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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作者:肆季无忧
余枝枝一直哭沒停下来,借着酒疯发身上的委屈劲儿,手臂上都湿透了,瞧着很是难過,哭得很沒有形象,眼睛红透了,睫毛是湿透的。

  野迟暮坐在旁边看着她,观察余枝枝的脸上的细节,原来为情所伤,求而不得是這個样子,光是从眼睛裡就能看出来,她很难過。

  野迟暮觉得自己好卑劣,這個时候還在学习别人的痛苦。

  野迟暮沒受過情伤,她不希望這個以后变成她的短板。

  余枝枝手裡抱着那個酒瓶子,脸贴在上面,很快瓶子上也湿透了,眼泪不绝地一直往下掉,她试图用瓶子挡住自己的脸,声音低泣:“我一直觉得只要那個老东西死了,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但是我做什么都晚了,生得晚了,遇到的也晚了。”

  很伤心,眼睛裡湿漉漉的,脸颊都湿了。她抬手抹掉脸上的眼泪,“她喜歡别人,也不喜歡我,我知道她心裡住着人,我就是個后来者挤不进去。”

  声音哽咽,哭得妆有点花。

  把感情看的很通透。

  顾知憬和野迟暮不知道该說什么安慰她,听到楼上有动静找了包纸巾给她,說:“苏老师過来了,她在上面看着。”

  余枝枝话沒在往外冒,唇抿着,有点像是在等苏墨烟下来安慰她。苏墨烟只是看着她,并沒有下来。

  幸好沒镜头拍摄,這话传出去怕是不好听,這让粉丝知道了,不得炸?豪门裡的狗血小妈文学爱情。

  苏墨烟沒下来,瞥了一眼,冲着野迟暮她们笑着說:“不早了,休息吧。”又顿了顿,温婉地說:“你们下午睡了那么久,晚上還睡得着嗎?”

  挺睡不着的。

  尤其是听了余枝枝的话。

  吃了一個大瓜,好兴奋,好奇怪哦。

  “余枝枝的助理在哪儿,让她過来扶一下,弄她去楼上休息。”野迟暮维持镇定說。

  “我去喊人。”苏墨烟往走廊裡头走。

  两個人的房间门果然是分开的,顾知憬压着声音同野迟暮說:“……以前很多事看不懂,现在看懂了。难怪导演不给她心愿卡片,传出去会很不好听。”

  “你不知道她们两個是那种关系嗎?”野迟暮压着声音问,按理說她是负责人啊,应该懂的啊。

  顾知憬摇头,“都是导演去安排的,反正她也不花钱,還有热度,沒有杀伤抢掠的案底,对节目组沒有影响,想来就来。”

  主要是余枝枝不花钱。

  顾知憬不仅喜歡挣钱,也很会省钱。

  余枝枝哭得很伤心,助理下来给大家道了几次歉,拽着余枝枝往回走,苏墨烟站在楼梯口,皱着眉头,余枝枝本来在哭,看到她后就不哭了,由着助理把她拉了回去。

  “抱歉。”苏墨烟稍稍点头,余枝枝突然也鞠躬,学着她說:“抱歉。”

  然后,苏墨烟回到自己房间门,余枝枝在她门口站了一会转身走了。

  估摸着,苏墨烟应该是不知道余枝枝說了她们的关系,从自己房间门裡又拿了一颗解酒糖出来交给余枝枝的助理,但是依旧沒让余枝枝過来,再转身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底下就剩下野迟暮和顾知憬,两個人站了一会也上楼,洋房外的灯灭下。

