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写来吓唬同事的故事) 作者:可蕊 她在“经理請看看這份文件……” “经理,這裡需要签字……” “经理……” 早晨一踏进办公室,他立刻被秘书汇报来的各种事情包围起来。因为重感冒在家裡休养了几天,虽然吩咐了重要的事情随时向他汇报,可是剩下的种种琐事居然還有這么多,不由令他更加感叹人材难得,能有個好副手的话,何须自己這么事事亲力亲为,连生個病都有不得安生。 “经理,今天早上還有位女士找您。”秘书边說边偷偷查看他的脸色,這种事是经理最不喜歡听的,所以放在最后說,“她說她是您女朋友,請你无论如何给她回话。” “我哪来的女朋友。”他难得的沒发脾气,露出对于女人的纠缠无可奈何地苦笑。秘书把一條纸條放在他面前:“她還留一這個电话号码,說是請您回电话。”趁机着他沒生气,勿忙退了出去。 他看着纸上那個熟悉的号码,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最后把它揉成一团,狠狠扔进垃圾桶。 忙碌了半上午,直到秘书带着两個警员走进来时,他才省悟到時間的流逝,连忙站起来让座,把端来茶水的秘书打发出去后,他压抑住紧张的心情,表面上浑若无事地问:“两位警官怎么称呼?你们来找我不知是为什么事?” 两個警员自打见到他神色就颇有些古怪,這时其中一個苦笑着說:“其实是這样,今天早上有個女人去我們那裡报案,自称是你的妻子,她报案說你失踪了,要我們帮助查找。本来想向你们公司的人确定一下你的去向,听說你在公司到把我們吓了一跳,赶忙赶来看看。真是的,這算什么事嘛,你回去跟随她說,报假案也是要负责任的。”警员带着被戏弄了的气愤說。 “可是我根本沒结婚啊,我连女朋友都沒有,哪来的老婆呢?”他也莫名其妙地苦笑。 “一個二十五、六岁,长发,皮肤很白,個子高挑,只戴了一只耳环的佘姓的女子你熟悉嗎?她为什么要谎称是你的妻子报這样的假案呢?上個周未你在什么地方?她說你是在与她一同登山的途中失踪的。” “我得了重感冒,這几天一直在家裡养病,门都沒有出怎么可能去登山?姓佘的女人……应该不认识,這么少见的姓氏,如果听過我应该忘不了。跟随你们說实话吧,到是有几個女人一直在纠缠我,至于是不是她们中的一個故意找我的麻烦我就說不上了。”像他這样的年纪轻轻就有着自己的事业,相貌也很說得過去的男人在现今社会上是很抢手的,有女人对他垂涎也是事实。 好在警察们沒有详加追问,叮嘱他几句就走了。 他独自坐在屋子裡回忆着警察们說的话:“二十四、五,长发,白皙,高挑的女人……会是她嗎?只带了一只耳环……”他的手伸进口袋,良久之后,抽回手来,手心中静静地躺着一枚白金银宝石的耳环。“不可能的,决不可能是她……那么又会是谁去干這种事?她怎么会知道她的存在的?她還知道什么?……這個耳环是個祸患,得赶紧处理掉才行……” 這一天都在他昏昏沉沉地思考中度過,可是终究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他驱车回家时,却又被小区门口的保安拦住:“先生,刚才有人来给你留了东西。”因为平日裡受過他的烟酒等礼物,保安很是殷勤,“有個女人說是你的女朋友,她把你的手机送回来了,還說你拿着她一個耳环,叫你抽空還给她。”說完拿出一個手机送過来,一边還好心在自己制服上擦了擦,“怎么弄得這么脏,沾了好多泥呢。”說完把手机递了過来。 他茫然看着应该丢在了山裡、上面還沾着泥土和草茎的手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问了句什么。 保安指着外面說:“她刚走一会,也就五分钟。” 他忙冲到街上,只见行人勿勿,车流滚滚,却根本上沒有他想象中的那個身影。手裡抓着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把他吓了一跳:原本的手机铃声不知为什么换到了那种专门吓唬我的鬼叫声,而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正是那個他曾经非常熟悉的电话。鬼嚎声声斯力竭地尖叫着,在這個阴雨蒙蒙的天气裡格外的惨人。他愣了片刻,在路人注目的眼神中茫然地按了接听,电话中传来的却是一连串空荡荡的“嘟嘟”声,对方已经挂断了。 他這才想起自己今天已经买了新的手机,并且把原来的手机卡废止了。