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术式
“直哉君,今天也来学习啊。”副院长海老名高兴的跟直哉和大门打招呼。
直哉還沒有修炼到和大门一样,视外界如无物,他老实的向海老名鞠躬,打招呼。
“碍事,快点跟我来。”
還沒等直哉把腰弯下去,大门未知子就拉着他的领子往病房走去。
海老名已经习惯了大门的我行我素,他理解的向直哉挥手,收获了直哉不好意思的笑容。
普通病房外,夏油杰气喘嘻嘻的扶着墙,他身上的校服皱皱巴巴,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丸子头也散开了。
“烦死了,那些奇怪的妖怪越来越多了。”夏油杰随便擦了擦顺着额头留下的汗,深呼一口气,轻轻的拍打自己的脸,将自己的刘海往上一扒,在打起精神后,露出和以往一样的笑脸。
“我进来了,妈妈。唉?”
金发的少年坐在窗边,阳光从他背后照耀进来,为那原本就美好的曲线镀上一层圣洁的金色。
“神…神明?”
在和病人聊天的直哉看向闯入的夏油杰,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少年,原本扒上去的刘海也垂落了下来,感觉有些好笑。
“杰,這是大门医生,是妈妈的主治医生哦。”夏油妈妈是個温柔的女人,她微笑着向自己的孩子介绍。
“您好,您看起来真年轻,好像和我一样大。”夏油杰直接走到了直哉面前,和直哉握手。“妈妈就拜托您照顾了。”
“虽然…但是…那位才是大门医生。”直哉指向在病床边的大门未知子。
尴尬的气氛在整個房间蔓延。
尚還年轻的夏油杰直接涨红了脸,恨不得钻进地缝裡去。
“哈哈,是看到好看的弟弟失去理智了嗎?這一点和他爸爸很像啊。”夏油妈妈打着哈哈,把這件事敷衍過去。
“這样嗎…”大门似乎在打什么主意,她用眼神示意直哉带夏油杰出去套套情报。
接到大门眼神的直哉,无奈的从窗沿上跳了下来,拉着夏油杰出去了。
“可乐還是小豆汤?”直哉站在售货机前,手指在饮料按钮前摇摆不定。
“可乐就好,谢谢。”夏油杰接過直哉递過来的可乐。
“請问,大门医生是您什么人啊?”夏油杰看向正在喝小豆汤的直哉,沒有圣光的加持,他看起来更像人类一点。
“是老师哦,老师,我现在正在大门老师手下学习。”直哉稍微喝了一口小豆汤,就决定要把它丢进垃圾桶裡。
“那個,你母亲是不是做過什么手术?”直哉放下手裡的饮料,询问到。
“嗯,听父亲說,大概是14年前,在东大医院做了一场小手术,当时恢复的很好,這些年也一直沒有犯病…是旧病复发嗎?”
夏油杰回忆了一下母亲這些年的病史,手术可不是什么平常的小病,有些人一生也也动不了几次手术,所以一家人都会有很深的记忆。
“医生呢?能记得当时手术的医生嗎?”
“我记得是叫西村。对,是西村医生。”夏油妈妈回答着大门的提问,她的手握着自己的丈夫,心裡充满了不安。
“那我就直說了,夏油夫人,您得的是纱布瘤。”大门未知子看了一眼手机,刚刚直哉发来消息,已经确定是纱布瘤,要是手术的话,会很简单就完成的。
“纱布瘤?”夏油妈妈满眼的疑惑,直觉上,這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
“是我想的那個纱布嗎?”夏油爸爸也回握了妻子的手,如果真是他们想的那個纱布,那就不太妙了,因为他们家很可能不会在相信任何医生了。
“很遗憾。”大门未知子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手术是必须要做的,不然病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夏油夫妇相互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裡看出来恐惧与不安。着让他们以后怎么面对医院?怎么面对医生?
“大门医生,請让我們考虑一下。”夏油先生抱住自己的妻子,非常抱歉的請大门先出去。
“内,先說好,如果不切除的话,会有生命危险。”大门出门前特意强调,现在,她要去找直哉了。
“夫人,這边請。”西村外科部长点头哈腰的引导着一位穿着富贵的女士往vip病房去。
女士带着连着黑纱的帽子,长长的黑纱遮住了她的脸,但是她偶尔从黑纱下流露出来的肌肤,可以看见她完美的容颜。
“等等…那個是?”大门惊讶的看着女士的侧颜,那是她熟悉的脸,好像最近才见過。但是…是谁来着?
“大门老师!你那边结束了嗎?”直哉向大门跑来,黑色的发尾随着少年的跃动在脸瑕两侧上下浮动,如同轻纱一样,遮掩着少年漂亮的脸。
“啊!我想起来了!”大门惊讶的指着直哉的脸,换来少年一脸懵逼的表情。
“唉?”
