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吊唁
苏大师带着爱怜的目光看了看苏落,“這個悯天教,原意应该是悲天悯人。刚开始是一個民间组织,是指那些可怜人之间互相帮扶、互相救助。后来不知道怎么演变的,一些玄门中也加入了這個教派,认为悲天悯人也要有悲天悯人的能力。所以近几十年這個教派所做的事情,多半都是为了一己之私而为恶。”
原来這就是悯天教。
可那個邹秀秀在ktv不是混的挺好的么,她也算是可怜人么?
当我问起這個的时候,苏大师嘿了一声,“這我就不知道了,但听說這個悯天教分为左右两派,左派所做的事情,有目的有计划,而右派不受這個社会的规则约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個邹秀秀,說不定是悯天教右派的。我敢肯定,王重瑞之前应该和悯天教之间有些恩怨,但至于怎么结怨的,我问過他,他却不愿說。”
至于我的事情,苏大师說王家暂时沒想将我怎么样,如果当地的警方不准备继续问讯我的话,我就可以先会豫城了。
而他要再這儿多留几天,看能不能将那個邹秀秀和王家的事情弄清楚。
赵警官那儿虽然沒有什么为难我的意思,但我突然离开,岂不是心虚了?
再說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哪能自己脱身事外,而让苏大师留在這裡帮我善后。
见我实在不愿意离开,且态度坚决,苏大师只是道,“那好,這几天你哪儿都不要去,等我将事情弄清楚了,我們一起走。”
回住处的时候,我又路過那個洗浴中心了,想起洗浴中心裡的老板娘待人不错,我现在卡裡面也算是有钱了,就走进去,将那二百块钱還给了她。
這個叫陈娟的老板娘在吃着甜圈看报,看来她对甜食倒是挺喜歡的。万万沒想到我還会将她的钱還来,脸上满是笑容,坚决不要,但是我還将钱放在了收银台上。
要离开的时候,我仔细看了一眼這個老板娘的面相,看见她额头上起了一些细微的疙瘩,额头为离位,对应的乃是心火,說明甜食吃多了,对她的心脏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劝她少吃一点甜食。
她感觉自己最近心裡不太舒服,问我是不是吃甜食影响的。
我点了点头道,“那么多人裡,我都能看出来哪個是小偷,不会骗你的,听我的就是了。”
這個澡堂老板娘对我不错,从她的面相上能看出心脏不太好的预兆,便提前告诉她了。
回到住处,我說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相术大赛取得了第三名,這是颇出我意料之外的,但我心中又清楚的知道,取得第三名,有很大的运气在裡面,想要在相术上走的更远,以后需要倍加努力。
再一個就是季老头所說的邪相门和悯天教,那個少年铁定是邪相门的无疑。
但是他却丧了命,我就是想知道些什么,估计也无从查起。
倒是這個悯天教,我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会给封城王家纠缠不休。
第二天我在床上躺了一上午,下午实在是呆不住了,想去看苏大师有沒有回来,是不是带回了新的消息。
等我来到這儿的时候,发现苏大师住处的门外,有一個少年却在来回的徘徊,好像有什么事情打不定主意。
定睛一看,是那個会奇门遁甲的黄松。
被我喊了一声,這個黄松颇有点不好意思,說他今天要回荆门,特地過来给苏落告别的。
我很奇怪他回荆门就回去呗,怎么還来跟苏落告别,就问他,“你记仇啊?”
這個黄松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就這样回去了,家裡长辈一定问我败给了哪儿的人?修什么的?我都不知道,回去肯定要被训的。所以冒昧過来问问。”
院裡的苏落应该是听到了我們說话的声音,打开院门走了出来。我這才知道苏大师并沒有回来。
她听說黄松是過来向她告辞的,扭头看了看黄松,“你這人好奇怪啊。”
不過她還是告诉黄松,自己是豫城的,她是风水大师苏轼的孙女,但她对风水懂的不太多,和小动物之间倒是有一种奇特的感应。
說完之后,她拿眼盯着黄松,“這样行了吧,你回去有办法交代了吧?”
