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地下工作者三

作者:白絮沉
“等等,什麼叫做打不過就加入啊,我難道是那種人嗎?”

  輸人不輸陣,楊亦然心中想的是一回事,但是嘴上說的又是一回事。

  “我也只是隨便猜猜而已。”白子瀟說道。

  四個人邊往裏面走邊聊,倒是沒有了剛纔緊張的氛圍。

  走過長長的狹窄走廊後,總算看到了真正的“洞房”

  紅燭自然而然燃起來,在黑暗中無聲地落下蠟淚。

  而在陰森的房間中,有一個大大的木牀,牀上面放着一個棺材,而在牀下面,則整整齊齊擺着七個棺材。

  “這算什麼,集齊七個普通棺材可以召喚一個高級棺材嗎?”

  白子瀟先是吐槽了一句,而後伸手碰了一下那個木牀,敲了敲摸了摸,簡單做了一個判斷,

  “做這些東西的木材最起碼也是三百年以上的老槐木。”

  墨老陷入了沉思。

  “三百年的老槐木啊這個木頭可不吉利,而且你看這棺材的擺法,上面棺材裏的死人處於高位,壓迫着下面七個棺材,陰氣全都聚集在了上面棺材上,這是要起大凶啊。”

  下面那七個棺材被壓制着,還誕生出來六個鬼新娘怨靈,那最上面的那個棺材吸收了這麼長時間的陰氣,豈不是

  在場的人都想到了那個後果,一時間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彷彿是在映襯着墨老的話語,在他說完的下一秒,上面那個棺材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而且抖得還越來越厲害,到了後期,還能明顯聽見裏面傳來長長的指甲撓木板的聲音。

  “嘭——”的一聲,那塊放了千年的老槐木棺材,就這麼在衆人眼前炸成了碎片。

  “壞了壞了,一定是我們的陽氣刺激到了裏面的陰氣,大屍屍變了——哎呦——”

  墨老碎碎念中,就被白子瀟提着脖子,一把塞進了牀下的一個空棺材中,下一刻,墨小魚也被塞了進去。

  棺材雖然不大,但放下一個瘦削的老人和一個少女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下面的七個棺材,六個裝着鬼新娘的真實屍體,一個裝着一套已經被取走的空嫁衣,而墨老和墨小魚被塞進去的,就是最後那一副棺材。

  “他剛剛從棺材裏出來,前面又是咱們兩個陽氣充足的男人,想必不會去注意躲在棺材裏的墨老他們。”

  白子瀟一腳就將裝着兩人的棺材踢到了角落中,警惕地看着從牀上跳下來的一抹血影。

  就和白子瀟想的一樣,那個血屍先是憤怒地仰天大吼一聲,而後直接帶着一股子血腥味闖過來。

  白子瀟微微眯眸,手中的手電筒轉了個圈,而後他整個人跳起,合金做的手電筒就直接死死敲在了血屍腦袋上。

  藉着這股反作用力,他在空中調換方向,穩穩落在了木牀上。

  手電筒敲擊的“鐺——”一聲還在迴響,而那個血屍的腦袋都凹下去三分之一。

  大量的血液蔓延,再搭配上凹下去的腦袋,怎麼看怎麼瘮人。

  血屍搖搖晃晃站起來,而沒有了身前白子瀟的遮擋,那張恐怖的臉,完完全全展示進了還在發愣的楊亦然的眼中。

  “你你別過來”楊亦然後退了一步,雖說他倒鬥這麼多年,也遇到過不少事情,但是這麼恐怖的血屍還是第一次見。

  不行,我不能在後輩面前露出這麼怯弱的一面!

  楊亦然這樣想着,手裏拿着一塊棺材板擋在了面前。

  剛纔那血屍炸開棺材的時候,正好有一塊飛到了他這裏,乾脆就拿來抵擋一下。

  事實證明,這塊木板還在棺材上的時候,就沒能阻止這個血屍炸棺而出,此刻到了楊亦然手中,依舊阻擋不了這個血屍。

  楊亦然看着面前穿過木板的那隻乾枯的手,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在就當血屍繼續往前衝的時候,一隻手拽住了那長長的頭髮,直接就把血屍扯了回去。

  “真是奇怪啊”

  白子瀟一隻手把那個血屍扯回來,一邊疑惑地撓撓臉頰。

  正常來說,他肯定要比常年盜墓的對方陽氣旺盛,而又在這個血屍剛剛醒來的時候給了他一悶棍,甚至還直接踩到了人家的婚牀上,那爲什麼血屍不來追自己呢?

