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Chapter 63
周枕寒的生日在三月六,溫久思來想去打算在那天送給他這個禮物。
當然杯子是沒在一起時就打算送他的,在一起之後的生日禮物又得重挑。
她和程琪月又去逛了一次koselig,後面又約周藝樺去問了意見,最終挑了一款簡約的袖釦。
周枕寒的二十七歲生日江遠本來組了個局,約了幾個關係近的朋友慶祝周枕寒脫單,被周枕寒以工作爲由拒絕。
不管什麼理由,他從不會說是因爲溫久不去聚會。
江遠一眼看出來,調侃道:“小女友管你這麼嚴?”
周枕寒當時正在處理蔣政遞過來需要簽約的文件,聞言淡淡擡眸掃了江遠一眼,“是我要她陪我。”
江遠“嘖”了一聲,“那你和她一起來唄,然後你姐我姐,我老婆來了不喝酒就行。”
周枕寒道:“下次吧,你滿月酒我一定厚禮相贈。”
“……”
江遠徹底被周枕寒打敗,他老婆都還不顯懷,周枕寒就已經開始滿月酒了。
他只好問:“你婚禮要在滿月酒後面?”
周枕寒這才收下文件,撐着桌子思考了一會兒,“可能。”
“你真是心大,要我早就先把婚禮辦了,讓所有人都知道,已經結婚了,誰會管你有沒有領證。”江遠循循善誘,“你難道就不怕學校裏那些男同學撬你牆角?”
周枕寒皺了皺眉,“知道了。”
江遠:“那你選好日期,我和我老婆來喝你們的喜酒。”
“誰跟你說要辦婚禮了?”周枕寒似笑非笑,“在她沒有想法之前這些事就先算了,而且婚禮累,等她閒下來再說。”
江遠震驚:“你女朋友,你未婚妻,老婆,一週十二節課,大二四六級已經過了,哪裏不閒,哪裏沒時間辦婚禮?”
周枕寒懶得跟他聊,“周藝樺最近幾天沒住老宅,你這麼閒的話幫我看看她在幹什麼?”
江遠:“不合適吧,你讓你兄弟去查你姐。”
“……”
溫久新學期確實如江遠說的那般課不多,但集中在了週三到週五,週三晚上沒課,剛好周枕寒到學校,她下課後把放在宿舍的禮物裝到包裏就鑽進了周枕寒車裏。
他們在一起周枕寒是真不愛找司機開車,二人相處的時間特別多。
溫久一上車就湊過去親了他一口,笑着道:“生日快樂。”
什麼禮物都沒有拿出來給他。
周枕寒絲毫不在意,將車開回了家。
家裏林姨已經做好晚餐,桌上還擺着溫久專門訂的蛋糕。
她本來想自己做的,但是去學的時間不夠,杯子她都做了好多殘次品。
溫久笑着給周枕寒戴上皇冠,點上數字“2”和“7”,笑着對周枕寒又說了一遍:“生日快樂。”
周枕寒牽着她的手坐下,溫久才道:“要我給你唱首生日快樂歌嗎?”
周枕寒撐着腦袋,藉着蠟燭的燈光看着她,勾脣道:“唱吧。”
溫久還真不擅長唱歌,可能唯一不跑調的就是生日歌,她輕輕拍着手唱完,偏頭對周枕寒說:“許願吹蠟燭。”
周枕寒又握着她的手,閉了閉眼,隨後睜開將蠟燭熄滅。
她第一次陪周枕寒過生日,笑得臉上掛着笑,想要拍照,她把手機遞給周枕寒,兩隻眼睛盯着他,周枕寒失效將她的手機接過去,攬過她的肩膀,按下快門。
溫久意猶未盡,偏頭親在他的臉上。
以前總會親一下就分開,但爲了拍照,柔軟的脣貼着周枕寒的臉頰,催促他:“快拍。”
周枕寒拍了幾張,溫久又換了個姿勢讓他舉着手機。
女孩子拍照總不愛自己舉手機,總是覺得臉大,但溫久其實不然,她自己拍照也會好看,只不過想擺一堆姿勢。
等到手機存了許多照片,溫久才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周枕寒無奈把她的手機扣在桌上,遞了碗筷給她,“再不喫飯菜涼了。”
照片什麼時候看對溫久來說都無所謂,她咬着筷子也不夾菜,偏頭問:“剛剛許了什麼願望呢?”
