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炫富综艺当对照组 第34节 作者:未知 “陈家那個女婿是沈德明打招呼弄进联达,在联达销售這裡做技术支持。我听秦斐說,你跟沈薇回沈家吃晚饭。刚好小刘這個小伙子为了孩子的姓氏烦恼,所以我让他带着他妈去陈家闹一闹。用实际的案例来告诉你,一個男人高攀富家千金会遭遇什么。李玉兰那個性格是不是把人家女婿骂得半死,恨不能让陈家把這個女婿立马扫地出门?”秦获笑看秦谦。 咖啡上来,秦谦端着喝了一口,他点头:“沒错。” “我不信,你這么聪明的一個人会内心沒有一点震动。”秦获笑着說,“都以为找一個富家千金可以一步登天,可以少奋斗三十年,谁知道這裡面的委屈?秦谦,你太聪明,聪明到一個私生子,知道怎么利用原配来洗白自己。我喜歡跟聪明人說话。” 秦谦把手机放在桌上转圈圈:“你认为我跟薇薇沒有未来?” “那不過是我和江素美的翻版而已。”秦获嘴角看似带着苦涩的笑,“我十七岁来到江城,十八岁进入灯泡厂。从吹灯泡的车间小工做起,大夏天在烧着火炉的机器旁,干上一整天,身上的衣服干了又湿,下班出来,衣服上是一道一道白色盐迹。后来,我被车间主任调去做统计员,再后来跑供销,那时候物资供应紧张,我通路子,拿條子,拿到更多的材料供应。也把联达的灯泡卖到了全国各地,甚至超過了那些国营企业。” 秦获說,他勤奋努力,被江总看中,也喜歡上了美貌有教养的江素美,他愿意为江家拼命,因为给江家干,就是给自己干。 直到婚后,他才发现一切都不過是他的幻想,沒有家底的男人在老婆面前根本沒有地位,夫妻之间任何的吵架,老丈人都会无條件地护着女儿。他過得很憋屈。 “我出差,那时候流行卡拉ok,我在歌厅遇到了你妈。一杯酒下肚,心裡有烦闷,跟她有了一一晚。我知道自己错了,回来之后战战兢兢伺候江素美。后来她怀孕了,怀了秦斐。既然老婆有了孩子,我让自己无论如何都让着她。谁料,歌厅那個女人打电话给江素美,說她有了我的孩子。你這知道這对我来說,就是天塌了。我拒绝承认這個孩子是我的,江素美却认下了這個孩子,告诉我,不管是不是我的,這個孩子就是我贱的罪证。” 秦谦喝着咖啡,這個贱人還在撒谎,說他的妈是一個混在卡拉ok的不正经的女人,他不冷不淡地问:“所以你一直认为我不是你的儿子?” “一個混卡拉ok厅的女人,只有一個晚上,我怎么能认?”秦获一双眼盯着秦谦,“秦斐生出来就是個病孩,江素美恨我,她不让我上床,我是個男人,我有欲望,我也渴望爱。那时候周芸出现在我面前,我和她在一起了。江素美把你抱回来,刺激我,也刺激了她自己,最后她精神不正常,死了。我和她之间,从最开始的互相爱恋,走到最后却是一個悲剧。我不想你走我的老路,沈薇的性格比江素美還要强,也更偏激,沈德明和李玉兰比我岳父還要护短。你如果拿现在的身份跟她结婚,结果会是怎么样?” 秦谦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按照你的說法,我們不是血缘上的父子?” “我們当然是父子,那一次你被周芸放在太阳底下晒,我萌生了把你送走的想法,又怕你万一是我儿子?就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出人意料,你是我的儿子。所以把你托给吴妈养,不跟周芸接触。” 秦获和秦斐果然是父子,都是编出来的谎话一套一套。 秦谦问:“說了這么一大堆,无论你让我看陈阿姨一家,還是跟我說江妈妈的遭遇,都是說我和沈薇不会有好结果。