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背着他偷偷生了個孩子,孩子都上小学了
下意识有些着急。
去哪了,被钟宴庭带走了嗎?
连忙从床上爬起,找了一圈,最后歪着脑袋看见了被立放在床头柜上的照片。
姜理盯着看了很久,上面的钟宴庭定格在了十七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把照片拿起来,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摸了摸。
還是应该把它收起来才对。
昨天钟宴庭好像咬他腺体了,很疼,但是又有一种难以言齿的舒服感,当时他蜷缩在Alpha的怀裡,身子像過了电,脑子是空白的,只觉得周围好香,身体也轻飘飘的,至于什么时候昏睡過去他不记得了。
他沒有去想钟宴庭为什么要這么做,反正他从来弄不清Alpha想做什么。
出了卧室,姜莱刚把药吃完。
“妈妈!你醒啦?”
“嗯,莱莱,要上学了吧?我送你。”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不用的。”姜莱把杯子放下,看了下小手表,“可以等一会儿再去,妈妈你饿不饿,可以吃饭,我给你热。”
姜莱是会热饭的,他会在锅底放点水,再把凉掉的菜连碗放进去,然后打开煤气,热個五分钟,姜理不在的时候,他就這么吃。
姜莱說:“是昨天叔叔买的,還有一半,妈妈吃。”
叔叔?姜理反应了一会儿,是钟宴庭嗎?
“他......给你买饭了?”
“嗯,好吃。”
姜理自然沒有让孩子帮他热饭,钟宴庭点的餐看包装就知道是高档酒店裡打包的,发情期一直沒有进食,现在确实有些饿,他只稍微热了两分钟,就吃了。
“送你去学校,走。”
“妈妈,你沒事了嗎?”
姜理揉了一把姜莱的脑袋,“当然沒事,咱们走吧。”
“嗯!”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姜莱什么都沒问,戴上小头盔就坐上电瓶车去学校,在学校门口跳下车,把头盔摘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喊:“妈妈。”
“怎么了?”
姜莱攥着书包带子,语气切切:“這個礼拜有家长会。”
姜理愣了下,“礼拜几呀?”
“礼拜五下午。”
小孩子漆黑的瞳孔沒有一点杂质,姜理心软了软,姜莱的学校家长会并不频繁,但其实有几次他因为太忙請不了假而缺席過,心裡顿时涌上股愧疚,他自然看得出姜莱眼裡的期待,也不想让他失望,就笑着答应:“我会准时去的,宝宝等我吧。”
“好~”姜莱高兴地就要上来搂他,姜理弯下腰跟他拥抱。
“乖,去教室。”
“妈妈再见。”
看着姜莱的身影慢慢缩小直至不见,姜理想着那這個礼拜五就再請半天假好了,少赚半天钱也沒关系,莱莱开心最重要。
送完最后一单,姜理有些饿,找了個小卖部准备买点吃的,刚把车停好,手机就在响,他拿過手机,是一個沒有备注的号码,迟疑了一下,他接了。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怎么這么久才接?”
姜理呆站在小卖部门口,喉咙裡发不出一点声音,钟宴庭在那边又问:“发情期是不是過去了?”
“我......”姜理声音闷闷的,說嗯。
“你在送外卖?”
“是。”
街边有刺耳的鸣笛,姜理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揪着裤缝,說:“我沒事,昨天谢谢你,我先挂了。”
“你是该谢谢我,要不是我给你临时标记,你今天应该還在发情。”钟宴庭說。
姜理脸颊发热,一时不知道该說些什么,他又沒有让钟宴庭给他标记,但胸口還是会因为钟宴庭所說的话而颤动,他的腺体自分化后从来沒有Alpha碰過,可现在却被钟宴庭碰了。
临时标记,是Alpha对Omega的专属印记,這层印记,好像莫名就拉近了他跟钟宴庭的关系一样。
太奇怪了,脑子裡克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姜理捏着手机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稳一点,很轻地吸了口气,說:“钟宴庭,時間不早了,我得......去吃饭,再见。”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等会儿,你這么怕我做什么?”
“我不是怕你。”姜理老老实实回答,他确实不怕的,他只是认为现在的他沒有什么必要跟钟宴庭有牵扯,毕竟,Alpha有未婚妻。
他又想起了那天见到的Omega,那样漂亮,那样温柔,自己撞了他都沒有责怪。
腺体隐隐有些发胀,姜理摸到了上面的牙印,手指连忙从皮肤上移开,心中起了些愧疚。
他犹豫再三,還是跟钟宴庭道歉,“订婚宴的事,我很抱歉,我和莱莱,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所以......”
一字一句,太過诚恳,姜理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脏薄膜的表面流失,“所以,就不联系了。”
钟宴庭啧了声:“真够麻烦的,你不会是因为我跟别人订婚,所以你在不高兴吧?”
