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一章
“我同意娜塔莎的想法。”羅傑斯點頭。
斯塔克只覺得有些離譜,“不是，你們誰能理解他爲什麼不告訴古德曼嗎？”
“我和蝙蝠俠、羅賓的接觸不多。”羅傑斯突然出聲，“但我能感覺得出來他們不是通過利用他人感情來達到目的的人。”
“也許他有自己的考量,衆所周知,蝙蝠家永遠都在計劃。”羅曼諾夫聳聳肩，“不過如果他曾經復活過，我們也無法確定這其中發生了些什麼,他還是不是當初的那個人。在哥譚這譚渾水裏,誰也說不清一個人會變成什麼樣。”
羅傑斯沉吟：“起碼。蝙蝠俠現在放鬆了對紅頭罩的通緝就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主要是哥譚蝙蝠對哥譚的情報捂得太緊了。”斯塔克靠在沙發上,有些不滿地抱臂道。
“我們也確實不該干涉他們的事。”羅傑斯有些無奈地糾正。
“嗯哼。”斯塔克不置可否。
“我想我們可以跟着蝙蝠俠一起信任傑森·託德。”
“或許，我們只能……”斯塔克還沒說完，埃德溫的聲音就突然響起，“先生，古德曼小姐來了。”
斯塔克聞言趕緊調整了一下坐姿，拽了拽上衣，翹起二郎腿道：“快，我們擺出最專業的復仇者姿勢。”
羅傑斯：“……”
羅曼諾夫：“……”
班納：“？”
“您好,請問有人在嗎？”清脆的女聲從電梯口響起。
斯塔克正襟危坐：“請進。”
羅曼諾夫翻了個白眼，對了個口型,“Boy.”
“斯塔克先生,您好。”伊芙琳非常有禮貌——中午她可是回去冷靜了一下，灌了幾瓶冰可樂做了個SWOT才把自己的狀態給扳了回來。
她溫和而禮貌地打着招呼，“羅傑斯先生、羅曼諾夫女士、班納先生,你們好。”說完，她又面向斯塔克，“今天上午我的狀態不太好，麻煩了。”
三人看着這個穿着深藍色連衣裙的精緻女孩，她彷彿和斯塔克視頻裏的不是一個人——現在隨和得就像那種十八流言情小說裏纔會出現的氣質女配，男主的白月光。
連羅曼諾夫都不得不贊同，伊芙琳·古德曼很會發掘自己的美，衣着和髮型能看出來都是精心收拾過的，並且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涵養——起碼這不應該是一個邊緣僱傭兵擁有的氣質。
“古德曼小姐，你好。”羅傑斯像是官方會晤一樣，嚴肅地做了個可能多多少少會讓普通人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動作——把手伸了出去。
但伊芙琳卻顯得接受很良好，非常自然地回握，“久聞大名。”
嗯，她還很有教養。
“叫我娜塔莎就好。”羅曼諾夫安撫地說着。
伊芙琳知道她看出了自己的些許緊張，示好笑道：“謝謝，娜塔莎，也請叫我伊芙琳。”
還很敏銳。
“嗯……歡迎你的到來？”這個女孩這麼鄭重禮貌反倒讓班納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識學着羅傑斯和娜塔莎的樣子，伸出一隻手：“叫我布魯斯就好。”
伊芙琳忍俊不禁，回握：“好的，布魯斯。也請叫我伊芙琳。”
……這確實和她作爲血頭女的樣子差別也太大了。
這是在場幾個人心裏同時出現的想法。像視頻裏那樣，她看起來就像一個不會爲別人任何一句話而有情緒波動的邊緣人，而現在呢？她和中高層階級家世不錯的女孩沒有什麼區別。
看起來就像是換身皮囊就能變成另一個人——而她也做到了。
斯塔克看看他們的樣子一個比一個正經，站起來，“嘿，你們在幹嘛？小學生開學典禮嗎？”
娜塔莎頭疼地看着他朝伊芙琳的方向偏偏頭，示意他說點正常的。
伊芙琳也感覺出來好像自己搞得有點嚴肅了，主動開口：“如果不介意的話，我直接說可以嗎？”
斯塔克頜首。
“我可以理解你們的意思，我確實不能主動透露什麼，我目前無法估計後果。但你們可以在不傷害我和我家人利益的基礎上進行研究，以此爲交換，幫助我免受一些其他因素的騷擾。”
這一番話讓幾個人都沒吭聲，互相打了個眼色。
伊芙琳突然想起來什麼，“我是很信任你們的，這點你們不需要擔心。但是我知道，不確定性最大的應該是我自己。”
“你她瞭解過復仇者聯盟嗎？”羅傑斯示意她坐下。
她也從善如流地在斯塔克對面的沙發坐下，“有所瞭解，這也是我願意對你們保持信任的原因。”
“我檢查了蜘蛛俠的那件制服，但什麼也沒發現。”布魯斯提出疑問，“你找那叫制服是爲了什麼呢？”
“抱歉，布魯斯。”伊芙琳抱着歉意看看他，“這可能需要你自己來了。”
“不能說？”
“是的。”
“你所說的後果……是指什麼勢力嗎？”羅傑斯的嚴肅都要刻在臉上了。
【伊薇，請不要再繼續了。】
伊芙琳笑了笑，沒有接羅傑斯的話，只是道：“我希望可以幫到你們，但我不可以。強大的力量伴隨而來的是更強大的限制，而且我需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這話……可真是充滿暗示啊。
