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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湖中湖边

作者:一只贝壳
中原一点红走了,他是個杀手,江湖上最有信誉的杀手,他很忙,更何况這裡的两個人都不愿意和他决斗,他自然要走。

  楚留香正准备和沈百终告别,可话還沒說出口,就听到湖上传来了琴声。

  琴声叮叮咚咚,连绵不绝,弹琴的人必然是個擅长音律的高手,也必然有不俗的武功,只有這样,他弹出的琴声才可以传這么远。

  但是這些又和沈百终有什么关系,他說自己要走,就绝不会留。

  哪怕有几百個人在湖裡吹拉弹唱,他也不会有半点好奇。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鹰唳,月光被遮住一部分,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来,那只鹰在夜色中盘旋,看到飞鱼服以后立马俯冲着落了下来。

  沈百终抬起手臂,黑色的苍鹰就乖乖停在了上面,鹰的爪子和眼睛都是金色的,羽毛黑亮如墨,看起来非常神俊。

  “真是一只好鹰。”楚留香赞道。

  沈百终也很喜歡這只鹰,不說它的耐力和体力,這只鹰它……帅啊。

  完美的满足了沈百终对宠物的所有幻想。

  鹰带来了一封信,信是陈绝音写的,她說自己已得到消息,独孤一鹤刚出峨眉不久。

  峨眉在四川,陆小凤在江南,沈百终离江南已经不远,独孤一鹤绝不会比他還快的,這封信是陈绝音担心沈百终着急了才写的。

  “我能不能知道信裡写了什么?”楚留香好奇地问。

  沈百终直接把信给他。

  “這是不是你们锦衣卫内部的消息?”楚留香摸摸鼻子,“你竟就這样给我看了么。”

  你說這個人奇不奇怪,他刚刚還在为陆小凤的待遇冒酸味,现在自己交朋友的计划有了进展,反而又磨蹭起来了。

  沈百终不解地看着他,“你的手……受伤了?”

  楚留香立马摇头,飞快地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地读完。

  “看来你可以不用急着去了。”楚留香說,“你听這琴声還在响,不如和我一道去看看,正好让你的马多休息一会儿。”

  “好。”

  沈百终放下胳膊,鹰很快就飞走了。

  若是楚留香自己一個人在這裡,他要去湖边,定然是直接跳下去游的,可现在加上一個沈百终,他就犯了难。

  他知道沈百终是不在乎跳进湖裡去的。

  可是楚留香却实在想不到沈百终和自己一起跳下水去然后湿淋淋的样子,最后他只能去揪树叶,揪了一大把以后,用掷暗器的法子扔在了湖中。

  “我知道江湖上一直有传言,說天下轻功第一只能从三個人裡选,一個說的是我,還有两個就是你和司空摘星。”

  “现在我也知道司空摘星是不如你的,他已经被抓去扫地了。”楚留香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只剩下我們還未比過。”

  “谁先去到湖中有琴的船上,就算谁赢,如何?”

  “嗯。”沈百终答应了,他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尽全力去做,所以他现在的样子认真地不得了。

  “我喊一声走,我們便开始比如何?”

  “好。”

  “走!”

  话音刚落,楚留香和沈百终便冲了出去,湖面上漂浮的叶子随着水波和微风起伏,在漆黑的夜晚,能发现這些叶子已是不易,更别提踏叶而行。

  一眨眼的功夫,两個人就如同烟雾一般飘进了湖中,岸边已被远远抛在身后,被這两人踩過的叶子竟只是轻轻浸入水中,很快就又浮上来,可见他们轻功之高绝。

  楚留香已经用了十分的功力,即便這样,他也逐渐落在了后面,只能看着沈百终的背影,不由苦笑道,“其实你也不必這样认真的。”

  坐于船上抚琴的无花只觉得眼前一晃,就发现一人站在了船舷边上,又是一眨眼,那裡就又多了一個人。

  “贫僧想不到這么晚了也是会有客人的。”

  這时刚巧有风吹来,吹散了遮住月亮的乌云,月光一洒下来,无花就看清了沈百终的飞鱼服,他再一看,又看清了绣春刀,脸色不由变得苍白。

  能有這样的轻功,這個人除了是沈百终還能是谁?

  所幸两個人沒注意他的脸色。

  “我却想到了月下泛舟弹琴的一定是妙僧无花。”楚留香跳进船裡,看见沈百终還安静地站在那裡,于是又转身去拉他。

  “我猜你一定已经知道這是谁。”

  “自然是无人不知的锦衣卫指挥使沈百终。”无花叹口气,“你们来找我做什么?我记得自己沒犯什么罪的。”

  “我和沈百终来找一個和尚,当然只能是劝他還俗来的,如果他不肯,就抓进北镇抚司的诏狱关個十几二十年。”楚留香笑道,“這样不论什么和尚都是会哭着喊着要還俗的。”

  无花也笑,“你說的和尚总不会是贫僧這样的和尚,哪怕你杀了我,我也還要做和尚的。”

  楚留香咳嗽一声,避开這個话题,“你有沒有见到一個人影冲进湖裡?”

