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些被他刻意忘记的偏又不停出现
姜理听话也乖顺,什么都以他为主,說实话,跟姜理相处,并不觉得枯燥。
但是姜理的堂哥,不那么好打发,他本以为拒绝了姜何,這個低等的Alpha起码有点自知之明,但好像面对自己转头答应姜理的告白,他似乎并不服气。
“钟宴庭,你什么意思啊?”
教学走廊的厕所裡,姜何挡着门不让他出去,面部有些狰狞的气愤,“我不如姜理是嗎?”
钟宴庭刚洗完手,指尖在滴水,面无表情地盯着姜何。
“你也要做我的狗嗎?”
“什么?”
“做不到就滚。”钟宴庭顶着一张精致的脸,看上去很无辜,但說出的话却格外凶。
姜何的嘴角抽搐着,“你耍着他玩的吧?”
“怎么?你让他跟我表白,不也是耍着他玩?”钟宴庭人畜无害地笑了笑,要不是姜何知道,他真以为钟宴庭這個笑发自真心。
“只不過你沒想到我会答应,但他跟我在一起,很开心。”钟宴庭的语气裡甚至带着若有似无的天真,轻飘飘地說道:“你不会是嫉妒吧?”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那個时候姜何气得一個字都說不出,钟宴庭仍然是嫌恶地骂了他一句傻B,然后推开他走出了厕所。
钟宴庭对姜何的印象等同于无,要不是今天這個Alpha突然出现,可能這辈子都想不起来這個人,之所以见到還能想起,无非也是因为他是姜理的堂哥。
在华顺呆了近两個小时,底下的工人仍旧是赖在门口不为所动,钟宴庭站在楼上的窗边向下看,找了一圈沒见到姜何的人。
“宴庭,那些工人得安抚下,不過咱们說也沒用,华顺拿不出钱来這事很难解决。”王珊說。
“這個楼盘地皮都不少钱,政府不会让它烂尾的。”钟宴庭盯着窗外,随即转了個身,說:“王姐,沒事,调查组搜集的华顺资料应该很快就能出来,有人吞钱就能让他吐出来。”
“走吧。”钟宴庭說。
车子停在后门,钟宴庭跟王珊绕過大厅离开。
王珊先上了车,钟宴庭的手搭在门边,脚還沒踏进去,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名字。
愣了有一会儿,钟宴庭侧過身,看见了刚刚在大门口的Alpha。
姜何。
“果然是你。”姜何距离他有十几米,微微眯着眼睛,“一开始還不确定,但你的脸实在好认。”
“有事嗎?”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钟宴庭淡漠疏离的态度让姜何很不爽,曾经的Omega摇身一变成高高在上的Alpha,让他难以接受。
他连工资都要不到,钟宴庭却变成了监察的领导,想想都可笑。
“怎么你不认识我?”
钟宴庭冷眼看他,修长的指尖在门框上点了点,很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抱歉,拖欠工资的事会尽快给你们答复,先走了。”
姜何咬着牙,向前跑了好几步,死死盯着钟宴庭那张脸,跟记忆裡相比,更加成熟,也更加好看。
“你不记得我,总记得姜理。”
姜何本以为钟宴庭听到姜理的名字会给点不同的反应,然而他失望了,钟宴庭一個眼神都沒给他,弯腰坐进了车裡。
高级的黑色商务车瞬间消失在路口,姜何啐了声:“操,妈的這么多年還是這幅死样。”
……
钟宴庭回家后,恰好碰到程颂提着行李箱,俩人在门口照了個面。
“庭庭?”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嗯,妈妈,你是要出差?”
“是。”程颂见钟宴庭手裡拿了個牛皮纸袋,问道:“拿的什么?”
钟宴庭捏着纸袋的手紧了又松,最终递给程颂,說:“送检的资料,還有……亲子鉴定。”
程颂接過,打开从裡面拿出,钟宴庭的送检资料他沒怎么看,之前都看過,他主要就是翻了下亲子鉴定,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的结尾。
沒什么意外,甚至松了口气。
把东西合上,然后還给钟宴庭。
“沒問題就尽快交上去吧,审核结束我也就不操心了。”
“好。”
“我這次可能要出差一個月,你爸爸也忙,等我回来,挑個時間,把跟艾真的婚礼办了吧。”
钟宴庭滚了下喉结,看着程颂:“婚礼的事先不提了吧,审核结束再說,說不定,不用结婚呢。”
程颂叹口气,试图劝解道:“我知道你不喜歡艾真,但是庭庭,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钟宴庭沉默着,程颂說:“本来就是你们小时候定好的,艾真他腿脚也不好,出车祸以来,我对他其实挺愧疚的。”
牛皮纸袋被钟宴庭捏出了点点痕迹,他指腹发白,像是默认了程颂的话。
“本来你也需要结婚,艾真是最合适的人选,算了,我不說了,你有自己的考虑,我走了。”
“好。”
程颂走后,他也沒在家多待,一時間不知道该去哪,想抽烟,但他车裡从不放烟,便给陆昭打了個电话。
半個小时后,便去了平时常去的会所。
姜理送外卖的時間不固定,下班時間也不固定,但为了能够让莱莱准时吃饭,他還是抽了点時間回家做饭。
在菜市场买了点菜就抓紧時間回家,想着做完還能继续接单。
骑车速度很快,沒几分钟就到了家,把车停好后,提着东西就要上楼,然而家门口却蹲了個人。
他第一反应是钟宴庭,因为姜莱有钥匙,不可能待在门口,可是对面那人的穿着打扮让他排除了钟宴庭。
Alpha不可能穿這种满身是灰土的脏衣服,连鞋也是脏的,像是刚从哪個工地出来的一样。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姜理慢吞吞走過去,“請问你找谁?”
门口的男人缓缓地转過脸来,姜理在看清那人的脸后,几乎是往后退了一大步,手裡的塑料带被他死死攥在手心裡。
“你怎么会在這裡?”姜理的声音不可遏制地发抖,那些不堪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他猛然间有些想吐。
男人从墙边站起,看了眼周围,又看了眼姜理,恶意地笑了笑。
“好久不见哦,我說老头子怎么死活不肯来临京,我就知道你在這。”
姜何像是笃定什么一样,“過得還不错吧?小孩子呢?去哪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走。”姜理不太能够面对他,身体很僵硬。
“那不行,我来找你当然有事,我来這儿你不好奇嗎?”
姜理才不好奇他为什么来這裡,他只想姜何赶紧走,他甚至在想,他得搬家,不留在這儿。
“我爸他住院了。”姜何說。
姜理顿住了,有些出神,“……叔叔,他怎么了?”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姜何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說:“這儿长了個瘤子,要做手术。”
“严、严重嗎?”
“這可不好說。”姜何耸了耸肩,“不是說临京市的医院很有名嗎,带他来這儿看看。”
“在哪裡?”
“市中心的肿瘤医院。”姜何嗤笑了声:“看你吓得,我能对你做什么?用得着怕成這样?”
姜何看上去好像真的只是来告诉他叔叔的病,沒有别的,然而在他越過姜理的肩头时,姜理仍旧是下意识地往边上缩,不想跟姜何有任何的触碰。
很恶心。
姜何走了,姜理手忙脚乱地掏出钥匙开门,然后跑到厕所裡,不停地用冷水洗脸,期间沒忍住干呕了好几声。
直到眼球泛出血丝,他才停下。
那些被他刻意忘记的偏又不停出现,姜理粗重的呼吸好半晌才缓和,然后在姜莱回来后,若无其事地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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