“就像是。”伊芙琳頓了頓，突然消失在了空氣中，這讓幾個人驚了一下，立馬緊張了起來，趕緊調整備戰狀態環視四周。
斯塔克也認真了起來，“埃德溫。”
“抱歉，先生，沒有找到古德曼小姐。”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有什麼柔軟而又堅韌的東西滑了過來。
娜塔莎是第一個感覺到的，自己手腕喫痛，剛握住的手裏劍就那麼被卸了下來，與此而來的是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按在了原地，這讓她的危機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斯塔克看伊芙琳消失的那一刻就套上了戰甲，結果剛穿上的戰甲在幾秒內就再次被卸了下來。
羅傑斯和布魯斯身上沒有武器，卻也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什麼束縛住了他們的四肢，根本無法動彈，那力量大得讓他們根本無法動彈。
——她竟然這麼輕易地就控制住了他們。
與此同時具現化的是纏繞在他們身上由血構成的線。
“這不是終點，而是在不斷變強。”他們猛地扭頭，就看到伊芙琳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讓血在自己左手裏隨意變形，變成各種形狀，而右手伸出的東西纏繞着他們。
她無法向他們證明什麼，也自覺再和他們扯皮也並不會有什麼效果，這是最好的讓他們感受到這股力量的方式。
她討厭以暴制暴，但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她想了一中午，也許大大方方地適當展現力量並不是什麼壞事。
經過這段時間直到黑麪具那晚，伊芙琳才發現，現在自己的能力又進步到了一定的程度。卡爾給她的數值只是一個度的估計，能力真正的狀況是在不斷成長的，而不是到達哪一個點後突然變化。
就像卡爾的聲音有一天突然出現在她的腦子裏一樣，她無法信任這股力量。她能感覺出來，自己像是一箇中介點——由於穿越的身份而形成的中介點。卡爾有很大的機率無法干預這個世界，但是卡爾可以干預她，而卡爾可以利用干預她的結果來影響這個世界。
根據她這段時間在圖書館所查看的空間維度的理論，一個宇宙時空的維度要小於跨宇宙的維度。如果這個世界是不同宇宙的融合，意思就是卡爾很可能不是這個宇宙的存在，畢竟只能跳躍時空的維度力量怎麼可能干預其他宇宙呢？
她是有些信那一套錨點理論的，畢竟在她曾經的世界，這確實是一個一個不同的故事，她還不想輕易試探這種後果。
事實上，這是她想了很久的，卡爾除了在最開始給予她力量，並沒有對她做出實際上的阻止或者懲罰。即便她還無法斷定這是卡爾背後的存在授意的，還是他自己的選擇——她有空沒空就和他聊天，而他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產生了些許人類的思維和情緒。
卡爾已經給了她一些餘地了，那這就不妨礙復仇者聯盟來查了。
“我的上限遠遠沒有達到。”她將血慢慢收回，“我沒有惡意，也願意和你們互幫互助，有工作需要，我甚至可以提供幫助。但我需要你們的完全保密，我現在所做的都與我的家人朋友無關，我希望儘量不殃及他們。”
空口無憑，她知道這也代表他們無法信任她。
“我知道這風險很大，所以……需要你們來定奪。”伊芙琳抿抿脣，“我也是帶着誠意來的。”
“你知道完全保密很難做到吧，總會有各種方式查到你的身份的。”羅傑斯出聲。
“是的。”伊芙琳點點頭，“所以儘量就好，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們了。”
“既然這樣，我覺得我現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斯塔克打了個暫停的手勢，一臉離譜地看着伊芙琳，“你是對我的戰甲有意見嗎？”
“……”大家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周圍的一地戰甲上。
“咳，不好意思。”伊芙琳不太自然地咳了一聲，剛纔沒多想就那麼幹了。看斯塔克氣鼓鼓的樣子，她只好試探道：“我的疏忽，那我幫你拼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躺平.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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