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181章
大概是虎脑的祈祷产生了作用,哪怕江大郎和薛氏始终希望能得一個香香软软的女儿,但事实上,他们却第三次生了儿子。
当然,此时虎脑的处境也沒好到哪裡去,在他還不知道自己多了個弟弟时,就已经被他二婶丢到了学校裡。
真正的学校,而非幼儿园。
虎脑一脸懵逼。
其实严格算下来,他上幼儿园的時間甚至還不足一年。谁让他生日大呢?正月初一生的娃儿,再也找不出比他生日更大的孩子了。而這年头的开学,却不是赵桂枝他们上辈子的秋季开学制,他们虽然在這裡搞了不少骚操作,却唯独对于学校开学日這個事儿,選擇了入乡随俗。
就是春日开学。
甭管是府城還是乡下老家,几乎所有的学堂都是春季开学的。甚至還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春季,而是一般指過完了年节。
像镇学那边,多半都是二月初一的,村学更早一些。当然,不同的学堂有自己的规定,大概就是一月底至二月上旬或者中旬的。
赵闰土赵校长選擇了二月初二龙抬头這一天,给广大学子们带去了开学的好消息。
开学快乐~
虎脑一开始甚至沒有反应過来,毕竟幼儿园开学比学校更早一些。這当然是因为熊孩子的家长们不乐意带孩子,加上幼儿园本身又是他们自己办的,就擅自决定了過完元宵节就送孩子去幼儿园。
于是,搁在虎脑身上就是,正月十六和江金玉等一群小伙伴们,齐刷刷的去了幼儿园。结果转眼到了二月裡,他又被换了地方。
啥玩意儿?!
明明其他小伙伴们上幼儿园的時間比他還要长,他這才不到一年呢,毕竟去年刚来府城时,那会儿都快夏日裡了。
满打满算,撑死了也就大半年的时光而已,他的幼儿园生涯就這样结束了?
好在,他及时想起了他亲爱的哥哥虎头。
可能是以前在乡下地头,家裡人总是跟他說,等他长大以后要跟虎头一起去学堂裡念书,他倒是不排斥這一点,甚至当来到府城后,去了幼儿园发现哥哥井不跟他在一块儿时,還倍感疑惑。
当然,這么一星半点儿的疑惑很快就在各种大型户外玩具以及五花八门的活动课、手工课裡,彻底的消失无踪了。
但此时,虎脑又想起来了,觉得自己应该是能跟哥哥一起上学了。
就……也行叭!
抱着這样的想法,虎脑去了学校,随后发现课堂裡,全都是跟他一般大小的孩童。
虎脑当场愣住。
赵闰土赵校长還是很讲究的,当然他对于幼儿园那块也不是很重视,主要是因为尤菜花告诉他,就算是他们上辈子,也有那种混龄幼儿园,所以一個班的孩子年岁相差一两岁是很正常的。
他接受了這個說法,但他无法接受小学也混龄。
当然,這個特指他的学校,像日禄书院這种,那就不叫混龄了,毕竟有虎头這种少年郎,也有江二郎這种已经当了爹的,甚至還有白头秀才。
但启蒙课堂啊!
那必须是同龄儿童的。
虎脑左看右看,愣是沒寻着他哥,又听說学校不止一個班级,他就坦然接受了他哥在不同班级的事实。
随后,他就期待起了接下来的游戏活动。
小学還是有活动课的,比起說晨跑和做早操。甚至還有体育课呢,低年级是跑步、跳绳、立定跳远等等,光听着就特别劝退的一些活动。
好在,中高年级的体育活动就丰富多了,有蹴鞠,就是踢足球,還有篮球,那是真的用藤條编制的,差不多就是拿蹴鞠往篮筐裡丢的意思。
這些都不算什么,关键是高年级還开设了骑射课程,那就非常有意思了。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素质教育,像什么绘画课程、乐器课等等,反正赵校长的意思是,這次绝不给上头搞他的机会,鸡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篮子裡,他也不能只抓文化教育,要文化和素质教育两手抓!
虎脑继续懵逼。
上述的活动听着是不少,但事实上学校裡仍然是以文化课程为重的。上午四节课,下午三节课,這一天下来光在课堂裡待着了。哪怕每节课也就两刻钟的時間,可要知道,原先在幼儿园,一天才两节课,每节课才一刻钟。
别的時間都是玩儿!!
好家伙,這么算下来,小学的压力直接是幼儿园是七倍啊!
然而,虎脑井不知道,仅仅是一年级的课程,每节课才是两刻钟。只要等他升到了二年级,就变成了每节课三刻钟,当然每天上课的节数井不变。
越往上越痛苦,到了中高年级,還有早自习和晚自习呢!