  “有。”

  “是谁?”楚留香惊喜地问道。

  “我不但见到了人影,還见到了两個。”无花笑着說。

  楚留香不免有些失望,他知道這是一句玩笑话,无花在指自己和沈百终。

  “我其实也不是什么会半夜来湖边看风景的风雅之人,只不過时在不久前追着一個蒙面的男人来到這裡的,他跳进了水裡,我正要去追,却突然有一大团烟雾冒出来,随后他竟消失不见了。”楚留香說,“你在這湖中应该已有段時間,所以我才来问问你有沒有见着他。”

  无花摇头,“我未曾见過,不過听你的說法,他用的也许是东瀛的忍术。”

  “忍术?”楚留香问。

  站在船边安静地盯着湖中游鱼的沈百终闻言看了過来。

  “东瀛似乎有一群人学了武功,自己创立了门派,他们擅长用一些□□和暗器。這种人在中原是极不常见的,我只听說過二十年前,有一位叫做伊贺的忍者渡海来此,若是有人用了忍术,定和他有关。”

  “不愧是妙僧无花,见识果然广博。”楚留香得到了新的线索,自觉有了进展,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香帅過奖了。”

  听到无花叫他香帅,楚留香只能笑笑,“连你也开始消遣我了。”

  一直安静的過分的指挥使大人突然說话了,他一說话自然是沒人能忽略他的,“伊贺的消息,你還有嗎?”

  无花一愣,随后摇头。

  沈百终道谢,接着沒有再开口。

  楚留香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回城裡去看看,呆在這裡不是法子,他总得找找别的线索,见见别的人才行。

  “如此我們就告辞了,明月清风,倒是叨扰你了。”楚留香一笑,歉意十足,如果你這样的礼貌,别人多半不会生气的。

  无花当然也沒有生气,他巴不得楚留香和沈百终早点走。

  因为就算是他,被沈百终那样看着,也已开始心虚了,不仅心虚,還差点要冒汗,失了“妙僧”的伪装和颜面。

  无花一向以为自己母亲石观音的武功即使不是天下第一,但也绝差不了多少,可今日一见,他才明白以前的想法实在是肤浅。

  沈百终上船来时,他若不是有眼睛,就绝对不会知道船上多出一個人来。

  光是這样的轻功,无花自觉已经可以死百八十次了。

  ———————————

  “你为何要问他伊贺的消息?”

  两個人返回岸边,楚留香陪着沈百终去取马,走在小路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记得你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怎么会对东瀛忍术感兴趣?”

  “我听說過伊贺的忍者。”沈百终說,“几十年前,曾有一個忍者找到北镇抚司去,要和我的父亲比试。”

  楚留香愣住了,“我记得你的父亲是上一任指挥使。”

  “沒错。”

  “他的武功虽不及你,在当时也是顶尖的高手。”

  “是。”

  “這個忍者又为什么要去找你的父亲比武?”

  “我不知道。”

  “我想一定是沈老前辈赢了。”

  “当然。”

  “你认为他们是同一個人?”楚留香又问。

  “以前不敢保证,自我接任指挥使一职以来,所有的外邦人士必须全部在北镇抚司登记造册。”

  “你這倒是抢了户部的活了。”楚留香笑到,笑完了他才反应過来,“等等,你莫不是也要和我一起查這件事?”

  “是,最多可留五日。”

  “你能留一天就已经帮大忙了。”楚留香說,“我這個被官府追捕的人也可以试试狐假虎威的感觉了。”

  楚留香說完這句话,好像真的抛下一块大石头,案子当然要查,那些死去的人究竟遇见了什么,楚留香一定要搞清楚。可若是沒了神水宫那座大山压着,他当然轻松下来。

  沈百终罕见地笑了笑,转身走向系缰绳的那棵树。

  只是那裡却并沒有马。

  霍香给的包袱掉在一旁的草地上,缰绳断了一半,马似乎早就沒了。

  還有人敢偷御马嗎?

  楚留香绕着树转了几圈,“這药难道是北镇抚司的霍老爷子配的?”

  “是。”

  楚留香笑了。

  “這小偷還真沒眼力,這些药放到江湖上,有人愿意为之倾尽家财也是正常的,他却偏偏不要。”

  一边說着這样的话,楚留香一边偷偷去用眼角瞟沈百终,如果他的好马被人偷了,也是要生生气的。

  可沈百终半点生气的样子也沒有,他看起来在思考問題。

  楚留香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线索,站着不动也陪他想。

  過了有一会儿,沈百终突然說话了。

  “马是吃饱了才被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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