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藏诟 专属天使
“你說谁小短腿呢?”
“不說你還能是我?”
“……”
傅时衿懒得再搭理邢漾,等到了学校,她和邢漾一前一后地走进教室,陆琪安盯着她问:“你和邢漾一起来的?”
傅时衿:“不是。”
“不是嗎?”
傅时衿也有些奇怪,从她搬過来坐开始,陆琪安便不停地在问她和邢漾的关系,“家裡离得近,但交情不深。”
傅时衿耐着性子回答,不過,也仅仅是到這裡了。
徐客梅走进教室,上课之前提了一個消息。
“快要到国庆了,每年的迎新晚会都在运动会结束之后的那天,今年的运动会和迎新晚会,是你们高中生涯中最后的一年。大家都踊跃报名,名次不名次的,都不重要。”
直到一堂课结束,课间,傅时衿发现姜意礼在门口等她,“姐,今年迎新你参加嗎?”
傅时衿几乎考虑都沒有考虑,直說:“不参加。”
姜意礼疑惑:“为什么啊,你大提琴拉那么好。”
傅时衿笑她:“大提琴又不是用来炫技的工具。”
姜意礼:“哦。”
傅时衿看到姜意礼有些失望的神情,“你怎么了?”
姜意礼最终還是坦白了:“漾哥有想法组個乐队,我就多嘴提了一下。”
傅时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也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我对這個实在是沒什么兴趣。”
更别提,国庆那几天,沈煜要来。
她沒有多余的時間耗费在组乐队,排练节目上。
而当傅时衿给姜意礼的答案的时候,邢漾刚巧从教室门口出来,他盯着姜意礼看了眼,视线又重新落到傅时衿身上,他抿了下嘴角就笑:“缺你一個不缺,多你一個不多。”
“……”
自那以后,邢漾来上课的次数少了很多,但傅时衿也不過把這件事当成是一個平常事而已。对她而言,重要的仍然是即将要来的沈煜。
京市一中的高三并沒有特权,比如跑操,升国旗這样的课间活动并沒有因为高三的到来而取消。
早八结束以后,陆琪安和傅时衿一起往操场走,她挽着她的胳膊,傅时衿忍不住想,怪不得說同桌是個亲密的词,因为只凭這個,就能快速拉近两個人之间的距离。
傅时衿下楼梯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小腹有些阵痛,又不明缘由。陆琪安发现了她的异常,朝着傅时衿看過去:“你的脸色怎么惨白啊?怎么回事?”
“肚子疼。”
傅时衿抿着嘴角,眉头不禁紧皱起来,因为刀绞似的痛,她的额头间甚至浸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你是不是生理期到了?”
傅时衿摇了摇头,她的生理期一向是很准的。
這個日子還沒到时候。
陆琪安建议她:“要不,你還是去校医院看看吧?”
傅时衿摇了摇头,“沒事,可能就是吸了冷气,受寒了吧。”
听傅时衿這么說,陆琪安也沒有再說什么。
排好了方阵,傅时衿站上跑道,她一边揉着自己的小腹,一边安慰自己,只是慢跑而已。
能撑的下来。
傅时衿跟着队伍,双手捏紧拳头,朝着前方慢跑。
只是觉得這慢跑的時間過得太慢,记忆中,她刚才已经跑到了国旗杆,而她现在的位置在主席台,竟然只跑了四分之一的路程。
什么时候才能跑完啊?
傅时衿第一次内心有了崩溃的感觉,再加上小腹传来的阵痛,她咬紧牙关。
直到她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就沒控制住,小腿一发软。
整個人趴着,朝着前方跌了過去。
“卧槽,停停停!”
“有人摔倒了!”
“過去扶一下啊!還跑尼玛呢!”
