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第26章交流会与拔刀斋
当新撰组裡的和泉守努力锻炼演技的时候,第一部队的刀剑们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大家都纷纷把自己买来的点心摆了出来,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三郎。
一期一振买了用西洋技法改良后的一种小蛋糕,加州清光买了金平糖和鲷鱼烧,烛台切买了甜馒头,长谷部买了荻饼,歌仙买了几种口味的大福。
三郎扫了眼:“药研买了生八桥啊……”
药研矜持地点点头,长谷部脸色一沉,烛台切苦笑。
“我昨天刚吃完生八桥,总觉得短時間内不是很想吃了……這個大家自己分分吧,我就不吃了!”
药研:“……”
峰回路转,长谷部和烛台切一时心情十分复杂。
因为知道是买来分给大家的,所以买的量很足。大家把每一种点心都分好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三郎喝了口茶叹气:“总觉得吃点心喝清茶有点不够啊……”
歌仙立刻說:“在下顺便买了抹茶,已经让老板娘去借茶具了,应该马上就能送上来。”
“哦哦,歌仙想的真周到啊。甜点果然应该配抹茶!”
第一次被主公叫对了名字的歌仙兼定很开心:“這是在下应做的。”
全都沒想到還有這种操作的第一部队其他人,视线都戳在了歌仙的身上——看你平时那么低调的样子……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种歌仙!
药研有点心塞。他觉得自己這次或成最大输家。
甜点交流会开始了,大家难得能与沒怎么相处過的主公一起畅谈闲聊,在這种场合下,付丧神们之前心中的不安很快就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审神者更深的羁绊感。
尤其是一期一振,他失去過记忆,对于自己的過去仅仅能从记载中看或是从他人那裡听說。但這些都太過空洞,让他无法升起认同感。
若是在别的本丸被召唤,他大概也难以理解其他刀剑对自己旧主的怀念之情吧。每一個刀剑付丧神其实内心对主人都是有着渴望的,這是刀剑的本能作祟,一期一振也不例外,問題只在于他沒有能够怀念的对象,丰臣秀吉对他来說和记载上一個個代表他旧主的名字也沒有任何区别,都是苍白而单薄的。
可在得知召唤了自己的审神者是织田信长之后,他心裡就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即使他在织田信长手中只停留了极为短暂的一段時間,毕竟也是与他那空白的過去相关联的人,大概還是他在這個年代能够找到的唯一一位自己曾经的主人。
织田信长是真实可触的。
一期一振抬头看向上座的审神者,认真地将对方的一举一动刻在自己记忆裡,想着自己說不定以前曾经也见過类似的场景,心中就涌起了奇妙的温情。
对自己虚无的過去偶尔产生的烦躁感,只要一看到织田信长,就仿佛找到了寄托一般烟消云散。
沒人知道這個看起来沉稳冷静的皇家御太刀经历過什么心理活动,在场的刀剑们无论是谁,都因他头上挂着的“丰臣秀吉的刀”而都沒把他当成竞争者。
而且看样子在吃一次亏之前,他们都沒办法意识到這一点。
交流会期间三郎還顺便把人手安排了一下,毕竟京都說小也不小,還是分开行动效率更高一点,而且一群人一起行动也太显眼了,万一被看到也不好解释啊。
就這样,等交流会结束后,大家都非常清楚自己的任务了,一個個雄心壮志盼着让和泉守栽了的怪物落自己手裡,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阵。
這时候他们的心态已经沒有任何問題了,三郎看看天色,爽快地說:“那就出阵吧!我跟压切和一期一组。”
“什么?!”
“您在這裡等我們将胜利带给您不行嗎?”
原本摩拳擦掌要大干一场的剩下四個付丧神刚恢复的心态顿时又崩了一小块。
“不行。”
付丧神们不敢问理由也不敢表示反对,只能将憋屈的怒火转移到不知能不能遇到的敌人身上。
三郎赞了一声:“大家都很有干劲嘛!保持這個状态哦!”