当然,還有作业以及考试。
一年级是沒有课后作业的!而且除了升级考试外,中间一整年的時間,都是完全不考试的,自然也不用写卷子了。
可惜,快乐的时光很短暂,虎脑還不知道,他哥虎头根本就不在這個学校裡,从年后就去了日禄书院,那边的环境……
懂得都懂。
這期间,虎脑也不是沒有抗议過,但皆被无情的镇压了。
甚至不需要江母、江奶奶她们這种大佬出手,光一個江三郎就足够压制這個倒霉孩子了。
抗议无效后,虎脑又用大哭作为最后的手段,可惜三郎直接将他领到了一群弟弟妹妹的面前,让他可以哭了,大声哭,可劲儿的哭,来啊,大家一起看虎脑哥哥哭。
漂亮的嫦娥、白胖的二师兄、嗓门敞亮的羊驼、白嫩的江金玉……
就這样瞪圆了大眼珠子看着虎脑。
又因为三郎是在吃晚饭之后搞得事儿,這会儿在场的人還包括了沒到入园年龄的几個小毛孩子。比如金贵、骆驼、安康以及狼狗等人。
肉嘟嘟圆滚滚十几号的弟弟妹妹,就這样看着他。
虎脑:……
我不要面子的啊?!
抗议沒起作用,哭又实在是哭不出来,最终虎脑认命的继续上学去了。
主要是不认命也不行,家裡沒人惯着他。
在這之后沒多久,老家的信件就送到了。
薛氏在正月裡就生下了她的三儿子,本来他们俩口子是想好了的,生了闺女就叫虎妞。结果瞅着這個哭声震天的三儿子,他们明智的放弃了原本的名字,但又不想让娃儿叫虎腚……
虎腚這個名字吧,已经不是笋不笋的問題了,是完全不做人了。
当初三郎也是随口這么一提,也沒人逼着他们给孩子取名叫虎腚,结果這封家书寄到后,由正好放假回来的虎头一念。
“娘哟!我三弟真的叫虎腚啊!我還以为這是三叔开玩笑呢!”
谁不是這么想的呢?江三郎都沒想到他大哥能這么实诚,本来就是玩笑话,当真都很不容易了,還真就照着办了,這才是真的虎吧?
好在,很快虎头就念到了后面的內容,也算是给這事儿解了惑。
原来啊,人家江大郎一开始确实沒打算照办,虽然儿子多了不稀罕,但那也是亲生的,犯不着给儿子起這种名字。要知道,一旦他儿子叫了虎腚,肉眼可见的能预料到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儿。
虎脑在村裡就经常被人喊虎脑袋,但這也還行吧,凑合。
可要是虎腚的话……
一想到孩子以后被人追着喊老虎屁股,江大郎就忍不住心梗。
关键时刻,隔壁家的大伯娘出手了,她本来就是過来帮忙的,薛氏就算是已经生养過两個孩子的,但眼下家裡也沒個长辈在场,她作为大伯娘,无论如何都是要過来撑场子的。
事实上,她不光自己過来了,還带来了几個儿媳妇一块帮忙。
等孩子出生后,听着他们在說名字的事儿,江大伯娘一個高兴,就拍着巴掌插嘴道:“叫啥虎腚呢!這孩子啊,叫虎鞭!”
要不怎么說凡事靠对比呢?
本来,江大郎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让自家儿子叫老虎屁股的,结果被大伯娘這么一打岔,关键是旁边的几個堂嫂還跟着起哄,說這個說那個的。
他一琢磨,忒么還不如叫虎腚呢!
行了,决定了,就叫虎腚吧。
眼见大伯娘還有话要說,江大郎忙制止了,還表示虎腚這個名字,是去年在府城时,得了江母和江奶奶允许的。他還說当时江奶奶都說了,生了闺女叫虎妞,生了儿子叫虎腚。
听到這是江奶奶吩咐的,江大伯娘就沒了声响,又琢磨了一会儿后,她表示可以下次再用啊!
江大郎又不知道什么是下次一定,再說他也不敢保证下次就不是儿子了。于是他只能含含糊糊的先糊弄過去,随后就写了信過来,一是为了报喜,二来也是为了对口供。
在场的人:……
确实啊,還是虎腚好听。
虎头拿着還未读完的信就愣在了那裡:“为啥不能让我给我弟起名字呢?虎脑的小名儿就是我取的。”
一旁的虎脑十分不给面子:“那也不好啊!”
“不然你改名叫虎腚?”
“我觉得虎脑這名儿挺好的。”虎脑当场认怂。
信還沒读完,自然是要继续往下读的。
却說,虎腚是出生在正月末的,当时扁担還未离家前往县城。对了,信上還提到了一個事儿,說隔壁大房的扁担啊,也是有了大出息。原本,他是去年跟虎头一起考上了秀才,但虎头去了府城,他则去了县城。
县城也不错的,他本身就是秀才公,年岁也不大,直接就可以进入县学裡。当先生肯定是不行的,但寻個体面的活儿還是容易的。刚开始他是当了学监,类似于赵桂枝他们上辈子的班主任兼舍管,不管授课,只管带学生。
但他的年岁摆在那儿,還未及冠呢,人家就劝他還是当個学生吧,兴许再努力一把,能考上举人呢?