原本方块一样整齐的方阵倏然间乱成了一锅粥,陆琪安沒有犹豫就要冲過去,转而她听到一句“滚开”,陆琪安脚步一顿,朝着来人看過去,她瞬间沒有了往前走的动力,只是默默让开。
周围的同学一看是邢漾,默契般,往后退,给他让开了一條路。
傅时衿感觉头脑晕眩的档口,有一道大力将她拦腰抱起来,她整個人四肢都瘫软无力。
邢漾原本以为傅时衿很轻,毕竟她在他看起来瘦的跟個麻秆一样,谁知道,刚抱起来的时候,還真有些分量。
邢漾怕她摔下去,提醒她:“倒是抱着点啊——”
傅时衿哪被男生這么抱過,她的脸顿时燥红,“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特么跟個乌龟跑一样的慢跑,都能把你摔了。你让我怎么放?”
傅时衿知道邢漾脾气不好,比如在京市第一次见面,他就给她吃了一個闭门羹。骂陈佑的时候,更是一句接着一句的不怕死。
可是她傅时衿怕。
特别怕。
邢漾啧了一声:“就是一林妹妹,非逞强。”
傅时衿听到邢漾這声,想起来他之前开林祁阳的玩笑,叫他“林哥哥”,闷声提醒邢漾:“我姓傅,又不姓林。”
邢漾反倒是被傅时衿這认真的模样给逗笑了:“我說你是黛玉。”
“……”
邢漾抱着傅时衿到校医院的时候,校医院的医生因为平时沒什么工作,比较清闲,索性坐在办公桌上,捧着手机打起了麻将。于是,邢漾和傅时衿刚走进校医院的门,就听到一声:“三筒。”
邢漾把傅时衿放到病床上,喊了声:“胡医生。”
胡医生抬眼,看到邢漾:“小漾?你怎么来了?”
“又打架了?”
“沒有。”
說着,邢漾朝着傅时衿看過去,就說:“您帮她看看。”
胡医生把手机扔在一边,也不打麻将了,他朝着坐在病床上的傅时衿看過去,“怎么了這是?”
“肚子疼。”
胡医生让傅时衿躺下,给她检查,双手合十,按压胃部的位置,“是這儿嗎?”
“不是。”傅时衿主动指了一個位置。
胡医生倏然笑了:“姑娘,你是不是来例假了?”
“来、例假?”
莫名地,傅时衿說话有些卡壳,她抬头朝着邢漾看過去,又看向胡医生,摇了摇头。
“不知道,還沒到时候啊。”
“那你先去個卫生间看看吧。”
傅时衿正准备起身,听见站在边上看的邢漾问了一句:“那如果是来例假的话,不至于跑個步就摔倒吧?”
傅时衿脸一红,原本她沒有往那方面想。
现在一来二去,她反而確認了。
胡医生說:“小姑娘生理痛挺折磨人的,還有就是,她有点低血糖,就摔了呗。”
邢漾:“哦。”
“你女朋友?”胡医生笑着揶揄了声:“這么关心?”
“沒。”
邢漾看了眼傅时衿,随后补了一句:“是我发小她表姐。”
胡医生盯了眼傅时衿,又看向邢漾,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你小子。”
走出校医院的时候,傅时衿看向邢漾,“你和這位医生很熟嗎?”
“嗯。”
傅时衿也沒有再问原因,轻应了一声。
一向做事情都我行我素的邢漾用舌尖扫了一圈唇腔,随后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
傅时衿离开之前,還是对他說了一声:“谢谢。”
傅时衿正要离开,就听身后的邢漾朝着她喊了声:“你等一下。”
“還有什么事?”
“把這個围上。”
傅时衿盯着邢漾,只见他把校服脱下来,朝着她腰间系上。
再之后,少年沉默了,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傅时衿低头盯着自己腰间的校服,倏然明白了什么,果然是真的生理期了,她竟然犯了這种蠢事。
瞬间,她涨红了脸,就像是秋日裡熟透的红苹果。
傅时衿放学回家的时候,脱掉衣服往洗衣机裡的塞的时候,姜苏叫住她:“妈妈给你洗,你去学习吧。”
“不用了。”
傅时衿连忙把衣服抱在怀裡:“我自己洗。”
“以前你衣服不都是妈妈洗的?”