  野迟暮按开了台灯。

  觉得光太暗,又把水晶灯按开。

  片刻,她手机轻轻震动。

  顾知憬:【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澡?】

  浴室就一個挡板,分开用好像比较好。

  但是好像很多此一举,又不是沒见過对方身体模样。

  偏偏這個多此一举,多了种暧昧。

  野迟暮趴在床上,慢慢地打字:【你先洗,我问经纪人点事儿。】

  顾知憬:【關於余枝枝和苏墨烟的事儿?】

  野迟暮回過去一個是,顾知憬:【问完了告诉我,我也想知道。】

  野迟暮:【……好。】

  野迟暮给白青薇发了信息,诉說自己的震惊:【薇薇姐,你知道余枝枝和苏墨烟什么关系嗎?】

  白青薇沒直接回,野迟暮在網上看了会儿信息,她回了:【你知道了?】

  野迟暮发了個“嗯”,白青薇說:【以前余枝枝還给我打過电话,几年前吧,我很早就知道,這次综艺……她来了我也很震惊。】

  野迟暮:……

  【她不怕被扒出来嗎?】

  白青薇:【余枝枝這個名字就是艺名,她本名不叫余枝枝。你上網搜一下就知道了,她本名叫余栀雪。】

  随即又补了一句:【這事儿别到外面說。】

  野迟暮心想,我肯定不乱說,我就是跟顾知憬說說。

  苏墨烟三十岁,余枝枝蛮年轻,资料上說她是二十二,比野迟暮還要小一岁,但是……她节目上說自己25啊。

  野迟暮又去搜白青薇說的“余栀雪”,八卦料干干净净,戳进去能看到关联词條,她是某余姓富商的女儿,富商一家都在海外,做的還是首饰生意。

  這……

  生意還挺不小,真富家千金,难怪之前君华耀說和她父亲认识,她就熄火了,硬生生把怒气憋了回去。

  野迟暮把苏墨烟名字加上去搜,一條关键信息都沒有,两家好似沒有任何关联,再搜苏墨烟结婚的信息,只是說她嫁入豪门,丈夫是某位富商,从此過上了豪门太太的生活,幸福美满,算是圈裡最成功退影的影后。至于是哪個富豪只字不提。

  野迟暮看完八卦,灭掉手机,听着浴室的声音一直在响,水声哗哗地响,她目光落過去看,只能看到墙,并不知道裡面是什么样儿的景色。

  野迟暮拿着手机给洗澡的人,发了條信息:【的确是小妈,余枝枝家裡還很有钱。】

  信息发出去,沒有回复,看来她洗澡沒把手机拿进去。

  野迟暮有些无聊,去拿了纸和笔放在床上,她趴在床上一笔一画的写字,浴室裡的水声时常会打断她的思路。

  期间门听到推门的声音,应该是顾知憬出来了,再過了几秒,顾知憬回了她的消息。

  顾知憬:【她的发言還是太危险了,有钱也不能跟她玩儿。】

  野迟暮准备打字回,顾知憬先来消息:【去洗澡吧,水温正好合适。】

  野迟暮回了個好,她把衣服放在架子上,沒一会儿手机进来信息,水落在她身体上溅出了水花,她按灭花洒,擦了擦手,再去看消息,只是指头還是很湿,滑动两下险些发了乱码過去。

  顾知憬:【我父亲身体太健康了,我觉得能活到一百岁,女孩子的青春太有限,沒必要耗那么久,让他一辈子单身挺好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你要学会欣赏女人的魅力。】

  野迟暮想笑,她好想回信息,忍了忍,把笑忍着打出了一個喷嚏,她捂住自己的脸,继续洗澡。

  等洗好出去,她趴在床上,脚抬起轻轻地撞着,她继续跟顾知憬聊天,感觉好怪,觉得越聊越开心,明明顾知憬也沒說什么。

  這個人在她心中形象,有点可爱化了。

  顾知憬:【你觉得她们有可能嗎?】

  野迟暮:【不清楚,爱情很复杂的。】

  顾知憬觉得她說的有道理。

  不知不觉的,聊到了深夜,野迟暮看了一眼窗外,她脑子冒出奇怪的想法:爱情是不是快要来了。

  這么一想她慌乱了,赶紧抓着被子往裡钻,把自己蒙得紧紧的,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又把手臂压在脸上,闷得自己一身汗,脸颊发热,然后露出一张脸,眼睛滴溜溜的看着黑夜。

  野迟暮你在想什么……這是夏天,所以才会全身发烫。

  一定是這样。羞人。

  ·

  节目组到今天就结束了,早上节目组挺有心给大家准备了丰盛的早餐,白青薇過来帮野迟暮收拾东西,顺便跟她說安排,回去先去趟公司,见一下时尚杂志的主编,她给野迟暮安排了一個封面,之后就等坐红蓝血资源,各种高定来敲门。

  關於昨天的事,白青薇沒什么表情非常的镇定,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提行李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余枝枝,昨天她喝得還挺多,尽管用妆遮了很多,眼下依旧微微发肿,她抱着双臂,不像昨儿哭得那么难過。

  奇怪的是,平时她总是很傲,今儿就冲着野迟暮点了下头,野迟暮心中发紧。

  不会真觉得她昨天在鼓励她吧。

  野迟暮上车,余枝枝助理還跑過来送了东西,說是回给她从寒岛带来的礼物,請野迟暮收下。

  白青薇沒客气直接收了下来,說:“放心吧,都是圈裡人,不会說出去的,以后還有合作的机会。”

