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十三章
“其實,是和寶貝。”
“你懷孕了？！！！”她要剁了那個狗男人！字面意思上的！
“……當然不是！！！你在想什麼！！！”她的聲音聽起來慌張極了。
“真的？”伊芙琳狐疑。
“當然！！！”
“哦……那你們要去哪？”
“嗯……你記得我跟你說的嗎？我想去公路開着車吹着風走到哪算哪……”黛布拉的聲音越來越小。
“……”
“所以你是爲了詩和遠方？你在逗我嗎？”有點不客氣地說，伊芙琳感覺自己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
“我攢了些錢的……”
拜託，她還不知道黛布拉是個月光？
伊芙琳不說話,就那麼等着她坦白。
“其實寶貝也攢了些錢……”
“……”伊芙琳頭疼極了,不是她不支持黛布拉，只是在她看來黛布拉根本就沒準備好。
黛布拉就像這個年紀典型的叛逆女孩兒一樣，有着幻想,又抱着現實,在這其中徘徊——她可能做出令她一輩子都會懷戀驕傲的事，也可能會做出令她一輩子都後悔痛苦的事。
伊芙琳現在更傾向她要做的是後者，生活哪有那麼多的詩和遠方。
“我建議你想好。我討厭干涉別人的人生,但是我覺得有必要勸你一下。”不過事實上她只是客氣地這麼說,她現在想的是直接去哥譚把她綁起來。
“那個啊,伊薇……”
“怎麼，你還想說什麼？”伊芙琳感覺自己都被嚇炸毛了。
“那個……我和寶貝已經約好了，今晚離開哥譚。”
“？！”
伊芙琳二話不說，氣勢洶洶地訂了回哥譚的車票，“你給我在店裏等着！不許跑！”
這番操作把旁邊的帕克都嚇到了，“那那那那那你先忙！我加一下你的聯繫方式，定了發給你可以嗎！”
她雷厲風行地點點頭加了好友，衝向了紐約車站。
路上她給韓打了個電話請假,又和蓋爾說了自己要回家一趟。至於傑德，如果自己解決得順利可以給他個驚喜,如果不順利,呵呵。
今天才是個週四，說不定明天得請假了，她看着沿途的樹木叢,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黛布拉這次遇到的應該不是小事，她覺得很難說這是由於電影或電視劇劇情的強制力造成的，還是黛布拉本人這段時間陷入了戀愛腦造成的。
果不其然，離哥譚越來越近的時候卡爾突然道：【伊薇，已更新能量源。
磁帶：500點（位置：下城島社區救助公寓3幢402）】
500？這可真不少，【這是寶貝位面的嗎？】
【……是的。】
【這不可以說嗎？】伊芙琳聽出來了卡爾的猶豫。
【理論上是。】
【那你爲什麼告訴我了？】
【我經過數據分析，判斷出告知與否並不影響伊薇你的行動。】
就像這樣，卡爾時不時就會給她點“小驚喜”。她每次都祈禱以後的自己回頭看的時候，能確認這是“驚喜”而不是“驚嚇”。
等到了哥譚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她到了餐廳也十點多了，幸好黛布拉平常上的也有晚班。
伊芙琳風塵僕僕地進入餐廳，看着黛布拉還在心不在焉地擦着吧檯。甚至還是後廚師傅布萊先發現她的，“嘿！伊芙琳！你怎麼有空回來了，不是要去紐約呆兩個月嗎？”
因爲黛布拉戀愛腦想私奔這種事當然不適合告訴別人。“因爲因爲急事要回到家順路就過來了。”
她看看發現她來了後就低着頭有些心虛的黛布拉，小聲道：“你給我說清楚了再說。”
“工作期間不能閒聊的，而且你不在這的這段時間人手更緊缺了。”黛布拉委屈巴巴，小聲抗議。
“那我就在這兒等你到凌晨兩點工作結束。”
伊芙琳氣鼓鼓地找了個卡座坐下，拿出了學校的項目任務書。
可老天爺，她這哪能看得進去啊？
不過雖然這麼說，她確實也是這會兒纔有了空喘口氣。今天又是復仇者，又是黛布拉，她簡直像是在趕場子，她原稱自己爲時間管理大師。
看看晚班不同於以往唯一的服務員黛布拉，其實可以想象爲什麼人手緊缺。服務員一下子缺人，在這個地方找個正常人好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之前就聽黛布拉說過，店長已經招了兩個人了，但一個是因爲吸/毒，另一個因爲賣/淫，全辭掉了。
她有點無奈，，自己在這坐着看黛布拉工作也怪無聊的，反正書也看不進去，乾脆站起來幫忙。
“嗚嗚嗚你真好。”黛布拉看她拿起了工服，偷偷看一眼老闆抱住了她。
伊芙琳狠狠rua了一把她的狗頭，“所以你老實點。”
“嚶。”黛布拉可憐的聲音都要具象化了。
估計是這段時間被新員工摧殘，老闆的脾氣暴躁多了，黛布拉不僅工資沒提多少，活幹的不少，都不敢明目張膽地開小差了。