  而楊亦然看着遠離自己的血屍,狠狠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放棄了逞強的打算,把木板豎在了自己面前,悄悄摸摸躲到了角落中。

  白子瀟也沒空去管他,此刻正全神貫注盯着那個被自己拽頭髮拽倒的血屍。

  只見對方從地上爬起來,憤怒又不甘地怒吼了一聲,居然還是義無反顧去找躲在角落裏的某人,看也不看白子瀟一眼。

  “嘶,難道我的魅力就這麼小嗎?”

  白子瀟沒忍住吐槽了一聲,右手手掌一翻,裏面正好有六根長長的鐵釘。

  在微弱紅燭的照耀下,十釐米長的鐵釘散發着微弱的金屬光澤,在細長的釘身上面,密密麻麻刻着比小米粒還要小的不知名文字。

  “嗖”

  幾道破空聲劃破墓室的寂靜,鏘鏘兩聲,那幾根鐵釘直接刺入了血屍的身體中。

  白子瀟甩出去的時候,是用了這具身體最大的力氣,那小小的鐵釘穿過血屍的腦袋,居然帶着整具血屍飛起來,一下子釘在了牆上,還震下來不少脆弱的牆皮。

  大量的鮮血順着被釘子釘過的地方流淌下來,流淌過血屍的皮膚後,一點點蔓延在了牆壁上,染紅了牆上畫着的紅雙喜。

  有點恐怖,也有點諷刺。

  白子瀟悄無聲息地從木牀上跳下來,剩餘的兩根鐵釘在他手中轉了兩圈,隨後乾脆利落地被扔了出去。

  又是兩聲刺入身體的聲音,那兩根鐵釘,完完整整沒入了血屍的雙眼。

  不過這血屍的身體倒是真的堅硬,光聽着聲音就知道,這要是個普通人,這兩根鐵釘差不多會完全地穿過顱骨,然後沒入牆中一米左右。

  而現在這個鐵釘,連顱骨也沒有穿透,只是留在了腦袋中。

  白子瀟心中將血屍和普通人的身體做了個對比,對它們的能力有了一個較爲清晰的認識。

  而躲在棺材木板後面的楊亦然看着沉思的白子瀟和被釘在牆上的血屍,又默默往牆角縮了一下。

  總感覺,後輩比恐怖的血屍更恐怖呢。

  而白子瀟的這番舉動,也徹底激怒了血屍,使得對方的注意力總算從牆角藏着的人上面轉移到了白子瀟身上。

  只見血屍又是一聲怒吼,大量的血液涌出,藉着血水,居然將釘子全都給排了出去。

  “看來倒是我小看你了。”

  白子瀟挑眉,倒是沒有多少緊張的情緒,手中的合金手電筒被暴力拆開,露出裏面鋒利的刃,一下子就從一個平平無奇的手電筒,變成了兩把類似於匕首的武器。

  “鏘——”

  合金匕首狠狠刺入了血屍的眼眶,與血屍臉上的皮膚相互摩擦碰撞,激起來一系列的火花。

  這tm也太硬了吧。

  白子瀟心中吐槽了一下,躲開血屍的攻擊,一個後空翻就落在了蠟燭後面。

  在燃燒着的蠟燭旁邊,放着一雙金子做的筷子,上面同樣雕刻着密密麻麻的不知名文字。

  白子瀟眼睛一轉,果斷放棄了手中的合金匕首,轉身就拿起了那雙金筷子。

  “噗呲——”

  金子做的筷子輕而易舉就穿透了血屍的腦袋。

  果然,這種刻着不知名文字的東西,反而要比堅硬的合金更能傷到這種東西。

  白子瀟當下也不遲疑,手中的筷子快穩狠地攻過去,而那血屍見敵不過,居然直接放棄和白子瀟對打,直直衝着牆角的楊亦然衝過去。

  “難不成這就是主角光環?必定會吸引最大火力?可我在裏面不也是個主角嗎?”

  白子瀟簡直無語,同時飛身趕上,可就在這時,牀底下原本安安靜靜的六個棺材突然震動了起來。

  他愣神了一瞬。

  就這一下的時間,血屍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楊亦然面前,張開了一張血淋淋的嘴。

  嘴裏面的牙齦已經風乾成了黑褐色的一小塊,顯得牙齒特別大,而且裏面還有不斷涌出來的鮮血,看上去驚悚又噁心。

  楊亦然完全被嚇蒙了,一方面是因爲這恐怖至極的場面,另一方面則是因爲這個血屍不像是來攻擊他的,反而像是來強x他的。

  青年抱着手中的木板,背貼着牆,死死閉上了眼。

  “嘭——”

  “嘩啦——”

  先是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隨後是大量液體飛濺的聲音。

  楊亦然茫然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大片血紅色。

  冰冷的血液澆了他一身,此刻還有不少血順着他的額頭流下來,又經過那長長的睫毛,最後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楊亦然不是沒接觸過屍體的血,但這麼多、這麼涼的屍血還是第一次碰見。

