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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一份相当不错的芋儿烧鸡】

作者:轻语江湖
师父你是真的变了啊! 周砚确实沒想到一個月前還犹犹豫豫不知是否要干乡厨的肖师,竟然开始拉着兄弟伙下海了。 看样子下海确实尝到甜头了。 他和郑强下海這個一個月,少說也挣了有一千了,到手五六百块。 他在纺织厂当厨师长的时候,一個月工资也就一百出头的样子。 确实沒法比。 再有两個月就過年了,過年那個月是乡厨最忙的时候,提前预定的坝坝宴已经有六场,能穿插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他们俩如今是苏稽镇最有牌面的乡厨,谁家办席能請到他,都觉得有牌面。 宾客吃得高兴,主人家脸上有面子,他们站着把钱挣了。 三赢! 如今他们的生意可不局限于苏稽,临江的坝坝宴市场昨天已经打开,纺织厂上班的工人,有住在隔壁乡镇、嘉州城裡的,同样找他们办坝坝宴。 他跟老罗說這话,确实是在为兄弟做考虑。 开個夫妻小店,以老罗的厨艺,只要经营得当,肯定比在乐明饭店后厨要强。 乐明饭店是国营的,工资是有标准的,再厉害的厨师,一個月也只能开那么些工资,考了厨师等级還能加点,工龄长的也能加点。 周砚上回闲聊问起過郑强的工资,他从学厨开始就在蓉城饭店,十三年工龄,一個月工资也才六十六块八。 带着老婆和两個孩子,蓉城居不易,這才想着要回嘉州来干乡厨。 回来跟着肖师干的风生水起,一個月挣三四百,還有十多天的空闲時間陪陪老婆孩子,脸上笑容都多了。 机会多不代表能拿麻袋捡钱,小周师傅可不就栽了大跟头。 餐饮行业看似沒有门槛,谁都能能进来试试水。 实则门槛在门裡边呢,能挣钱的都是有真本事的。 這年代挣钱不容易,客人们都精着,味道不行的店来一回就沒第二回了。 周砚怕老罗上头,一股脑扎进去,却翻不起水花。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可经不起折腾。 所以先把亏钱說在前头。 周树人說的好:只要不亏钱,那肯定是挣钱了。 老罗挠头,笑着說道:“這事我還得好好想想,我八岁就跟着我老汉儿在乐明饭店待着,在乐明饭店学的厨,一干就是二十多年,真让我离开還有点不习惯。再說了,這事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還要回去跟我婆娘商量商量。” “钱都在你婆娘那裡是吧?”肖磊撇撇嘴,“出息呢!五大三粗一個大男人,還被婆娘管着,一点自己的主见都沒得。” 老罗斜了他一眼,幽幽道:“啷個?你们家不是冬梅当家做主噻?你還能歪到天上去不成?” “嘁,能一样嗎?”肖磊一挥手道:“不开玩笑的說,我們家的厨房,沒得我允许,其他人进都不敢进,我們家的活我不动手,谁都不敢动。” 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那你可真行啊,肖师。”老罗竖起了大拇指。 “俺家也一样。”郑强憋着笑道。 周砚:…… 已婚男人這么惨嗎? 再看一眼一旁默默扫地的老周同志。 行吧,二哥不笑大哥。 