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三章
闻蝉衣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她定是被昨天的事吓得不轻有危机感了,若是這么看的话,偶尔出一次闹剧好像也不错。
姜婉枝的力气训练的差不多了,提着两只水桶跑十個来回基本上能稳住,而且速度要快一些。
闻蝉衣等姜婉枝跑完十個来回后,便拿出一條黑布递给她。
姜婉枝接過那條黑布神情有些疑惑:“蝉衣姐姐,這是干什么?”
闻蝉衣解释道:“你昨夜不是同我說用银针去刺对方的时候位置判断错了嗎?我們今日便开始练這個,這個黑布是给你绑眼睛的。”
“待会儿我可能会从任何方位朝你扔石子,你要躲過我的石子,并朝我准确的位置反击,你能打到我便结束。”
姜婉枝脸上的神情先是吃惊,然后变成了痛苦双手捂脸。
“這也太难了吧蝉衣姐姐!我還不如继续提水桶呢!”
“我們现在开始,把眼睛蒙起来。”闻蝉衣不为所动,开始倒数:“三!”
“二!”
姜婉枝還沒等闻蝉衣数到一连忙怂怂把眼睛蒙好了。
闻蝉衣见状捡起几颗小石子便跳上了屋檐:“那么,开始了。”
姜婉枝听见闻蝉衣說话的声音立即转身過去,仔细的听着屋檐上的动静,正当她以为闻蝉衣說完那句话還沒动时,下一瞬一块石子便从身后砸到了她的背上。
姜婉枝吃痛的叫了声,立即转身看向后面,紧接着又被左侧扔来的石子砸中了。
接下来的半個时辰,姜婉枝被石子打的疼的受不了了眼泪都逼出来了。
姜婉枝难受的坐在地上缩成了個球,闻蝉衣无奈的从屋檐上跳下来正想看看她情况怎么样。
闻蝉衣還未走近,姜婉枝便立即手疾眼快的随手在地上摸了一块石子朝着闻蝉衣的方向扔了過去。
闻蝉衣怔愣一瞬,根本来不及躲开,只是抬手抓住了那颗石子。
姜婉枝很快取下蒙着眼睛的黑布,朝闻蝉衣眨了眨眼睛:“蝉衣姐姐……這算不算我打到你了,今日是不是可以不用训练了?”
“……”
闻蝉衣沉默的抛了個眼神给她,让她自行体会,随后转身便离开了。
姜婉枝见到她的反应便知道对方同意了,于是立即哼着歌乐呵呵的回到了自己院子裡,将凌鹤生的外袍洗干净晒在院子裡晾干,紧接着便憋在房间裡翻墙倒柜起来。
泽兰听见屋子裡噼裡啪啦的动静吓了一跳连忙跑进来:“小姐在找什么?奴婢来帮你找吧?”
姜婉枝手上动作十分忙碌,摇头道:“沒事泽兰,我自己来就好,我记得上次就放在這裡的啊,怎么這次就不见了?”
泽兰解释道:“上次看见小姐桌子太乱了便帮着整理了一下,小姐是在找這個地圖嗎?”
姜婉枝看见后眼睛一亮:“是的,谢谢泽兰!”
姜婉枝接過地圖打开看了看,发现地圖虽然放了這么久,但還是仍然還很清晰。
“泽兰,我记得這几年京城的地圖好像沒有再出新版本吧?”
泽兰思索了一瞬:“好像是的。”
姜婉枝满意的点点头,立即将地圖收好放在袖子裡,随后推开门走到院子裡,见鹤生的衣服干的差不多了,于是收下来叠好便往凌府那边走。
姜婉枝仍然是准备走后墙那边翻进去的,還未到凌府便看见萧施朗在一旁的摊子上挑着什么。
“早上好啊萧萧!”
姜婉枝本是想上前去打招呼就走,走近后发现萧施朗那么认真是在挑书,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
“早上啊枝枝!”萧施朗抬头看了眼姜婉枝,笑着打了声招呼后很快又低头看向摊子上的书。
姜婉枝抬手摸了摸萧施朗额头,反复確認他有沒有发热:“萧萧你脑子沒坏吧?”
萧施朗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瞬间气笑了:“你干嘛?”
姜婉枝確認他沒有发热后收回手,仍是怀疑的看着他:“……你为何突然间喜歡看书了?”
萧施朗随便从摊子
上拿了两本递给姜婉枝,随后得意的介绍起来:“這可不是平常鹤生他们读的那种普通又无趣的书,這本书可是由江湖门派之间的真实故事编纂而成,它的名字叫做——”
“……江湖门派秘闻2?”
姜婉枝看见這個书名瞬间惊讶地念了出来。
萧施朗颔首:“就是這個!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比那些诗书有趣多了?”
姜婉枝疑惑道:“我昨夜在家也看到了一本,我以前是找萧萧借過這本书嗎?”
萧施朗闻言皱眉想了想:“好像……不是吧,我记得我的那本在屋裡啊。”
姜婉枝越发觉得奇怪,见萧施朗這么說许是巧合便也沒有在多想,继续朝着凌府的方向走去。
姜婉枝走到凌府后墙,向往常一样翻墙进去,刚爬上墙還沒跳下去,看到眼前的景象却猛地愣住。
前几天姜婉枝還和凌鹤生在院子裡的桃树下写算术题,傍晚时還提了一竹篮的桃子回府,今日整颗桃树别說桃子,连叶子都全部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一眼看去像是已经死了,只是凌鹤生正在站在桃树旁安静的给它浇水。
姜婉枝趴在墙上愣了好久才缓過神跳进后院:“鹤生……這棵桃树怎么突然之间变成這样了?”
這颗桃树是姜婉枝和凌鹤生一起种的,好不容易等到它长大可以结桃子了,结果才第一次吃到它的果子就這么突然死了。
凌鹤生垂眸摇摇头,神情淡然的像是早已料到了会是這個结果:“那日给你摘過桃子回去以后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桃树就已经死了。”
姜婉枝感觉心脏变得沉重起来:“就沒有办法救活了嗎?”
“我尝试過方法想要救活它,但都不管用,除了每天给它浇浇水,在沒有其他办法,今日下午便会让人将這棵树挖掉。”
姜婉枝眉头紧皱:“這树不可能一夜之间死掉的,定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凌鹤生不紧不慢的将水勺放下,嘴角扬起一個嘲弄的弧度,声音沒有什么温度:“能干得出這种事的還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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