周枕寒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她碗裏,笑着答:“沒有什麼願望。”
溫久:“可是生日就該許願,生活上工作上總有你希望的事情。”
“那是人完成的,和願望無關,就比如我希望你陪我過生日就取決於你願不願意,而不是靠我許願,我想項目進展快一點,就需要別人夜以繼日加班去提前完成工作。”說完後周枕寒才頓了一下,他將溫久散落下來的頭髮別到耳後,輕聲問:“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無趣的人?”
溫久將他夾在碗裏的牛肉喫下,偏頭看他,“不會,只是我男朋友不愛許願而已,不許就不許,纔不會覺得你無趣。”
“我拍照你配合我配合得可好,我喜歡做的事你都會支持和陪伴,所以這七歲的年齡差異根本不算什麼。”
溫久夾了一塊牛肉,直接送到他嘴邊,笑着道:“喫完有驚喜給你。”
周枕寒張嘴將她遞過來的牛肉喫下,問:“是可以提前知道的驚喜?”
“不可以提前知道。”
鬧着喫完飯,溫久讓周枕寒去休息,自己去收拾餐桌,周枕寒想換她,溫久淡淡睨了他一眼,命令道:“你過生日做什麼家務,把這個蛋糕拿過去分開,雖然我們都不愛喫甜食,但這可是我爲你準備的生日蛋糕,必須得喫。”
周枕寒這才由着她。
溫久不會做飯,但收拾餐桌她還不至於太差,等她收拾完走到沙發,看到桌上正擺着周枕寒分好的蛋糕。
蛋糕是夾心的,中間夾着果醬,外面一層白色的奶油,上面鋪滿了水果。
蛋糕不大,周枕寒將水果全部裝在一個盤子裏,只加了一點點的蛋糕和奶油,全部是給溫久的。
溫久沒喫蛋糕,爲了增加周枕寒的驚喜感,直接讓周枕寒閉上眼。
周枕寒去公司穿了一套剪裁精緻的黑色西服,接到溫久後也沒換,溫久將裝着袖釦的盒子輕輕打開,拉起他的手腕,將袖釦戴上,才讓周枕寒睜眼。
周枕寒睜眼的同時,溫久拉着他的手腕對着光線看了看,十分滿意道:“koselig是挪威語冬日溫暖的意思,這個袖釦剛好就和點名重合了,我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了。”
袖釦上鑲着半化未化的小雪花,周枕寒掃了一眼,“我很喜歡。”
溫久說:“你也是我冬日裏的溫暖。”
說完後周枕寒笑了笑,溫久繼續道:“還有,要不你再閉眼?”
周枕寒始料未及溫久會準備兩份禮物送給他,他閉上眼,想看看溫久到底搞什麼花樣。
溫久背了一個很大的托特包,就是爲了送給周枕寒的禮物,她將裝着杯子的禮盒拿出來,遞到周枕寒手裏,“這個你自己拆吧。”
周枕寒拆開,裏面是一個淺綠色的杯子,綠色從杯底逐漸,變淡,呈現出小草鋪滿大地,綠意盎然的感覺。
杯身有一些紋路用白色覆蓋,增添了一絲獨特。
有兩個杯託,大的杯託在杯身,是用“ZHZ”三個字組合而成,小的杯託在另一側的杯底,只採用了“Z”字母,字母上有着立體的0306。
溫久笑了笑,“其實這個不是生日禮物,很早以前就想送你的,但是一直沒有做好,所以拖到了現在。”
“用的混合釉料,你生日在春天所以就做了這個色,你雖然說更喜歡你的名字多一些,但我覺得生日是你來到這個世界的日期,所以也很重要,就加了個0306在上面。”溫久笑了笑,“全世界僅此一份,可得好好保管。”
周枕寒“嗯”了一聲算是答應,“很喜歡你特意爲我準備的禮物,杯子一定花了很多時間吧?”
溫久仔細想了一下,點點頭道:“從計劃到成品,算是很長時間吧,我們沒在一起之前就想送了,主要是想感謝你,但是一直拖到了現在。”
“感謝我?”
