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黑衣夜行
“這是怎么了,我今天出门沒看黄历啊。還沒到一天就让人欺负了两次,還都是女人。”
“你好沒礼貌。”
两人就這样推推搡搡好半天,你来我往,女孩追着高寒掐。
“怎么了,念雅。”从裡面的屋子裡传出了一個女子的声音。
“沒什么,师姐。”念雅连忙喊道。
“是不是外面有客人啊,让他进来。”又从屋中传出了一声。
本以为念雅听到话后会停手,谁知,她趁高寒冷不防,又是一狠掐,使得高寒痛叫了出来。
她才罢手。
随后听到:請吧。
念雅变作了一副彬彬有礼的无害“小公主”模样。
高寒生气的而又略带无奈的指着念雅,道:“丫头,算你狠。”
随后,他也不知道为甚麽沒有拒绝房子主人的邀請就走了进去,身后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语。
推开门的一刹那,一個二十多岁的女子斜斜地倚著矮幾,一只纤细如脂的手撑着额头,侧躺着,雙目微閉,好像睡著了,又好像在沉思。
也许是在午睡只听到单纯而又卷人得声音。
她的下半张脸被白沙遮住了,身体上披着薄衫,薄衫裡的肤色白皙皙的,隐隐约约。
但是高寒依然可以肯定她绝对美丽脱俗,更多的是妖艳惊人。
眼睛像水一样澄澈动人,天使般优雅高贵,魔鬼般的身材。
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美丽清纯的双目,她并沒有起身,依然长长的侧卧,只是偶尔听到衣衫的摩挲音。
她的脚踝是那么纤美洁白,她的脚令门外的猿洪销魂。
若說這世上的男人情愿被這双脚踩死的也是大有人在的。脚环系着红色细绳,上有铃铛。
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自然唯美,优雅。
是天使還是魔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拥有這让无数人为之倾倒的傲人身姿。
她依然不动,這时,念雅眨着桃花眼对那女子說:“师姐,他竟然冒冒失失的闯入了庭院。還在裡面睡觉。”
念雅粉嘟嘟的脸上尽是责备之意,有点儿狐假虎威的味道。
不過在高寒看来她是让人越看越喜爱。那小姐只是瞅了一下念雅,但也并未搭话。
高寒见此上前道:“师姐,其实我不是有意擅闯桂园的,只是桂花浓香远逸,我不知不觉就被吸引到此了。”
那师姐仍然处之泰然,仿似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還是不动声色,一语不发。
小姐,高寒一连叫了数声,這位高寒看着憋气的小姐還是不出声。
高寒怒火中烧,心中骂道:不就是脸嫰点儿,身材俏点儿嗎,說句难听的话不就是堆烂肉臭肉。
高寒刚转身要走,那女子突然开口了,声音悦耳动听,像是仙音一样。道:“刚才念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還請公子多多担待。”
“好啊,刚才唱了白脸现在唱红脸。”高寒心中思忖道。
但是他并沒有立刻翻脸,而是快语說道:“沒有什么,小孩子就爱玩。”
“嘿嘿。”念雅竟然痴痴地的笑出了声。
那女子又說道:“這孩子不谙世事,成天的调皮捣蛋,唉,真是让人不省心,我真是拿她沒辙了。”說着,還不忘看一下念雅。两人說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過了一会儿,高寒见那女子又不說话了,双眸也合笼上了。
知道她先下了逐客令,高寒憋着一肚子话,与此同时也倍感失落,心中五味杂全。
或许因为自己实力的低微,在她面前自己也只能充当弱者了,所以才沒有過多的交流吧。
猿洪也跟着灰溜溜的离开了。
“师姐,你是不是对他有意。”念雅打趣道。
那女子這时已经缓缓起身,呵呵一笑,道:“你這傻丫头,是不是春心萌动了?你才多大呀?”
“怎么会呢,念雅立刻反驳道,谁会喜歡他這個愣头青,一副呆像,傻乎乎的。”
“哎呀,不可能啦。我问的是你,怎么你将话题引到我身上了。”
那女子沉吟了一会儿,将视线投向门外,看着满院子的桂花。
她郑重的說道:“他刚才那么沉不住气,险些暴怒,若不是我及时出言恐怕他现在已经和我們打在一起了。他這么冲动的人又能有什么出息呢?”
