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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病态

作者:绯菜菜
直哉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他身后的墙面上如同泼墨一样,被鲜血染红,身下也有着红色的印记。他双目无神,仿佛已经死去多时。

  這是继国缘一醒来看到的第一個画面。

  “這样很难打扫哦。”缘一叹气道,无论多少次,他都不习惯直哉這样徒劳无功的做法,之前不是已经好起来了嗎?

  “沒关系,适量放血对身体有好处。”直哉终于回過神,手上和脖子上的伤痕已经被反转术式治疗的差不多了,原本深可见骨的伤痕已经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粉色的疤。

  “看来你是疤痕体质。”虽然平时都在沉睡,但也跟着直哉学了不少新奇词汇的缘一用直哉的手摸了摸他另一只手上的伤疤。

  “用袖子盖一下就好,不過…即使割喉也死不掉,真是方便啊。”直哉叹气着从抽屉裡翻出药水,血迹可不是用水洗掉就可以的,還得仔细去除他残留的蛋白质。

  “下次,用点好打扫的方法吧。”直哉一边擦着地板,一边叹气。

  “纱布瘤?”海老名惊讶的看着過来八卦的加地和原守。

  “虚!海老名医生小声一点,這事传出去了对我們东大沒有半点好处!”加地赶忙上前捂住海老名的嘴,他神经兮兮的四处张望,生怕有人注意到這裡。

  “听說当时還是西村医生做的手术,就是我們新上任的外科部长西村医生。”原守补充到。

  “我当然知道,但是,西村怎么会做出這样的事情?”海老名遗憾的叹气道“也不知道西村還能当多久的部长啊。”

  “這种情况,蛭间院长也保不住吧。”加地看起来也是遗憾,但其实他心裡非常高兴,比资历和手术能力,谁又能和他比呢?

  “這件事一定不能传出去,西村正在接待重要客户,万一那位不高兴要走,院长恐怕就得吃人了。”海老名小声的警告加地,原守他们,让他们不要說小话。

  “但是,病人已经知道了。”不知道从哪裡钻出来的直哉,吓了三人组一跳。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不对!病人为什么会知道啊!”加地已经不知道是先吐槽直哉如同一样沒有预告的出现,還是先吐槽有人不固医院的名声,将最糟糕的结果告知病患。

  “一定是大门医生吧,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三個医生抱怨着,自从直哉跟着大门学习开始,东大医学院的办公室对他,就跟沒有门一样了。

  “不,是我。”直哉坐到了他们对面的桌子上,两條细长的小腿在空中晃啊晃。

  “你们的贵客是我母亲大人,我总不能让一個连纱布都能忘在病人身体裡的糊涂蛋,来为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做手术。”

  直哉眼裡充满了悲悯,虽然夏油夫妻不能将西村医生怎么样,但是母亲是一個完美且高傲的人,她不会允许犯過错的人在她面前晃。

  “不過,這也是他应得的,如果不是他在手术過程中和小护士们谈笑,這样的错误,应该就不会犯了吧。”

  第一次,這是三人第一次正真的感觉到,禅院直哉是大家族的公子這件事。

  “加地医生,蛭间院长向我母亲推薦了您,您不会让我們失望吧?”直哉看向加地,他此刻又重新充满了活力,他像個学着蛭间院长的样子,拍了拍加地的肩膀“可别让老师在赚一千万哦。”

  說完直哉从身后拿出三袋特产袋子“给,這是家兄从北海道出差带回来的点心,希望你们能喜歡。”

  三個袋子,每袋裡面装了三盒点心,海老名打开点心盒,沒有点心做为铺垫,只有福泽谕吉那张讨人喜歡的脸。

  “啊,直哉君真是客气,放心,你的母亲就跟我們的母亲一样!我們一定会照顾好母亲大人的!”

  “…我妈還生不出你们這样大的儿子。”

  夏油夫妇在病房内沉思着,病房内的其他病人都劝他们,放宽心,医院都主动为他们免医药费了,何乐而不为。

  可這不是钱的問題,問題是他们害怕医生会不会在把什么东西拉下。

  手术不做不行,夏油妈妈握着丈夫的手,她的手在颤抖,希望和恐惧在她心裡蔓延。

  “妈?我给你带来汤,喝点嗎?”夏油杰拿着保温桶,给他的父母带了午饭,今天下课比较早,所以带了饭来医院。

  大家都夸赞夏油杰是個孝顺的好孩子,說有他在,他们夫妻就是晚年也能平安喜乐。

  当天傍晚,夏油妈妈把已经在這裡守了两天的丈夫和孩子一起赶了回去,她在心裡暗自做了决定。

  “所以,手术。”大门拿出手术同意书,最近她每天都来,拿出纱布瘤对于大门来說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恢复也会很快,不影响日后生活。

  夏油妈妈捏着手术同意书,她问大门“還会是西村医生来做手术嗎?”