“那時候你也送我很多禮物,生日禮物,包括棲渃姐做的耳墜,甚至還有其他的。”溫久道:“即使是一個陌生人送我這麼多,我都會想要回禮,更何況你還是一個非常照顧我的長輩。”
她說完後看到周枕寒嘴角的笑意收住,往周枕寒旁邊挪了挪,哄道:“雖然做這個杯子的出發點是感謝你,但是我做的時候腦子裏想的都是送給男朋友的禮物。”
周枕寒語氣嚴肅:“所以你現在是在解釋爲什麼我在生日當天收到兩份禮物?”
其實也不是生氣,只是聽到那個杯子是爲了感謝他才送的心裏堵罷了。
溫久湊到他眼前,“不是解釋,我在哄你。”
“我一個大男人犯不着讓你一個小姑娘哄我。”周枕寒摸了摸她的頭髮:“我的情緒我會自己消化,所以只會出現我哄你的時候。”
“愛是相互的。”溫久嘟囔。
周枕寒將杯子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裏擱置在桌上,饒有興致地看着她,“剛纔我當你是解釋了,重新哄。”
溫久確實沒有哄過周枕寒,但她知道什麼對周枕寒更受用,她端起桌上的蛋糕,用勺子舀了一塊遞到周枕寒嘴邊,揚起笑容道:“蛋糕很甜,喫一口就不生氣了啊哥哥。”
周枕寒張嘴將蛋糕喫下去,沒好氣道:“我看還不如你甜。”
溫久一愣,她放下蛋糕湊到周枕寒的脣邊閉上眼:“那你喫我?”
“.......”
周枕寒扯了扯嘴角,“真是拿你沒辦法。”
溫久睜開眼,開始三連問:“那我算是哄你了?不生氣了?我哄得怎麼樣?”
“我沒有生氣,只是你說杯子一開始是爲了感謝我,我看着挺醜的。”
“和一個杯子生什麼氣?”溫久堅定認爲他是生氣了,“我做的時候是想要送給男朋友的,而且我送的禮物怎麼會醜,我眼光可好了。”
周枕寒也沒有因爲一個杯子和她爭辯,他將桌上的蛋糕遞給溫久,“不是說要喫蛋糕嗎?”
溫久接過去,用叉子漫不經心地叉起一塊草莓塞進嘴裏,又遞回去給周枕寒,躺在他腿上喃喃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滿二十歲呢。”
有點想結婚了。
周枕寒笑了笑,“你生日在十一月初九,戶口本上是十二月,現在是三月底,也就是說你戶口本上還需要至少九個月才滿二十。”
“九個月可以幹好多事情了。”溫久擡手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提議道:“等我二十,我們就去領證好不好?”
因爲求婚的戒指在陽光下太過耀眼,溫久提議換成了素戒,正好她和周枕寒一人一個。
戒指是定製的,上面互相刻着對方的名字首字母,溫久手上的是Z,周枕寒手上的是W。
他用指腹輕輕摩挲着溫久戒指上的Z字母,低聲問:“想好了?”
“想了好多次了。”溫久枕着他的腿,“九個月就是我大三上學期,我們可以順便把婚禮辦了,不然等我大四可能會更忙的。”
“忙什麼?”
“實習,考研,找工作。”他沒有反駁說不行,溫久知道周枕寒是同意她的提議了,她笑了笑,“社會壓力可是很大的。”
“要考研專心考,實習我可以和他們打聲招呼,給你一些輕鬆的工作。”
“我這算是開後門了嗎?”溫久拉着周枕寒的手,仔細打量着室友口中再也找不到第二雙的手,甕聲甕氣道:“我不想作弊。”
“這不是作弊,有人脈就好好利用,別人想盡辦法都想搭點關係,你不用就是資源浪費。”周枕寒試圖說服她,“我認爲考研就不用再分心去實習,好好準備你的考試。”
溫久很能理解周枕寒的想法,要是家庭未出現變故,她一定也會和衆多家庭富裕的孩子一樣走父母安排好的路。
現在有周枕寒,她卻沒有之前的那些想法了。
累點就累點,她不介意。
她佯裝不知道般問周枕寒:“什麼人脈啊?”
