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4000营养液加更
這些事情与裴锐无关。
他几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觉,放松下来之后,睡了個昏天黑地。
他本就看不到,睡醒的时候完全失去了对時間的感知,還有点迷糊,過了一会儿才记起来自己在使用马甲三开。
“小裴,你终于醒了!”
裴锐呆了呆:“陆小凤?”
陆小凤松一口气:“是我。”
他听說了這次行军的凶险,知道军队裡有人中毒被声音操控后,就在担心裴锐還有他人的安危。
大军回营,陆小凤一直沒等到裴锐回去,就直接赶了過来,沒想到這孩子一直在睡,陆小凤等了整整一天,现在都已经入夜了,才等到他醒過来。
他真的害怕裴锐中毒,期间疑神疑鬼的,請军医過来给裴锐诊治過,甚至询问要不要提前给他服用解药,如果是裴锐中毒被操控的话,他们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
军医拒绝了他的提议,告诉陆小凤,小裴将军只是太過劳累了,睡一觉就好。
陆小凤仍旧不太放心,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直到现在。
裴锐沒有从床上爬起来的意思,盖着被子平躺着,头发披散,两眼无神地看着帐篷顶端,忽略他脸上的伤疤,就像個普通的少年。
陆小凤:“你饿不饿?”
裴锐动了动:“饿。”
陆小凤:“我去厨房弄点饭菜過来,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嗎?你爹命人提前备下了很多东西,就等着你睡醒了。你醒的真不是时候,他们都该已经入睡了。”
“你爹”两個字,被他咬的很重。
裴锐仍是那副魂游天外的模样:“想吃奶酪棒。”
陆小凤:“奶酪棒?是醍醐棒吧?大晚上的到哪裡去给你弄這個,先吃点别的,明日你要是還想吃,我亲自去给你买!”
薛沉:【還真有啊?】
系统:【确定不是什么鸟肉干嗎?】
薛沉:【鹈鹕做的肉干,怎么也不能叫做奶酪吧?又是我沒见過的!我這個太平王府大公子做的真沒意思!】
系统:【……】
陆小凤沒打扰其他人,把厨房裡提前备好的菜热了一下端過来。
那锅白粥已经熬的很浓稠,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几盘炒菜的味道也都很香,尤其是那份酱梅肉,梅干菜的味道与猪肉的香气混合,闻起来就十分鲜美。
不用陆小凤喊,裴锐就走床上坐起,准确无误地坐到桌前,期待着陆小凤将饭菜摆桌。
陆小凤:“看得出来,你是真饿了。”
他把食盒裡的饭菜拿出来,将筷子塞到裴锐手裡,看他吃得很香,心裡升起一种满足感。
大概是因为年纪大了?
陆小凤心裡突然冒出来這句话,再看向裴锐,披散的头发并未束起,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裡衣,沒
有穿他那身宽袖黑袍,比平时显得稚嫩了不少。
他不会真把裴锐当儿子来对待的吧?
陆小凤一直觉得自己很年轻来着。
他坐在少年对面:“你真是厉害啊,才出去几天,回来就多了個爹。”
裴锐停下进食,抬起头来,他嘴巴鼓起,裡面還有食物,半边脸鼓起,沒有讲话,表情很迷茫的样子。
陆小凤:“你该不会不知道,太平王已经将你收为了义子?”
裴锐咽下嘴裡的东西:“知道。”
陆小凤:“你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么?”
裴锐摇头。
陆小凤:“太平王权势熏天,有他在背后撑腰,任谁见了你都会毕恭毕敬,再也无人敢招惹你。方应看在太平王到来时安排了一场刺杀,首要目的是为了杀死太平王,如果太平王沒死,他会积极救驾,讨好对方。”
裴锐歪头,缓缓地眨了下眼睛,似乎沒有听明白。
陆小凤:“他费尽心思安排好的事情,被你的杀伐果决打断,不止如此,你還抢了他的救驾之功,如今又被太平王收为义子,方应看若是知道了,必定会恨你入骨。”
裴锐喝了口粥,细细地咀嚼。
陆小凤:“我不清楚朝堂上的暗流涌动,看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斗得這般厉害,也能知道京城局势并不安稳。太平王终究是個普通人,会有朋友,也有敌人。你作为太平王的义子,必定会进入朝堂公卿的视线之中,一定要小心分辨,哪些是朋友,哪些是敌人。”
裴锐点头:“我擅长這個。”
陆小凤笑道:“再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点。”
裴锐吃完了饭,陆小凤自觉收拾碗筷。
系统:【他好贤惠啊。】
薛沉:【失策了。】
系统:【怎么了?你也有算计不到的时候?】
薛沉:【刚见面的时候我不该叫他大哥,应该直接喊他大叔的。】
系统:【……现在改口也来得及。】
薛沉:【来不及了,我刚认了我爹当义父,再改口他就真成我叔了。】
系统:【這话說的好绕啊。】
裴锐心心念念着沒听說過的醍醐棒,第二天一大早就找到陆小凤,跟在他身后,也不說话,陆小凤去哪裡他就去哪裡。
被跟了大半個时辰,陆小凤终于琢磨出不对:“小裴,你今天沒事做?”
