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妖奇谈青蝠酒吧的外传 作者:可蕊 酒吧裡灯光昏暗,金发的女子指下流淌出悠扬的乐曲,而唯一的客人正在喝着第五瓶高档酒,這时酒吧的木门打开,一名女孩子走了进来。萧夜前去招呼這個新来的客人的时候,听到那個已经在酒吧裡坐了一夜的男子在嘟囔着:“金发美女和青纯的女孩子,我挑哪一個好呢?不然這些等待的日子会很无聊啊……” 這句话让萧夜不得不看了這個英俊的青年男子(二十四、五岁的他和萧夜来相比算是“老”男子了)一眼,這個从今天酒吧一开门就在喝酒的男子身材高大,五官俊美,神情潇洒,缺点就是英俊的有点過头了,显得流裡流气的。 新进来的女孩子因为淋了雨而瑟瑟地发抖着,萧夜带着迷人的笑容,为她到了一杯酒。她沒有伸手接過萧夜的酒杯,而是一直瑟瑟发抖着,蠕动着嘴唇:“我……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萧夜用手轻拍着她的肩。 “可怜的美女(這种理论很奇怪,不知道他的重点是”可怜“還是”美女“),不论有什么事,我的怀抱让你依靠吧!”那個男性客人不知什么时候在萧夜身后冒出来,向女孩子伸出了手。 “我真的……看到了……”女孩子好象只会重复這句话一样,又說了一遍。 “看到什么?UFO還是F4?不对,日本不兴這個……”他自顾自地說着中文,明知道对方是听不懂得,却不肯說一句日文,而他刚才在酒吧裡点酒、调戏萧羽时所說的,又明明是日文,真不知道他脑子裡想的是什么。 萧夜用手掰着他的脸,把這個家伙弄到了后面。 萧夜的美丽笑容显然也沒有使女孩子感觉好些,她茫然地看着這個酒吧,仿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到這裡的,然后竟然转身跑了出去。 萧夜回過头看着那個男子,男子摊摊手:“不是我把她吓跑的,别看我——我說的话她根本听不懂。” “知道她听不懂還說!”萧夜抢白他一句。他的心裡充满了疑惑,准备跟上去看看。 “金发美女,我来陪你……”那名男子向萧羽走過去。 “你和我一起去!”萧夜反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向外拖去。 “金发美女、酒……”男子发出毫无意义的咕哝声,被萧夜拽了出去。 ※※※這座豪宅占地约有八、九十亩,所以从外面只能看见高达三米的院墙和两扇紧闭着的大铁门,宅子斜对着一片小山坡,這么高的院墙大概就是为了避免有人从小山坡上可以窥视到宅子裡去。萧夜此时就在這個山坡上向下张望着,但是他的目光透過高墙和茂密的树木,只能看见那所宅子的西式屋顶而已。 “哇,美女!”他身后,那個被他拖出来的男子已经忘记了离开美酒和萧羽的痛苦,正大声赞叹着。 难道他竟然能看到什么?萧夜這样想着,回過头来。 那個男子正向相反的方向使劲看着:“嘿,你开来看看啊,他们要……”在不远处的树丛后的草地上,一对情侣正在…… 萧夜头上升起了青烟。 這個男子是在昨天突然出现的,他带着一封“介绍信”,那是一位中国的老法师写给萧夜的,大体內容就是說有一位朋友要来日本帮他办事,請萧夜多多照顾。這位中国的老法师曾经帮過萧夜一個很大的忙,萧夜无法拒绝這個要求,于是這個奇怪的男子就在青蝠酒吧名正言顺地呆了下来。他除了喝酒就是调戏萧羽,再不然用酒吧裡的电话给中国的朋友打长途,一打就是几個小时,也不知道他那個朋友怎么会有這么好的耐心去听他那毫无重点、信口开河的絮叨,還听就這么久。反正就是什么正事也沒见他干。