肖磊拍了拍周砚的手臂,语重心长道:“好好享受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等你娶了婆娘,就不一定能感受到了。” 老罗和郑强同时点头,深以为然。 “好好好,我记着了。”周砚笑着点头,他還早着呢。 女朋友都沒有,八字沒一撇,暂时還尝不到爱情的苦。 “对了,我今天自己带了两只嫩鸡来,绑在车上呢,你去看看要的不?”老罗看着周砚說道。 “买两只啊?”周砚有些惊讶,“這成本也太高了。” 老罗笑道:“我老汉說過,要想学会雪花鸡淖,少說也要死两百只鸡,你放心,我有预期,這個成本我自己来承受就行了。” “有這样的决心,肯定能学成。”周砚冲着他竖了個大拇指,深表赞同。 “周砚,你学雪花鸡淖的时候,用了多少只鸡?”郑强好奇问道。 肖磊和老罗也看向了周砚。 周砚略一思索道:“差不多十几二十只吧。” 老罗:? 肖磊:…… 郑强抿嘴,有点想笑又得憋着,属实有些辛苦。 周砚的笑容中透着一丝尴尬,倒不是他想装逼,而是怕他說的太多,周沫沫会来找他问,他怎么能背着她偷偷吃了那么多鸡。 “你說這世界上還有公平两個字嗎?”老罗看着肖磊问道。 肖磊表情中带着一丝骄傲:“天才的世界裡,大概是沒有這两個字的,有什么問題,你找我徒弟去請教吧。” “给你得意完球!”老罗鼻孔出气,气呼呼的。 “那咋了?”肖磊摊手,“有本事你也去收一個。” “算你厉害。”老罗服气了。 周砚笑眯眯道:“师父,郑师兄,那我今天负责教罗师叔,备菜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啊。” “要得,就按之前的量来嘛。”肖磊点头。 “沒得問題。”郑强跟着点头。 周砚把要备多少菜和二人交代清楚,然后跟着老罗出门,便看到了两只绑在后座上的鸡。 两只品质相当不错的土嫩鸡 眼底已经弹出鉴定结果。 老罗挑鸡還是有一手的,两只嫩鸡的品质都不错。 “這鸡行不?”老罗上前把鸡给解了。 “行,土嫩鸡,再老就不行了。”周砚笑着点头,“罗师叔還是会挑。” “当年我老汉从挑鸡开始教我,后边還沒来得及学他就走了,也就剩下了這点本事。”老罗叹了口气,拎着两只鸡问道:“在哪边杀方便?” “就江边第三棵树下嘛,我老汉一般都在那裡杀鸡,你把鸡提過去,我去拎壶开水,提個桶過来。”周砚指了個方向,转身进店。 “今天怎么来這么多人?”赵嬢嬢正顾着跷脚牛肉,好奇地小声问道。 “這叫宗门内部切磋学习,我們這店裡比较方便,所以选在了我們這裡,互相学习,互相进步。”周砚笑着解释道。 “学习好啊,得学,有啥需要尽管說嘛。”赵嬢嬢深以为然的点头。 “沒得事,你们忙自己的就行了。”周砚摆手,提了两個暖壶,拎了個桶往江边走去。 “周砚太有上进心了,菜都做的那么好了,還不停学习进步,难怪新菜一道又一道,每天都有那么多新想法。”赵红看着周砚的背影赞叹道。 “就是,学厨的干劲比读书大得多,肯钻研,也肯学,下得了苦功夫。”赵嬢嬢笑盈盈地点头,满脸骄傲。 杀鸡沒啥好說的,周砚虽然跟着老周同志学了两天,但论手艺,远不及老罗。 两只嫩鸡三两下就被扒光了毛,随后开膛破肚,打理的相当干净。 两只鸡的鸡血被老罗用小碗接着,撒点盐巴在碗裡,鸡杂顺手就收拾了,连鸡肠子都破开洗的干干净净,单独装在碗裡,笑着道:“鸡杂和鸡血一会炒個火爆鸡杂鸡血,安逸得很,让你师父来炒,他的拿手菜。” “要得。”周砚笑着点头,对這個安排表示认可。 