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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眼中钉,肉中刺

作者:Dei
荒废了近十年的烂尾高楼裡,杂草隐匿了入口。夜风在几十栋空楼裡呜咽肆虐,夹杂着几声痛苦的哭嚎声,再去细听却沒有任何动静,让人毛骨悚然。

  男人如恶鬼一般单脚站在高楼边缘,点着烟,将一條长腿探出空荡荡的高空,白衬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随时会失足坠楼。

  跪在地上的中年富商,原本憨厚老实的脸上被打得青紫交加,此时更是惊惧交加冷汗,他颤声求饶道,“不知道江总這一出,可是我蔡某得罪了您?不管我做错了什么,都求您放了我這一次,我一定改,您要什么我都给您……求您了……求您……”

  男人慢慢投来一瞥,极黑的眼眸裡压抑着惊涛骇浪,他眯着眼轻吞了口烟雾。

  “不用。我只想听你再說一遍,当年是如何丧妻的?”

  “你他妈快說!”江三抬脚猛踹在那富商的心窝,压着火气吼道,“求哥问你丫话呢!”

  蔡建仁被猛地踹到了墙角半天爬不起来,痛苦地抱着心口痉挛着。他一面打量着這些江家的人,一面心中暗暗计较。自他蔡建仁发家后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每次到了新地界儿上交的孝敬也是半分不少的。今天怎么会翻了過来,這种被人半夜抓走毒打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今夜简直是祸从天降,他什么都沒做好好躺着香软美人窝裡温存着,這些江家的走狗团竟然围上来对着他一顿毒打,一不图钱二不多话把他蒙着眼带到這种荒郊野岭裡。

  江家這疯子打的莫不是想要杀人灭口?蔡建仁惊惧交加地趴在地上,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是哪天沒开眼竟然惹上了這样一尊煞神的?问他那個死去多年的老婆子做什么?是那個死老婆子背着他干了什么?還是他那個赔钱货女儿在外面惹事了?

  外面现在都說姓云的被何家大公子玩腻了又被江家這位爷给收了?還是那個姓云的□□吹的枕头风?难不成那小□□這么快哄好了人来寻仇的?

  除非這個姓江的是個疯子,才会在這种严打的时候搞這么大阵仗。蔡建仁心急如麻,冷汗涔涔顺着肥腻的脖颈流下,他突然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念头。

  三個月之前,江聚合轰然倒塌的先例在前。江家這位,做得事向来都是害人不利己。

  蔡建仁哆哆嗦嗦蜷缩在肮脏的墙角,心裡满是怨毒。反正他已经给那女的泼過脏水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不如直接豁出去拉那個贱人下水。反正当年知道真相的人也就那么几個,什么证据都沒有,只要他口风够紧。

  蔡建仁满脸悲戚道,“我……我许久都不提這些陈年旧事了。這也都怪我,当时被一個叫做云聆的狐狸精迷晕了头。”

  “当时那個女人是当时翻译圈裡出了名的……一晚上一万块,或者买個lv、gui的新款包……不過是当年的市价了。說来实在惭愧,我当初也是被她骗了。三年前我們鸽澜跟迪拜有很多合作正着急找翻译,她就来应聘了。其实当时我也很犹豫,因为有人跟我說過翻译圈都知道不能用這個人。”

  “但是我当时就觉得這么個可怜的小姑娘,无依无靠独自在北京漂泊,也实在不忍心,就准了這人进公司,哪知道就是一场噩梦的开端!”

  蔡建仁趴在地上艰难回忆着,下巴颏痛得他红了眼眶,当真看着一副颓唐的神色,“最开始的时候,她每天加班到深夜,业务能力又确实很不错,看着真像一個吃苦肯干的年轻人。我們鸽澜虽小但是一直任人唯贤,所以给了她很多机会,到最后就是我的陪同口译,公司的首席翻译了。”

  “可是這個女人真是個贱胚子。一到迪拜她就开始勾引我,我当时也是醉酒了,糊裡糊涂就跟她发生了关系。真是老马失蹄啊,我是一点都沒看出她是這样的人,你說我這么個年纪的人,半只脚都埋进土裡了,哪裡還有這心力去霍霍這种小姑娘。”

  蔡建仁抹了一把脸,忍辱說道,“但是她說自己是第一次要我负责,我也很无奈啊……当时也是一时糊涂,也就半推半就了,想着养個情人吧,也算是对人家清白负责。哪知道她隔了几天便拿着报告說怀了孩子,我当时老来得子,自然乐得不行,哪知道這女人真面目才慢慢暴露出来……”

  蔡建仁面呈悲戚神色,整個矮胖的身形像是摇摇欲坠般,哽咽道,“……這個贱人找人威胁我家老婆子,半夜给我家寄刀片和剁碎的狗头,還去我女儿学校裡找人堵我女儿,這人要早天打雷劈的啊,我家闺女那时候才十六岁……当时我正忙着陪她在迪拜安胎,根本不知道這一切。等知道也晚了,我老婆子被吓得直接中风沒多久就死了……我真的……”

  蔡建仁双眼赤红怒道,“我当时真的恨不得杀了她!她看我不肯娶她就要了比巨额分手费說要打了孩子跟我一刀两断……后来在圈裡散布我們家的流言……我是被一個小雀啄瞎了眼,就這么栽了!想我蔡建仁一辈子就這么毁在她手裡……”

  想起来蔡建仁就恨不得将那女人活活掐死,想他当年也是中部城市鼎鼎有名的乡镇企业家,当年差点在当地的民选中从了政。要不是因为一时疏忽,让那個女人反咬一口,他又怎么会到现在還只落個暴发户的名头?

