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亲妹干妹义妹
但两人的状态可完全不同,白笙干净清爽啥事儿沒有,傅蓝屿从头到脚浑身是血,不知道的還以为她要变异了。
“蓝蓝,你赶紧洗個澡吧,我帮你把地擦了。”白笙小声道,“我哥经常半夜起床来冰箱觅食,他要是看见這一地的血,回头再吓個好歹的。”
傅蓝屿顶着一头血淋淋水鬼般的长发,闻言点头,冷静得仿佛不是阳间的人。
“行,有道理。”
谁知她還沒往浴室走两步,就迎面撞上了打着哈欠下楼的白箫,白笙的毒奶预言成了真。
白箫沒开灯,正用手机的后置电筒照亮,强光映在她脸上,比任何恐怖电影都来得真实。
……于是某位白家哥哥,登时平地摔跤,倒在了客厅地板上半天沒爬起来。
紧随其后的白笙,刚好看见這一幕,一时竟不知道该哭還是该笑,赶紧去扶。
“哥,摸摸头不怕哈,這是蓝蓝,你仔细看。”
白箫有点近视,這会儿又沒戴眼镜,只能无奈凑近辨认。
“啊……!!”他睡意全无,理智终于重回高地,不免又有点紧张,“蓝蓝你沒事嗎?你這……受伤了?還是又砍丧尸去了?”
“沒受伤,也沒砍丧尸。”傅蓝屿面无表情推开他的脑袋,继续往浴室走,“就是在血河裡游了個泳。”
白箫奇道:“那笙笙沒游嗎?”
白笙非常心虚愧疚:“脏活累活都是蓝蓝和乔先生做的,我沒赶上。”
“但你找到了关键线索,那幅画很重要,否则大家都逃不出来。”傅蓝屿道,“照你這种成长速度,很快就可以跟你哥并肩作战了。”
“嘻嘻,是你教导得好。”
白箫叹了口气:“辛苦你了蓝蓝。”他顿了顿,又說,“都饿坏了吧?我去给你俩做点夜宵。”
傅蓝屿淡定拒绝:“夜宵就不必了,我俩這次伙食挺好。”
就是游泳的时候呛了两口血,现在必须去漱口。
她进了浴室,仍旧能听见白笙在外面,针对伙食問題,详细向白箫炫耀。
“哥我跟你讲,這次的背景是中世纪古堡,我們天天吃牛排羊排烤乳猪,喝
红酒喝牛奶,還有各种小点心和水果——要不是因为游戏进度太危险,我都想在那多待两天吃回本了。”
白箫:“你以为這是自助餐嗎?”
自家妹妹真是沒救了。
傅蓝屿开了浴室的灯,习惯性朝镜子方向一瞥。
然后她就与镜中那個浑身狼藉、发梢滴血,還一副扑克脸的女人对视了。
“……操。”
唯有這一個字,可以精确概括她此时的心情。
她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走過去打开了淋浴头。
清澈温暖的水流,就像曾经无数次那样,冲刷掉了游戏世界所带来的肮脏与污浊,也平息了内心的滞闷与沉重。
她又回到了现实。
该好好享受這短暂的安宁。
昨晚,傅蓝屿和白笙洗完澡就各自回屋补觉了,俩人一睡就睡到了转天中午,起床后发现,贤惠的白箫先生,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
“哥,做什么菜呢?”白笙从门口探出一個好奇的脑袋,“切這么多东西,有鱼有虾有肉的,咱仨吃得了嗎?”
“我给乔先生打电话了,约他中午過来吃顿饭。”白箫說,“人家无偿帮你通关,我总不能什么表示都沒有。”
白笙低声地笑:“其实也不算无偿,只不過乔先生感兴趣的不是酬金罢了。”
“我知道,乔先生感兴趣的是蓝蓝。”白箫沉吟半晌,又转头问她,“這次穿越,乔先生和蓝蓝相处得怎么样?”
“嗨,蓝蓝那脾气你還不了解么,成天也沒個笑模样,当然对乔先生也是不会笑的。”白笙這么說着,最后又补充一句,“不過我觉得,她和乔先生很有默契,对乔先生的态度,比起其他人,也多少有点不一样。”
白箫若有所思:“蓝蓝這棵小铁树,要是能因为乔先生开朵花,那应该也算件好事。”
“可不是么,像咱们蓝蓝這样的姑娘,也就只有乔先生那种要长相有长相,要本事有本事的男人配得上——当然,哥,如果你也喜歡蓝蓝,我肯定优先站在你這边。”
“……不必不必,我和蓝蓝互相都沒想法,你别给我乱点鸳鸯谱。”
“唉,确实,你這性子吸引不了蓝蓝,你俩不太合适。”
兄妹俩正在這八卦着,忽听身后脚
步声传来,话题的主人公,铁树傅蓝屿驾临现场。
傅蓝屿站在那,眯着眼睛将两人打量一回。
“說什么悄悄话呢?”