你别說为我好,是今天来找我的目的,說清楚你的目的。” “我只有你和秦斐两個儿子,秦斐活不過三十的话,不是假的。所以很有可能,我只有你一個儿子,联达未来是你的。联达的继承人和星诺的大小姐结婚,从市值上,联达要比星诺大。你们之间就不存在你比沈薇弱,你也不可能被他们看不起。正儿八经去娶沈薇,不好嗎?” 当然不好,前世的自己,自卑又怯懦,沈德明和李玉兰都把他当成亲儿子疼,薇薇只会在他身边撒娇,咬掐拧,都是夫妻间的情趣,他乐在其中。他這辈子回来,就是要找回老婆,跟爸妈好好生活在一起,夫妻俩给他们养老送终。 “诱饵很香,你想要利用老师的人脉,让海外造假不值得一提,最直接有效的就是让郁总给你单子,真正的订单,而這一切必须我出面。不過,和你合作是与虎谋皮。我怎么能确定你不会把我用完就扔?” 說是与虎谋皮,却還愿意听下去,秦获呵呵一笑:“這一次,我一定不会骗你。海外业务是秦斐的,他的身体不好,接下去证监会立案调查,责任人肯定是他。” “你舍得?” “我疼了他一辈子,联达是他妈妈家族的产业,他已经回天乏术了,也该为联达和這個家做出他的一点点牺牲了。” 秦谦敲着桌子:“我還不满意,我跟周芸之间的恨,怎么了断?” “你想要怎么了断就怎么了断。我都听你的,周芸沒有背景,沒有依靠。你說了算!” 秦谦把咖啡喝完,放下杯子:“跟你合作,我要好好考虑。我希望你能给我看到你的决心。毕竟秦斐是你疼了一辈子的儿子,周芸是你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這当然,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利益才是永恒的主题。” 秦谦站在来:“我不要谎言,我要实际行动。” 看着秦谦走出咖啡馆的门,秦获走到室外吸烟去,拿出一支香烟,抽着烟,吐出眼圈…… 咖啡馆裡面,听完這一番话的周芸久久无法回神,她听秦斐說:“妈,我和秦谦沒有互换能量,但是不能让爸爸知道,我告诉他我們已经互换能量了,你等下问问我爸,他還愿意去想办法嗎?如果他愿意,我沒有别的话,就怕?” “阿斐,你爸不会……”周芸沒有那么确定,跟了秦获這么多年,她知道秦获是什么样的人。 晚上,一家人吃過晚饭,秦斐和周芸,一起跟秦获进了书房,秦斐满面愁容:“爸爸,您真的要让我改姓江嗎?可我不是江素美的儿子,我是您的儿子,我真的不愿意啊!” “儿子啊!我也不愿意,那不是沒办法嗎?接下去不是会面临调查嗎?海外业务本来就是你负责的,主要查也是查你這边。到时候,跟秦谦解释,因为要配合调查,公安机关不允许改名。你說呢?” “我配合调查,這样责任人不就变成是我了?” “我当然舍不得,我打算让你妈先去加拿大,在那裡做好准备,你配合一阵子,立马去加拿大。到时候晓鸥跟你一起去,你就沒問題了。你不是跟秦谦已经换了健康能量嗎?我在這裡给你想办法。” 对秦获来說,秦谦和秦斐互换能量才叫好,這样秦斐即便是关进去,也能撑一阵子。而秦谦未来受到能量的影响,身体一直会不好。等两三年之后联达稳定,他就還能下一步。 此刻周芸听见這话,却是心灰意冷。晚上夫妻俩进入房间,上床,周芸轻轻地咬上他的喉结,秦获睁开眼看周芸,勾唇一笑,单刀直入。 跟她一起玩的那些太太,早就跟男人沒有了這方面的关系,之前她一直感觉无比幸福和幸运,到了這個年纪他们還保持這样的频率。 今天却回味過来,他们之间已经沒有年轻时候的那种激情,那种浪漫,那种互相取悦,直进直出,简简单单。原以为這是生活本味,发现夏小姐的日记裡,他依旧是花样百出的人。 事毕,清理干净,周芸端了一杯水进来:“老秦,喝口水润润喉。” 