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卤味大师! 作者:轻语江湖 叮!进入孔庆峰的记忆碎片任务完成! 获得奖励:刀工熟练度10086! 周砚刚躺下,眼底弹出一道提示。 周砚眼睛一亮,還真有奖励啊! 而且给的還是刀工熟练度。 加点啊! 他扫了一眼面板,刀工一栏: 刀工(高级):16686/100000 熟练度大幅提升,已经和尚处于中级的调味、火候拉开显著差距。 周砚闭上眼,脑子裡快速闪回孔庆峰磨练刀工时的各种画面。 再度睁开眼睛时,似乎有所明悟。 這种感觉难以言說,可能需要实际上手切菜的时候才能感觉出来。 其实刀工上了高级之后,已经足以应对绝大多数的场合和菜品。 再往上就是细节上的细微差距。 以及一些对食材处理有着较高要求的食材,才能体现出来顶尖刀工的差异。 今天這一趟,对周砚而言,可谓受益良多。 对于授徒一事他本一知半解,小周的记忆還停留在练习刀功的学徒阶段,切不完的土豆和萝卜。 周立辉来饭店当了一個多月的火头工,他還沒找到如何教他学厨的门道。 历经孔庆峰的记忆碎片,让他看到了孔派传承的完整闭环。 从刀工、刀法练起,再教弟子如何挑选食材,怎么从简单菜式学起,一步步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厨师,最终出师。 這才是真正的孔派传承,而不只是几道孔派名菜。 這对于周砚而言,甚至比那10086点熟练度更为珍贵。 随着饭店生意越发忙碌,培养徒弟也是需要提上议程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小周同志和老周同志便出门去买菜了。 回周村买牛肉,周砚挑好了肉让老周同志等着切分,自己则是骑着车回了一趟老宅。 天還沒全亮,但院子裡已经亮着昏黄的灯光。 “咕咕咕——!” 老太太的声音从院子裡传出来,听着应该是在喂鸡。 周砚上前敲门,喊道:“奶奶!” “哪個?” “我,周砚!” 院门打开,老太太手裡拿個勺,看着站门口的周砚笑问道:“周砚,這么早過来有啥子事?” “奶奶,上回找你借青花瓷盆你還记得不?”周砚笑着說道。 “你妈說借去拍照片嘛,說你要上啥子杂志,啷個?又要借盆?”老太太看着他问道。 “這回不借盆,我来請你接受《四川烹饪》杂志副主编的采访,讲讲你当年在苏稽桥头卖卤味的事迹。”周砚笑着說道:“让你上杂志,专业的烹饪杂志,让全国人民都晓得你张淑芬的卤味做得好。” 老太太闻言摆了摆手:“做卤味有啥子好讲的,還上杂志,說出去让人笑话。” “你做卤味可以讲的门道可多着呢,讲讲你是如何从外祖祖手裡将這门手艺继承并发扬光大,讲讲你当年是怎么靠一個小摊摊把张记卤味卖成嘉州人的美味记忆,讲讲你怎么靠着一個卤味摊子拉扯大五個儿子,讲讲你是怎么把這门手艺交给我再传承下去的。”周砚一脸认真地看着老太太:“奶奶,沒有人会笑话的。” 老太太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你這是啥子歪门杂志?摆龙门阵都能上?” 周砚:? “奶奶,《四川烹饪》杂志是专业的烹饪杂志,省蔬菜饮食服务公司主办的,正经杂志,好多专业厨师想上都上不到。”周砚绷不住笑了,认真给老太太解释,从自行车篮的布包裡取出杂志:“你看,這封面就是上回找你借的青花瓷盆,装的跷脚牛肉拍的照片。” 老太太拿着杂志凑到灯下,眯起眼睛看了一会,点了点头:“嗯,拍的好,有点水平。” 周砚又把杂志翻开介绍道:“你看,這两页就是讲我做的跷脚牛肉的,上一篇文章是介绍荣乐园的特级厨师华大师,后边這篇是特级厨师徐大师讲几种面哨子的制作方法。” “你這跷脚牛肉对汤锅的改良做的确实不错,其他菜炒的也好,称得上一句专业厨师的评价,将来未必比那两個特级厨师差。”老太太抬头看着他,笑着道:“但你觉得我一個大字不识几個的农村老太太,和這些大师放一起,合适嗎?” “合适!太合适了!”周砚把杂志合上,看着老太太道:“奶奶,你可不只是农村老太太,你是卤味大师,张记卤味创始人,老周家话事人,厨坛新星周砚的卤味领路人,一等功臣的夫人,一等功臣的母亲——张淑芬同志!” 老太太看着他愣了一下,眼角泛起了微光。 “奶奶,你做了半辈子卤味,把张记卤味做成了一代苏稽人的美味记忆,当得起‘大师’两個字。”周砚神情认真道:“我觉得你见证了那动荡的半個世纪,一锅卤味贯穿其中,我觉得很值得记录下来。” 老太太沉默良久,点了点头:“要得,听你的。” 