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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8

作者:朵朵舞
阮棠盯着他的手,好奇地问,“你出门到底带几個口罩?”

  严昱泽沒好气地說:“难怪艾伦說你听人說话总是走偏,现在是关心我口罩的时候嗎?”

  服务员拿了菜单进来,问两位要点什么,看到严昱泽吃了一惊,然后总是暗戳戳地瞄他。

  严昱泽拉长着一张脸。

  阮棠点了两個菜,然后问他要吃什么,等他点好,阮棠贴别诚恳地对服务员說:“他是出来散心的,拜托千万不要說出去,不然我們就有大麻烦了。”

  服务员年纪尚轻,对年轻女孩的請求抵抗力差,立马拿着菜单保证,绝对不說出去。

  等服务员离开,严昱泽啧啧两声,“還挺能糊弄人的。”

  “還不都是因为你,我一個人吃饭才沒那么麻烦。”

  严昱泽白她一眼,“行了,說回正事,林志远就是夜游神,从现在所有的资料综合来看看,他应该就是长生人。”

  阮棠点头表示同意,“照片或许還能作假,但是伤口慢慢愈合,這种能力只有长生不老的人才能做到。”

  严昱泽說:“你注意到沒有,夜游神那個晚上,他腿上有伤,眼珠也是慢慢重生出来,手指甲全被拔了,還能从嘴裡抠出钉子……這些情况如果都是真实的,說明了什么?”

  之前听到夜游神還能当作灵异故事,现在听到严昱泽重复一遍情况,阮棠心头有点发凉,

  “說明他被人用了刑,当晚,他可能是逃出来的,去挠门是为了求救,之所以发不出声音,是因为他的舌头被钉了钉子,伤口還沒恢复,他說不出话。”

  她說话的声音越来越轻,想到那個场景,她甚至忍不住有一丝发颤。

  严昱泽神色透着凝重,“从你上次车祸,再结合林志远的情况,有一点可以確認,伤口的愈合不是平均的,而是根据伤口对身体的影响程度。如果身体有自我愈合的本能,它会選擇修复对生命危害最大的,然后再依次是其他不重要的伤口。”

  阮棠說:“到底是谁对他用了刑?会不会是和他被抓捕有关?”

  严昱泽耷拉着眼皮,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我觉得可能性不大,首先,之前你们已经查到,他在被抓之后出了车祸死亡。第二点,86年距离他被抓捕的時間已经過去十年,他受伤很重,說明逃出来的時間并不长,如果他的不死身是被政府发现,不会让他留在当地那么长時間。第三点,那個时候医学已经发展,不是古代,要对他身体测试有很多办法,像這种挖眼,断腿,嘴裡上钉,应该是私刑,更像是沒有其他检验手段的人使用的。”

  阮棠說:“你還记得老太太目睹门外的结尾嗎?有人冲上来,拿斧头一下劈在夜游神,也就是林志远身上,然后把他拖进河裡。既然這不是一個鬼怪的故事,那就是对林志远用刑的人追上来了,斜塘的河边都有台阶,把他拖下河,放在船上就能离开。林志远逃的不远,对方又追的那么快,還熟悉地形,只能說明,這個人是斜塘本地人。”

  严昱泽又作出补充,“对方已经知道林志远长生不死的秘密,才敢下手那么狠,不然一般的人早就被劈死了。”

  包房门被移开,服务员把菜送来,等全摆上桌,他又拿出纸笔,问严昱泽可不可以签名。

  严昱泽二话不說,龙飞凤舞留下名字。服务员高兴地离开。

  评分两星半的菜肴并沒有想象中差,鱼肉鲜嫩,菜泽油亮,看起来新鲜香味又诱人。

  但是阮棠刚才分析好林志远当时的处境,心情复杂,沒有什么食欲。筷子夹了一片青菜慢慢嚼着。

  严昱泽看她一眼,“突然变秀气了?现在才想挽回形象晚了点,你下午吃臭豆腐的豪迈样子我想忘都忘不掉。”

  有他那么說话的嗎?阮棠把鱼肚子沒刺的那段全夹走,“我是在想林志远的事,什么深仇大恨,要這样对他……”

  “啊!对了,我想到了。”她忽然猛地抬头,“是金家的人。”

  严昱泽眉都沒抬一下,显得很淡定。

  于是阮棠明白他已经想到了。

  “這就解释了金老太太为什么那個反应,她当时看到照片都吓坏了,這种恐惧不是伪装的,一定是她知道真正的情况是怎么样,她也知道林志远是长生不死,所以脱口而出說他是不是又活過来了。”

  严昱泽說:“那個时代要从台(哈)湾逃到這裡简直像天方夜谭,林志远是不死之身,所以才能做到,时隔多年,回到故乡,老婆嫁给别人,孩子也死了,他露了個面,被金家举报,又被抓捕。這男人的命真不是一般的惨。但這裡也有奇怪的地方,为什么十年之后,他又出现在這裡。”

  阮棠沉思一下,猜测:“是不是思乡了?”