秦获喝了一口水,伸手将周芸搂在身上,抚摸着她的背:“联达如今遇到這样的事情,哪家做企业的沒有点乱七八糟的,就怕最后会连累你。你带着雨瑶出国吧!然后我想办法把阿斐也弄出去,要是有事情,就我一個人承担。” 周芸抱住秦获,在他胸口:“老秦,我不想离开你,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了,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别傻了,好好在外头呆着好不好?等我安定了,再接你回来。”秦获发现自己很疲累,睁不开眼,“老了,不中用了。想睡觉了!” 他躺在床上渐渐睡得沉实,周芸下床,走出房间,敲了两下秦斐的房门。 于是父子躺在了一张床上,叶晓鸥站在了床头,周芸捂住嘴,轻声說:“老秦,对不起,作为父母,我們都愿意为孩子付出所有!” 第34章 机场风波 周二开市, 联达股票再次跌停,沈薇对此兴趣不大,有個让她兴奋的好消息, 因为某些原因搁置两年的一個大型炼化项目,重启了。 该项目投资额高达六百多亿,项目暂停前星诺参与了部分管线设备的报价,整個产品包两亿三千多万元。 要是按照原来星诺的情况, 沈薇肯定是放弃了, 毕竟這么大一個项目接下来,买材料加工這些资金哪裡来? 现在不一样了,她有充足的资金,若是能拿到這個项目,星诺恢复正常生产就有望了, 星诺的产品对标的是欧美品牌, 性能差异不大的情况下,价格上极具竞争力。资金問題解决, 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我跟你說, 不要把酒给卖了。這個时候你拿几瓶十几年的茅台過去, 請大家一起吃顿饭,沟通沟通感情,多好?”沈德明埋怨自家姑娘,“你以为我买酒是自己喝嗎?商场上应酬是必须的,你知道不?不行, 我得陪你去, 万一人家觉得你小姑娘太嫩了,怎么办?” 老爸来劲儿了,沈薇给他一块排骨:“您一直在我身边, 在别人眼裡我就是沒长大,沒有人会把我当回事儿。再說了,你现在過去,能喝酒?” “我這不是不放心你嗎?” 沈薇推着老爸:“我了解過了,這一块平盛的老纪总把重担放在儿子身上了。纪总毕业于美国c州大学,而且接手已经五年了,五年内平盛這块业务稳步增长,他的风格肯定是现代管理风格,你那個靠白酒干三瓶的方式已经過时了。” 沈德明被女儿這么說,又想着自己生病那段時間全是女儿一個人扛下来的,而且现在公司能够转危为安也是她搞进来的投资,她也仔细了解過对方是谁,自己去也未必能比她做得好。 “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来电话知道不?” “知道了。沒事儿我也每天给你打电话报平安,好不好?” “每天给我打电话半分钟,给秦谦打电话半小时。”沈德明哼哼唧唧。 沈薇嘿嘿一笑:“给你半分钟算多,给秦谦半小时還不够。” 沈德明被女儿瞎說的大实话给气着了,骂:“沒良心的小东西。” 沈薇上楼,洗漱后去书房,打开电脑继续仔细研究项目资料,明天的技术澄清一定要做好。 正专心致志看资料,秦谦来电话,抱起电话,整個人蜷缩在沙发裡,听他說今天去跑了派出所,申請改名字,江城的派出所办事效率還挺高的,把资料提交了,大概半個月以后再跑一次去拍個身份证就好了。 “明天你七点半的飞机,我来送你去机场。” “不用了,来来回回多麻烦?”嘴上說不用,心裡却甜得跟什么似的,其实很想他送,“要是你能起早的话?” “我起得来,你放心,不会耽误事儿。” “好呀,你五点過来,我們一起去吃早饭。”