姜理蓦然咬紧了唇,怔怔地說:“不是的,沒有。”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八年来第一次跟钟宴庭在酒店偶遇的那天,跟别人订婚的钟宴庭,抱着别的Omega的钟宴庭。
总归不属于他。
這些年他其实多多少少也想明白了,钟宴庭从来就沒有属于過他。
“你可以說有。”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什么?”
“昨天才给你做了临时标记,今天就說不联系了。”钟宴庭的声音又淡又轻,似乎還带着些不以为意,“你舍得嗎?”
“你這样不好。”姜理說。
“什么不好?”
“你要结婚了,不可以這样。”姜理尽量让自己不要去在意:“对你的Omega不公平,他会不高兴。”
“都說了他不是我的Omega,再說了,你......”
钟宴庭差点把那句你带着我的孩子准备上哪去脱口而出,還好忍住了。
“我就說,果然還是因为苏艾真是吧?”
姜理有一种难以言說的感觉在胸口作祟,他拒绝回答這個問題。
“不管怎么样,不要联系了,你這样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钟宴庭說:“我好心打电话问你有沒有好点,结果你让我不要联系了,真够无情的。”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姜理不說话,沉闷地呼吸,钟宴庭這样讲话,他就笨笨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是单纯地觉得這样不好。
“你忙吧,不打扰你。”钟宴庭不等他开口,转头就說:“我挂了。”
“钟宴庭,你别......”
姜理看着被中断的通话,心裡突然难受起来,钟宴庭是生气了嗎?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他以前就老做错事,钟宴庭就会不理他,他最怕钟宴庭不理他。
到最后,他想着,可能真的给钟宴庭添麻烦了吧。
還是离钟宴庭远一点好了。
钟宴庭看了眼手机上的時間,刚過十二点,脑子裡只想着如今的姜理学会了骗人,一点都不坦诚。
王珊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看上去有点八卦。
“跟谁打电话呢?是不是你的Omega?”
“Omega?”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钟宴庭想了想,确实是個Omega,還是一個特别喜歡他的Omega,要不是不行,钟宴庭甚至想說,這個Omega背着他偷偷生了個孩子,孩子都上小学了。
“是啊,苏家的那個Omega大家都见過,长得很漂亮。”王珊默默地想,就是腿不好,是個残疾,可惜了。
钟宴庭笑了笑,“王姐,别开我玩笑了,我因为什么来监察局你不知道啊,订婚早黄了。”
“這有什么,等你审核结束,不是照样当湾北区区长。”
“借你吉言。”
王珊沒有继续這個话题,跟他說:“工地那几個工人今天跑华顺闹去了,华顺的资金十有八九全转移了,上周他们去法院直接申請破产,那個楼盘注定要烂尾。”
“所以,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是嗎?”
“是。”
“现在還在华顺?几個工人?”
王珊說:“全在,有几個领头闹得特别凶,直接上大厅砸东西了。”
“找几個特警,咱们再去一趟。”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好。”
二十分钟后,钟宴庭跟王珊到了华顺,华顺的大楼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楼底除了几個保安跟前台,一個高层都沒有。
钟宴庭甚至都沒挤得进去,叫喊声此起彼伏,那几個保安看上去都有点年纪了,根本镇压不了這些民工。
“做的也太绝了。”王珊小声议论道:“一毛都不分出来,能不闹嗎?”
“先进去。”
特警走在前面,钟宴庭跟王珊被围在裡边,工人见有警察,不得不让出一條路。
“喂,让他们出来啊,怎么一個人都不下来,钱一分不拿,躲着不敢见人是吧?”
有個年轻的男人大喊出声,尽管被拦着仍然不停试图往前挣脱。
“你们這些所谓的领导能不能做点实事,什么破产,有钱买跑车,沒钱付工资,我們老百姓就活该被骗嗎?”
身旁的人不停附和,“是啊!凭什么?今天得给個交代吧!”
“必须给個答复,不然我們不会走的!”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那個人声音太大,熙攘的人群中猛然窜出一只手将他拉住,钟宴庭皱着眉扭過头,对上了一双怒睁的眼。
“不好意思,先松开。”钟宴庭用着客套的语气跟他說:“這個事情,我們会处理好,放心。”
“你是谁?”男人问。
探究的目光让钟宴庭有些不悦,這才看了看男人,是张太過普通的脸,普通到沒有任何记忆点,满头的汗以及猩红的眸,脖子上都是因为叫喊而凸起的筋。
钟宴庭沒有回答他的话,特警把男人拉开,警告道:“松手。”
钟宴庭摸着手腕被男人抓到的地方,有些疼,被王珊带进了华顺大楼。
“那個就是這两天闹得最凶的,是個Alpha,叫姜何。”
钟宴庭停下脚步,有些意外而迷茫,问了句:“什么名字?”
“姜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