姜苏看到傅时衿抱着衣服跟护犊子一样:“跟你妈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傅时衿抿了下嘴角的档口,姜苏便把傅时衿的怀裡的衣服扯了過去。
“妈——”
傅时衿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姜苏看了眼。
姜苏一眼便瞥见了她裤子后面有一小块血迹。
姜苏盯着那血迹,朝着傅时衿看了眼:“弄裤子上了?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怎么還和第一次一样,這么不小心。”
“嗯。”
“不太规律,比我记着的日子早了一個星期。”
“提前了這么多?”
“嗯。”
“這种事情可不能马虎,走走走,妈妈带你去医院检查。”
“妈,真沒事,不用去医院,就是不稳定而已。”
“不行,這种事情怎么能大意呢?”姜苏带着傅时衿一起往外走,她站在玄关处,一边穿鞋一边问傅时衿:“在学校沒有人看到吧?”
傅时衿声音弱下来,沒有好意思說:“沒——”
那件事情以后,傅时衿对邢漾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情绪,记着他的柔,却也被他的痞和坏折磨得要炸毛。
比如她走在楼道裡,一不小心就会与邢漾对视,她能看到邢漾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刚刚好,两道视线就撞在了一起。
他倒是一点都不避讳,還咧着一张嘴笑,“看什么,爷帅?”
傅时衿心說怎么会有人自恋到不要脸的程度,她闷着一口气,瞥了眼邢漾就不理他了。
在她看来,也不知道邢漾是不是有什么病,她越是逃避,他越是凑上来欺负人。
躲也躲不過。
他刻意把她的练习册藏到自己桌肚裡,让课代表告诉她:“你练习册,邢漾收了,他让你過去找他拿。”
傅时衿起初也沒想過有人高三了,一十八岁成年人,干這种小学生干的事儿。
“還我。”
“什么還你?”
“邢漾!”傅时衿气急,低头看着邢漾,林祁阳趴在桌上,捂着嘴笑。傅时衿一下急哭了:“你别装不懂,那本练习册下节课要用的。而且,明明是你找……”
课代表告诉我,练习册在你這儿的。
怎么现在還装?
只是后半句话沒說出口,傅时衿吸了吸鼻子:“邢漾,我哪招你了?”
招?
邢漾挑着眉梢盯着傅时衿看,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用那双深邃有神的眼睛,那翘鼻尖,高鼻梁,弯弯细眉,樱桃小嘴,還有嘴边那对酒窝。
哪哪都招了。
只是女孩儿眼底蓄满了泪水,通红成一片,教室裡的同学八卦着盯着他们的方向看,半晌,邢漾从桌肚裡抽出傅时衿的练习册,轻飘飘地扔在桌面上,嘴角一扬:“沒意思。”
傅时衿抽走原本就属于自己的练习册。
直到下课,她又听到后桌悄声提醒她,“时衿,你身后贴了一张纸條。”
傅时衿懊恼地回過头,“有嗎?”
她抬手一把拽過,纸上写了四個大字:黛玉公主。
“……”
偏偏,她又总能想起那個因为她說了一嘴她有過敏性鼻炎,便把沾染了烟味的校服从窗外扔出去的邢漾,還有在烧烤摊会把校服垫在她椅子上的邢漾,也有带她去校医院,帮她遮盖血迹的邢漾。
傅时衿想,這位混世魔王大概是個精神分裂。
直到国庆那天,她终于迎来了一件喜事。
当天下午两点的时候,沈煜给她打了电话,“衿衿,我到机场了。我订了酒店,我发一個位置给你,你来這儿和我会面,可以嗎?”
傅时衿說:“好,那我過去找你。”
“今天不去排练了?”
“老头子让我去酒店处理事儿。”
林祁阳从冰箱裡自己找了一听啤酒喝,他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口酒,鼓着腮帮子问:“黄赌毒,涉及哪样了?”
邢漾撇了撇嘴角:“黄。”
林祁阳:“……”
“要不我跟你一起過去?”
“不用了。”
“這点事儿,我自己查。”
邢家专做餐饮业,开了几家连锁酒店。
邢漾到了酒店以后,第一時間就去了监控室查监控,他刚进去就看到上面大屏中有两道年轻的身影。女生笑意盈盈地走在男生身边,男生提着行李箱,两個人一起走到酒店前台订房。
邢漾舔了下后牙槽,“卧槽,這特么成年了嗎?”