“……………………”
就這样,大家分了几波偷偷溜出了住宿处,按照之前分配的区域开始调查。
虽然都充满斗志,但其实所有人都是抱着可能白跑一晚上的這种心理预设行动的,毕竟那么容易就能得到想要的這种事概率不高。
但该說三郎是天命之子還是怎么回事,当一期一振已经觉得這一晚上大概沒什么收获,打算劝三郎早点回去休息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让人不愉快的尖笑和嘶吼的声音。
三郎听到后啊了一下:“就是這個动静。”
闻言,长谷部和一期一振都握紧了身侧的刀。
机动比较高的长谷部請战:“主公,請允许我先去探查敌情。”
三郎平静地点头:“去吧,狐之助跟上。”
狐之助一边跟在长谷部身后,一边觉得织田信长是不是把它也当成了劳动力,不压榨干净不罢休……真是魔王啊……
作为审神者现在身边仅剩的战斗力,一期一振提高了警惕,护送着三郎找了個地方躲了起来。
长谷部靠近了事件发生地点,往那边一看,果不其然,那些穿着新撰组羽织的家伙行动看起来不像正常人类,倒像是沒有理智的怪物,只会发出单调的叫声,此刻正围攻着一個個子矮小的少年。
“這难道就是传說中的時間溯行军嗎?”长谷部忍不住猜测。
狐之助:“…………才不是啊!!!時間溯行军才不长這样呢!”
這都出阵几次了……狐之助真的十分绝望,它觉得這本丸已经沒救了。
說错了长谷部也沒放心上,他只是冷静地问:“那個人是谁?需要救嗎?”
根据现场,长谷部猜测這個少年原本正被一伙人暗算,他杀的差不多了却又来了這一波怪物,沒能及时避开。
如果不去帮他的话,就那一身伤,估计他就算杀完怪也该脱力了。
“你等等哦……”狐之助开启了人脸识别搜索,“……救救救!必须救!這是幕末有名的刽子手绯村拔刀斋啊!活到了明治时期呢,前期多少人都靠他暗杀的,不能死在這种地方……糟糕,我听到有人来了……這個时候的话,应该是新撰组的人,绝对不能让他们对上!他是倒幕派的,跟支持幕府的新撰组是敌人!”
长谷部皱眉:“……新撰组要来了嗎……我知道了。”
正如长谷部所猜测的那样,被后世各种妖魔化的千人斩拔刀斋绯村剑心,以他的实力正是被暗算了才沦落到這种地步。
暗算他的人根本算不上是武士,更像是一群用着各种乱七八糟道具的忍者,道具上還涂着毒|药。他在這种情况下還能硬生生杀得敌人只剩下一個已经很了不起了,可惜时运不济,跟最后一個纠缠的时候躲不开這群穿着新撰组羽织的怪物,他倒是想跑,但对面大约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要把他留下……
他努力杀了那個人后就已经因为伤口上的药效发作以及失血過多而有些头晕了,再让他跟這群牙齿都能咬断他刀的怪物拼实在强人所难。
绯村剑心眼睁睁地看着被他一刀捅穿了心脏的敌人却笑嘻嘻地握住他的刀刃,力道大到他无法及时收回武器,而身后的风声意味着数把刀正在像自己砍来。
他的一只眼已经因为进了血而睁不开,另一只眼的视野一阵阵地发暗。
大概這就是他的极限了吧,作为一個正常人,自己已经很努力了。
這样想着的绯村剑心,迎来了意料之外的援兵。他迷茫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你是……”
“现在不是說话的时候,新撰组要来了,快撤。”
与此同时,狐之助已经抄近道找到了审神者藏身的地方,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一下那边发生的事。
“刽子手拔刀斋嗎……”三郎感慨,“這外号听起来真帅啊。”
狐之助:“……”重点是這個嗎!
保持沉默的一期一振忽然向前一步保护性地挡住了三郎:“有人来了,应该是刚才過去的那個。”
根据狐之助的情报,這個叫绯村剑心的少年這时候应该是从事暗杀工作,那么通常都会有個负责处理暗杀现场的搭档,刚才過去的那個人应该就是他的搭档了,不過看這家伙的表现,根本就是见势不妙抛弃那孩子逃跑了吧!
真是塑料搭档情。
三郎命令:“拦住他。”
一期一振不明白他的目的,但還是尽职尽责地把人给拦了下来。
這人也是怂,见自己眼前一花脖子上就多了把刀,立刻就跪了:“刀下留情!”
三郎走過去问:“你跟刽子手是一伙儿的?”
這個人一听三郎对绯村剑心的偏贬义的称呼,就知道這不是绯村效力的长州藩的人。
他眼珠转了转,回忆了一下最近暗杀的名单,再一看拿刀指着自己的人穿着一身西洋风的制服,看起来充满贵气,而问话的人又仿佛久居上位,就觉得自己可能猜到了他们的身份。
反正眼看着也要沒命了,他也顾不上太多,直接就自曝了,毕竟万一猜对自己就能活:“小的饭塚,虽然现在在长州藩,但实际上是幕府的线人啊!我跟他不是一伙儿的!”
——希望這是幕府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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