周枕寒眸色一暗:“你說什麼人脈?現在是你未婚夫的人脈,等你實習的時候就是你老公的人脈。”
“哦,老公。”溫久眨眨眼,揶揄他:“我不考研了,畢業想直接成爲南桉電視臺的臺長,你給安排一下。”
“野心挺大。”
周枕寒知道她這聲老公只是玩笑話,卻還是很受用地認可道:“老公來安排。”
“真的假的?我開玩笑的,我純屬德不配位,你別當真,我到時候會自己去投簡歷的,不管最後有沒有被錄取,我投了就已經朝着成功路上邁出一步去了。”
周枕寒:“都說好了。”
溫久扯了扯他的手臂,“好不好嘛。”
“好什麼?”
“好、好老公。”
調皮的話剛落下,周枕寒密不透風的吻也跟着落下來。
溫久每次就只知道撩,不怎麼考慮之後發生的可能。
她被周枕寒抱坐在腿上,手下意識地勾住他的脖頸,承受着他的吻。
周枕寒的舌撬開她的脣齒,頂了頂她口腔內的軟./肉,溫久頃刻間變得無力,只能仰着頭承接着周枕寒的吻。
爲了給周枕寒過生日,溫久特意換上自己認爲最好看的連衣裙,淡藍色的收腰半身裙已經不知不覺滑到了腰間。
林姨做完飯已經走了,客廳內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纏綿的,沉重的,凌亂的。
遮擋的布料被褪到大腿,溫久幾分鐘前還在欣賞着的手此刻正緩慢移至腿間。
溫久睫毛一顫,她坐在周枕寒腿上,勾着他脖頸的手鬆了鬆,也不擔心會掉下來。
她的手放在周枕寒腰間,雖然沒有見到周枕寒鍛鍊過,但他的身材是真的優越,她摩挲着“嗒”一聲鬆開了他的皮帶扣。
周枕寒按住她作亂的手,順勢封住她的脣,舌尖用力勾纏,潮溼的,溫熱的。
他湊到溫久耳邊輕輕吮咬,沉重的呼吸伴隨着如沙礫石般沙啞的嗓音:“小久,有感覺嗎?”
溫久已經不知道處在何方,埋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地“嗯”了一聲。
周枕寒便不再說話,他開始吻她,親她的臉頰,抿她的耳垂,吻她的脖頸。
溫久的力量全都在他身上,最後周枕寒乾脆將溫久平放在沙發上,俯下身來貼她的脣:“怎麼這麼愛撩我?”
“沒……沒有…就是想看看你……什麼表情。”溫久的聲音斷斷續續,話都說不太清楚,“沒有……很故意。”
周枕寒勾了勾脣,“那還是故意的,現在知道後果了?”
“嗯……”溫久睜開迷離的眼,“還……差不多吧。”
周枕寒臉上閃現出一絲錯愕,“還不滿意?”
“沒有……”
溫久回過神來,“先上樓。”
給周枕寒過生日她化了妝,口紅都花了,脣周不知道是被親得紅還是口紅暈開才紅的,周枕寒又在溫久脣上親了一口。
周枕寒抱着俯身抱起她正要上樓,溫久拍了拍他的胳膊,“手機手機!”
周枕寒又折返回去將她的手機撈起來遞給她。
他徑直抱着溫久進了浴室,將她放在浴室的浴缸里正要放水時,溫久開口:“我先緩一會兒。”
她盯着周枕寒身體的某處,詢問他的意見,“我幫你嗎?”