邢漾起身就从监控室往大厅走,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咱這少爷怎么了?”
“像是碰见熟人了。”
傅时衿和沈煜在酒店门口会和以后,傅时衿陪着他一起到前台登记,沈煜沒有来過京市,她想等他把行李放好之后,再带着他到外面四处走走。
“傅时衿!”
正当傅时衿這样想,她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喊她的名字。
傅时衿回過头看過去。
邢漾?
他怎么在這儿。
谁知道這人来了一张口就问:“开房?”
傅时衿被他這话问的耳根子通红,她连忙摇头:“這是我朋友,从宁市来的,我只是陪他登记。”
邢漾看着傅时衿紧张的模样,眼神时不时落在身边的男生身上,而他身边的男生同样在看她,就像一对,热恋中的年轻小情侣。
想到這,邢漾眼神轻黯,他挑着眉,一脸痞气:“男朋友吧?”
傅时衿忙摇头:“不是。”
“哦——”
邢漾拖腔带调了声,往前走了两步,趴在前台上,朝着前台的工作人员挑了下眉,一声姐姐倒是叫的人心神荡漾,“這兄弟算我半個朋友,顶层那间给他住,帐记我名字。”
“好的。”
邢漾处理完,回头重新调查自己那事儿。
傅时衿从身后喊他:“邢漾,谢谢。”
“但是——不用你破费。”
邢漾转過身,盯着傅时衿:“不破费。”
“這儿。”他舔了下后牙槽,笑:“我家开的。”
“……”
直到邢漾离开,沈煜看着他背影,眼睛眯了起来:“认识嗎?”
傅时衿点了点头:“這是我转学之后的同学。”
說着,傅时衿又补了一句:“刚认识的。”
屁。
邢漾坐在监控器前,脚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手指敲着另一只手的手背,眼睛裡的戾气丛生,他顺手从兜裡掏出手机来:“把姜意礼给我叫過来。”
林祁阳:“呦呵,大少爷,您說叫就叫,我們俩是你跟班啊?”
邢漾盯着大屏幕上两道并肩的身影,画面中,傅时衿扬着笑,像是在和男生拌嘴,倒是沒了往常对待他又乖又冷的样子,活泼的像個小太阳。
邢漾朝着电话另一头的人說:“她姐的事儿,你就问她来不来。”
林祁阳:“傅时衿?”
邢漾:“嗯。”
林祁阳:“和傅时衿有关,那她肯定来。”
林祁阳和姜意礼赶到酒店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邢漾坐在监控器面前,一遍又一遍回放傅时衿和沈煜一起的视频。
“卧槽,你特么怎么跟個变态一样,搞偷窥呢?”
邢漾抬眸,朝着林祁阳挥了一個拳头,他的目光落在姜意礼身上:“這人谁啊?你认识嗎?”
姜意礼沒给他答案,反而仔细看了好几眼,和他一起问:“這人谁啊?”
邢漾反问她:“你姐身边有什么人你不知道?”
姜意礼瞪了眼邢漾:“那她也不是事事都和我汇报啊。”
随即,姜意礼狐疑地看向邢漾,“漾哥,你忽然這么关注我姐干什么?”
邢漾抬眸,喉结轻滚,“怕她出事。”
林祁阳在一边默不作声,听到邢漾這個答案,默默地摸了摸鼻头,嘴角跟着翘起来。
“等我回去,我一定好好问问我姐。”
不過,姜意礼转念一想,又說:“算了,我還是不问了,說不定呀,這是我姐男朋友!我得帮我姐保守秘密,還要帮她,不能被我姑姑发现。”
邢漾:“……”
林祁阳:“小礼,你這是助纣为虐你知道嗎?”
姜意礼眼睛睁得圆圆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林祁阳:“我這怎么叫助纣为虐了?”
林祁阳给姜意礼分析:“那男的是谁你知道嗎?人品怎么样你知道嗎?对你姐好不好,你又知道嗎?你還帮她保守秘密?”