那么這支手机应该根本不能使用才对,为什么……为什么…… 他手忙脚乱地用手机拨打自己办公室的电话,這一次手机却显示沒有插卡。 他的心裡一顿,把手机丢进了路边的垃圾箱,竖起衣领快步走向家门。 他半躺在沙发上,亮着所有的灯,把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大。秋雨之夜,屋子裡冷森森的,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买的房子太大了。门铃响起时,他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趴在猫眼上一看,门外站的却是街办的一位笑嘻嘻的老大妈。他忙打开门,笑着迎上去:“大妈,這么晚了有事嗎?来,进来坐坐。” “不坐了,我也沒别的事,就是捡到了你的手机。”老大妈爽快地挥挥手。 “我的手机?” “是啊,我晚上出来溜达,走到四号楼那個拐弯,嗯,怎么就听见有個女人哭。我心裡以为谁家小两口吵架了,我就去找,看是谁在那裡哭,我也好去劝劝呀,可找来找去,愣沒看见人。那個小花园空荡荡的,可是就听见听那女人哭的那個惨呀,我這個心裡也不由一阵一阵发毛,谁知找到树底下一看,嘿,原来树枝子上挂着一块手机在响呢。于是我就過去一按,裡面有個女的說找你,开口還叫你‘宝贝儿’呢……呵……,你们這些年轻人啊,我问清楚了她要找的人,這不就把手机给你送来了嘛,我說你啊,以后别把手机铃声订的那么惨人,可把我吓的不轻。不用送我,我自個儿回去就行了,以后看好手机啊,幸亏是我捡着了,不然啊……” 老大妈唠唠叨叨地走了。 他拿着那個手机,也不知道在站口站了多久,直到电话响了起来,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看手中的手机,却发现在响着的是屋裡的座机。他扯扯衣服,重重坐在沙发上抓起电话:“喂,谁?” “請问您是……”电话那边传来一個悦耳但是陌生的女声讯问他的身份,当他认可了自己的身份后,对方又說:“我是某某酒店的服务员。請问您与佘玉莲小姐是不是上周六曾在我們酒店居住過,刚才佘小姐說她的手提包遗忘在我們酒店,我們已经帮她找到了。她留了您的电话,我們会给您保存好,你们随时可以来取回,好嗎?” 手提包? 那個银白色的小包在他的脑海中闪闪发亮,她总是从裡面取出一面小镜子,一只口红,就那样旁若无人的仔细描绘起来…… “我不认识什么佘玉莲,也沒去過你们酒店!不许再胡乱打电话了!”他咆哮着摔上了电话。又跳起来,用垃圾袋层层把手机包起来,塞进垃圾桶。 那個手提袋怎么会在酒店,手机又怎么会出现在這裡,它们明明应该跟随她在一起才又对!它们怎么会回来的?难道……难道……那個报案的女人是谁?反正不可能是她!反正她躺在那裡,永远也不可能出现了!他想到這裡拿来起一個杯子狠狠地砸在地上。 手机不知为什么时候又响了起来,因为在垃圾桶裡,声音若有若无,好象是一個女人的笑声,又好像是哭声,尖利地响着,声音拖的很长…… 他看着镜子裡的自己,脸色苍白的吓人,以前就算通宵不睡也从来不会出现這种模样,自己這是怎么了,居然会整整一晚上脑子裡都在转着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自己是個唯物主义者,怎么可以在意那些东西。他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昨天发生的种种古怪,一夜裡的种种恶梦仿佛全部离他远去了。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他略一迟疑,门外的人已经极不耐烦起来,大声喊叫着:“你给我开门!别装作沒在家的样子!你那点把戏瞒的了别人瞒不了我!给我了来!”說着用脚“咚咚”地踢起门来。 他不耐烦的皱眉,眼中闪過抹凶光,但是等到他出去开门时,已经换上了一脸的笑容:“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门外站着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妆点的很精致的脸上一脸的怒气,一把推开他冲进了屋裡,他陪着笑脸进去问:“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生的谁的气啊?” “生谁的气!”女子怒火难抑地把手中的一样东西往桌上一拍,“說吧,這是怎么回事?” 