  严昱泽给了個鄙视的眼神,“都长生不老的人了,他缺這点時間嗎?等认识他的人全死光了再回来看家乡不是更好。”

  两人又讨论几句,实在想不通也猜不到林志远86年再次出现斜塘的原因,就一般情况来說,长生的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逗留十年以上,一旦离开就最好不要再次出现,直到能认出身份的人全不在了,才更加安全。

  就這样一边說一边吃,菜也吃得七七八八,严昱泽发现,和阮棠同桌吃饭,好像饭菜就会特别香一点,她也不像他之前认识的女孩,吃沒两口就放下筷子說饱了。

  盘子裡還剩下最后一快肉,阮棠筷子上去,另一双筷子同样落在肉上。

  “是我先夹的。”阮棠申明。

  “我說阮棠你還是女人嗎?胃口都快赶上男人了。”严昱泽竖起眉。

  “吃個饭你還要搞性别歧视,绅士风度四個字会写嗎?”

  严昱泽挑着嘴角說:“绅士风度那是针对女人,你在我眼裡就是個汉子。”

  阮棠警告他,“别太過分啊,不然我要出终极手段了。”

  严昱泽冷笑,“谎称粉丝這种招数我劝你就不要使第二次了。”

  阮棠忽然大喊:“服务员,买单。”

  “马上来”门外的服务员应声。

  外人很快就要进来,严昱泽收回筷子。

  阮棠吃到最后一块肉,身心舒坦,朝他得意地笑笑:谁有偶像包袱谁知道。

  结了帐,阮棠看到严昱泽从包裡拿出第三個口罩戴上,好奇地往他包裡看還有沒有,被严昱泽毫不留情一把拍开。

  走出餐厅,沿河两旁已经亮起灯,闪闪烁烁反映在河裡,像是一條璀璨的星河,十分美丽。

  阮棠看着河水想到關於夜游神的传說,实际上却是林志远悲惨的遭遇,她短促地叹口气,說:“对了,你有沒有想過,长生不老是沒有限度的嗎?像林志远那样,受了那么重的私刑,還能活着,难道砍掉脑袋也能活?或者饿個十年二十年,還能活?长生不老是沒有限制的?”

  严昱泽微怔,想到那一次车祸后的她,躺在地上,骨头断了不知道多少根,但身体并沒有明显撕裂开的伤,后来全都恢复過来。

  他沉吟片刻,說:“要想知道也不是沒办法。”

  阮棠看他神色严肃,不知道想到什么,退开一步,嚷嚷:“我不同意。”

  严昱泽抬起眼皮,“怎么你就不同意了?”

  “反正不同意,万一活不回来呢,再說也太残忍太疼了吧。”她拿疑似杀人魔似的谴责的眼神看着他。

  严昱泽实在忍不住,伸手狠狠在她额头上一戳,“想什么呢,我像那么血腥暴力反人类的人嗎?”

  阮棠揉着额头,“那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說,下個月金家老太太過寿金家的人都会回来,到时候林嘉也会来,找机会问问他。既然他受過那么多私刑還能活着,对于不死的界限在哪裡应该很清楚。”

  现在已经基本确定林志远是长生人,那么林嘉显然就是他的化名。

  阮棠說:“他一個人要来报复金家,太冒险了。”

  严昱泽說:“都活了那么一大把岁数了,应该是有把握才要动手的。”

  阮棠還是有些长吁短叹,她已经知道了事情大致的前因后果,无论是从感情上,還是从立场上,都是偏向林志远的。现在金家财大气粗,林志远只有一個人。而且阮棠還有另外一重担心,现在公司在调查這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披露出来。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

  闻到一股腊梅的清香,還掺着香火的味道。

  有点熟悉。

  阮棠朝周围打量,忽然认出這裡是哪裡?金家院子的背面。

  她和严昱泽一路都挑人少的小路走,沒想到来到金家的附近。他们家的房子粉刷修葺過,比旁边的房屋都要新。

  阮棠马上告诉严昱泽這就是金家,還顺便提了一下当天印象深刻的符纸。

  “你看那個是什么?”严昱泽指着院子外的墙根說。

  斜塘到处灯火通明,但這裡附近却只有路灯,显得幽暗许多。

  阮棠只看到地上有草叶一样摇摆的东西。严昱泽已经大步走過去,她跟在后面。

  两人在墙角蹲下,严昱泽把手机闪光灯打开,地上露出一角黄色的纸张。

  阮棠:“這個……”

  严昱泽直接动手,就近捡了块石头,挖开黄纸旁边的土,把纸从地裡抽出来。

  “是我在她家看到的一样。”阮棠看到抽出的符纸說,忽然注意到严昱泽手指上的猩红,“你受伤了?”

  严昱泽用手抹了一下,伤口慢慢愈合,“沒事,下面好像有什么尖的东西。”

  他们两专注看着符纸沒有发现。

  严昱泽手指上鲜血滴落在土裡隐藏的长钉上,瞬间被吸收,乌黑的尖头上闪過一丝诡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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