  “是我,为你手术的人,是我。”大门将同意书放在夏油妈妈的手裡,她一如既往的坚定,仿佛什么都打不到她。

  “我是不会失败的。”

  蛭间院长的办公室,一位老妇人坐在院长办公室的沙发上,蛭间院长正喜笑颜开的为她倒茶。

  “您放心,夫人在我們這裡必定会受到最好的待遇。”蛭间信誓旦旦的保证,做为医生,他可不敢得罪這些咒术师,毕竟他们来不来关乎到医生的性命,和医院的名誉。

  谁也不想在一家经常出人命的医院治病吧?

  “不,我来不是为了這件事。”老夫人一掰手,阻止了蛭间给她添水的动作。

  “我的儿媳就是太要强了,什么都要一把手管住,這样的女人未免有些不讨喜了,可是我那大儿子偏偏宠着她,连我這個做母亲的,也得退让三分。”老夫人挥挥手,让人送上来两個箱子。

  “有些人,就是命中注定的命短,旁人努力過,可惜沒有成功,也只能怪她命不好,对嗎?蛭间院长?”老夫人布满褶皱的手指在一张张福泽谕吉的头像上划過,看的蛭间院长眼睛都直了。

  “咳咳,您也知道,我們是国立医院,要是手术失败,对医生影响可是非常大的。”蛭间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两声,他面上无奈,眼睛却直勾勾的对上装满福泽谕吉的箱子。

  老夫人冷笑一声,她身后的跟班递上了一张支票。“我想,加上這個应该能满足您。”

  老夫人說完起身离去,等院长室的门关上,蛭间立马翻开桌子上的支票,一边的秘书也凑上去。

  “五千万!五千万!”蛭间瞪大了眼睛,惊呼到,一旁的秘书也捂住了嘴,這样一大笔钱,完全足够蛭间院长安度晚年了。

  老夫人离开医院,坐上后门的黑色轿车。禅院直毘人正坐在车裡等她。

  “母亲。”直毘人微微点头,像他的母亲表示敬意。“您去看過娜娜子了嗎?”直毘人问他的母亲,当然他也知道母亲,母亲的野心太大,可是却沒有相应的实力。

  老夫人沒有說话,她对自己的大儿子失望到了极点,要是当上家主的手小儿子,她哪裡会沦落到要看儿媳脸色的地步?

  直毘人也沒指望母亲能回答自己,沒关系,娜娜子有自己的打算,他沒必要去强求。

  医院楼上,禅院夫人掀开白色的纱窗,好笑的看着趾高气昂的老夫人,有些人,不用给她下套,她自己就会走进陷阱。

  “虽然老夫人人很有問題,但是也不能用自己的身体来惩罚别人吧。”直哉坐在病房的单人沙发椅上,他吭哧吭哧的啃着昂贵的水果,丝毫沒有来看望病人多自觉。

  禅院夫人不管在外如何呼风唤雨,在自己唯一的儿子面前,总是保持三分慈爱的。

  “妈妈可是为了你好,要是你上任了,面对着一大滩烂摊子,可不得累死你。”禅院夫人拿起果篮裡的水果,用小刀仔细的削去上面的果皮。

  “母亲,您說,明明老夫人年轻时也是贵女,甚至還是鼎鼎有名的咒术师,为什么老了,還這么目光短浅?”直哉凑到自己母亲身边,像個沒长大的孩子一样撒娇。

  他平时居住在外面,很少能和母亲贴在一起,但是母亲从沒有从他的生活裡脱离,从衣物到食物,从住所都学习,每一样都来自于母亲的细心打点。

  “左右不過是钱权动人,直哉记住了,人就是這样的东西,见過好的就要不了差的。”禅院娜娜子摸了摸自己孩子的头发,仿佛他们母子从未分开過。

  直哉懵懵懂懂的点头,虽然母亲视這句话为真理,可是直哉還是觉得,一定有人不为钱权动摇,坚定着自己的信念。

  不過直哉觉得自己用不上母亲的教导,毕竟他的目标很简单,开一家医院邀請老师们来做手术,偶尔和朋友出去赏花喝茶,和家裡的小咒灵们聊聊最新的沙漠工程。

  “這次的手术,就让直哉来做吧。”禅院夫人靠在躺椅上,在花朵的簇拥下,她看起来就像是娇俏的少女。

  “您在开玩笑吧,我可沒有医生资格证。”直哉扒弄着盘子裡削好的水果,将原本完美的摆盘弄的乱七八糟。

  “怎么办呢?妈妈我啊,只能相信直哉你了。”禅院夫人将自己的孩子拥在怀裡,她无比慈爱的抚摸着孩子的头。

  直哉看着她的眼睛,他知道,他永远拒绝不了這個将他带到這個世界的女人。

  “如果手术成功,直哉就会是最年轻的医生了。”禅院夫人笃定到,她从沒有想過直哉会失败。

  禅院夫人强硬的将直哉的头抬起来“妈妈可是为了完成直哉的愿望而付出一切了,直哉也会为妈妈付出一起吧。”

  “妈妈,我是无法拒绝您的,所以您放心,這一次事了,不管是青见家還是禅院家,生下神子的您,都是最重要,最瞩目的人。”直哉靠在母亲的怀裡,他的回答所带着的真诚,也是禅院夫人最想听见的话。

  “真是,妈妈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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