周砚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我們就說好了哈,今天中午店裡忙完了,我带何主编来家裡采访。” 载着牛肉回到石板桥头,周砚把自行车停在章老三的肉摊前,扫了一眼今天的猪头和肉品质都沒問題,让老周同志负责称重和装车,自己则是往来福的豆腐摊走去。 今天逢场,摆摊的人格外多,有背着自家土鸡蛋、鸡、鸭、鹅来卖钱的,也有挑着自己做的簸箕、木铲、扫把等手工制品的,最多的還是卖菜的。 赶场买东西的人也多,摩肩擦踵,到处都是叫卖和砍价的声音。 “這簸箕八角钱一個!不得讲价。” “四角!” “哪有对半砍的哦,太低了,我一晚上才做一個。” “三角。” “算了算了,四角卖你,我买两块豆腐回去烧肉吃。” 周砚买了两把鲜嫩的小青菜,远远的便瞧见豆腐摊被围着。 来福脸上带着笑容在给客人称豆腐,秤杆一如既往高高的,生意倒是相当红火。 周砚走到跟前,一個嬢嬢手裡提着一块豆腐,正在付钱,嘴裡嘟囔着:“你下回多做点嘛,我本来打算多买两块,煎了给我幺女送去,你這豆腐比别家好。” “他听不见。”周砚笑着提醒道。 “我晓得,我就是爱念两句。”嬢嬢笑着把钱递给来福,看着周砚推薦道:“這娃娃实诚得很,每次秤都是给多的,豆腐做的也好吃,不過今天卖完了,你要买下回還得早点。” “要得。”周砚笑着点头。 小桌上,两板豆腐已经卖完了,几個客人過来看了一眼,有些失望地走了。 来福看着周砚笑得一脸开心,笑容依旧干净。 他把一個用纱布盖好的篮子向周砚递過来,另外還有一大把捆好的腐竹。 周砚伸手接過,看了眼他满是血泡的双手,篮子裡装的是豆干,沉甸甸的,那一大把腐竹少說也有十来斤。 篮子上边有张纸條,写着:豆腐干——10斤,腐竹——16斤,共:16.8元。 周砚把篮子放下,拿起一旁的秤把腐竹复秤,16斤6两。 再称豆干,10斤7两。 他就知道,来福這家伙实心眼,最爱反向抹零。 周砚摸了十七块五递给他,掏出纸笔写道:“下回秤再不准,我可不买了。” 来福接過钱,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周砚又写了一句:“腐竹产量涨了不少,挺好的。” 来福接過纸笔,写道:“我帮着做了一些。” 周砚写道:“奶奶的眼睛和腿還好嗎?” 来福脸上露出了笑容,写道:“眼睛好了一些,腿還是那样。” 周砚也笑了,看来姨婆最近的心情应该不错,“你最近做得很好,回头我去看她。” 收起纸笔,周砚提着东西转身离开。 来福现在一天只卖两板二十斤豆腐,這才六点不到就卖完了。 周砚估摸着就算背四板四十斤過来,他也能卖的完。 但周砚沒跟他提這茬。 来福太瘦了,那瘦弱的身体,要背二十斤豆腐,再提十斤豆腐干和十六斤腐竹一路走到镇上,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周砚算了一下,腐竹的产能已经达到8斤,豆腐干他一天要十斤,每天光是他這裡就能卖到十块四角。 利润能有一半以上,也就是五块二左右。 两板豆腐再挣两块。 他们祖孙俩现在一天的收入能到七块多。 一個月近两百块。 這收入已经远超纺织厂的普通员工。 当然,纯手工磨豆腐、做腐竹、烘豆干,周砚都不用亲眼去看,完全能够想象有多操劳,定然是一天到晚都在忙。 不過累一点,总比看不到希望强。 姨婆看病是要钱的,這钱得来福用自己的双手去挣。 “周砚,你老汉儿說你上杂志封面了啊?你這娃娃硬是有出息哦!”章老三看着走来的周砚赞叹道,眼裡满是对别人家孩子的羡慕。 周砚看了眼旁边嘴角上扬的老周同志,笑着点头:“是,最新一期的《四川烹饪》杂志,章叔回头可以订一本看看。” “要得。”章老三点头,看他手裡提的一大捆腐竹,又道:“那么多腐竹啊?我听說這东西做起来很麻烦的嘛,又不压秤。” “是,店裡卤素菜用的多,做起来是麻烦。”周砚点头。 “這娃娃硬是懂事,昨天来我這裡买了块板油和五花肉,我给他算的八角钱一斤。今天早上来,他给我提了两块豆腐,說啥子都不要我的钱。”章老三一脸感慨道:“他虽然不会說,但心裡跟明镜一样。” “多谢章叔照顾他。”周砚說道。 章老三拍着胸脯道:“谢啥子,你放心,我在這裡看着,要是有人敢欺负他,我肯定帮他撑腰。” “要得。”周砚和老周同志骑着车回去,心头暖暖的,都是很好的人呢。 早上依旧忙碌。 营业结束。 周砚从厨房出来,才注意到眼角弹出的消息: 支线任务:西坝豆腐传承守卫战!进度: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