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到了宴會廳,裏面已是觥籌交錯、談笑風生,有海風一般輕柔的音樂,有霓彩一樣溫眩的燈光,更比海風輕柔、霓彩溫眩的明媚女人鶯啼燕鳴嬌嗔淺笑。鄭行就在中間的主人的位置上,在他的旁邊坐着張麗珊,她眉似春山、面若桃花,在五彩幻化的燈靄中,顯得十分地典雅。而另一邊的許娜卻是口吐丁香、妙語連珠,一會兒殷勤地佈菜,一會兒藉着酒瘋撒歡,笑聲嚦嚦、鶯聲嬌嬌,她與張麗珊各具風采,把個自認見多識廣的鄭行逗得心花怒放、意亂情迷,感到無限的陶醉。
姚慶華把周小燕招呼到了他的身邊,她剛一坐下,用眼角的餘光掃視着鄭行的大手,那雙大手把張麗珊的小手團在手心,一直沒有鬆開的意思。周小燕用腳下在桌子底下勾了勾許娜,向張麗珊那邊一瞥,充滿着一種鄙棄的笑意。許娜無暇顧及,酒杯向鄭行的酒杯碰了過去。
酒足飯飽了之後,他們又趁着酒興邀鄭行跳舞,面對着眼前一衆美女,鄭行興趣大振,揮手招呼着,上了頂樓的舞廳。舞廳的格調堂皇濃烈,沒等一衆人[奇書網·電子書下載樂園—wWSOm]落坐,鄭行就攜起張麗珊踏進了舞池翩翩一曲,沒想到鄭行的舞姿竟是那麼地瀟灑嫺熟,他步伐輕捷精神抖擻,一連幾個曲子下來,還是臉不改色心不跳,倒把張麗珊累得嬌喘噓噓、香汗津津,嘴裏直喊架不住。
姚慶華就坐在周小燕的右首,一直有如坐什毯一般,他湊到周小燕的耳邊悄悄地說:“我在外面車上等你。”說完,推說有別的事,把鄭行交給了許娜,便離開了舞廳。隨後周小燕也瞅了個空,趁機溜之大吉,下了樓出了大堂,見不遠處姚慶華的車子沒有開燈,靜靜地守候着,她四下一看,便上了他的車。
周小燕還沒等問過要去那裏,車子已經發動起來了,像是離弦的箭疾射而去,車子一直往山上駛去,不很寬敞的山路上兩旁的林木忽閃而過,夜色像一面大幕,遮蔽了四周的山林,淙淙的流水聲,只有兩束車燈,像利刃一樣刺破夜的黑幕。車子停到了山巔上,姚慶華從車裏拉着周小燕的手下來,周小燕故做嬌態地問:“什麼事啊,把人從舞會拽了來。”“祝賀我吧,我就要調支行了,而且是副行長。”他興奮地朝她張開了雙臂,她撲進了他的懷中,一張粉臉飛霞流彩,紅得如同一朵盛放的玫瑰。她紅脣輕啓雙目緊閉,用兩道又黑又濃的睫毛縫住心靈的窗口,像一個飢渴待哺的孩子,靜靜地等待着。
姚慶華用溼潤的雙脣覆蓋了上去,他親吻得熱烈而瘋狂,升遷的喜悅讓他激動得莫名地興奮起來,他的手衝動地在她的身上摸索着,他的慾念早已勃發,像是控制不了自己。在他的熱情悄帶下,周小燕的身子軟綿無力,只有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纔沒讓自己的身子軟癱下去,她任由着他的舌頭伸進她的口裏。他們如癡如醉地親着,姚慶華的手輕輕牽引着她的手,摸進了他的褲襠裏,“哦”周小燕纖手觸到的是一根早已發硬發瘋了的男人的東西,她的膝蓋在發抖,她的手在那根東西套弄着、把捏着。
而他的手狂暴地祉落了她的裙子,然後,三兩下也把自己的褲子脫了,他用靈巧的舌頭舔弄着她的乳房,他的舌液輕輕地滋潤着她的乳頭,他的手遊絲般滑到了她的大腿間,滑到了她那已經溼漉漉了的花瓣中,他讓手指沾着那裏的淫汁,像彈撥豎琴一般地,忽兒輕彈,忽兒揉撫,或是按壓或是揉搓,周小燕在他的懷裏扭動着、呻吟着,她反躬着身子,以便她的那一處地方更有力更直接地接觸他的手指,給她帶來更期待的快感。
他們在山崖的峭壁坐了下來,附近是虯勁的蒼松,能聽到隱約的松濤聲和山澗流淌聲,地上鋪着一層松針與崖上雜木飄下來的落葉,乾燥而又柔軟。姚慶華將她猛地一舉,把她置放到了他的小腹上,那根挺勃的東西早就迎候着,一下就準確地挑刺進了她的那地方。周小燕頓時有了一種充實了的快感,不自覺地將身子在他的小腹處碾轉了起來,那根東西又脹挺了許多,好像快頂進了她的腹部似的,她加大了腰間的扭轉,隨着一個身子也起落躥跳般地彈躍,這時,她的慾望徹底地亢奮了起來,她的雙手扳着姚慶華的肩膀,情不自禁地將嘴脣湊給了他。
他的一隻手扶住了她的纖細腰肢,一隻手在她的胸前摩弄,只覺得她的乳頭在發硬、在尖挺,接着,她的裏面便有了一陣滾燙的淫液涓涓地滲出,那頓溫熱把他的東西濡沐得爽快無比。周小燕在他的上面累得直喘氣,但也沒停止上下躥動,到了緊要關頭時,她嗷嗷尖叫幾聲,像塌了一座山,“轟”地一下整個身子垮在姚慶華的身上。