两人端着处理好的鸡回到饭店后厨。 肖磊看了眼已经处理好的鸡杂和周砚手裡端着的一碗鸡血,眼睛一亮:“這鸡杂和鸡血安逸,等会我火爆一個鸡血和鸡杂给你们尝尝。” 老罗笑着跟周砚解释道:“他前几年去過一趟贵阳,在那边吃了一次火爆鸡血,回来只要杀鸡必搞這道菜,味道硬是整的巴适,比鸡血旺還要巴适些。” “要得,高低尝尝肖师的绝活。”周砚笑着說道,贵州菜,他倒是吃的不多。 “鸡胸肉拿来做雪花鸡淖,那多余的鸡架和鸡腿那些整個啥子菜呢?”老罗把两只鸡放在砧板上,先把鸡胸肉给片了下来,看着剩下的鸡架和鸡腿,回头看着肖磊:“肖师,你有啥子想法沒得?” 肖磊說道:“芋儿烧鸡也要得嘛,去整点芋儿回来烧,這仔鸡公烧出来肉嫩入味,巴适得板,又不浪费。” “芋儿烧鸡,說起来硬是有点想吃了,就整這個嘛。”老罗点头,目光转向了郑强:“郑师,這是运良的拿手菜,你来整要得不?” “要得!說句实在话,我师父做芋儿鸡的手艺,我已经学到精髓了,保证沒得問題。”郑强咧嘴一笑,把手裡的莲花白放下就往门外走:“我先去整两斤芋儿回来嘛。” “那我們今天中午是有口福了。”周砚笑了。 這厨师一扎堆,厨房立马热闹起来,倒也挺有趣的。 “来嘛罗师叔,四块鸡胸肉,我們可以整四回,争取多学点东西。”周砚把其中三块鸡胸肉先收到一旁,在砧板上只留了一块,看着老罗道:“捶茸這一步应该沒得問題吧?” “我這些年沒少练,但都是自己瞎琢磨,沒得好大的把握,周师先看看,有做错的地方,尽管批评。”老罗一脸诚恳道:“今天你是师父,這裡沒得啥子师叔的,你喊我小罗都要得。” “哎呀,罗师叔你這样說我怎么好意思呢,我們今天是互相学习,互相探讨。”周砚一脸谦逊。 三分钟后。 “你這捶的啥子哦?东一下,西一下,捶的茸嗎?一点点贴着往中间捶,间隔越小越好!” “控制好力道!你刀背用的力气大了,纤维一样被你砸断,筋膜排不出来就完球!吃的就是一個细腻口感,满是渣渣還叫個锤子的雪花鸡淖!” “小罗,不是我說你……” 周砚站在一旁指指点点,表情严肃,语气不善。 老罗干得可认真了,說啥改啥。 肖磊在旁边切猪肝,都快笑疯了。 自从师父走了之后,還沒人這么训過老罗呢。 偏偏老罗還甘之如饴,硬是被训的一点脾气都沒得。 雪花鸡淖這道菜,早已成为了老罗心中抹不去的痛,這可能是他学会這道菜最好的机会。 早上他八点钟就到肖磊家裡了,還商量着要不要给周砚带份礼。 最后是被肖磊给按住了。 同门师兄弟,带礼就显得生分了。 鸡胸肉拿来做雪花鸡淖,两只鸡做了吃,也算一份礼了。 郑强买了芋儿回来,看周砚背着手训老罗,也是乐得不行。 老罗虽然沒有拜入师爷门下,但毕竟资历和年纪摆在這,算是师门长辈。 還得是周师弟啊,做得一手好菜,還能训师父和师叔。 真是孔派人上人! 厅堂裡,赵嬢嬢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那個罗师傅是周砚的师叔吧?他啷個這样說人家呢?不太……合适吧?”赵嬢嬢小声和老周同志說道。 老周同志笑着宽慰道:“沒得事,他今天是来找周砚学菜的嘛,哪個师父教人都是這個样子的。” 鸡胸肉锤茸成泥,然后用刀将其刮地薄薄的一层,挑出其中的筋膜和纤维。 這是细致活,不能有半点差错,不然任何一点纤维到了客人嘴裡沒能化开,都是這道菜的败笔。 老罗一脸恍然:“原来是這样啊,那我之前的思路想得太简单了,我以为锤茸之后,再把那些纤维剁碎就行了,再怎么剁,口感肯定都有差别。