沈薇挠头,跟他說。” “好。你早点睡,明天一早出发,现在睡也不满七個小时了。” “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前一句:“想你!” “我也想你。”這才把腻腻歪歪的电话挂断,继续看项目资料,临上床调了四点半的闹钟。 早上起床,轻手轻脚地从楼梯上下来,打开家裡大门,秦谦的车已经停在院门外,见她开门,进来接過行李箱,放进后备箱裡。 “去菜场那裡,有個小摊子是我爸的最爱,我也从小喜歡。” 当年老爸牵着扎着两根羊角辫的自己,来這裡要一碗小馄饨,一根油條。吃完回家被妈妈骂:“你又带她去吃垃圾食品。” 喜歡就是喜歡,不常吃也沒关系。 沈薇還在回忆童年趣事,秦谦已经在菜场前五百米的马路边上把车停下,沈薇感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是這裡?” 秦谦略微一顿,說:“刚才开過来的时候走错路,路過這裡。难道還有其他菜场?” 听见這個解释,沈薇也不疑其他,打开安全带說:“就是這裡。” 菜场营业很早,這個小摊营业跟菜贩们同时营业,每天就做一個早餐,到上午十点就结束了。 两人走過来,一大清早,到底人少。 “小姑娘,好早!” “要赶飞机,所以很早。要两根油條,一份生煎包,一份蒸饺,两碗豆花加香菜。”沈薇叫好。 “三十二块。” 沈薇扫码付款。 两人一起坐在小板桌前,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條上来,沈薇拿了一個碟子,倒上一点酱油。 “你這個蘸酱油不知道是哪裡来的吃法?”秦谦明知道她哪儿学来的,還是說了一句,自己怎么老是不经意间会露出马脚? “我有個杭州同学喜歡這样吃,跟她相处時間久了就习惯了。” 刚出锅的油條很香,沈德明老同志的最爱,沈薇也喜歡這种嘎吱嘎吱脆香加上油汪汪的味道。 吃過早饭,车子飞驰在高架上,秦谦跟她汇报前天跟秦获见面的细节。 “真的太可恶了,拿陈阿姨家的事情来吓你。把婚姻裡所有的错全部推到女方头上。合着他跟女方结婚了,女方连脾气都不能发了?男人上门就难了,那女人嫁入男方家裡就不难了?一個人进入一個新的家庭,肯定要磨合的呀!享受了独生女带来的利益,却不肯付出,這不是吃绝户?” “他還說我妈是卡拉ok混混的女人,他真的是已经沒有底线到了极致。不過也好,沒有底线的人遇到沒有底线的人,就看他们谁比谁强了。” “以你的理解,叶晓鸥先把两個人联系上,才能心脏互换?” “对。” 高架上车少,很快到了机场,沈薇解开安全带,下车前一把勾住秦谦在他的脸上印了一下:“明天,你来接我?” “知道了。” 一大早有他相送,心情特别好。走进大厅,過了安检,看時間六点刚刚出头。時間還早,起床也太早了,整個人有点困,咖啡店還沒开门,沈薇去快餐店要了一杯咖啡,慢下脚步仰头看指示牌,找登机口的方向。 刚打算挪动脚步,不知道是哪個冒失鬼,走路不看路,她的胳膊被带了一下。 手裡的咖啡沒有拿稳,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四溅开来,自己的灰色裤腿上也沾染了一滩,而那個冒失姑娘的白色的长裙裙摆上也是一大块印记。 沈薇习惯性地說:“抱歉。” 那個姑娘怒气冲冲地叫起来:“抱歉?你走路沒长眼睛嗎?把我的裙子给弄脏了。” 沈薇看着這位姑娘怒瞪的圆目:“我道歉是咖啡是我的,但是我站在這裡,你走過来,怎么叫我不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