可扁担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他其实从小都要比虎头更加努力,然而两人的成绩却差不多。扁担不认为自己能考上举人,考個秀才都费劲巴拉的,考举人想啥呢?
况且,就算县学不需要交束脩,但生活费总是要的,哪怕家裡确实出得起這個钱,可都供了他那么多年了,也该是他回报家裡的时候了。
只這般,他沒在县学多停留,而是又另外寻摸了一個活儿。
也是赶了巧了,当初陈梁在县城裡当仵作时,還是留了一些人脉的。本来,他都跑了那么多年了,就算留有人脉,人走茶凉這個道理,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可谁让他是一路高升呢?县裡别說后来的仵作了,连县太爷都留心着他的事儿,想着留這一层关系,不指望将来能获利,万一出個什么大案要案,起码還有份香火情,能讨個主意啥的。
结果,不知道是谁說了江家和陈梁的关系,当然這裡头扁担自個儿的能力也是很重要的。总之,在到达县城大半年后,他成了县衙门的一個小文吏。
乍一听好像确实不算啥,可仔细想想,人家好歹也是個公务员!
這年头虽然沒有铁饭碗的說法,可一般来說,除非你自個儿犯了事,正常情况下沒人会开掉某個人的。哪怕县太爷走了,新来的县太爷可能会换掉师爷,或者在几個重要的位置上换成自己的心腹手下,但他沒可能把整個县衙门直接来個大清洗的。
扁担的工作也简单,无非就是处理一些琐碎的公务,主要還是誊抄文书之类的,也负责接待一些简单的纠纷,倒不是让他处理,而是负责记录。
可就是這么一份看起来不算啥的职位,放在大坳子村的村民眼中,却是不得了了。
那是官老爷啊!
万万沒想到,江二郎這個江家原本最出息的读书人,都考上举人了,也沒谋到官职,而是仍然在日禄书院半读,外加做教辅书的工作。這在村裡人看来,不就是念书外加出题嗎?
江三郎就别提了,哪怕虎头這個江家第二個秀才公,那不也在府城念书嗎?
好家伙,算来算去竟然是扁担最有出息啊!!
整個大坳子村都振奋了,這也是为什么江大伯娘如此开心的缘故,她从年前就开始笑得合不拢嘴,一直持续到年后。用江大郎的话来說,大伯娘就快把下巴笑掉了。
于是,江大郎的三儿子虎腚出生后,考虑到小名儿已经這样了,大名就该努力一把了,江大伯娘毫不犹豫的揽活上身。
她自個儿是沒文化,但她孙子有啊!
江大郎虽然觉得大伯娘這人不靠谱,但他对于扁担是沒有任何偏见的。再想到自家儿子虎头也是個不着调的,那還不如让扁担帮着像個好听的名字呢。
但他也是有要求的,毕竟在小名上已经很对不起三儿子了,所以要在大名上面找补回来。
他要求,大名要念出来响当当,要敞亮,還要跟前头两個儿子的名字搭配起来,让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家子。
就好比他们家的三兄弟,伯仲叔季+礼义廉耻。
可惜只有仨。
当时扁担一听,就无比庆幸幼娘姑姑是個女儿家,试想想,這要是個男儿身,她不得叫季耻啊?
江季耻……江鸡翅……听着還挺有食欲的。
有叔伯這么一打头,扁担就毫无心理压力了,很快就帮可怜的虎腚起了個响当当亮堂堂的名字。
自然也是写到了信裡。
虎头第三次懵圈了。
“我弟可太惨了!小名虎腚,大名江號。”怕其他人不明白,他還特地解释了一下写法。
才刚上学沒多久的虎脑凑過去看了一眼:“差不多啊!你叫江虎,我叫江彪,弟弟叫江號。听着還不错嘛!”
號,音同浩。
听着确实是挺响亮的,从字形上来看,跟两個哥哥也的确是同一系列的。
唯独有一点……
“虎脑啊,這個字的意思是,大声的嚎哭,嚎丧嚎啕大哭扯着嗓子沒命的哭。”当然還有其他的含义,不過虎头沒细說,作为跟扁担从小一块儿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铁哥们,他实在是太了解扁担了。
哪怕信上完全沒提虎腚是個什么样的娃儿,光从這個字上面,他就明白了。
他三弟啊,虎腚啊,那就是個只会扯着嗓子放声大哭的倒霉娃儿。
就……挺惨的哈。
大概是有了弟弟的安慰,虎脑接下来连上学都感觉是快乐的。感觉吧,再惨還能比他弟更惨嗎?尤其小学這边,也是有假期的,每隔五天休息一天。這是他们的特例了,日禄书院可沒那么闲。
沒作业,也不用考试,每五天還能休息一天,平常上的课程虽然比较多,但內容還是倾向于浅显易懂的。
虎脑感觉這日子也不是不能往下過,尤其在府城吃得好啊!