他拿来起那张大红的請柬,不解地问着:“谁要结婚呀?”边說边翻开,只见裡面端端正正地写着的居然是自己与佘玉莲的名字。他头脑中“嗡嗡”作响,强作镇定地问:“這,這是谁在恶作剧啊?這個女人是干什么的?我不认识啊。” “恶作剧!”女人冷笑一声,“這可是昨天晚上人家好心亲自给我送来的請束。” “什么?” “那個女人很漂亮呀,又比我年轻,又比我乖巧,认识你的時間又比我长对不对,還哭着說什么你面对我的财势也曾经动摇過,可是毕竟你们七年的恋情更加深厚,最终還是選擇了与她在一起,特意去谢谢我這些日子对你的照顾。”她状若平静的說着,眼中的火光却几乎能点出火来。 “沒這回事,我也不认识這個女人,一定,一定是有人嫉妒我們的感情,故意来破坏我們的!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他赶忙握住女人的手解释。 “哼,不认识人家,那這又是怎么回事。”女人“啪”地把一摞照片扬在桌子上。照片上与一修和白皙的清秀女子亲密相偎相依的俨然是他。看那照片上的景致,正是城市郊外的一处山区景点,而且日期则正是几天前的那個周六。 “這……這……”那個相机裡的数码照片根本沒有冲洗便被自己刪除了,怎么会出现在這裡?那個相机在哪裡?他扔下照片从抽屉裡翻出了相机,打开一看,不禁更是目瞪口呆愣在那裡。 女人见他不說话便当作他默认了,对他指着鼻子骂了半天,宣称与他就此一刀两面三刀断后扬长而去。 重重的摔门声令他回過神来,拿着相机的手不由发抖——本来应该刪除一空的相机中再次存满了相片,只不過不是那天登山时的相片,而是从七年前与她的相遇开始,点点滴滴的记录過来,就连标注的日期也一点不错。過去的一幕幕在相机裡掠過,直到出现了山中的那件事,自己那时狰狞的表情,那個隐秘的地点…… “不可能!不可能!”他大叫着,用力按动着刪除企图把那些图像从相机中除掉,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他愤怒地抡起椅子,把相机砸了個稀烂。 “我不信她会回来!你回来了嗎?出来给我看看呀!出来呀。我就不信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你能把我怎么样!”他挥动椅子在屋裡乱砸,直到把家裡物品全打的粉碎,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這时,从翻倒在地的垃圾桶中传来了阵阵手机铃声,那是一個女人疯狂的大笑声:“哈……”在屋裡久久回荡着。 他忽然站起来冲出了门。 他开着车在路上狂驰,也不管一路上违反了多少次交通法规,一直来到山脚下,才弃车奔上山去。 他的脸胀的通红,心中鼓着一股气,原本需要爬大半天的山路,他竟一口气冲了上来,也沒感到多疲倦。在半山腰离开道路钻进树林,他对這片几乎還是原始状态的林子中极为熟悉,走過這個斜坡,进入一片高大的树林,林间有片空地生满了青草。他当时好象就是那么对她說的“那裡有個野餐的好地方,只有咱们两個人知道。”才把她哄到裡面去的。 在那片可以野餐的草地尽头,有一條早已干涸的水沟。他径直跳下了水沟,用力推开一块石头,用手在松软的泥土上挖了起来。 她是侧蜷着身子埋在裡面的,最先露出来的就是那個银色的手提包,然后是她纤细的肩膀。他扳着肩头用力一掰,她的头便从土中拔出来,仰面向着天空。在沾满泥土的面孔上显露出一种嘲弄的意味,与向外凸出的眼球相衬是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哈……”他放声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去不了别的地方了!你再去宣扬我們的关系啊!你再去破坏我的好事啊!你再去妨碍我的前程呀!你再逼我和你结婚啊!哈……”他越笑越大声,自己都难以停止下来,整個山林都在回荡那疯狂的笑声,那山间的回音到好象他的手机传出過的铃声一样,象個女人尖锐而疯狂的大笑……。 “咦,有人在笑。” “是在哭吧?” “不管是什么,咱们快去看看吧,也许有人遇见麻烦了!” “在這边,這边有人!”“……” 几個登山者的声音传来,越走越近…… 拜托了,看了不觉得可怕也請說吓到了,给我点信心吧…… 一個损友說我說我写的恐怖內容很可笑,受到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