今天萧夜被那個女孩子身上的诡异所吸引,跟踪而来,他实在不放心把這個男人单独和萧羽放在酒吧裡,還有呆会要到酒吧裡去的她们……只是想象让他出现在那些女孩子们中间都很可怕。 “刘,刘……异先生是吧?(因为他确实很怪异)”萧夜努力回忆当时他的自我介绍(因为他的自我介绍是对着萧羽說的,所以不能怪萧夜记不住)。 “刘地!‘刘德华’的刘,‘土地’的地。”刘地马上摆出比刘德华還要帅的姿势来說。 “刘先生,您這次来日本贵干?” “刘先生?” 刘地早又趴回树丛中去了。 萧夜拍拍他的肩。 刘地打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关键时刻啊,别来烦我。” “稀裡!”“哗啦!”“咣当!” 在草丛裡亲热的情侣面前出现了一位头朝下掉进来的英俊的异国男子。“真是沒有幽默感啊……”他咕哝着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和草屑,微笑着向那個女子问:“美丽的日本小姐,你原不愿意做我来日本的第一個女朋友?” “色狼!” “变态!” “啊” 伴着情侣愤怒地喊叫,萧夜叹着气下山去了。 ※※※朝比乃洋子刚刚踏出校门,就看见学校门口聚集了不少女生,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同一個地方:在路边站着两個看来在等人的男子,其中一個充满了异国的情调,齐腰的银色长发和俊美的极至的东方人面容完美和谐的搭配在一起;另一個则是一個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典型的东方男子。這两個男子都是那么俊朗,银发男子看起来充满了神秘,就好象来自另一個时空一样,而黑发男子简直是现代、新潮、流行……等词的具体表现,洋子敢和任何人打赌,這個男子身上的各种时尚饰品绝对不比任何一個偶像组合少。总之這样两個人亲密地站在一起(其实是一個硬赖在另一個肩上靠着),很难不叫女孩子们驻足。 女孩子们都在窃窃私语着:“哇!好帅喔!” “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 “他们会不会是那种关系?” “什么?” “耽美。” “真的嗎?好浪漫啊” “555,我不要,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他们应该是属于女孩子的‘财产’啊!我都要哭了” 萧夜才要哭了呢。“刘地,别再靠着我,這是警告!”他忍着气說。 “好。”刘地的注意力根本沒有在他身上,他正在分析日本的女子高中生中美女的比例呢。他换了姿势,变成了更暧昧的、趴在萧夜身上。 “你!!”萧夜产生了一种想咬人的冲动,但是在他准备把自己的念头付诸实施的时候,听见刘地說:“那個女孩来了。” 洋子和同学们一样看着他们时,发现刘地和萧夜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嗨,可爱的女孩。”刘地向她迎上来,“還记得我嗎?我是昨天晚上让你依靠的那個中国帅哥啊。” “她听不懂中文。”萧夜沒好气地說。他尽量用自己的亲切来化解刘地给洋子带来的诧异,温柔地笑着对她說:“小姐,我可以跟你谈谈嗎?”他有意沒把刘地算进去。 “啊?”洋子对着他的笑容脸微微红了。 “你還记得嗎?昨天晚上你来我的酒吧……” 洋子摇摇头:“你认错人了吧?我昨天哪裡也沒有去啊。”有点可惜的感觉,原来是他们认错人了。 “這個……”萧夜拿出一條手帕,那是昨晚的女孩子擦雨水时遗落在酒吧裡的。 “這個确实是我的啊,”洋子惊奇地接過去,“你是怎么得到的?” “你昨天丢在我的酒吧裡的啊。”