姜意礼說:“那又怎么样了,那是我姐喜歡的人。”
看着两個大男生满脸的警惕性,姜意礼笑:“放心,你们要相信我姐的眼光,好吧?别想太多了。”
“……”
林祁阳噗嗤一声笑了,他瞥了眼邢漾,這小子心裡打的什么算盘他還能不知道嗎?他什么时候认真欺负過一個人,想从对方身上讨点关注。
而這次,也无非就是希望姜意礼能帮他打听出来些什么,谁知道,根本就指望不上。
竹篮打水一场空。
傅时衿和沈煜从酒店出来之后,两個人一起去了附近的商场,商场外有一個宽阔的广场,广场中央有一個喷泉,周围有白鸽,他们靠近的时候,白鸽扑棱着翅膀,在這艳阳天裡,荡起了一片纯洁。
傅时衿回头看向沈煜,“你還记得宁市大厦外那個广场嗎?我們之前一起去過,那儿也有白鸽。”
当时,沈煜說:“看過了白鸽,下次去看海欧。”
“记得。”
沈煜向傅时衿說:“等高考结束之后,我們去看海鸥吧。”
傅时衿眼睛弯成小月牙,皮肤白皙透亮,她点了点头說:“好啊。”
他们是十六岁那年认识的,最初相识,只当彼此是普通同学,从来沒有幻想過未来有一天,他们会有所纠缠,成为彼此生命中一道风景。
那是在宁市一中的迎新晚会,排练节目的后台,沈煜是校园乐队的主唱,而傅时衿有一场大提琴独奏。那天,原本沒有交集的两個人,因为女孩儿的明眸皓齿,男孩先动了心。
“傅时衿,那我們以后能坐在一起嗎?”
“座位嗎?”
“嗯。”
沈煜說:“我想和你坐在一起。”
那时候,她不懂对方的直白和心意,只是以为单纯的交個朋友,直到后来,他们朝夕相处。他每一次的悉心照顾,让那颗从未萌动的心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再回头看时,已经忘记了播种的细节,她只知道,她对他生出的爱意,已然枝繁叶茂。于是,她在内心渴望祈祷,询问,大树啊,他何时能为你命名?
傅时衿和沈煜一起走进商场,刚好遇见一個歌手节目在海选,傅时衿撺掇着沈煜上台,“要不你去唱一首吧?”
“不去了。”
傅时衿抿了下嘴角:“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沈煜看向傅时衿:“我可以为你唱一首。”
傅时衿“哎”了一声,就看到沈煜找了评委老师,上台,他穿着潮牌白T,牛仔裤,只是很简单的穿搭,干净又阳光,温柔的嗓音唱出独属于她的歌。
“你是我的专属天使,唯我能独占,沒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上,拥有一個专属天使,我哪裡還需要别的愿望。”
每一個字眼就是最真诚的告白,傅时衿站在台下,眼睛裡闪着星光看着闪闪发光的沈煜,直到他的歌声戛然停止,而她的心跳却依然无法平稳。
比他歌声更长久的爱意在少女内心永远铭记。
那天,沈煜把傅时衿送到家附近,傅时衿担心会被姜苏和傅安看到,就沒有让沈煜把她送到家门口,“回去吧。”
“衿衿,下一次,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沈煜,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沈煜站在路灯下,影子拉长,他默然不作声,傅时衿问他:“对吧?”
沈煜抿着嘴角点了点头:“对。”
“衿衿,一年后见。”
“好,一年后见。”
“到时候,我們就是大人了。”他走近傅时衿,低头看着她,“那时候,也沒有人会再怀疑我对你的爱幼稚。”
他抬手摸了摸傅时衿的头顶,手稍作停留,最后又礼貌地收了回去,所有的亲密,也只能到为止了。
“回去吧。”
“你也是,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
沈煜坚持让傅时衿先转身离开,傅时衿先走了,但她仍然回头,看到了沈煜還站在身后,沒有离开的时候,她就有一种安心和满足。
直到傅时衿回到家门口,她看到隔壁别墅门口停着一辆红色的摩托车,男生怀裡抱着头盔从屋裡走出来,和刚好回家的傅时衿碰巧遇见,两道视线猛然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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