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云小姐說要不然她就哭
江一带着人将那些杂碎绑得像是捆大葱一样，东一捆，西一捆，一個一個往下扔。江一特意嘱咐兄弟们扔的时候算好绳子长度，要扔得刚刚好让那些狗脑袋蹭到地面，也要让他们体验一把濒死的恐怖。
既然对着他们求哥不会說人话，那就干脆让那些狗杂碎的脑袋在地面好好刮擦刮擦，刚好清醒清醒，想清楚再說。等一個個招完时那些人早已被碎石钢筋渣蹭得满脑袋血，蹭得水泥地到处是血，看着实在触目惊心。
但是江一很有把握，這些狗杂碎不能死，当然不能這么便宜死了。
江三拿着弯刀跟着江一身后忧心忡忡的，“哥，你看老板站在那快两個小时了，也不让我們靠近，要不……给艾伦哥打個电话，让云小姐来劝劝？”
此刻正站在高楼边缘的求哥，不知顶着寒夜站了多久，脚下的烟头零落散了一地。求哥立在高楼边缘，手指夹着烟尾一直站着，像是随时会纵身一跃从二十多层的高楼跳下。
看着就要人吓死了，偏偏老板发话了不准他们靠近，他们再着急也不敢上去。江三心头焦急，生怕老板這個时候犯病，悄悄向江一凑近了些小声嘀咕，“赶紧问了带求哥回去吧，看来只有云小姐能劝住。”
江一居高临下瞪着脚下那個最该死的杂碎，要不是這個杂碎背后搞事情，他们求哥也不会和夫人分开這么多年。
被吊在楼下的蔡建仁早已被吓破了胆，那些悬挂的死尸跟他遥遥相望，倒吊的尸体随着风向轻轻晃动。這裡太静了，“滴答”的血液徐徐汇成一滩，伴着绳子在水泥地上磨出吱吱声响，像是随时会断裂开来。
蔡建仁了鬼哭狼嚎求饶道，“啊啊啊啊死人了！救命啊呜！救命！我求你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杀我！“
“闭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江一蹲在楼边缘，沾了灰的皮鞋移了移，倾身探出楼外往下瞧着颤动的绳索。
江三跟江一蹲在绳索边，江三在空气对着比划了几下，阴狠道，“你丫最好现在开始說实话，假一句，老子就割一下，割断为止。”
“你老婆死的地方是不是合诚医院？”
蔡建仁鬼哭狼嚎道，“是！是！”
“死因是心衰和肺水肿，当时下死亡通知书的何医生你還记得嗎？你给了十万块的那個博士生，你听听這是什么？”
江一打开平板，外放声音调到最大，屏幕上显示一個被绑在马桶上的年轻男人，他嘴裡塞着东西不断挣扎呜咽，這时一個变声器处理的男声问了句，男人立马如同死鱼一样不再挣扎了，拔掉嘴裡的塞子开口說道，“她是個很和善的中年女人，求生欲很强，刚送进我們科室的时候诊断出来只是個小問題，我以为隔不了两天就能出院的。但是当时病情越来越重，主任和我的导师们也都不管，任凭這個病人恶化了下去。当时那個蔡老板时长让看护每回悄悄改到最大流速，连续弄了半個月，他老婆整個人都是水肿的。我注意到的时候說了几句，因为他老婆本来就是心脏衰竭才住进医院的，這样短時間内输入過多药液，会让心脏的负担更重，果不其然后面因为心脏衰竭，人死了。”
“但是我注意到病人口鼻手足有着严重绀紫，這很有可能是输液的时候空气沒有排干净。但是我沒有证据，我当时想去停尸房看看尸体的，沒想到人刚沒半小时，就送去火化了。事后，那個姓蔡的老板托人给我送了十万现金，說是辛苦我照顾他老婆，当时那個人的意思很清楚，不该說的别說也别想。”
视频裡的年轻人像是终不堪重负似的嚎啕大哭，“這就是一场谋害杀人案！但是我沒有证据啊，而且他们给我十万啊，你知道对我一個月工资只有三千的实习大夫有多少嗎？我要存上十年啊！是我对不起那個死去的人，我更对不起我发過的誓，什么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全是狗屁！你们抓走我吧！這些年我只要一想起我曾经成了别人杀人的帮凶，我就快要疯了！啊啊……”
蔡建仁只觉得身体内的鲜血都冲向了脑门，整個人都蒙了，他们怎么会知道？還录下了视频，是不是现在還把那個医生给控制起来了？
江一关了视频，沒再继续。這個狗杂碎当年从一個修车的到如今的身价，都是他口中那個老婆子一路陪着的，如今有了钱心也黑透了，竟然串通医院把人给弄死了。
