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上班中
布魯斯韋恩正坐在自己的書房中，在他的面前依次整齊的擺放着一些東西，他卻一反常態，緊閉雙眼撇開頭不忍去看。
玩偶、照片、信封還有一些手作的摺紙品，都是傑森東西，這些物件被分成到兩邊露出中間的部分。
布魯斯再等，等最後的結果。蝙蝠俠的理智告訴他已經結束了，布魯斯韋恩的感性卻還殘留着最後的渴望。他渴望這些都是假的，即使明知道自己在欺騙自己，他看着那孩子在自己的懷裏垂下頭顱，感受着那孩子的體溫在自己懷裏逐漸冰冷。
可作爲一位父親，他還在心裏保持最後希冀。
“傑森，兒子”他抱頭呢喃，爲什麼？他忍不住抱怨，爲什麼你從不聽我的，我跟你說過不要單獨行動，我以爲帝王劇院的事情給了你警告，可爲什麼？兒子，你從來不聽我的請求？
但爲什麼!我又幹了什麼！布魯斯錘着桌子，臉上是溢出表面的懊悔，爲什麼我沒看清不適合這份工作，爲什麼明明有了前車之鑑我卻仍沒有看住你！爲什麼我會將無辜的你捲入這瘋狂的世界！
你本該有着更好的生活，兒子。他遮住自己的眼眶，無聲的感受淚水浸溼自己的手掌心。
“是我太蠢了，是我的錯”布魯斯喃喃着，蝙蝠俠需要羅賓，從開始就是我對你說的謊言。
所謂的真相就是我太孤單了，無論是蝙蝠俠還是布魯斯韋恩，在失去了搭檔迪克格雷森後，他們又再次變得孤身一人。
但最後這份所謂的渴望卻害死他的兒子。
“蝙蝠俠不需要羅賓”但我還是渴望擁有你，傑森，我最愛最好的兒子。
“咚咚！”
敲門聲像是最後的審判，布魯斯不由得坐直身子，抽了抽鼻子，他道，“請進,阿福”
來者卻是超人。
“你不該在這裏，阿福在哪裏？”布魯斯淡淡道，即使最開始是他叫來超人，但現在他不願讓對方在參與這件事。
“阿福說他想自己冷靜一段時間，我是來替他給送你萊斯利醫生的報告的。”克拉克解釋道，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布魯斯，當他第一時間趕到原地的時候，也爲眼前看到的事情感到無比震驚。
他跟傑森那孩子相處時間不多，相比於迪克見到他時候的熱情，傑森對他的態度總是疏離且警惕，這幅樣子像極了布魯斯。有時候克拉克更願意和前者多相處一會，這麼說可能會有些傷人，但他也無法不去說傑森不是個好孩子。他看過布魯斯和他之間合作，他們看起來就像活力雙雄迴歸一樣。
“沒人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拍着布魯斯的肩膀，將醫生的死亡報告放到布魯斯的面前，“我很遺憾，但你得振作起來，布魯斯，哥譚需要你、聯盟也需要你。你需要我幫助你通知迪克嗎？讓他回來陪陪你。”
“關於舊日支配者的事情，戴安娜他們有什麼頭緒了嗎？”布魯斯跳過了話題。
“戴安娜回到了天堂島，她要親自調查這件事，她會在得到確切消息後會在通知我們的。”克拉克知道布魯斯不想談着這件事，他也轉移了話題。
“我聯繫了哈爾，他表示會在宇宙中爲我們注意這件事的，維克多會在互聯網中篩選相關出現的詞條。既然按洛基所說，他們曾在萬年前統治過地球，那麼必定會留下痕跡，亞瑟也先打算暫時回到亞特蘭蒂斯，他覺得海底可能會有答案。至於復仇者聯盟那邊還沒有確切的消息。”
布魯斯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沒再說話，兩個人之間氛圍多有些尷尬。
布魯斯的手壓在報告上不忍翻開，克拉克則站在書桌的旁觀察着桌子上的東西，當他看到那張傑森在歌劇院的照片的時候明顯一愣。
那道在傑森身後的灰色影子，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晚上好，韋恩先生。”