白笙和白箫迅速对视一眼,白笙心虚地笑:“沒說什么,就說我哥待会儿想叫乔先生過来吃顿饭,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傅蓝屿打了個哈欠,懒洋洋转身:“和我有什么关系?想叫就叫,反正你哥也不在乎多做俩菜。”
“……那倒是哈。”
傅蓝屿显然還沒太睡醒,沒說两句就转身回了客厅,准备去斟杯水喝。
不料一杯水刚斟到一半,忽听门铃响起,有客人到访。
她放下水杯,走去开门。
结果门一开,外面站着個身材高挑性感的美艳御姐,柳眉杏眼,红风衣配高跟长靴,拎着高档小皮箱,甭提多飒了。
“……請问你是?”
御姐看见傅蓝屿也是一愣,又倒回去看了眼门牌号,仿佛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這儿是白箫的家嗎?”
傅蓝屿心裡了然几分,登时朝着厨房喊了一嗓子。
“白箫,有人找!”
“谁啊?乔先生這么快就来了?”白箫正拿围裙擦着手上的水,悠闲自得地走出来,“乔先生,快請进,你……诶?”
他看着门外的美御姐,神色古怪,陷入了沉默。
沉默。
沉默是今早的康桥。
场面一度尴尬,直到白笙也从厨房跟出来,见着对方瞬间诧异。
“哥,這美女谁啊?来找你的?”
傅蓝屿点头,代替回答:“对,来找你哥的。”
美御姐也花了些時間,好容易才消化掉面前的信息量,她似有些难以置信。
“白箫,原来你和两個女孩子同居?好福气啊。”
白箫:“……”
在八卦方面,白笙的嗅觉向来敏锐,她生怕影响自家老哥的桃花,赶紧摆手澄清。
“不不不,你别误会啊,我是他妹妹,亲妹妹,一对爹妈生的那种亲得不能再亲的妹妹!”
傅蓝屿淡定接口:“我也是他妹妹,干妹妹,只跟他分担房租搭伙吃饭,但对他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的那种妹妹。”
白箫:“……”
他看出来了,這俩丫头想合伙搞死自己。白笙故意用手肘撞了一下白箫:“别愣着了哥
,你快给我們介绍介绍啊。”
白箫无奈,他侧身朝美御姐做了個“請”的手势,示意对方进屋。
“這是白笙,這是傅蓝屿,我們仨合租很多年了——這是纪翎,上一场黄金局认识的,她救過我。”
“哇。”白笙赶紧跟纪翎握手,情真意切,“多谢多谢,敢问纪小姐芳龄几何,等级多少啊?”
纪翎這才明白,合着面前這俩姑娘,跟自己一样,全是系统玩家。
不得不承认,這亲切感和归属感,顿时就上来了。
“我二十八岁,比你哥小两個月,黄金三级。”
白笙连连点头:“小两個月好啊,要不你考虑一下当我哥的义妹,可以一起穿越交流感情同生共死的那种义妹?”
白箫无语,他拎着领子把她扯开了。
“你這算什么推销保健品的语气?”他說完,又叹息着转向纪翎,“你特意来我家一趟,是有什么正事要找我?”
纪翎一耸肩,笑得格外明媚风情:“再怎么讲也是患過难的盟友,难道我沒正事就不能找你了?别忘了,是你亲自把地址告诉我的。”
“……我告诉你地址,是因为你說要寄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给我。”
“我不那么說,能从你嘴裡套出实话嗎?”纪翎回答得理所当然,她反手一指自己,“喏,而且我把自己寄過来了,我也挺重要的。”
“……”
白笙和傅蓝屿暗暗对了個眼神,彼此由衷地竖起大拇指。
這位姐姐,果然也是人美话骚的主儿。
于是接下来的時間,白笙和傅蓝屿合伙把白箫赶去厨房继续做饭,又给纪翎沏了杯咖啡,陪对方坐在沙发上闲聊。
两人从聊天中得知,白箫穿越的這场黄金局,背景是民国一家废弃的歌舞厅,玩家只有八名,看似竞争者少,其实游戏設置极其刁钻,几乎一步一踩雷,最后只有他和纪翎活下来了——還是纪翎关键时刻拉了他一把。
纪翎很有讲故事的天赋,叙述带着令人身临其境的真实感,惊险刺激,听得白笙直冒冷汗。
“翎姐,你就是我哥的救命恩人呐,這么大的恩情,得让他以身相许!”