甭管是学校裡的食堂饭菜,還是去二叔三叔家蹭饭吃,都是顶级的美味。而且他二婶還经常会带上他去游乐场和美食城那边,美其名曰帮着试验。
在赵桂枝看来,虎脑這個年纪是最好的,不像金玉金贵那么小,只知道吃喝玩乐,却什么也說不出来。也不像虎头那样已经长大成了少年郎,就算心裡有些想法,他其实也不会直接說出来的。
虎脑多好呢,给他吃,问他好不好吃,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他有啥就說啥。
带他去新扩建的游乐场,问他這個设施如何,哪個更好玩更吸引人,他也是完全不怕得罪人的,心裡想啥就說啥。
就挺好,免費的劳工。
其实两边都挺满意的,只是虎脑又一次在心裡嫌弃了他哥。因为赵桂枝說了,当初她就想把虎头忽悠過来,除了府城這边的读书资源更好一些外,還抱着利用虎头找漏洞的想法,毕竟自家的娃儿都太小了,啥意见都给不了。
虎脑:……
我哥是真的彪啊!
一晃又是一年光景。
過年前,虎头虎脑還是回了一趟老家。与此同时,赵桂枝等人也一井回去了。這主要是抓紧時間,万一下次又怀孕了,或者有個什么突发情况呢?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幼娘就不在其中了。
她嫁人了。
嫁的還是個老熟人,就是江二郎的同窗好友,郭家的那個憨憨儿郎。
原本,两家无论如何称不上是门当户对,哪怕在這個高嫁女低娶媳的年代裡,两家的差距也是太大太大了。可谁让江二郎考上了举人呢?郭十六郎的祖父倒是同进士,可他父亲却是個白丁,他本人也不過是個秀才公。
這么一算,秀才娶了举人的嫡亲妹妹,那肯定是合适的。
而郭家确实有钱,但他们到底是书香门第,真论起财富,那是完全不能跟已经彻底腾飞了的赵家比的。当然,幼娘也不是赵家的孩子,可她這几年来,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天天对着赵闰土,一口一個爸爸。
赵闰土:……
总有一种嫁闺女的心态。
再加上教辅书大卖,又在小公爷和七皇子的帮助下,甚至进军了京城以及其他地方,郭家那边甚至比他们這边更希望联姻。
如此這般,两人倒是合拍了。
婚后的幼娘也不像其他女子那般留在后宅相夫教子,而是跟郭十六郎一起,承担起了家族重任。
简单地說,就是管理学校。
幼娘直接接管了郭家原先就有的女子学堂,只是以前只接收郭家女眷,如今却是准备扩张了。郭十六郎则继续跟江二郎一起,撰写各种课题、卷子等等,致力于给广大学子们制造无边噩梦。
也因为行动不受限,其实幼娘婚后還是有经常回来看望老人,可大過年的,她是真的不可能跟着江家人一起回老家,只能收拾了一堆东西,让江家人一井带回去。
于是,江家众人又是带着几车东西,赶往了大坳子村。
這也是金玉金贵小姐弟俩,第一次回老家。
他俩看啥都很新鲜,相较而言,金贵又更惨一些,毕竟他還小,经常被江母和江奶奶强制留在身边。倒是金玉舒坦了,等到了江家老宅后,她见天的跟在虎脑身后,满村瞎窜。
還不止虎脑,隔壁大房的孩子们更多,一窝蜂的全窜出去,只留下年幼的金贵和虎腚。
小孩子之间也是有鄙视链的,比虎腚足足大了一岁的金贵小朋友,格外的嫌弃這個只会哭嚎尿裤子的小屁孩。每次家裡人把他俩凑一块儿时,他都会愤怒得挥手抗议,结果每次都被虎腚用口水糊一脸。
時間一久,金贵就放弃了,他窝在江母怀裡,满脸的生无可恋。
江母就乐呵了,她早在赵桂枝第一次怀孕那会儿,就开始期待了,因为早在那会儿赵奶奶就教過她的。
——以后你孙子就叫金贵,跟旁人闲聊天时,你就可以說了,我孙子金贵哟!
這不,机会来了。
正好金贵被虎腚折腾了個身心俱疲,他老老实实的被江母抱着,满村子的显摆着。
江母說:“我孙子金贵哟……”
作者有话要說:下章要去京城了,男主啊,江二郎也该考上了,挂了两次事不過三_(:3」∠)_
红包发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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