桌子上的全息投影突然亮起，是盧修斯，在他看到布魯斯旁的超人後，向對方點頭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克拉克也迴應到，看到盧修斯，他突然想起之前布魯斯拜託他的事情，尼爾祖科死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不過當時氪星的醫療技術，確實在對方的大腦裏發現了一些不易發現的損傷。
“晚上好，盧修斯。”布魯斯道，將報告放在一旁，“是我拜託你的有什麼進展了嗎？”
“我聽阿爾弗雷德說了這件事，我很遺憾，布魯斯，他是個好孩子。”盧修斯壓下嘴角，希望這樣能安慰到這位父親，“你之前拜託我調查，傑森買下送人的那條項鍊，我追蹤到了項鍊現在的位置。”
聞言，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維裏的克拉克忍不住抱胸挑眉，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忽視克拉克的目光，布魯斯道，“感謝你，盧修斯，這樣我終於知道了她是個真人。”
“紙條上的電話還是不能撥通嗎？”他的手拿過一旁摺紙握在手裏，這在一張有着多次摺痕的千紙鶴，在紙鶴中央，用鉛筆寫着一串電話號碼。
在這串陌生字跡旁，還有着布魯斯的熟悉的筆記，是傑森的筆記，他只寫了一個字，安。
布魯斯就知道了這串號碼的主人。
“很抱歉，韋恩先生，還是沒有打通。”盧修斯的身影有些卡頓，藍光之後，投影儀上出現一幅全息地圖。
“不過，我發現一些奇怪的事，如果項鍊在這位身上，那麼現在她正從紐約向哥譚趕來。”盧修斯的聲音頓了頓，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用非常快的速度，一般人類不可能做到的速度。”
地圖上的紅點正在高速移動着，眨眼間，紅點已經橫穿了兩個州之間曼哈頓河流。
克拉克的耳朵輕微動了動似在聆聽什麼，超越光速的速度讓他的身影在屋內成爲了一道擺動的殘影。
下一刻，阿福推門而入，他的手上舉着播報新聞的平板，“布魯斯老爺，小丑正和小丑女的蹤跡出現在哥譚的高速上，他們已經造成了多起交通事故了。”
“他們搶劫了哥譚銀行。”超人再次回到房間內，手上還拿着數個皮箱，打開箱子裏面全是碼放整齊的現金。
“現在正在往化工廠的路上開着。”
化工廠小丑的誕生地。
布魯斯眼睛眯成一個危險的弧度，他知道小丑是什麼意思，這是在挑釁他。
“你該離開了，超人。”他只叫了代號，這說明蝙蝠俠想獨自一人解決這件事。
超人還未說什麼，忽的，在場的所有人只覺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感受，他連忙扶助離自己最近的阿福，所幸這股搖晃只持續了不到5秒左右，屋內的也沒有任何損失出現，將阿福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超人自發的撿起地上掉落的東西。
都是傑森的東西，克拉克感嘆着，突然他愣在原地，那張照片——那張歌劇院的照片。
“布魯斯，布魯斯。我想起了我何時見到過這道影子，在奈何島傑森的身邊，灰色的影子和他如形隨形。”他高聲說着，走到布魯斯面前，將照片塞到布魯斯手中，“你看，我剛剛還無法看清影子下的面容，現在卻看的一清二楚。”
布魯斯接過照片，是一位黑髮亞洲女性，在看到對方臉的一刻，記憶中的傑森所描敘的女性便有了臉龐。
不過，他搖頭，“我從未在這張照片見過她。”無論是克拉克嘴裏的灰色影子，還是克拉克嘴裏突然清晰的本人，從他拿到這張照片之日起，這是都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先生們，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阿福臉色凝重打斷兩人的談話，將手中的平板展示給兩人，是連接gcpd的內部的最新轉播。