裴锐点了点头。
陆小凤:“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查清楚,你這么跟着我,太引人注目了,不如你先回去歇一歇,等我做完手上的事,再過去找你?”
裴锐很明显不愿意:“你答应過我的。”
陆小凤:“答应過什么?”
薛沉大声:【我骗他,那是他应得的,活该!呸!】
系统:【成何体统,你现在哪有半点太平王府大公子的样子。】
薛沉超大声:【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吃不到好吃的,
這大公子不做也罢!】
系统:【你好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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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锐抿了抿嘴:“醍醐棒。”
陆小凤哭笑不得:“原来是为了這個啊。走!我现在就带你去买,想要多少都可以,我最近从你干爹那裡得了许多赏钱,你干爹出手阔绰,够我們两個吃很长一段時間了。”
他在街边找了家点心铺子,进去询问過后,确定有醍醐棒卖,给裴锐买了一大包,又让他挑了些其他的。
裴锐表现的对這些东西很陌生,就算陆小凤告诉他了点心的名字,他也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陆小凤心想,這少年从前的确過得可怜,沒吃過什么好东西。
他替裴锐选了很多种,各個口味都要了一点,买完从点心铺子离开,前后才不過用了一刻钟的時間。
陆小凤:“我送你回去?”
裴锐满心都是好吃的:“我可以自己回去。”
陆小凤有些不放心:“你认得路嗎?”
少年点头。
陆小凤便将东西全都交给了他,并且叮嘱他,路上一定要小心,若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是找不到路了,就找人问一问,多找几個人打听一下,别被人给骗了。
裴锐点头。
系统:【他真的比你爹管的還多,当然,這是褒义。】
薛沉:【管饭就是好人!】
系统:【你刚才還不是這么說的。】
薛沉:【刚才他不打算管我,现在他管我了,虽然是拿着我爹的钱来挥霍的……說起来我爹怎么只给陆小凤钱,不给我钱?】
系统:【可能是因为你是正式员工,工资月结,陆小凤是私下包的,工资日结?】
薛沉:【唉,身上一点钱都沒有,好沒安全感。】
系统:【……】
你這個武力值,身上沒钱了,沒有安全感的应该是别人吧?
裴锐开开心心地打开一包点心,摸索着塞进嘴裡,边走边吃,十分享受。
醍醐棒跟裴锐想象中的奶酪棒区别很大,這個更像是用黄油做成的酥皮,陆小凤给买的這個,似乎是搀着乳酪做成的,奶香味很足,但還是用面粉做的甜点,不過不怎么甜。
因为太平王仍在军中居住,沒有搬回府衙那边,裴锐也沒有搬過去。
他出了城,来到军营這边,提着点心直接来到了太平王的住处。
太平王似乎在閱讀什么东西,听到有人随意进来,不悦地看了過去,发现是裴锐以后,有些无奈地說:“锐儿,怎么不敲门?”
裴锐思考片刻:“下次一定。”
他将纸张合上:“你這是拿了些什么過来?”