  而這些血液的源頭,此刻已經黏在了地上,變成肉泥一樣,已經分不清哪個是四肢哪個是軀幹。

  在完全癟下去的腦袋上面,一隻靴子緩慢而又用力地碾過去,絲毫不在意那濺上去的鮮血。

  昏暗的燭光在背後照耀着,楊亦然記憶中那俊美的五官被大片陰影籠罩着,看不清任何神色,只看見對方那雙修長的手指隨意地轉着沾染了鮮血的金色筷子。

  以及那冷淡的聲音:

  “動我可以,但是動我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咕咚”

  楊亦然看着面前的人,狠狠嚥了口口水。

  臥槽,這個男人,也太tm帥了。

  他這樣想着,就對上了白子瀟的眼神。

  “那個多謝,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有空的話,請你喫飯呃好像沒什麼誠意,我家裏有個大墓你要不要來看一看,好幾千年的,全世界都沒多少人見識過。”

  楊亦然看着白子瀟望過來的視線,不知道爲什麼,整個人都緊張起來,說話也坑坑巴巴,完全沒有平時口若懸河的樣子。

  說到最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沒事,與其現在想這個,還不如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

  白子瀟看了他一眼,昏暗的燭光下,那身華麗的婚服顯出一種瑰麗又陰森的血紅色,婚服上面的金色繡線折射不出來一點點光芒,顯得死氣沉沉。

  “脫脫衣服?等等,你要幹嘛,咳,要是你的話,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會不會有點太快了”

  楊亦然說着說着,就看見對方背對着自己,將身上的外套扔過來。

  “你快一點,不然到時候那六個鬼新娘的屍體出來,第一個找的肯定還是你。”

  白子瀟已經沒空去管楊亦然的狀況,此刻緊緊盯着還在顫動的六個棺材。

  楊亦然抱着白子瀟的外套,整個人都不可置信:“你是說,剛纔那個血屍一直找我,就是因爲我身上的衣服?”

  “對啊,你穿了人家白月光的婚服,不找你纔怪。”

  白子瀟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楊亦然直接拿衣服捂臉。

  我草啊,他剛剛說了啥,會不會有點太快了?草,這種虎狼之詞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啊——

  被衣服捂着的臉頰開始變紅,也不知道是羞惱自己更多一點,還是感到尷尬更多一點。

  楊亦然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外面還有未知的敵人,不能讓自己陷入這種情緒中。

  然而他忘了很關鍵的一點,他是用白子瀟扔過來的外套捂住的臉。

  於是這麼一吸氣,只感覺對方衣服上的那種氣息,完完全全都充盈在了自己身旁。

  剛剛戰鬥過的一絲血腥味,以及一小部分金屬的氣息,還有蹭過木板時木頭留下來的木香。

  更爲重要的是,在血腥味下面還有一股淡淡的柚子香氣,明明是很溫和的一種氣息,卻生生壓住了血腥味和鐵鏽味,顯露出一種霸道來。

  完了。

  楊亦然想,這誰能冷靜下來啊。

  爲了分散心思,他站在陰影中,火速將身上那件血紅的婚服給脫了,換上了白子瀟的外套。

  血色婚服很冰冷,但楊亦然拿着跟燙手一樣,於是他毫不猶豫就把婚服扔到了角落中。

  然後下一秒,他就後悔了。

  或許是因爲心理因素,原本就帶着人家體溫的外套,楊亦然穿在身上的時候,只覺得全身都要燒起來了。

  淡淡的柚子香氣混着一絲血氣將他整個人完完全全籠罩起來,密不透風,逃無可逃。

  原本只是想忽略掉這件事,但明顯適得其反。

  “你怎麼了?”白子瀟聽着身後的動靜,轉頭問道。

  由於那六個棺材只是在顫動,一直動啊動,就是不出來,所以白子瀟也等得無聊起來。

  或許是六具屍體的陰氣全都被那個血屍吸走,又或許是她們好不容易形成的怨靈都在外面,所以即使過去了這麼長時間,這些屍體還沒能出來。

  “我我沒事。”楊亦然擡起頭,掩飾性地朝着白子瀟笑笑。

  “你臉好紅啊,是不是哪裏受傷然後感染了?”白子瀟皺眉,剛剛的戰鬥太混亂,他也沒注意對方的情況。

  這要是感染髮炎可就麻煩了,誰知道這種古墓裏面有沒有什麼奇特的病菌。

  於是他嘆了口氣,伸出手想去觸碰一下對方的額頭,卻被閃電般躲了過去。

  “我真的沒事,我臉紅是因爲對是因爲那個光照的,我現在看你的臉,也被照得特別紅。”楊亦然看着白子瀟狐疑的眼神,急中生智,解釋道。

  “這樣啊,那就沒事了。”