“哇,师姐刚才我是不是做得太過火啦。”念雅扑拍着胸脯道。
“下次不准這样了,听到了沒有。”那女子命令道。
念雅撒着娇,一脸无辜,两眼泪汪汪。
那女子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說的重了,安慰道:“念雅是我语气重了。”
平天大圣猿洪打趣道:“這小妞不错呀?高寒少爷撞壁了吧。不過,话又說回来,你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
虽然已過深夜,但是高寒仍然是睡意全无,再想今天的事,究竟那女子是什么来头,怎么从来都沒有见過呢。
一道黑影从天际一闪而過,高寒错愕,這可是城主府,谁吃了豹子胆了敢在這裡撒野。
高寒正犹豫要不要跟去。
“高寒少爷,要不你去探個一二,”猿洪的這句话瞬间燃起了高寒好奇之心。
只见那黑影飞檐走壁,上窜下跳,速度极快,高寒好费力才不至于被落下,但是仍然与那黑影有较远距离。
高寒屏息而走,那黑影丝毫沒有留意有人在跟踪他。
可是接下来让他吃了惊,三团黑色烈焰火球向他袭来。犹如鬼火,他一跃而起避开了,随后又跟了上去。
大概過了半個时辰,那黑影才渐渐地收住了脚步,步伐轻盈地落在了一座屋顶之上。
四下观察,动作轻之又轻,一幅小心翼翼,做贼心虚的样子。
“這不是桂花园那個女子的住所嗎?這黑衣人为何三更半夜潜入此地,他究竟有何企图。”高寒内心疑问重重。
黑衣人本来离這几步之遥,但是他却忽左忽右绕了這麽一大圈原来是想扰乱跟随者的视线,看来他的计谋很是顺利,不過却沒有瞒過我。
只见他柔软的蹲下了身,蹑手蹑脚的去掉了一片石瓦,一柱光束射了出来。
黑衣人一把撕掉了黑面罩,冲着高寒笑了笑。
啊是“他”,原来是那個假小子蓝月亮。
“她在看什么?”高寒自语道。并且悄声轻轻地落在了蓝月亮的旁边。
假小子蓝月亮并沒有吃惊,而是手做了個小声点的手势,并且指了指瓦片的下面,高寒蹲了下来,低着头,目光向下。
只见室内桐油擦刷餐桌上亮光闪闪,叩之铿锵,有金属之韵,桌上烛影摇晃,眼前一亮,发现你那女子仍然像白天那样侧躺着,不過,却沒有面纱。
她的面容只能用惊世骇俗来形容了。美得让人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女子。念雅则坐在一张椅子上,无所事事的道:“师姐,你說這念雅的城主是白斗帝国的皇室呀?”
那女子投去诧异的眼神。沒好气的說:“你這傻丫头不是给你說了不要說嘛,這件事大多数人不知道。”
“哦,师姐,你下個月也要和无极神宗的北凉风定情了。真替你不值。”
那女子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站起了身,哀叹了一声,继续道:“,沒有办法,這是长老们的意思,在我眼裡他只能充当一個小弟弟,无论将来如何起码现在他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岂能配得上我,我不杀他都已经算是仁慈,只有盖世英雄才能配得上我,只可惜,师命难为。”她眼神中显现了一丝落寞。
“对呀,师姐比他大,他当然是小弟弟了,不過今天這個男子就不错,我還以为师姐你看上他了呢。”念雅嘻哈哈的道。
“哼,我是谁呀,他怎么可能入我法眼。
“好一個眼高于顶的女子,我喜歡。”蓝月亮啧啧道。
高寒则冷的直哆嗦,心道:這女子真可怕,蓝月亮更可怕。
“啊呀,师姐你要杀人呀。”念雅满脸吃惊。
不会,毕竟這是在别人的地盘,我怎麽会如此鲁莽,随意杀人呢?我們還有重任在身不能再生事端。女子和蔼的說。
再說,她又一改语气,道:“今天這個男子不是瞧不起他,只是念雅你也知道我能一眼洞穿别人的实力以及他的潜质。”
今天這個人在我看来他的体质实在糟糕。或者說是烂极了,原本他的根骨也不至這麽差,但是不知怎么搞的,就這体质能有什么武学作为呢。
他的武功想要上一台阶绝对比别人困难十倍,不過却很奇怪他竟然有幸步入了三级,资质平平,能迈入三级,說是运气,我一点也不否认。
不得不說让我惊讶了。但是他的身体负荷却很重,因为他的体质太弱了。
高寒与蓝月亮皆是一惊,蓝月亮惊讶是因为那女子能一眼洞穿别人的潜质,高寒惊诧的是自己难道真的有她說的那么不堪嗎?若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呢?
還有就是說着說着竟然說到我身上来了。
“念雅,你先去睡吧,我要沐浴了。”那女子緩緩道。
“哦,我知道了。”
女子步履轻盈,仪态大方,一步步向浴池走来,像是一位极其美丽的仙子从天而降,她的身材是那样苗條,闪现着线條之美。
浴池中洒满了五颜六色的桂花花瓣,花香随水汽升
腾而出,一時間水雾缭绕。
女子轻纱脱落的一瞬间,高寒瞠目结舌,惊得他舌头都快要吐出来。
高寒刚想离去,谁知,蓝月亮却一把拉住。
沒有想到猿洪也出来凑热闹了。
风光旖旎,高寒差一点流鼻血。
兹兹,喃喃自语:“好正点。”那蓝月亮竟用陶醉语气說道。
她两眼泛现了一丝精光,看的神往情迷不能自拔了。
“天啊,這個变态,她原来是玻璃,是這般的龌龊,一想到這样的事就恶心。”高寒内心骂道。
浴池中散发出阵阵香气,丰满那傲人的身姿刚刚沒于水面,泛着惑人的光泽。
“你认识她。”高寒问。
“不认识,今天刚见過一次。”蓝月亮利索的道。
“那你怎么敢偷窥,岂非大丈夫所为。”
“老兄這叫欣赏,你真是不懂艺术,纯属外行。還有,一定要认识才能欣赏嗎?你不也不认识嗎?别假正经,小声点,别被发现了。”蓝月亮反驳,一脸不悦。
“你個死玻璃……强词夺理,若你是男的,我非一掌劈死你不可。我要把你捉下,走去见她不可。”高寒无可奈何,說罢,就要动手,可蓝月亮转身就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