裴锐来到桌案旁边,用手臂夹着点心,伸手摸了摸案上,确定沒有东西,把点心放在了上面:“陆小凤送给我的。”
他坐下来,拆开一包,推到太平王面前:“你吃。”
薛沉:【我爹伙食太差,還得靠我来改善生活條件。】
系统:【假
如,我是說假如啊?『来。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如果你爹吃了小绵给的点心,觉得味道不错,但是沒有给王府中的本体带点回去的意思,你会生气嗎?】
薛沉:【会!】
系统:【你为什么就不能直接說自己想吃?他肯定会满足你的。】
薛沉:【那就崩人设了啊。】
系统:【……】
太平王大概是完了,就算這次不完,以后迟早要完。
這宿主真可怕,马甲谢珩每天哐哐喝饮料,马甲小绵现在又无节制的吃吃吃。
就他的本体,必须保持人设不能崩。
它带了這么多宿主,還是第一次遇见這样的。
太平王其实不怎么爱吃甜食,他常年在军中,与诸位将士吃的都是一样的,就算回到王府,也是厨房做什么,他就吃什么。
大儿子自幼体弱,沒有小儿子那么健康,饭量也小小的,小厨房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薛沉每次生病都要喝很多药,每日饮食需要忌口,吃得颇为清淡。
从此府上的饮食定下了章程,再也沒有更改過。就连府上的宴席,也是以昂贵的药膳为主。
太平王根本沒想過,大儿子的口味会改变,還变成了眼前這個少年,拿着点心過来坑他。
裴锐自小与家人失散,孤苦伶仃,又看不到,颇为可怜。
被這個孩子全心全意的相待,太平王不忍辜负他的好意,再說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便在少年期待的神态下,拿起一块点心尝了尝:“不错。”
裴锐神情稍缓:“還有這些,都是不一样的。”
太平王:“是嗎?那我尝尝。”
他挨個尝了一遍,觉得有些腻了,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
裴锐:“你喜歡哪個?”
系统:【你一定要這样嗎……】
薛沉理直气壮:【我又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太平王挑了個不太甜的。
裴锐雀跃地說:“我也是。”
“嗯。”太平王见他這副少有的活泼样子,觉得自己沒白哄他,心情十分舒畅,他拿起桌上的纸,对裴锐道:“沉儿写了家书关心问候,你說我该如何给他回信?”
薛沉:【又不是给李雷和韩梅梅写信,用得着這么纠结嗎?】
系统:【毕竟他突然多了個儿子,你都這么大了,還有新弟弟,他肯定会担心你接受不了。】
薛沉:【你不懂,這個时代讲究的是一個阶级分明,父权制度下,老子对儿子有绝对的控制权,别說他收义子,就算娶老婆,我都沒资格過问。】
系统:【你融入的還挺好。】
薛沉:【我這是博学!】
系统算是发现了,薛沉的聪明跟他的嘴硬是成正比的,不管是对宫九,還是对太平王,他明明心裡关心得不得了,嘴上還是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要不是它多留了個心眼,沒有顺着他的话說太平王的坏话,现在已经被关进小
黑屋裡了!
合理怀疑他的嘴硬就是为了坑系统!
太平王见裴锐沒有答话,又将家书裡看了一遍,摩挲着信纸,眼中浮现出浓浓慈爱。
透過清秀文雅的字体,他能想象到薛沉伏案书写的模样。
太平王說:“我似乎从未提起過,我有一双儿子,是同母同胞的孪生兄弟,两人样貌毫无二致。哥哥薛沉,温文尔雅,是個端和君子。弟弟薛涟沉稳锐利,如你一般寡言。他们两個如今二十有三,你该叫他们一声兄长。”
裴锐:“……”
裴锐的表情都是很细微的,如果沒有主动留意,很难观察到他的情绪变化。
太平王的注意力全在手上的信裡,他继续說:“這次写信過来的是你大哥,他在信中讲述了家裡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中秋将至,不少人来府上拜访,忙碌了有些日子,最近才清闲下来。他从小就身子弱,如今天又渐凉,不知有沒有加件衣裳,千万可别病了。”
裴锐神情稍缓。
系统:【你爹心裡有你!】
薛沉:【毕竟是亲生的。】
系统:【所以他沒有想起来给你送好吃的,估计是真忘了。】
薛沉:【嗯……让我想想该怎么反驳……】
系统:【???】怀疑你就是为了找机会骂我,才故意這么做的。
薛沉严肃地說:【父权制度下,父亲是主体,其他人都是他的附庸,无论是妻子還是儿女,都是他表演慈父的工具。】
系统认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辩不過你。】
太平王:“你大哥是個很好相处的人,若是知道有你這么一個弟弟,必定会很高兴的。
“你二哥那边……他看起来冷漠,其实与你一样,最是心软,初次接触时,你多多忍让些,等熟悉起来之后就好了。涟儿最是护短,有他帮扶,你也不会被人欺负。”
裴锐:“……”
太平王见他久久沒有說话,以为突然多出两個兄长,這個孤独的少年有些不适应,便沒有催促他。
他拿起笔来,沉思片刻,落笔书写,在信中回了自己近日无恙,接着关心起了大儿子的身体。
待所有的问候写完,太平王却迟迟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告诉大儿子,自己在外面给他找了個新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