“啊啊,你就是笨蛋!”五條悟抓狂的抓起见子的肩膀。
“至少给我稍微用点脑子啊!就是猩猩這样教也会了啊!”
這两天,五條悟可以說是费劲全身的力气,翻阅了家族裡所有的书籍,试出来浑身解数,试图让见子的咒力不要继续吸引咒灵了。
但是,见子完全做不到。不管五條悟怎么解释,怎样示范,见子就是无法做到像他们一样,收敛咒力。
“啊啊,算了,你還是老老实实的装作看不见吧,反正你這样的废材做不到祓除咒灵,连让咒灵无视你也做不到。”五條悟是真的沒有办法了,他本来也不是耐心的人,能坚持到這种地步,已经是看在直哉的面子上了。
“抱歉!抱歉!”见子不停的道歉,她从背包裡掏出一盒布丁,放到了桌子上。
“哈?你還想用一盒布丁收买我?”五條悟不屑的笑了,开什么玩笑,布丁而已,自己一声令下,连這家生产厂商都可以买下来!
俩盒布丁并排摆在了五條悟的面前。
“两盒…两盒也不行!”五條悟态度很强硬,這次說什么也要甩掉這個负担。
三盒布丁被垒成了金字塔。
“三…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我觉得你說不定只是不开窍,我們换一种方式来试试。”五條悟掩饰性的把布丁塞进和服宽大的衣袖裡,假意咳嗽两声。
顶天立地五條悟,三盒布丁就弯腰。
“那個…這就是…你的办法嗎?”见子眼裡含着泪水,恐惧已经蔓延到她的心底。
“不可能的,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见子哭泣着要跑,却被五條悟拉住领子。
“你在說什么啊!都到這一步了,不把你教好岂不是显得我很无能!”五條悟拽着见子的领子,一步一步的往废弃的,漆黑的房屋内走去。
当然,在两人眼裡,這间屋子几乎就是咒灵的巢穴。
“不要害怕,就是去逛一圈,马上出来就可以了!”见子抱住柱子,哭的泪眼汪汪,她连连摇头,哭泣的样子就像是被抛弃的小狗狗。
“做不到的,做不到的!”见子闭上了眼睛,平时只是面对普通的咒灵已经让她精疲力尽了,竟然還要在一個充满咒灵的屋子裡走一圈,這会要她的命的。
“少啰嗦!给我进去!”五條悟终于忍耐不住一脚把见子踹进房子裡,关上了大门。
“转一圈在出来!”五條悟对着门喊到,转身却从旁边的窗子爬了进去。
‘开什么玩笑,要是真的让這個家伙死在這裡,我一定会被直哉吃掉的!’
“沒关系的见子,向往常一样走就可以了!”见子抱着手,嘴裡碎碎念着,她直勾勾的向前前进,其中穿過了不少的咒灵,看的后面的五條悟一脸惊讶。
“原来是這样嗎?怪不得直哉一定要我来帮她。”五條悟兴奋的将眼镜摘了下来,這一次,他抛开傲慢与偏见,直观的正视了阴阳见子。
“确实,如果是這样的术式,那确实和五條家有点渊源。”五條悟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暗自想着阴阳這個姓氏,是那一支流传下来的。
终于,忍耐着害怕与痛苦的见子走到了出口,在确定自己已经走出了后,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因为太過害怕,见子一路上都沒有回头看,所以,她沒有看见一路跟着她的五條悟是如何在微笑裡,轻松的讲那些咒灵轰成尘埃的。
“太好了呢,见子酱!你成功了哦!”五條悟笑嘻嘻的出现在了见子面前,以他的实力,要抄到见子前面实在是太容易了。
“我…我成功了嗎?”见子的眼泪如同珍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嗯,见子酱,来做咒术师吧,以后就称你为…emmm…咒术暗杀者吧!”五條悟如同领悟了什么一样的拍手,全然不顾见子诧异的眼神。
“不…不可能!”
“所以,见子是有术式的?”直哉推动着针管裡的药水,将裡面的气体排出去。
“是哦,要不是我明察秋毫,不然就让她跑了。”五條悟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加糖的热牛奶在他手裡像是高档的美酒。
“那么,术式是什么呢?”直哉将垂下来的金发挽在耳后,露出耳垂上的耳钉。
這一幕看的五條悟有些眼馋,那黑色的耳钉,就好像是钉子一样,钉在他的内心。‘要不要自己也去打一個呢?’五條悟這样想着。
“简单来說,让所有咒灵无视她,我称之为眼不见为净!”五條悟鼻子都要敲到天上了,這是他发现的璞玉。
“可惜,人家好像沒有做咒术师的意愿。”直哉将药剂打进病人的体内,看着病人缓缓的陷入沉睡。
“啊…這也是一個問題啊。”五條悟也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小小的问诊室内,沒有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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