  白子瀟想着對方剛纔躲開的動作,怎麼看都是很健康的樣子,也就收回了手。

  但他沒有想到,他把手收回去後,某人居然湊了過來。

  “對了,剛剛你提到受傷感染,我倒是沒有傷口,但你臉上有個劃痕。”

  楊亦然認真說道,還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面銅鏡,

  “喏,你看。”

  光滑的銅鏡清晰地反射出那一小小小小點劃痕。

  “可能是躲血屍的爪子時,不小心被碰了一點。”

  白子瀟聳肩,他倒是無所謂,幾乎都沒有任何痛覺的傷口罷了。

  “不行,我跟你說,你還是倒鬥時間太短了,這可是非常嚴重一件事,要知道在墓穴中,就連一點傷口都沒有也容易中招,更別提你這還破皮流血,而且你這要是感染了,那可不是外面普通的病毒,可能就是屍毒、屍蛾的粉末和幼蟲、屍蘑的孢子,必須嚴肅對待。”

  楊亦然這個時候倒是擺出了前輩的樣子,在白子瀟疑惑的眼神中,距離他越來越近。

  “呃好像是挺危險的,那有什麼處理辦法嗎?”

  “有,只不過大多都要上去弄,現在我們在地下,也只有一種辦法了,你要記得保密。”

  楊亦然又湊近了一點,和白子瀟距離不超過十釐米,壓低聲音緩慢而又神祕道。

  青年溫熱的吐息順着空氣傳過來,衝散了剛剛血屍帶來的血腥和陰冷。

  白子瀟心中一動,問道:“哦?什麼方法?”

  楊亦然小聲又帶着一絲不好意思:“就是我身體裏的液體能解毒。”

  白子瀟挑眉:“所以你要爲了我放血嗎?”

  楊亦然抿脣,長長的睫毛垂下,有些猶豫:“可是我有點怕疼”

  白子瀟無所謂:“那就不用了,我覺得這點小傷不至於那麼嚴重。”

  再說了,以他身份的特殊性,他還真不覺得自己能陰溝裏翻船。

  “要是不放血呢?”楊亦然又湊過來一點,長長的睫毛幾乎要碰到白子瀟的側臉。

  “什麼?”白子瀟眨了眨眼,然而下一刻,那六個棺材同時炸開,六個血色身影站了起來,和外面鬼新娘的怨靈一模一樣。

  頓時白子瀟也顧不上剛纔那個對話,一把將人拉到身後,警惕地看着六個屍體。

  然而那六個血屍就和沒看見白子瀟兩人一樣,徑直走到了已經變成血泥的新郎血屍旁邊,開始重重地踩踏着。

  隨着她們的動作,那垂下來的血紅蓋頭大幅度搖晃,可見踩得是有多用力。

  白子瀟鬆了一口氣,不是朝着他們來就成。

  嗯,冤有頭債有主,這是一羣好姑娘。

  白子瀟收回目光,卻在下一刻僵在了原地。

  因爲他感覺到,側臉被一抹柔軟給貼上,同時有什麼溼潤且溫暖的軟軟觸感,劃過剛纔受傷的地方。

  “其實只要是體內產生的液體,都有解毒作用。”

  楊亦然聽着自己狂跳的心臟,用故作冷靜但其實已經緊張到顫抖的聲音道。

  臉頰脖子和耳根的溫度已經變得滾燙,他看着完全愣住了的白子瀟,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又親了上去。

  反正都做了第一次,那順便再來第二次也無所謂吧。

  “嘭”

  微弱的聲音從牆角傳來,墨老和墨小魚聽着外面的打鬥聲停止後,艱難地從棺材中爬出來。

  “小白,我剛剛聽我爹說,不要碰棺材上面刻着往生咒經文的釘子,不然棺材裏的新娘會詐屍,可以用桌子上刻着經文的餐具和燭臺攻擊新郎血屍,可以——”

  墨小魚緊張又急促地提醒道,聲音在說到一半的時候卻戛然而止。

  在她的左邊,一羣新娘屍體正在踩着一灘可以打馬賽克的東西,看上去暴力恐怖又血腥,像是黑幫來尋仇的。

  在她的右面,剛剛認識的兩個人貼在了一起,在暖黃的燭光下,呈現出一種浪漫又朦朧的美感,像是來演偶像劇的。

  墨小魚整個人都茫然了。

  誰能告訴她,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這真的是盜墓應該發生的事情嗎?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10-3022:03:30~2021-11-0123:40:29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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