“小丑已經被這位小姐逼停在原地。”
布魯斯回頭向投影儀看去，那標誌着安陽的紅點正穩穩的落在前往化工廠的橋上。
————
‘呲！’
鐮刀和匕首發出強烈觸碰的聲音，我向後跳躍了幾步，側身躲開了對方胸口白花噴濺出的酸液。
我毫不猶豫扔開被我拎在手裏，當做擋箭牌哈莉奎茵，我原以爲小丑看在這個女人的份上，至少會暫時停手，可剛剛若不是我閃避的及時，等她醒來就會發現自己的臉上被燒開了一個大洞。
看着昏迷的哈莉還因外在的刺激導致昏迷中抽搐，小丑故作心痛看着我，“哦！我可憐的哈莉，她可真是太粗魯了。”
我懶得理會小丑的油嘴滑舌，下一刻巨鐮從我手中高速擲出向他的脖子間襲去，小丑綠色的瞳孔縮緊了一瞬，也緊緊只是一瞬，他隨即放鬆式的下腰躲過了這一擊。
“本來還很期待，結果就這點能耐嗎？”小丑嘲諷着，起身後卻發現眼前已經沒了女人的身影，腦海中危險的警告信號卻在不停警告他。
移動的風聲都從未在耳邊響起，是瞬移，小丑來不及反應，女人的語氣比他更加嘲弄，“當然不止這點能耐，我說過我要敲斷你的骨頭。”
“讓我想想先從那裏開始呢？”
小丑下意識的回頭，尖銳彎曲的金屬深深的擊打在他的臉頰上，他的身體也隨着這股巨大的力量被抽擊出去，向着高架橋的一旁滾去。
我左手高舉回握住飛旋的鐮刀，眼神嫌棄的看着右手上的撬棍，隨着我的動作，撬棍的彎曲的尖頭上，掛着的那小半塊白色的臉皮混着鮮血被甩在地上。
我活動着肩膀和頸部，向小丑走去，鋼鐵橋樁攔住他一路向下滾的趨勢，不過也讓他遭受了猛烈的撞擊。
看着我舉着撬棍站在他面前，小丑咳着鮮血竟然笑出了聲，他的肩膀不停聳動着，少了臉皮的下半臉，露出的紅色筋肉和另半邊的紅色嘴脣形成詭異的笑容。
我握緊武器的手越發用力，果然我從第一眼起就討厭這個人，他靈魂後的鮮血讓我厭惡，但我更厭惡的是我明明看到了卻不曾在意。
“爲了羅賓！”
“我還是在想是誰？”他笑着擡起頭綠色眼睛滿是瘋狂，“原來是爲了那隻小鳥啊！”說着他搖頭，“你不該叫他小鳥，他已經被我變成死鳥了。一隻不會唱歌的死鳥有什麼好眷戀的。”
“哦！”小丑捂住嘴挑釁着，“我的錯，我打塌陷了他的肺。”
“是嗎？”男人的語氣中帶着冷漠，蝙蝠裝的黑霧在我眼前慢慢成型，只見身着灰色大衣的男人，一腳踩在小丑的背部，他只用了不到三分的力氣只聽咔嚓幾聲，小丑後背的骨頭被他生生踩斷。
“我認爲這是我該做的事情，醫生。”撬棍在我手中旋轉，握緊着尾部我向擊球一樣擊打在小丑的側腹部。
“我們和他之間是一樣的，安。我知道你們的規矩。”醫生沒在意我的語氣，拿出某樣東西遞到我的面前，“仇恨之血，服下此血的人類將會轉換成爲血魔。”
“我們和他之間是一樣的，安。我知道你們的規矩，但我們總有辦法不是嗎？”醫生沒在意我的語氣，拿出某樣東西遞到我的面前，“仇恨之血，服下此血的人類將會轉換成爲血魔。”
但也不是所有人類都能堅持到轉化的時候，往往他們過程中就會痛苦死去。
“多謝。”我接過藥劑，明白醫生的意思也知道他想幹什麼，幫我的同時借刀殺人，一舉兩得，但確實這種行爲也不失爲一種辦法，拔下藥劑的塞子，我靜靜的看着紅色的藥劑滴落在小丑撕裂的肌肉上。
“你的一言一行總想惹怒我，小丑。但是別擔心，你早就做到了。”將試管仍在一旁，我高舉手裏的撬棍，“現在是獎勵的時間！”
飛旋的蝙蝠鏢與我擦肩而過，落在不遠處在小丑身邊炸響。
沒有傷我，是個警告。我停下手中動作看着從暗處走出來的人，夜風將他的披風吹的作響，這是我第一次跟他面對面，我想他也應是如此。
“晚上好，蝙蝠俠，你想加入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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