傅蓝屿轻飘飘瞥了白笙一眼,她发现這傻姑娘真的很喜歡撺掇别人以身相
许。
不過看意思,纪翎也有這想法。
“纪小姐,容我多问一句,你這皮箱裡装的是……”
“是我简单的行李,换洗内衣、化妆品护肤品,還有一台笔记本电脑。”纪翎笑盈盈道,“我订今早的航班从A城飞過来,這些是我全部的家当,剩下的东西可以慢慢置办——我以后准备在C城长住了。”
“……是为了白箫?”
纪翎笑意更深,承认得很爽快:“对,实不相瞒,白箫从长相到性格,都是我中意的类型,我对他一见钟情。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留在C城,找机会跟他谈场恋爱。”
傅蓝屿从容挑眉:“是個好答案,我支持。”
“你也這么觉得?”纪翎拍了拍她的肩膀,“毕竟像咱们這种人,指不定哪天在穿越途中就惨死了,到时候要是连场像样的恋爱都来不及谈,多冤啊是不是?”
“也对。”
白笙登时严肃脸:“听你们這么一說,我感觉我也得抓紧了,不如我去交友網站註冊個賬號?”
“你還是先多看几部恐怖片,坚持锻炼比较重要。”傅蓝屿道,“况且你要谈恋爱,也得找個系统玩家谈,否则谈個不了解内情的正常人,你打算怎么和他解释自己隔三差五就要消失好几天的事?”
“……”
白笙懊恼地叹了口气,深感前路多艰。
傅蓝屿再度看向纪翎,温情提议。
“我們這座复式,二楼還空着一间卧室,你可以留下来住一住,近水楼台,還能给我們分担房租。”
纪翎眼神一亮:“真的?”
“当然,不信你问笙笙。”
白笙立刻附和:“沒错!二楼那间卧室我经常打扫,很干净的,你直接拎包入住就行!”
纪翎一左一右攥住两人的手,言辞恳切:“太好了,小白小蓝,非常感谢,从今以后我們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了!”
“好的翎姐!我們以后就是‘亲妹干妹义妹’三人组,我一定会帮你拿下我哥,毕竟他都二十八了,也该恋個爱了!”
傅蓝屿:“嗯,同意。”
……
白箫并不知道,与自己合租的两位女同志,私底下已经和其他女人结成同盟,准备把自己卖了。
他辛辛苦苦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然后出了
厨房就被告知:美丽的纪翎小姐,即将成为這裡的第四位租客。
“你们仨会不会太草率了点?做這种决定都不需要问我意见的?”
白笙故作惊讶:“怎么,哥,人家翎姐特意从A城飞過来投奔你,难道你打算把人家拒之门外?這是对待救命恩人应有的态度嗎?”
“……”
“C城繁华,房价又贵,想找一处像你们這样合心意的房子不容易。”纪翎柔声道,“我知道,這挺麻烦你的,但大家都是系统玩家,住一起相互也有個照应——我厨艺不错,今后還能帮你打打下手,多好。”
她的语气很诚恳,简直诚恳得不能再诚恳了,可白箫偏偏就听出了阴谋的味道。
他脾气好,說不出拒绝的话,更何况他与她虽然认识不久,却也算有了共同经历危险的革命情谊。
算了,合租而已,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无非是以后多双筷子。
他沉默许久,最终勉强說服了自己。
“……上桌,先吃饭吧。”他无奈示意纪翎落座,而后对傅蓝屿道,“乔先生還沒来,要不你打個电话问问?”
“行。”
谁知傅蓝屿刚把手机拿起来,還沒拨通号码,门铃就响了。
白箫快步過去开门,客气打招呼:“乔先生,請进。”
乔云铮进屋,一面弯腰换鞋,一面语气含笑地开口。
“抱歉,临时有点事处理,来晚了一会儿。”
“沒关系,菜刚上齐,時間正好。”
“真是麻烦白先生了。”
“应该的。”
乔云铮换好鞋,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那件金梅刺绣的白色衬衫,衬得他气质温柔又优雅。
他单手整理着腕表,悠然转過身来。
下一秒,坐在桌边的纪翎,看清了他的正脸。
她愣了一愣,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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