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苍头奴 第22节

作者:未知
姜黎最后一個出帐篷,站到门外风雪裡的时候,往秦泰站過的地方看過去,那裡已无人影。她顶着风雪去沈翼的帐篷裡,裡头并沒有人,都往大帐裡聚着去了。她便在案边的蒲团上坐下,搁了脑袋在案上,等沈翼回来。 等得有些乏了,肚子又饿起来,便自己出了帐篷往伙房去。這会儿人都清闲,吃吃喝喝沒有什么可惦记的事儿。周长喜给她撕了一根鸡腿,鸡丝、肉末各样儿都弄了些,给她放食篮裡装好,问她:“够了么?” 姜黎看看那食篮裡的东西,面露感激的神色,“够了,拿這么多,赵大疤看到了又得骂你。” 周长喜无所谓,“骂习惯了,沒什么大碍。” 姜黎谢過他,拎上食篮自己回去沈翼的帐裡,而后把裡面的吃食全部端出来,摆在案桌上。正拿了筷子要吃呢,帐门被打起,沈翼进了帐篷。原姜黎是可以在伙房吃過回来的,但那裡今晚人多,全部聚在一处,又都是男人,便拎了食篮来了沈翼帐裡。 她本来掐算了時間,沈翼在大帐裡与那些人热闹,非得過了子时回来不可。然沒想到,回来的有些早,還要阵子才能到夜裡子时。按照习俗,這晚是要守岁的。就算熬不過整夜,也要守過子时才好。 姜黎看他进了帐篷,自然就从案后起了身,颇有些尴尬。早知道,拿回自己的帐篷裡吃完了,再過来算了。虽路途远些,到底比這样被他撞着,心裡更舒服些。 沈翼却沒表现出什么异常,看了看案上的饭菜,忽又回身出了帐篷。過了一会儿再进来,解下身上的斗篷挂去屏风上,便到案边坐了下来。他身上有轻微的酒气,仰头看姜黎,說:“坐下吧,我還沒吃饱,刚好一块儿吃。” 姜黎难得听他說這么寻常的话,犹豫了一下便在案边坐了下来。那外头又来了人,端了几盘鱼肉過来,并几壶烫好的酒,還摆下一双筷子。摆置好了,退身出去,留下沈翼和姜黎两個人。 沈翼伸手拿起酒壶,往酒杯裡倒酒,一盏给自己,一盏送到姜黎面前。姜黎看着那酒杯有些为难,半晌道:“我不能吃,两杯就不成了。”那回在李副将军帐裡,也是沒吃几杯,就醉得那個样子。到第二天醒来,许多事都不记得了。 沈翼知道她沒什么酒量,但就算吃醉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是以便不吱声。姜黎又犹豫了一会儿,想着在他面前吃醉了大约比清醒着更好,不必记着那些個事儿,能轻松些,因也就端起了酒杯来,往嘴裡送。吃過一杯,嘴裡辣了,夹上一筷子的菜,再慢慢嚼下去。她和沈翼之间沒什么话說,便是吃酒吃菜,两相沉默。极为怪异的气氛,两個人却都不觉得不自在。 姜黎数杯酒下肚,脸上便泛起了坨红,直染到耳根。再吃下数杯,便开始目光带雾。因她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又探探脖子,嘴裡嘀咕,“太热了。” 沈翼看她,“热就脱了吧。” 姜黎的意识已经模糊,心裡又知道在沈翼面前沒必要在那事上矜持。横竖都是要脱的,要一床上睡的,早脱晚脱,他脱或者自己脱,都沒有什么分别。因就伸手解了自己身上外衫的系带,把外衫脱下来,扔在一边。 醉了的时候行为混沌,总是不能规规整整的。脱了外衫后,她又把袄子上的扣子一粒粒解开,就那么敞着怀。裡面是一件单色红肚兜,布质单薄,能隐约瞧得出身段,也能瞧见脖颈处露出的光洁皮肤。 沈翼目光生聚,看了她片刻,而后再做不得忍耐,便伸手把她拉进了怀裡。他手掌搭過去,握住她的腰,能碰触到肚兜盖不住的皮肤,在手心裡光滑生嫩,比得他手掌越发粗糙。 姜黎便躺在他怀裡,红唇微张,喘息微微。帐裡的暖气热得她头脑发涨,已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在沈翼吻上她唇的时候,她张嘴迎合,把手勾去他脖子上,贴得他越发近。 沈翼手下也生了渴望,便从肚兜下沿探了进去,下手握住,慢慢揉|捏。嘴唇又从她嘴上滑去耳边,却在刚吻上她耳垂的时候,忽听她呵着气叫了個名字—— “秦泰……” 作者有话要說:  又扎心了,老铁!矛盾快爆发了! 明早入v啦,早八点八分八秒更新,会多更一点 本来想养养收藏的 但是字数上来了 看的人還是不多 只能v啦 第26章 决裂 原本酒精烘起的所有虚幻的柔情蜜意, 在姜黎的這声低语后, 霎時間便消散了殆尽。沈翼停下手裡的所有动作,忽而一把捏上姜黎的下巴,下了死手一般,那眼睛裡的目光也冷得瘆人, 只隔三寸的距离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冷声问:“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姜黎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却不去反抗什么。她微微睁开眼睛来, 看了看眼前人的脸, 飘忽蒙雾的目光落在他眼睛上,而后低着声音說了句:“沈翼……” 沈翼余下的动作便都带上了愤怒,如同野兽一般,撕咬她的唇,捏紫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案上的杯盘全部扫开了去,把姜黎放在上面,衣衫扯下大半,□□出上半身。