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昨天因为不舒服很早就睡了,哪裡也沒有去啊。” “你真的不记得了嗎……”萧夜的话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声音粗暴地打断了:“小姐,我来接您了。”同时說话的人在萧夜的肩膀上撞了一下。萧夜回過头,看见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后,几乎都遮住了天空,男子脸上戴着墨镜,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身上却散发着决非善类的气息。 “吉田,你来了。”洋子向萧夜和刘地挥挥手,坐上那個叫吉田的男子开来的车走了,吉田在为洋子拉开车门临上车之前,又回头看了萧夜和刘地一眼,萧夜似乎听见洋子在解释說:“他们把我认成别人了。” 看着那辆高级轿车驶走,萧夜冷笑一声:“哼,认错人,我会认错嗎?那样的‘人’!” “哈喽,清纯可爱的日本MM们,你们有谁愿意为一個刚刚来到日本,人生地不熟的人带路,指点一下日本的情侣们喜歡去的地方?”在萧夜的身后,刘地已经对着那群高中女生开始了进攻。 “哇,他会說日文。” “而且說的很不错。” “你是中国人還是韩国人呢?” “你是第一次来日本嗎?” “你……” “唰刷唰……”萧夜拖着刘地的衣领开始走,刘地一边還在挥着手:“拜拜,日本MM们,我們下次再见。” ※※※萧夜把刘地拖进一條比较偏僻的小巷子裡,一松手,生气地說:“你到底是来日本干什么的?不是就为了调戏女孩子吧?” “我是很认真的在追女朋友,不是调戏吧?”刘地理所当然地說,“都已经来了,不交十几二十個女朋友再回去,很可惜了我的机票钱啊。” “那么你是想把那些女孩子卷到這样的事件裡面了?”萧夜這么說着,回头看着巷口。 几個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男子正无声无息地围過来。 “黑、黑、黑社会……”刘地指着他们无比兴奋地說,“日本的黑社会真的和漫画上画的一样,打扮的這么奇怪啊哈哈哈哈哈哈”他边說边大笑了起来。 “哼。”萧夜冷冷地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男子,当男子沒们扑上来的一瞬间,萧夜已经闪电般地出手了,巷子裡躺满横七竖八的人时,刘地的大笑甚至還沒有结束。 “本来只是觉得事情很蹊跷来看個究竟而已,這可是你们自己逼我插手的。”萧夜自言自语地說。 “你们日本,你们日本……哈哈哈哈哈黑社会都這么好玩,哈哈哈哈哈哈……”也不知道黑社会穿黑西装究竟有多么好笑,总之刘地就是有办法一笑十几分钟。他一边笑一边拽住要离开的萧夜的衣角:“喂,你别丢下我啊,你要去哪裡?我自己可不认识日本的路啊!” “对啊,這個家伙自己不认得路啊,自己怎么沒有早点想到!把他丢了不就行了!”萧夜灵光一现,想到了收拾掉刘地這個麻烦的办法。 “這個……”看出他的企图的刘地把那份介绍书信递到他眼前,“有人要忘恩负义了嗎” “你……”萧夜难得這么生气,“我有事情要办,你請自便。” “好,我自己打车回去,金发美女和酒在等着我呢……”刘地马上就走。 虽然出租车司机不见得会知道青蝠酒吧的位置,但是万一被他误打误撞找着了呢。 “我走了,拜拜。”刘地毫无留恋地挥手,男人再美也沒有什么意思,還是美女,美酒……嘿嘿,我来了。只见他摇身一变,变化成了萧夜的样子,摇晃着向巷子外走去——他为什么变成這個样子,险恶用心就不用细說了。 ※※※“就是這裡。”萧夜站在他们昨晚看過的那座豪宅的院子裡說。 另一個“萧夜”跟在他身后,东张西望地說:“是嗎?那個可爱的日本MM就住這裡啊。” “……你可不可以不要变成這样?!” “這是我的自由,你註冊了?申請专利了?沒有我告你侵犯我的人权的。”刘地玩弄着从“日本黑社会”那裡的顺手拿来的墨镜,对着园子裡的池水看着自己的倒影问,“哎,你說我戴墨镜会不会更帅,比较有神秘感一些?” “扑通!”池中水花飞溅,刘地被萧夜一脚踢了下去。 宅子裡的保安人员纷纷问讯赶来,他们只看见一個黑发、黑眼,长相平凡的男子在水裡湿淋淋地扑腾着(要說刘地有什么弱点,那就是他游泳只会狗刨式,所以大部分時間他宁愿淹死也不游泳),萧夜早就不见了踪影。 “周影,原谅我用你的样子——反正你的样子人家看了也记不住——我這么英俊非凡,可不能让他们看见我做落汤鸡的样子啊。”刘地嘴裡一面嘟囔着,一边向岸上用枪指着他的保安慢喊:“各位,我和同伴走散了,請问你们有沒有看见他去哪裡啊?” “砰砰!” 不等他把话說完,四周的枪就一起向他开火了。 “啊!”刘地捂着胸口大叫起来(他的胸口渗开了大片的红色):“我中枪了!啊!我要死了!”說完向后一仰,沉进了水底。 “你们两個,去把他捞出来;你们几個再去搜查,他好象還有還有個同伙,去找出来处理掉。”他吩咐完了,回头看看泛着血水的水池,疑惑着为什么开了這么多枪,却只有一枪命中了。 ※※※刘地一只手抓着几瓶从酒柜裡摸出来的名酒,另一手還拿着一瓶打开的,边走边下楼梯,往地下室裡走去。他用已经喝空了的酒瓶子一瓶子敲晕一個看守着门的大汉,越過一道秘门,继续往地下室的更下面走去。再往下,楼梯变成了螺旋型的,又窄又陡,一直向下伸延,而且沒有了照明设施,看起来好象要延伸到某個深渊裡去似的。 “当。”刘地踢到一样东西。他用脚在上面踩一踩,碾一碾,软绵绵的,于是他确定自己踩到了一個人的脸(刘地啊,你的眼睛不是可以在黑暗裡看东西嗎?刘地:可是我为什么要难看的东西,他又不是美女。原来你是因为对方是男人而故意踩人家的啊)。踏着這個人過去,刘地又接二连三的踩到了好几個瘫倒在地的男人,“真是不知道留余地啊……”他這么感叹着萧夜的行为,推开了面前的那扇门。 裡面是個十几平方的小房间,萧夜就站在房间当中,他怀裡抱着一個人,由于那個人的脸正冲着门這边,刘地看得出她就是朝比乃洋子,她好象睡着了,紧闭着眼睛,任由萧夜抱着自己。 “我帮你抱着。”刘地恬着脸過去,主动要求为萧夜分担责任。 萧夜看看他,竟然真的把洋子交给了他。 刘地抱住洋子后,大声为萧夜鼓劲:“有我给你作后盾,什么都不用怕!上!扁他!”他指着萧夜对面站的一個男子說。 那個男子一直站在那裡,看着萧夜抱着洋子进来,又看着刘地的到来,始终一副不惊不慌的是神情。他的是身边的长桌上有一排的陶罐,都是做工精致,小巧玲珑,用红色的布封着口,他手中拿着其中一個把玩着,斜着眼看着眼前的萧夜和刘地。 “我调查過了,”萧夜先开了口,“你是朝比乃洋子以前的家庭教师,也是她现在的监护人和朝比乃财团现在的管理人,在她年满十八岁之前,你有权利支配她的所有财产——价值十亿美金的财产。” “有那么多嗎?”那個男子平淡地說。 “那么,我该称呼你江川先生呢?還是韩成仁先生?” “别对我提那個名字!我才不会用那种支拿猪的名字!” “砰!”刘地明明一只双手抱着洋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腾出手来的,不等那個男子反应過来,已经被他一拳打的飞了出去。“怎么样?我很爱国吧?”刘地转過身来问萧夜。 “你原本只是個家庭教师,后来却爱上了自己的学生朝比乃洋子,洋子也爱你,而且他的祖父朝比乃守也很欣赏你的才干,本来爱人、财产,這一切你都是唾手可得了,但是這时朝比乃守却发现了你是個中日混血儿——你的母亲是中国人。朝比乃守是個曾经参加過侵华战争、极度仇恨蔑视中国人的日本军国主义者,他当然不可能把自己唯一的孙女,唯一的亲人嫁给一個有中国血统的人,于是开始激烈地反对洋子和你的交往……”萧夜慢慢地說着,“从此你开始憎恨自己的中国血统,也开始憎恨朝比乃守。你虽然不承认自己的中国血统了,但是从中国籍的母亲那裡学的东西却還记得——她是中国一個道教世家的女儿,精通各种法术——你记起了這些本来以为沒有用的东西,于是朝比乃守在一次车祸中‘顺利’的死了……”萧夜的嘴角挂上了一抹讥笑,“可惜的是,洋子小姐不巧也在那辆无一人生還的车上……” “咯咯,”江川站起来笑着,他挨了刘地一拳竟然若无其事的样子,“谁說的,我的洋子不是好好的嗎?”他不否认朝比乃守的死是自己作了手脚,以来觉得对這两個人撒這样的谎沒有用,二来他使用法术害人?這种事有什么证据可言?又有谁听了会相信? “法术……”萧夜冷冷地說。 “要是有能使死人复活的法术的话,這個世界早就天下大乱了!”江川不屑地說。 “死人复活?神仙才作得到……”刘地慢悠悠地說着,却突然用极快的速度,猛地揭开了原本在房屋一角被盖着的一個长箱子,露出了裡面躺着的一個裸体少女来,令人惊奇的是,這個少女竟然和洋子长的一模一样。刘地接着說:“……可是借尸還魂就有很多法师可以做到了。” 萧夜接着說:“为了不失去朝比乃洋子,你就到处搜寻和她年龄、身材、血型都一样的女孩子,先绑架她们,秘密的给她们整容成洋子的模样,然后再杀了她们,把洋子的灵魂附再尸体上,可惜你的法术不到家,所以沒隔一段時間,這個身体就要换一次,因此,你就一次一次的杀害這些无辜的女子,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那又怎么样?”江川阴冷地问,“你们有证据嗎?” “白痴,我們又不是警察,要证据干嗎?知道你干了什么就行了。”刘地恨铁不成钢的摇着头,“你的洋子用的上一個身体是個神社的巫女,她临死前的诅咒使洋子常常处于梦游般的失神状态,所以才会无意中跑到那個根本沒有客人会去的酒吧裡,结果就被這位酒吧老板盯上了——毕竟尸体满街跑不是可以常见的,明白了吧!” “因为這具身体的怨念,所以你才急着再为她换一次吧?”萧夜說。 “哈哈哈哈哈哈!那又怎么样?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江川狂笑着說,“你们以为我学的法术是假的嗎!”他一弹指,這间地下室裡顿时亮起了法术的光芒,“我早就准备好了对付你们這样的人了!既然进了我设好的陷阱,就准备受死吧!” “她還在我手上喔。”刘地给他看自己手裡的洋子。 “我会那么笨嗎?”江川嘲笑說。 他的话音刚落,刘地手裡抱的“洋子”就猛地睁开了眼,伸手扣住了刘地的脖子。 “你那些被你杀害的女孩子的灵魂!你杀了她们,连她们的灵魂還要控制!”萧夜看着那些坛子,明白裡面装了什么了。 “废物利用,有何不可!” “所以說你只承认自己是日本人嗎,学了中国的法术却对于中国的对手一无所知……”刘地气定神闲地說,也不知道他的脖子被掐成那样,他是怎么說出话来的,“也不弄明白自己的对手是什么就忙着使用法术了,我們中国哪有你這种白痴!”說完他肩一耸,毛发蓬起,显现妖怪的形状,手臂一抬就把那個“洋子”甩到角落裡了。 “妖怪!!”江川惊叫。他努力开始回忆小时侯母亲教的關於妖怪的事,但是当时就沒有认真学,后来更是以中国血统为耻,更沒有好好的复习過,一时半会怎么想的出這個是什么妖怪。 “以妖欺人,胜之不武,萧夜,给我上!”