伊芙琳換上了自己之前的那件工服，開始忙裏忙外。
可能是壞事都堆在一起了，才幹了沒多久後廚的水管竟然漏了。這巧趕得，等她和布萊折騰完的時候都已經十二點了。這個點會出來喫飯的客人一般都不是什麼正常人，果然，奇形怪狀的顧客來來往往。
不過等她從後廚出來的時候，剛一邊說着“我覺得老闆得給我小時費”，卻看到了今晚那個可能要挨她打的疑似渣男的人和幾個看起來不太安分的人坐在卡座裏。而吧檯裏的黛布拉雙眼通紅，低着頭不安地頻頻看向坐在靠窗位置的寶貝。
寶貝一行有四個人，另外還有一對長相非常引人注目白人情侶——好看的那種引人注目——和一個紋滿紋身的黑人，而這個黑人時不時就看黛布拉兩眼，直到伊芙琳出來。
寶貝這可是惹上麻煩了。
“怎麼了？”伊芙琳踱到黛博拉旁邊問道。
“我不知道。”黛布拉一邊還時不時看向他們四個人的方向，“寶貝一進來的時候我是想和他打招呼的，可他就和不認識我一樣，明明約好的今晚出發，他這是惹上麻煩了嗎……”可能是伊薇在，黛布拉本來能忍住的慌張和委屈，感覺都要泄洪了。
伊芙琳看着情形皺皺眉，欲言又止。
正好布萊提醒她們要上菜了，她拍拍黛布拉的胳膊，“你在這呆着。”
隨着她越走越近，她不禁在內心感嘆：拜託，寶貝，你這個樣子一看就和被挾持了一樣，簡直緊張得要命，他這是生怕黛博拉被他們三個人發現不了嗎？黛布拉說得對，他確實不是幹這塊兒的料。
不過別說他了，黛布拉整個人也神魂顛倒的，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兩個人都想假裝不認識對方，但他們都能看出來這兩個人一定有什麼貓膩。
伊芙琳端起菜走向他們。
而本來今晚想要趁機擺脫黑/道的這一切和黛布拉遠走高飛的寶貝腦子都要炸了，誰能想到這最後能讓他金盆洗手不再當“車手”的一票幹砸了？誰又能想到他們偏偏選了這裏喫夜宵？而且那個伊芙琳不是不在這幹了嗎？！這又是怎麼回事？麻煩還不夠多嗎？
他眼睜睜看着伊芙琳過來送餐，整個人慌得都要出汗了。
“您點的餐。”伊芙琳一邊擺桌，就聽到旁邊這個紋着身表情兇惡的黑人歪着頭髮出玩味的聲音：“做服務生很賺錢嗎？”
“不賺錢，但很穩定。”伊芙琳非常冷淡。
“你們的酒吧倒閉了？”
“沒有，好得很。”
讓她覺得這對愛情鳥惹上麻煩的就是這個，這個男人她認識。這不是個善茬兒，她認爲他更像是一個經常神經衰弱還非常自大的瘋子，畢竟他給自己起的外號叫“蝙蝠”，在哥譚給自己起“蝙蝠”的外號簡直狂得可以。
他們是在一次火併中認識的，僅僅那一回，他就遭到了他們的全體嫌惡——不是說他有多大能耐，而是他不僅瘋還自大，毫無原則，隨心所欲。當然，這不是他名聲臭的主要原因，這種人在哥譚有太多了。
重要的是，幹活兒的時候蝙蝠總因爲他自認爲玩世不恭的樣子拖人後腿，一個麻煩還沒解決完就會給他們惹更大的麻煩。
據說他的隊友死了八成，基本不是被他害死的就是被他殺死的——這導致沒本事的人想躲着他走，有本事的人覺得跟他計較顯得自己好像有什麼毛病。
而聽着這段對話的寶貝就覺得自己腦子完全不夠用了，他們這是認識嗎？黛布拉的好朋友，和蝙蝠？認識？蝙蝠是什麼人？黛布拉的朋友又是什麼人？
“跳鋼管舞不比端盤子更穩定嗎？”蝙蝠說着自己就先笑了出來，不只衝伊芙琳笑，還衝他的幾個同夥笑，彷彿在告訴他們“嘿你們看，現在端盤子的這個女人以前是個鋼管舞女郎。”
是的，認識蝙蝠的時候，她正巧在替南茜的班。
而那一對情侶簡直快把對蝙蝠的嘲諷溢出來了。
“只有子彈才能堵住你的嘴嗎。”伊芙琳面無表情地回答。
“哇哦哇哦哇哦，大塊頭的小野貓生氣了。”蝙蝠突然就那麼鼓起了掌，又湊到她跟前用着佯裝小聲實際上整一桌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這麼害怕我去殺了那個姑娘嗎？”他眼神示意黛布拉的位置。
“來，我給你們介紹我們的酒吧小野貓。”蝙蝠呵呵地朝向另外三個人。
“你沒看出來人家根本不想理你嗎？”那對情侶裏的女人提提嘴角，露出一個看傻逼的笑容。
“我看你現在是惹上了麻煩吧，你還想再惹上些麻煩嗎？”伊芙琳把托盤豎在桌子上支撐着身體，皮笑肉不笑地看他。
“你知道你管不了我吧？”蝙蝠晃動他的腦袋，假裝無辜的樣子讓人噁心。
“你知道我能殺了你吧？”伊芙琳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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