這個黄松沒想到苏落回答的這么干净利落,有些尴尬,還是不走,苏落皱起了眉头,“你,你是不是沒被人家打败過?這是讹上我了么?”
黄松连忙又說不是,怯懦了半天,才說要苏落的电话号码。
說什么玄门一脉,对她的通灵感兴趣什么的,他還沒有說完,苏落笑道,“我不用手机的,qq什么的也不用,不好意思啊。”
這個黄松颇感意外,哦了一声,這才转身离去了。
苏落一连說了好几声奇怪,我的心中却似隐隐地明白了一点什么似的,不過在這個当口,也沒說出来。
我问苏落是不是真的不用手机,她嗯了一声說是,“不但我不用手机,我爷爷用的也很少。除了這次来封城他带了手机,平时在家他都基本不用的,說那东西会影响风水上的判断。”
等到下午的四点左右,苏大师還沒有回来,我有些急了,问苏落知不知道封城神算子的家在哪儿。
“问這個做什么?”苏落有些奇怪。
“我想過去看看,也算是吊唁吧。”
听我這么說,苏落一下站了起来,“我的哥,你现在是不知道你自己的形势是吧?现在王家人恨你恨的要死,我爷爷好不容易将他们的注意力分散,你說什么也不能去的。”
我說自己過去吊唁一下,不会怎么样的,我也不想和他们结仇,看能不能将這個仇怨给化解掉。
苏落還是觉得不行,并且說她爷爷叮嘱過的,让我哪儿都不要去。
我說自己這样逃避着不是办法,况且關於王利川体内养的那個小黑的样子,還有王利川所用的那個纸人术施术后的情况,都沒有给王家讲清楚。
把這個给王家讲了,或许能让王家更好的明白怎么回事,也有利于找到那個女人。
苏落說我不過,虽然担心,還是把王家所在的大体位置告诉给了,但是具体在哪儿,她也不知道。
我知道现在去王家,肯定不会受到好的待遇,但是沒办法,我想了解悯天教的事情,就只有去王家這一個方法。
见我问完就走,苏落有点担心,在身后哎哎喊了一阵,追上来抓住我的胳膊道,“真是服了你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买了一些吊唁的香烛和纸钱,朝着苏落所說的大体位置而去。
等我們下车的时候,发现這儿是一個城中村,我问苏落确定是這儿么?
苏落点了点头,“我爷爷曾经提到過一次,我沒具体问他,现在给我爷爷打电话肯定要挨骂的,我們边走边问吧。”
按說這個封城神算子名气很大,這一带的居民应该是知道的,可一连问了好几個人,都沒有听過什么王重瑞。
苏大师說的不错,只有富人才更关心风水和命运,普通的百姓哪裡管這個,自然也就沒人知道王重瑞是谁。
见实在问不出,苏落灵机一动,问這一带谁家有沒有丧事。
這么一问,倒问出来了,有人给我們指了指,說附近有一家,不停地在放四眼枪(一种丧事专用炮仗),還有穿孝袍子的人进进出出,不知道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一家。
等我和苏落走到這家附近,发现是一個硕大的院落,和相术大赛那儿的院落差不多。
而且有哽咽的哭泣声,从院中传了出来。
苏落又停下劝了劝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人死卵朝上,什么都怕的话,永远也不要想着揭开当年的秘密了。
想到這儿,我一咬牙,率先朝着那個院落走去。
院落的大门上糊了两张白纸,這是家裡出了丧事的标志,而且门旁有一個对联,右书“世事洞明有求必应”左书“宇宙无限万物皆知”,横批是“封城神算子”。
看到這個对联,我一种不禁感叹,再厉害的相师,也不敢說万物皆知,如果封城胜算万物皆知的话,有沒有算出今天的這個情况。
還是說,卦算己的时候,就卜不准?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了,王家的人肯定都在灵堂前,门口根本沒人,我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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