從前足了一點,以至於對眼前這冥江第一美人都可以逞口舌之利。
“你喝酒的銀兩都是我出的,你食宿的費用也是我出的,你當然覺得還不錯,我就慘了,每天都得寫字講書,給人洗碗擦桌,辛辛苦苦賺點銀子,卻一不小心讓某位千金大姐姐產生了錯覺,以爲銀子是憑空生出來的。”
沈璧君臉色漲紅,氣的胸膛起伏不斷,夾着一絲羞惱,“哼,你莫忘了,我還有夫家,無垢山莊的財富不遜色於冥江五大世家,只要我一開口,就可以在城裏無垢山莊旗下的書莊要到大把銀子.......”
“要?”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乞丐呢。
夏天聽得她說起書莊,突然想起自己的小說,心中一個念頭油然而生。
興許他可以拜託沈璧君幫他刊載自己的故事,若此計能行,到時候他會有大把的積分,對付逍遙侯什麼的不是手到擒來?
沈璧君陰沉着一個臉,語氣不善,“你在想什麼?”
都說這位冥江第一淑女有着最讓年輕公子愛慕的氣質,此時的她卻像一隻把爪子藏在絨毛中的小野貓,非但會大叫,還會咬人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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