  当年就是那個女人不识好歹,他用了五個月来软的各种首饰名牌跑车一点作用沒起,最后只好在迪拜的沙漠酒店裡设了局鸿门宴。当时所有同行都知道他蔡建仁要借醉酒把人睡了,专门挑了一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沙漠酒店。那天晚上大家都轮番给那個贱人灌酒,人都带回房间裡,眼看就要得手却被那個贱人挣脱了跑掉了。那個贱人也是命大,身无分文大半夜在沙漠裡走了一晚上,竟然能活着进市区找到警局,回国后還把他们告上了法庭。

  蔡建仁神色悲戚地跪趴在地上,眼底满是怨毒,要不是后来有人罩着那個贱人,他早就找人把這女人给杀人埋尸了。当年他的确是打算策划一场顺风车杀人案或者是夜跑杀人案的,却沒想到,几次都被這女的逃了。

  沒想到真是留下一個隐患,那個贱人果然不能再留了,现在竟然能找到江秋泽当她金主。但是沒关系,只要江秋泽顺着往下查,会发现他說的全部都是真的,那时候……

  “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当年我們鸽澜公司裡的人,還有国建局的张处长,迪拜那個沙漠酒店的人都能做证!”

  “江总,我求求您!我求求您,去查一查,等您知道真相之后就算是让我死我也无话可說!但是您不能听信那個女人的话就把我给杀了啊!江总!啊你干什么?你放开!”

  蔡建仁话沒說完被暴躁的江三攥着领子一把拖拽起来,江三力气奇大无比,蛮横掐着他的脖子他在满是碎石的地面拖行了一段距离后,猛地一使劲朝着露台往外一扔。

  身体飞出楼外的那一刻蔡建仁是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原形毕露叫骂道,“你他妈敢弄死老子,我就算死了做鬼了不会放過你——”

  “啊——啊,你他妈有病半夜把人弄出来這样整人,冤有头债有主,你搞搞什么搞胡搞!”

  蔡建仁荡在空中,发现脚上不知何时拴上了特制绳子,姓江的也怕他死了,這孙子根本就是吓唬他!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有本事杀了我啊,把我丢下来算什么?”

  蔡建仁装了一晚上孙子,被這逼玩意吓得差点尿裤子,现在又发现姓江的不打算要他的命。敌弱则我强,存着一些侥幸的得意和一股屈辱的火气,蔡建仁胆子更大,索性撕破脸皮不装了!他蔡建仁也是個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就不信了!這個姓江的還敢把他直接弄死不成!

  他骂骂咧咧道,“你他妈就是個傻逼!老子让你是给你面子想让我們两個脸上都過得去。你竟然敢私自绑架我還把我从這么高的楼上扔下去,你這是谋杀!你最好今天直接杀了我,要不然我会轻易算了的!”

  蔡建仁想到自己在京城新搭建的利益網,多少人投了大笔钱准备从他這裡拿油水来着,他要是有事就等着姓江的被這些人扒皮抽骨活活生吃了吧。管你阎王爷還是太子爷,小鬼难缠谁人不知。

  蔡建仁心裡底气是越骂越大声,“你這样带走我,擅闯民宅绑架我,還敢对我施加暴力!你以为自己真是天王老子嗎?现在是法治社会,那么多监控,那么多双眼睛,你以为這样对我你能置身事外?你以为法律管不了你嗎?我告诉你,用不着天亮,我的秘书助理马上就能发现我失踪了,你以为你能瞒多久?”

  蔡建仁的骂声清清楚楚回响在整個楼层裡,江三拧着眉要去切断绳子,江一不动声色制止了。

  蔡建仁头晕目眩,看着黑压压像是地狱一样的地面,心头火气豁出去道,“事到如今,我就明白跟你說吧,那個姓云的小贱人我早就玩腻了,你竟然傻逼兮兮为那么個贱女人找我算账?你知道我是谁嗎?我告诉你……”

  江一蹲在楼宇边缘,对蔡建仁冷冷說道,“闭嘴,看看你对面。”

  话音未落,江一转移了一圈绳索,蔡建仁肥胖短小的身体在空中荡了一圈。阴森森的夜裡,楼宇间诡风穿堂,他這才发现对面几十米的屋顶下赫挂着几個被绳子紧紧绑住的死人!东一根,西一根,一個一個像悬挂的干尸一样在高楼间裡!正滴滴下落着猩红的鲜血!

  江家這個神经病是真的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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