刘地大模大样的指挥别人。 萧夜白了他一眼——這個家伙到底跟来干什么啊?但他還是向江川走過去。 江川的那点法术在萧夜的眼中确实是不值一提的,沒有几個回合,便被萧夜致住了。 “砰!” 一声枪响。 萧夜回過头,看见那個女孩子的“身体”坐了起来,手拿一把枪,正指着自己:“放开他!别碰他!” “洋子……” “我都听见了!我都已经听见了!你给我放开他!” “好吧……”萧夜放开手,反正江川也跑不了。 “你们走,别来打扰我們!我們要怎么生活不关你们的事!快走!”洋子一步一步向江川走過去,扑到他的怀裡,枪依旧指着萧夜。 “你们的生活?是指……不断的杀人让自己活下去嗎?” “……我不想死!我才十六岁,我为什么非死不可!”洋子的身体剧烈地战抖着,“反正我要和他在一起,我不想死。” “那恐怕不行……”刘地的声音响起来,“你活下去也好,杀人也好我管不着,但是和他一起就不行了……” 洋子惊讶地回头——刘地的声音竟然是在她背后几寸的地方响起的——她正好看见的是,刘地的利爪从江川的背心抽出来,血也跟着喷出来…… “啊”洋子惨叫着,连连向刘地开枪,刘地虽然毫发无损,但是摇着头推下去了。 “仁仁” “洋子……” 江川和洋子紧紧拥抱着,他看向萧夜和刘地:“求你们,让洋子活下去……至少让她活到這個身体……你们已经杀了我了……那些人都是我杀的……求你们让洋子活着……让洋子……她才十六岁……洋子……” 刘地和萧夜对视。 “或许我可以……”萧夜說。 “請让洋子活……啊……洋子……我的……”江川从萧夜眼裡看到承诺后,闭上了眼睛。 “仁!仁!仁”洋子凄厉地叫起来,“我是想和你一起活着,我不要自己一個人!仁” 又一声枪响過后,洋子倒在江川身上。 萧夜和刘地谁也沒有试图去阻止…… 良久。 “說吧,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萧夜看着刘地。 “杀他。”刘地马上承认。 “他的外公一族不允许子孙使用還魂术,违抗者杀无赦。何况他還为此杀了這么多人。” “为什么是你?” “他们家族的法师都到广东啊,上海啊打工去了,偏偏我欠着那個死老头一点情,偏偏我那天去他那裡喝酒,偏偏我又会日文……我很倒霉是吧?” “那么一开始你就不是跟我出来瞎搅和的!這本来就好似你来日本的目的!”萧夜有种被利用的感觉。 “那個死老头說你很黑,我直說的话你会免費帮忙?這么大的日本,你不是要我自己去找他吧?哈哈哈哈,不過你很厉害,马上就找到了!佩服啊!” “你……” “来吧,我們放了這些灵魂,让她们走吧……”刘地岔开话题。 萧夜和刘地默默地打开一個個坛子,用法术将困在裡面的少女们的灵魂释放,看着她们离开這個夺取她们生命的地方,飘向远方…… “這一個好象是中国人,”刘地看着最后一個在身边徘徊不去的灵魂,“让我的带她回去吧,旅途上有個女子陪着,我也不寂寞。”他說着,手指一划,凭空出现了一把伞,“瑰儿說日本是梅雨季节,非要我带伞来,我就用它带你回去吧……”少女的灵魂进到了伞裡,刘地合上伞,把它斜斜地抗在肩上,看着萧夜一笑:“结束了,我走了。” 萧夜觉得他不是看起来那么讨厌了。 “什么时候到中国记得来找我。”刘地挥着手。 ※※※“他沒有回来?”萧羽皱眉头。 “走了正好啊。” “可是他喝了那么多名贵酒,一分钱都沒给,還带走了很多酒和你的一张信用卡啊!” “…………”萧夜有点明白刘地为什么赶着走了,呀明白他要用什么钱买机票和机场的免税礼品了。“给我准备些钱。”他对萧羽說。 “啊?” “我要去中国。” “啊??” “去杀個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