  不愧是金牌经纪人,有时候比艺人都淡定,哪怕是面对前任继女的助理。

  這個关系,挺混乱的。

  大家互相告别,各自回车。

  野迟暮走着走着扭头,对着节目组挥挥手,很礼貌地說:“谢谢节目组一直以来的照顾呀。”

  這一季完美结束。大家都是有工作的,镜头撤离,车子一辆一辆的离开都沒有逗留。

  野迟暮的车稍微等了下,顾知憬在后面出来,两個人的车并行着隔着窗户,等了会儿,野迟暮這边窗户降下来,她挥了下手,招来了热气儿。

  挥完,车子就走了。

  “我還以为,你们两個要黏黏糊糊不舍很久。”白青薇靠着座椅,车内挂坠上玄青色小扇子迎风晃。

  野迟暮也說:“我還以为你会和苏老师說会话。”

  “你在杠我?”

  白青薇坐在她前面,开车的是小蝉。

  野迟暮轻声笑,心眼挺多的,“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和她分手。”

  “为什么分手不想记得了,也不想提,但是我记得,我让她不要分手,我說一切会好起来,我以后当個好人的时候她拒绝了我。”白青薇笑了下,說:“想想,她的選擇也挺对的,我這個人啊,天生好不起来,分手后我记得不是曾经有多好,而是那时候的我有多耻辱,你沒分過手你不懂。”

  說着,她又补了一句,“哪怕分手她是为了我好。”

  野迟暮是不懂,车子开得很远了,她看了看后视镜,說:“顾知憬去看病了,我們只是分头行动。”

  “哦。”白青薇勾了下唇,不知道是笑還是涩,她表情掩饰的很好,多看会儿能瞧出来是冷桀,她扭头說了句,“对了,给你发個视频。”

  几分钟后,车子裡传出笑声。

  白青薇笑着问野迟暮,“怎么样?”

  野迟暮也勾了勾唇,可劲地憋着笑,视频在君华耀的工作室门口拍的,白青薇真招人去工作室门口拉了横幅,横幅也就算,不知道谁得到了灵感去送了花圈,在外面摆出了一排特别壮观,视频裡高霏气的直哭。

  “哈哈哈,她去报警了,你猜警察怎么說?”

  “怎么說。”

  “說是她粉丝粉转黑干的,沒办法找我麻烦。”

  白青薇笑特别开心,把扇子拿出来扇了扇风,“這不是她们工作室的套路嗎,我学以致用,要证据。”

  白青薇跟野迟暮讲,這還是她收敛了,再早两年,她会找人去录制高霏的丑态,直接往網上发,一年又一年折磨死她。

  敢教她做事,玩不死你。

  ·

  另一边,节目组录制结束,顾知憬直接去医院看脑子,這种事儿拖不得,她需要早点弄清楚脑子裡這個东西的来源,有医生能治那就赶紧治。

  到医院门口,她收到了一條信息。

  野迟暮:【检查完的结果告诉我一下。】

  顾知憬回了個好。

  到医院,秦光晖带着她去顶层,路上给她介绍,“顾总,這個医生叫夏欢颜,听說她在国外是博士,科学家,专门搞研究的,老爷花重金托关系找她看你的病情,她看了你的病情立马說可以试试。反正這個人很牛,我觉得她一定能治好你。人也不错,非常关心你的病情,前几天我来找她,她還在钻研你的病情。”

  還不等他敲门,顾知憬先看向秦光晖,“你說……夏欢颜?”

  “对,怎么了?你认识?”秦光晖疑惑地看着她。

  顾知憬肯定不认识這個人,见都沒见到過,但是這個人在裡提到過,她当时印象還很深刻。

  她的心往上提了提。

  门推开,裡面和顾知憬的想象和认知有很大的出入,办公室不似诊室那么干净,乱糟糟的,东西摆放沒有规律,进门面对的办公桌堆叠的文件像是要倒,其中還有個女人蹲在書架旁边裡面翻找什么。

  一般情况下,她绝对不会进這种文件乱放,各种东西摆得东倒西歪的办公室。

  嘴唇裡现在很想吐出一句话:“請把你的办公室收拾干净,十分钟之内。”

  算了,能在一些领域中取得成绩的人,多半有些怪癖。

  顾知憬忍了。

  “小落,過来帮我找一下病历,今天那個叫顾知憬的人要来检查身体。”

  顾知憬敲了敲门,她认真地說:“不好意思,我就是那個顾知憬。”