“畜生！连自己的老婆都杀！老子现在就把你宰了去见阎王爷！”
江三看得心头火气，伸出弯刀就是狠狠一劈，刀刃磕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刮擦声。
江一冷冷问道，“你老婆的死，问你一遍，跟云小姐有关嗎？”
蔡建仁感觉到有人在割绳子，哭嚎求饶道，“沒关系！是我当时嫌她管得多，然后我嫌烦就动手了，不是她干的……”
江三手下沒有停，反而拿着刀继续磨了磨，恨声道，“你他妈真该死！老子现在就把绳子割断送你去见阎王！”
江一制止住了江三的手，冷冷问道，“是你說云小姐勾引你，当你的情妇？”
蔡建仁一向怕死，這会儿早就吓破了胆，眼看绳子就要隔断了急忙大喊道，“别割了！啊求你了！饶了我吧别割了！我都說我都說别杀我，那個姓云的不云小姐，云大小姐！她跟我沒半分关系，清清白白的！不是我想诬赖她，是当时……”
江三憋不住火气，弯腰捡起水泥块对着肥胖男人的裆部猛砸了過去，恨声大骂道，“還敢說谎，你他妈去见摔死之后跟阎王爷告罪吧！”
蔡建仁脆弱之处被拳头小大的水泥块稳准狠击中，痛得眼泪都飙出来，疯狂哀嚎道，“……啊啊是我诬赖她的！我就沒睡到過人当时在迪拜想强来的，结果让她给跑了，结果回国找人把我给告了！我当时准备竞选代表的，因为這件事都给她给黄了。啊别砸了，我都說！我都說！”
“她跟我什么关系都沒有！就是我当时想整她！那些被包养，当小三逼死原配的事都是我编的，我专门找人四处散播這些消息，就是为的是她混不下去！求你们饶了我吧！我愿意赔礼道歉，我愿意拿钱弥补，或者公开澄清都可以。”
“把他拉上来。”
江一身后传来求哥冷到几乎来自地狱的声音。
男人对江一嘱咐道，目光转向百裡之外的方向。仰头的侧脸分明，头发也剔得极短，声音如同地狱恶煞般冰冷，“我再问他一個問題。”
蔡建仁被几個人给拽了上来，他瘫软躺在地上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他痛哭流涕求饶道，“求哥！江总！您就原谅我這一回，我绝对会尽我所能弥补云小姐的，把我的全部财产转让也行！求您了啊！我知错了！”
男人声音冷得仿佛来自地狱，“迪拜，沙漠酒店。”
蔡建仁浑身哆嗦，跪在地上不断作揖道，“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那個女人当时站在暗处仰面看着他，赤红着眼睛，眼底寒意深重，冷静地又问了一遍，“我讲完了，你信我嗎？”
“那個酒店离市区有多远？”
男人如索命修罗般步步逼近，身侧人主动让出道来，只见男人提起中年男人的领子，逼近问道，“她是不是在沙漠上走了一晚上才找到警察局的？”
蔡建仁全身战栗抖如筛糠，痛哭道，“我也忘记多远了，开车一两個小时……江总您饶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您的人，真的，我沒碰她，那都是我瞎說的。我求您绕我一條生路，求您了求您我求您我求求您！绕了我，绕我一條生路……我什么都给您，求您了……我道歉！我道歉！我什么都给你，给云小姐赔罪！”
男人手指猛然发力，下了十成十的力气，将蔡建仁掐得浑身痉挛，在彻底昏死前才松了手。正巧视讯电话打来，是留在蔡建仁家的艾伦。
“江总，我們已经破解了蔡建仁电脑裡的机密，发现了些有意思的视频。我发给您，就光這些，就够這個狗杂种把牢底坐穿了。”
說完艾伦說来了一個只有两分钟的视频，视屏裡好几個中年男人□□着身体躺在沙发上，接着走出来几個瘦小的孩子，有男孩有女孩，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样子，趴下为這些人做各种不堪入目的事情。
“就這些，他死一万次都不可惜。但是啊，云小姐刚刚托顾姨打电话来，說她做噩梦了，让您……最好十分钟内就出现在她面前，要不然……”
艾伦說得磕磕巴巴，最后几乎都說不出来了，“……云小姐說要不然她就哭，哄不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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