学到了,周师硬是有水平!” 周砚接着道:“鸡茸我們锤好了,现在来调浆,调浆要加冷汤,千万不要用热汤,不然鸡茸会凝固成坨坨,加蛋,只要蛋白……” 老罗按着周砚的指点,一步一步做着,速度不快,但都能严格执行。 毕竟是二十多年的老厨师,基本功相当扎实,实操经验更是沒得說。 而且他這二十多年来一直在研究雪花鸡淖這道菜,虽然沒能复刻成功,但对這道菜的理解也远非一般厨师能比的。 周砚与其說是教他,更准确的說法应该是点拨。 一点就通,只要简单說明其中要点,他立马就能理解。 “炒鸡茸這一步算是最考验功力的,這一锅浆能炒两份,我先来示范一回,跟你讲讲要点和技巧,然后你来炒第二锅。”周砚给一旁的小灶烧起火来,拿了個铁锅,一边炒一边跟老罗讲技巧和要领。 不多时,一份雪花鸡淖便出了锅,装入盘中。 如雪花般层层迭迭,堆成了一座雪山,雪顶之上,撒上少许红色的火腿碎,立马变得鲜活起来。 “你来试看嘛。”周砚让开一步,把铁锅交给老罗。 老罗先把锅洗了,开始软炒鸡茸,一手端锅颠动,一手握着铲子不停翻炒,雪花鸡淖锅裡渐渐有了雪花的状态,但最后出锅的时候,還是出现了部分鸡茸粘连成坨的状况。 一份糟糕的雪花鸡淖 周砚已经看到了评价。 可老罗同志并不气馁,看着那份失败的雪花鸡淖,反而表现的有些兴奋,“像!有一半成了!” “不错啊,第一回就能成功一半多,试试味道!”肖磊已经拿了勺子凑過来,一個递给老罗,一個自己拿着。 两人舀了一勺雪花鸡淖喂到嘴裡,细细品着,同时点头。 老罗点头道:“口感和味道都沒得毛病!锅铲舞慢了,导致部分粘黏成坨,還是要和颠锅配合的更好些。” “味道真的整对了!和周砚上回做的差不了好多。”肖磊也是连连点头,反手舀了一勺旁边周砚做的,咂了咂嘴,“口感還是差了点,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沒周砚做的那么蓬松柔软。老罗,你這耍锅儿的手艺生疏了啊,還是要多练多耍。” “你說得对,還是這两年锅儿耍少了,眼睛学会了,手沒跟上。”老罗点头,看向了周砚;“周师,你点评两句嘛。” “你自己总结的很到位,就是手沒跟上,這沒得办法,只能多练,熟能生巧。”周砚笑道。 经验丰富的老厨师,最擅长的就是自我总结,都不需要他多费口舌。 “要得,那我继续做。”老罗笑着点头,兴致冲冲地开始第二轮制鸡茸、调浆和软炒的工作。 周砚抓了四個勺子,把他做的那份雪花鸡淖端了出去,让周沫沫和赵嬢嬢他们尝個味,内部消化掉,免費冷了浪费。 “哇哦!锅锅又做雪花了呢”周沫沫把手裡的蜡笔放下,两眼放光的看着周砚端着雪花鸡淖出来。 周砚把画到一半的画纸推到一旁,盘子放在了她面前,往她手裡塞了個勺子,笑着道:“尝尝。” “等会,把手抹了再吃。”赵嬢嬢拿着毛巾過来,先把她五颜六色的手给擦干净,给她换了個勺。 老周同志和赵红嫂子也凑了過来。 “来嘛,你们把這份雪花鸡淖吃了,冷了就沒法吃,也热不了第二道。”周砚把勺子发给他们。 周沫沫举起勺子,先在山尖尖上挖了一勺,然后喂到嘴裡,晃着小脑袋和小短腿,吃的津津有味。 “鸡肉做成這個样子,看着有点像豆花,一点都看不出鸡的样子,你们這些厨师倒是稀奇,做的還有点好看呢。”赵嬢嬢笑道,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嘴裡,眼睛很快亮了起来。 