  “哦?”站在書架前翻找东西的人顿了顿,她扭头看過来,脚下還踩了几本书,她眯了眸,人生的纤细,一身白色大褂,中分,两边的刘海剪到齐下颚线,长发扎在脑后,有种零零乱乱的感觉。

  “哦,那你去检测仪上躺好。”夏欢颜抬抬脚踩到了什么东西,她捡起一個文件夹,“原来在這裡啊。”

  她捡起来拍了拍文件夹上的灰尘。

  這人给顾知憬的感觉就是很古怪,她走過去,把检测仪上的文件拿下来,拿纸巾擦了擦,早知道這样把秦光晖叫进来,正好能把這儿收拾好。

  顾知憬躺下去,夏欢颜也是公事公办,现在旁边操作检测仪,很快裡面的照片吐了出来,顾知憬躺了许久,沒听到外面的动静,她从检测仪裡坐起来,刚想喊一声医生,抬眸对上了夏欢颜的眼神。

  夏欢颜盯着检查报告,眼睛微微睁着,嘴角噙着笑,有一种激动到无法抑制的眼神,很疯狂很阴鸷。她的眸子很黑,看顾知憬眼睛裡有种狂喜。

  “最初检查报告上全是阴影,现在阴影居然已经看不清楚了,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

  顾知憬不能說,因为她的大脑在痛。

  “這代表,你這個病有思想,它在隐藏自己,然后一举侵占你。”夏欢颜笑着,声音很低,她是烟嗓,听着简直了,不像是什么科学家什么博士,更像是個变态。

  夏欢颜明显对她這個病有自己的猜想,能猜到一個“病”有智慧真的了不起。

  夏欢颜穿着白衣大褂,她转身去办公桌抽屉裡找东西,顾知憬還以为她会找很久,但是她很快拿了個单边眼睛挂在鼻梁上,看顾知憬的检查报告时,表情比较严肃,“這個照片对比你之前似乎明亮了许多,看似你的脑神经正在自愈,实际你的状态更差了,你头疼的越来越明显了,对不对。”

  “对。”顾知憬应声,回答她的话,脑子裡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密密麻麻的啃噬她,很疼。

  夏欢颜扫了她一眼,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你继续躺下去,我看看波动的范围,我问你一個問題,你能回答就回答,不要過度用脑,人类大脑非常脆弱。我希望你的大脑不要受伤,一定要保持它的完整性。”

  话听着让人后颈发凉,不知道的還以为她打算日后把顾知憬的大脑挖出来,顾知憬应了声好,她重新躺下去。

  “我怀疑你大脑是被病瘤控制了,但是這個病瘤比较聪明,像是异变的癌症在你脑神经扩散,它们并不是想弄死你,而是想吞噬你,并占为己有。”

  夏欢颜能猜到這种程度很不错了,毕竟還沒涉及到系统這一說。

  顾知憬心脏一跳,她手贴在上面碰了碰,想到君华耀的检测报告,他心脏是沒有阴影的,是不是更新成功它就和君华耀的系统差不多了。

  两個人的系统只是等级上差异太大,原理都差不多。

  可为什么這個系统并不知道君华耀系统的存在?

  跟聪明的医生交谈就是舒服,她自己能猜对答案,不用顾知憬自己說,减少了头疼的過程。

  “能治好嗎?”顾知憬沉声问。“我沒有做過這种手术,也从来沒有遇到過這种先例,我需要研究這方面的机器,需要团队,简而言之,我需要很多钱。”

  “钱我有的是,多少都可以。”

  “還有一点。”夏欢颜看着她,认真地說:“如果你不幸身亡了,亦或者在我沒有研制出救你的仪器前,你率先离世了,我需要你的遗体,继续给我研究。”

  她折回办公桌旁边,不像刚刚找文件夹那么漫无目的,她直接从另一個抽屉拿出一张纸,她走過来把纸给顾知憬看,上面几個字一眼就看到了,遗体捐赠。

  顾知憬想到了夏欢颜在這個世界的称呼“疯狂人体科学家”,果然是想要她的大脑,她眨了眨眸子。

  “也就是两個條件,1给足钱,2遗体留给我。”

  “后面一條我需要考虑。”顾知憬语气微冷,并沒有彻底接受這位科学家的建议。

  “你沒有時間门考虑了,从你发病到现在,也就一個月的時間门,你的大脑就有了很大的改变,如果拖延的话,你可能会死。你们有钱人应该都很怕死吧?”