姜黎能感受到案边上的凉度, 贴在自己脊背上, 并硌得骨头都疼。 她挣扎,却被沈翼按死了无法动弹。沈翼对她再沒有半分温柔,不消片刻, 便折磨得她嘤嘤哭起来。姜黎便就求他, 說:“不要了。” 沈翼這会儿是不肯的, 越发粗暴起来,那嘴裡還在问:“告诉我,我是谁?!” 姜黎的指甲在案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她一面忍着身体上的痛楚和几乎难以承受的快感,一面叫沈翼的名字。哭腔仍在,眼泪从眼角滑下来,直落进耳窝头发裡。 沈翼却不罢手,偶尔也放慢动作,让身体裡的快感攒蓄起来,猩红着眸子问她:“告诉我,和秦泰有沒有做過什么?” 姜黎這会儿舒服,自然不哭,只把脸转向一侧,一面喘息一面回话:“沒有,什么都沒有做過。” 沈翼是信她這会儿說的话的,酒精在作祟,情-欲在高涨。在這样的情况下,得有超人的精神毅力才能說出假话来。姜黎显然不是,她已经糊涂了。回话靠的是本能,而不是思考。可即便這样,也不能解掉沈翼心裡的愤怒。而后,帐裡便又是姜黎的叫声与哭声。 姜黎不知道事情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已然又忘了大半。隐约還记得,自己一直在叫沈翼的名字,颇为放-荡。還有,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淤青紫斑,表明了昨晚房事的激烈。 她坐在榻上缓了半会神,才下得榻来。自己先找热水梳洗了,再一点点把昨晚那些落地的杯盘饭菜给收拾起来。這些东西是怎么成這副样子的,她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惹怒了沈翼,也不记得。心裡想着,這样也好,反而坦然,沒有什么心虚的感觉。 她把杯盘剩菜收拾好,食篮裡装了仍是送去伙房。剩菜放到一起,可以热了再吃。那碗盘,都是要洗的。她问赵大疤要了些热水,把那些盘盏放进盆裡,正打算伸手进去洗,面前忽蹲了個人下来。比她先伸手,手裡拿一抹布,手速极快地洗起碗来,說:“我来洗,你去吃点东西吧。” 姜黎坐在小杌上,也觉肚子很饿。昨儿晚上,其实是沒吃什么的。她摸摸肚子,也不与周长喜客气,便說了句谢谢,自起身往伙房裡要吃的去了。伙房不大,除了几处烧饭的炉灶并几张桌子,沒有什么太多的东西。寻常士兵们都是按批過来吃饭的,地方不够,只能在外头端碗蹲着。 因是過年,赵大疤带伙房的人蒸了许多馒头包子。姜黎随意拿两個,也不管什么馅儿的,囫囵吃下去,便出了伙房。 沈翼的帐裡被她收拾干净了,自然也不用回去。這会儿雪也停了,有士兵正在帐蓬间扫小道儿。她便沿着那扫出来的路,一直回去自己的帐裡头。這是年初一,大伙儿全部得闲,在帐裡暖着。瞧她回来,人堆裡给她让出地方,招呼她過去。 姜黎走過去坐下,问一句:“怎么了?” 人问她的哪有别的事,自然问昨晚怎么样。姜黎摸摸额头,脑子裡浆糊一般,也就回了句:“吃多了酒,都忘了。” 這好了,问不出什么来,那也就不问了。她们又在那闲话别的,說到初五這几日营裡都放假,不必撵着做事。等過了這几日,再忙活起来。 姜黎头疼,便把脑袋搁在阿香身上,听着她们在耳边絮叨。她是不能吃酒的,下回說什么也不吃了。 却說,虽然姜黎因为吃酒不记得昨晚的事了,但就她在沈翼帐裡睡了一夜這個来瞧,应该也是缓和了关系缓和。女人们也便猜测,她和沈翼之间,应该是沒什么事了,往后必然如常起来。可到晚上,那边帐裡并沒有人来叫姜黎。那边沒有吩咐,姜黎自然也不贸然過去,因就在自己帐裡睡下了。 女人们便又嘀咕:“這可瞧不明白了。” 姜黎自己也不明白,但也不去多想。這样的日子沒什么不好,踏踏实实的。每回去见沈翼,总要敛着心神,实在难受。他们之间的恩怨放不下,总强往一处凑,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儿。 接下来几日清闲,晴好了,姜黎在傍晚间的时候会只身去印霞河。在河边的石头上坐着,头巾裹了半张脸在那吹风,看夕阳下山。每每看到眼前景色壮阔,心境也便跟着开阔起来,十分自得平静。這也许算是苦中作乐的一桩事了,然這营裡却沒哪個人陪得了她,是以她总一個人来。 初四日是她的生日,却并沒有什么与往常不同。這营裡沒人惦记生日這回事,谁也不能帮谁過咯。沒有银钱沒有粮米,作为最下等的人,谁管你哪一日生的。便是哪一日死的,也沒人惦记着。 及至傍晚的时候,姜黎仍是一個人去印霞河。现在明显比之前暖了些,雪化得快,到今儿已经不剩什么踪迹。也就树根上,或哪方阴影深处,還留下些残迹。印霞河对面山尖儿的雪還是在的,在夕阳的映衬下,很是好看。 她在河边坐了一气,又生出与之前几日一样的感受,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看着自己。可每每回头去瞧,又什么人都沒有,是以,這会儿也就懒得回头了。這么又坐了一阵,瞧着夕阳隐沒掉最后一丝光线,天色慢慢暗下来。她提了裙面起身,转身要往营地裡去。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