姚關華緊摟她汗津津的身子,他也不甘被動地讓她在上面任所欲爲。他將她的身子反轉壓伏到了地面上。周小燕臉上的紅暈並沒退隱,她整個人就在在上一躺,大張着四肢,然後底氣十足地嘶喝一聲:“快來。”姚慶華猛撲上去,然後搬起她的雙腿便肆意縱送,只聽着一陣啪啪啪肉與肉碰擊着的聲音,夾雜着唧唧唧如魚咂水的響動,還有周小燕毫不掩飾的呻吟。
飯桌上他們都喝了不少酒,是都醉了的關係嗎?高潮來得如此地迅速,周小燕一下一下地擎上了頂峯,沒多久姚慶華也就到達了高潮,他把體內的激情盡致地揮霍掉,這才停止了動作。
第三十一章
作者:江小媚
一大早,趙鶯就接到了老公郭忠的電話,剛聽了一句,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痛得尖叫了起來。“不,我不離婚。”老郭在那一頭冷靜地說:“既然我話都說出了,你看還有挽回的餘地嗎。勉強湊合,對你我都是終身的痛苦。”趙鶯全身發抖着:“小燁怎麼辦,他怎麼能失去我們中的一個。”
“離了婚,我會送他到外地讀書,你還是不要再見他吧。”他冷若冰霜地說。趙鶯對着話筒聲嘶力竭地說:“老郭,我們可以重歸於好,我要見你,我們好好談談。”老郭硬着心腸,不爲所動地說:“沒必要了,你好好想想,儘快給我一個答覆。”他“啪”地掛斷了電話。趙鶯趴到了牀上,天大的委屈向她心裏襲了來,她喉頭一哽,淚水迷濛了雙眼,接着嗚嗚大慟,一會兒,忱頭就溼了一大片。
從老家的小縣城回來了好幾天,趙鶯的心頭總是空蕩蕩的,做什麼事都丟三拉四心不在焉。或者是神經過敏,總覺得芒刺在背,隨時都有無數眼睛在盯着她,七嘴八舌地議論着,要用謠言的軟刀子殺了她。她讓自己呆在家裏,就像是駝鳥把頭埋在沙子裏,逃避着現實。
那個晚上就像是一場惡夢,那時候她跟兒子郭燁正漸入佳境,兩人貪歡享樂,以爲正徜徉在性愛花園裏時,頓時眼前卻是雜草叢生的莽莽荒地,不覺悚然。她從沒見到老公郭忠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讓她挨着那一頓暴打,她的心頭像被人突然一悶棒擊中,兩眼一黑,差點滴兒裁倒在地。待神智微微恢復一點後,她撒腿便走了,彷彿是赤身裸體一樣。她的兩眼直冒金星、兩耳轟鳴,至今想起來仍如利刃剜肉一樣,使她痛徹骨髓。她就是撫着紅腫腥熱的臉頰,咬着牙從那裏逃了出來,眼淚的洪波在涌動,她費了好大的勁,纔沒有張嘴嚎啕出聲。直到獨自走在街上,她心中還像端了一隻兔子,乒乒乓乓亂跳,久久無法平靜。
夜已深,寒風凜冽,四周高層建築窗口裏的燈光,差不多熄滅盡淨,整個縣城進了甜鼾的夢鄉。大街上,除了幾盞帶着倦意的路燈,還在堅守着自己的崗位,目爲所及的範圍內,基本看不到一個行人。偶爾一輛出租車匆匆駛過,流星一樣,傾刻間便了無蹤影,空蕩蕩的在街上,更添幾分空曠。
趙鶯像孤魂野鬼般,在空寂無人的大街上游蕩了好久,突然,透過對面一盞淒冷的路燈,一輛黃色的出租車緩慢駛來,她揚了揚手,那車在她的跟前停下。好不容易談妥了價錢,一上了車,才覺得有點暖意,彷彿從冰窟裏一下爬進了熱鍋,手腳發軟一個身子就癱到了後座上,她只覺得大腿根部那裏一涼,但同時她的身子又一緊,又“刷”地繃直,她神經質地彈起來,剛剛匆匆的逃脫,她光裸的身子來不及繫帶任何一物什,還好披上的大衣長剛及膝,腰帶還在。她把大衣緊了緊,兩條光滑的小腿無處藏匿只好捲縮到衣襬下面。一陣無名的激動衝上鼻腔,兩股泉水“嘩嘩”地淌出眼底。
出租車很快地駛離了縣城,一上高速幹道,便加大油門風馳電掣地前進,開車的是一個肥胖理着平頭的小夥,他不時地從後窗鏡關注着這深夜上車的女人,看她神情悽楚衣裙不整,她的美麗和落魄,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樣花容月貌的少婦,卻如此地沮喪,肯定是與老公吵了架,出來放浪形骸的。這女人看起來不錯,別看她一臉的冷霜,瞳瞳深處分明有一道冷冷的波光在流動,但她的美豔是火焰的美,燃燒起來,足以能使任何男人熔化。他色迷迷的眼光一邊貪婪地掃視着趙鶯,就像餓狼在掂量着一隻註定要淪入口中食的羊羔,一邊把車子拐下高速路,等待着時機,就會把這個嬌豔而豐腴的少婦撕咬個粉碎。
趙鶯迷迷糊糊中覺得前面越來越是漆黑一團,車速也像是越是緩慢,最後,竟停了下來,她擡起了淚痕狼籍的臉,驚慌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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