  “但是,夏医生,同样的,你错過我,怕是沒有主动愿意给你研究的人了。”顾知憬加重‘主动’這两個字。

  夏欢颜主动的地位扭转,顾知憬不紧不慢,拿出自己谈判资本,再度开口說:“我沒有什么好心,死后为這個世界做什么科研做贡献,我只想你在有限時間门内救活我,我的時間门有限,你的時間门也有限。還希望你拼尽全力在我活着的时候完成這個任务。”

  她语气郑重又补了一句,“倘若有那么一天,我更希望我死后,遗体留给我身边人来处理。”

  她說完,室内变得安静。

  片刻,有脚步声响起,声音停到她身边。

  “你很会谈判。”夏欢颜手伸出去,“合作愉快。”

  “合作才能是双赢。”

  顾知憬从床上起来,看到她,同她握了握,說:“我希望在冬季前,你能找到治愈我的办法。”

  “也太……”

  “除了遗体,随便都可以提。”

  夏欢颜皱眉,還要继续說时,门敲了两下,声音轻轻的,夏欢颜咬了下唇,妥协了,“行吧。”

  进来的是個熟人,江无霜。

  江无霜看到顾知憬很纳闷,顾知憬也是同样的表情,江无霜问:“你怎么来這儿了,你们拍摄结束了?上次你那個omega的腺体怎么回事,现在好点了沒有?”

  “嗯。”顾知憬点头,看看她,再去看那個疯狂的科学家,疯狂科学家现在不疯狂了,正在低头关抽屉,顾知憬问:“你们两個认识?”

  江无霜道:“我俩一起长大的,两小青梅。”又问了一句,“你找她弄什么?”

  夏欢颜把东西往抽屉裡塞,温声說:“哎,就是给她看看脑子,她脑子不是被门夹了嗎,我给她治治脑子。”

  江无霜恍然,一副“原来那個脑子被门夹的人是你啊”,顾知憬对這個称呼已经无所谓了,虽然她每次听到,内心或多或少還是会有点绝望。

  江无霜从外面进来,看向办公桌后面的夏欢颜,无奈的笑,“下次,不要再穿我的衣服了。”

  “上面有你的香味啊。”“我是個beta哪裡有香味。”

  “研究表明beta也会有味道,尤其是女人,会有超乎信息素之外的香味。”夏欢颜很严肃地說着,“而且经過我的多次实验,你比那些alpha好闻多了,每次我穿你的衣服,呵,那些alpha就不敢靠近了。”

  說罢,看向坐在病床上的顾知憬,說:“不是說你。”

  顾知憬:“……”

  我也不想靠近你,你這裡我不想来第二次了。

  江无霜轻轻笑,本来找她要衣服,這会沒话說,夏欢颜回到自己乱糟糟的办公桌前,她拿了笔给顾知憬写单子。

  顾知憬疑惑地說:“我這個情况应该不用吃药吧?”

  “不是,我给你写個单子,你按时過来,方便我和团队做人体实验。”

  “人体实验?”江无霜眉心微皱,“你们在做什么……”

  “說错了,就是身体检查,你也知道我在国外实验做多了,专业名词。”夏欢颜话题很快跳過去,对着她眨了下眼睛。

  明明方才還用一种瞳孔放光,极度疯狂的眼神看顾知憬。现在夏欢颜微笑,像是看待病人一样温柔和谐,說:“顾小姐,前一個星期每天過来一次,我要测量你的大脑变化数值,能做到嗎。”

  顾知憬看看四周的布景,感觉很窒息,“我买一台机器回去放在家裡用,有事儿我自己检测,然后把检查报告传真给你。”

  “那再好不過了,十万一台。”

  顾知憬眯了下眼睛,“夏小姐坐地起价了。”

  “我自己研制的,比现在市面上数据更准确,你還是体验价。”

  是实验品吧。

  “可以。”顾知憬沒纠正這些,整理好衣服,双方交换名片,关门的时候,她還能听到坐地起价的夏欢颜說,“這十万到手当我借住的房租。”

  “钱之后再說吧,我先帮你收拾桌子,一天時間门你又翻的乱七八糟。”

  门掩上。

  秦光晖很着急的在门口等着,刚刚顾世昌還打电话来询问過,他问:“大小姐,怎么样?”

  “夏欢颜人很聪明,的确是個疯狂的科学家,只是時間门可能来不及。”

  顾知憬拿着手机打字,准备给野迟暮回個信息。

  “怎么会来不及,咱们一直投钱,一次不行来两次。”

  顾知憬脚步微停,眉心微皱,不是她来不及,是夏欢颜来不及,因为……她会死。

  原著裡,她就死在今年的一场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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