入口就像雪花一样化开,柔滑又细嫩,口感简直太巴适了! 又嫩又香,吃到嘴裡,立马就能尝出鸡肉的味道,特别的醇香。 “吃鸡不见鸡,太神奇了!你還别說,又鲜又嫩的,我還是第一回吃到這么特别的菜。”赵嬢嬢赞叹道。 “是好吃,滑滑嫩嫩的,很香。”赵红也是尝了一口,咂了咂嘴,又說道:“就是感觉吃了,又像是沒吃,有点奇怪。” “是這样,好吃,但不下饭。”老周同志也是点头表示认可。 “一只鸡只取两块鸡胸肉,這菜要是上菜单,怕是十天都不一定有人点一回。”赵嬢嬢跟着道。 “這就不是下饭菜,一般是当宴席中间衔接的菜品,一人尝几口,尝個味道,不会上我們的菜单。”周砚笑着說道。 虽然老周同志他们不是美食家,但点评一针见血,代表着乡镇食客的真实想法。 這菜哪怕他能做到完美,依然上不了他们家的菜单。 不下饭,不代表不好吃,這可是乡镇上从未见過的美味体验。 瞧瞧埋头一勺一勺吃着的周沫沫,都快把雪山一面挖空了。 “多吃点,免得她吃腻了。”赵嬢嬢连忙招呼老周同志和赵红,向着雪山发起了冲锋。 不多时,一份雪花鸡淖便下了肚,众人還有几分意犹未尽。 周沫沫用勺子把盘子刮得干干净净,准备舔盘子的时候被赵嬢嬢给按住了。 “不许舔盘儿,免得出去遭人笑话。”赵嬢嬢把盘子沒收了,笑着說道。 “哦。”周沫沫应了一声,然后把勺子舔的干干净净,满眼期待的看着周砚:“锅锅,那些叔叔、伯伯是来给我們做好吃的嗎?中午吃什么呢?” “嗯,今天中午吃的可好了,有芋儿烧鸡,還有火爆鸡血和火爆鸡杂。”周砚应道。 “芋儿烧鸡啊!這個安逸!”赵嬢嬢眼睛一亮,“那個师傅做的?你也去学一手嘛,我跟你老汉年轻的时候在嘉州的饭店吃過一回,冬天吃起来巴适得板!自己整不出那個味道。過年我們整一锅,喊你奶奶他们来吃。” “要得,我去学嘛。”周砚笑着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来到正在削芋儿皮的郑强身边,笑眯眯道:“郑师,我妈让我来跟你学做芋儿烧鸡,要得不?” “啷個要不得嘛,周师想学啥子只管說,我师父的独门绝技我都教给你。”郑强笑着点头,“来,小周,你先把這筐芋儿的皮削了。” “要得。”周砚拉過小板凳坐下,开始削芋儿皮。 芋儿烧鸡是经典川菜,一口吸饱汤汁的芋儿鸡,哪個川渝人能拒绝得了? 今天這道芋儿烧鸡由郑师掌勺,周砚想学,自然只能伏小做低,给他打打下手,当個墩子。 两只去了鸡胸肉的鸡,切块备用。 芋儿改刀后,先下油锅炸一道,表面炸的泛起金黄色,捞出备用。 “芋儿油炸一道,這样煮的過程中,汤不容易变浑,芋儿也更容易烧耙。”郑强把芋儿捞出,一边给周砚解释道:“芋儿烧鸡,要做到鸡肉香嫩入味,芋儿不散不浑汤,才算是及格的。” “郑师說的对。”周砚连连点头,在旁边拿着小本子狠狠记录着要点。 接着便是鸡肉下锅煸炒、炖煮、调味、芋儿下锅、收汁、出锅装盘! 一道色泽红亮的芋儿烧鸡便算是完成了! 店裡沒那么大的盆,直接用的搪瓷盆装的。 满满当当一盆! 相当扎实。 香味飘逸,引得众人围到厨房门口来了。 周砚也是眼睛一亮,這芋儿烧鸡看着可真香啊。 一份相当不错的芋儿烧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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