周枕寒視線下移,沙啞着嗓音“嗯”了一聲。
溫久撐着從浴缸裏坐正,擡起手發現不太方便,只好收起犯懶的心思,站在了周枕寒的對面。
……
最後,溫久貼心地爲周枕寒放好水才走出浴室,聲稱自己要緩一會兒。
她坐在房間的單人沙發上,點開閃送下單了一些計生用品。
她想在周枕寒二十七這天給他。
不用等什麼九個月之後的領證,只有情到深處的自然而然。
溫久點開相冊,看着手機裏拍的照片,又對着落地窗拍了一張外面的夜景,發了條朋友圈。
親密無間的照片再也不用避開任何人,有她好友的人都能看見。
晚上九點以後玩手機的人總是很多,她剛一發出去就收到了點贊和評論,但她沒什麼心情去看。
沒一會兒周枕寒從浴室出來,只在腰間鬆鬆垮垮地掛着浴巾,溫久看了眼配送的時間,拿着手機溜進了浴室。
她放好水躺在浴缸裏,淺淺閉上了眼。
今天是真的不困,估計很難再睡着,腦海裏把剛纔發生的事情過了一遍,溫久臉繼續泛紅。
她看了一下閃送的時間,在穿衣服的時候衝着門外的周枕寒喊了一聲。
周枕寒以爲她摔了,焦急地想要開門。
門把手轉動的瞬間聽到溫久說:“我沒事,有人給我送東西,到外面進不來你出去幫我拿一下。”
大晚上送東西這話可信度不算高,但周枕寒什麼都沒說,問在哪裏。
溫久:“大門那兒,你過去就行,我已經跟他說過了。”
周枕寒應了一聲,在房間內找了衣服換上便出了門。
溫久出來時人已經不在了,她邊看上面的配送訂單邊吹頭髮,直到看到已領取才收了手機認真吹。
吹完後周枕寒沒有回來,她就坐在單人沙發上往窗外看。
直到周枕寒回來將黑色袋子扔給她,沉着臉問:“什麼意思?”
“就你想的那個意思。”溫久對上他的目光,絲毫不畏懼,“你要爲了這個跟我吵架嗎?”
“不是。”
溫久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撒嬌般說:“總有機會用的,今天只是我心血來潮買兩個,說不定我明天后天心血來潮也買,到時候給你囤一堆過來。”
周枕寒皺了皺眉,“我就因爲沒有,纔有這麼強的自制力,你買這個打算讓我怎麼辦?”
“……”
溫久還有點答不上來了。
她和周枕寒沒吵過架,分手那次也很平靜地說要分手,最後互相不搭理對方罷了。
她以爲周枕寒是要跟她吵架的。
但是這男人從來不對她生很大的氣,就算是她想吵都吵不起來。
她思索了一會兒,避開周枕寒的目光,心虛道:“就……就用唄。”
“我之前跟你說過。”
“慢慢來?具體的慢慢來是多慢多快,你從來沒有給我一個標準。”溫久小脾氣上來了,她轉身躺上牀,“我困了,生日快樂,好夢。”
說完就翻身用被子捂住頭。
她也不想生氣的,而且還是在周枕寒生日的時候生氣,思來想去,她掀開被子想跟他道歉,卻發現周枕寒正蹲在牀邊,直白地盯着她。
溫久愣了下,輕聲問:“你怎麼……”
“老婆,別生氣。”周枕寒溫聲輕哄:“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誰能想到在外冷酷的總裁在家裏會對着自己的小女友道歉撒嬌。
溫久繃不住笑了,止不住的笑意佔據臉頰,她扭頭不去看周枕寒,說違心話:“沒有生氣。”
其實是有一點氣,但周枕寒都主動低頭了,她不想再破壞氣氛。
“我今天生日。”
“所以我纔買的。”
“兇你是我不對。”
“你兇我了?周枕寒你竟然兇我?”溫久聲音大了些,“那你都兇我了,也不能怪我。”
周枕寒還未答,她就拽住周枕寒的衣領,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上,“你兇我我就咬你。”
“幼稚。”
“我才十九,十九幼稚一點好像挺正常。”
被年齡打擊到的周枕寒頓了一下,“所以你會不會嫌棄我年紀大?”
“我就只喜歡大七歲的,多一歲少一歲都不行。”溫久撇撇嘴,“都見過家長了,你剛剛都同意要結婚了,想要反悔嗎?”
“永遠都不會反悔。”
溫久對着剛纔咬過的牙印伸出舌頭舔了舔,“騙你的,以後不咬你,我沒覺得你兇我了。”
“小久……”
他握着溫久的手,溫久輕撓他的掌心,故意出言刺激他,“聽人家說男人二十五歲是個分水嶺,你這都過二十七歲生日了……”
之前說過的一切在這一刻似乎都不再作數。
不管她是不是學生,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
周枕寒深邃的黑眸裏透着危險,他堵住溫久的嘴,粗暴地將溫久套在身上的睡裙扯開,“我想我更擅長用實踐證明自己。”
他的脣貼着溫久的耳骨,氣音沉重,掩不住的慾望被撕碎,再也沒有往日的剋制。
此刻他只想拉着溫久共沉淪。
“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小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