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Chapter 64
接吻早已經熟練,周枕寒眯眼觀察着溫久的表情,細細地吻着她身體的每一處。
溫久撩撥的話語浮上腦海,有剛在一起時溫久輕聲叫他哥哥的,有剛纔調皮地叫他老公的。
每一句話都無疑是對他自制力的一種考驗,但是他卻對溫久的這些話很受用。
溫久說話的聲音很軟,像他親她時的身體一樣,總是能讓他心臟柔軟一片。
呼吸盡數被周枕寒掠奪,溫久沒有徹底緩過來在客廳裏遭受的一切,又再次被他親到軟了四肢。
只是整個人躺在牀上,倒也不用借力。
周枕寒鬆開了扣着她的手移到胸前,撫摸着上面的柔軟,他的動作很慢,直到溫久放緩了呼吸,才聽到細碎地撕包裝的聲音。
周枕寒將手指抽出來,撈了個枕頭墊起她的腰,輕聲提醒:“我開始了。”
溫久嗚咽着應了一聲,隨後感到不同於手般的觸感壓了上來。
溫熱的,潮溼的。
周枕寒踏入森林,猶如早春的清晨,泛起一絲輕薄的霧將他籠罩。
他垂眸觀察着溫久的表情,看到她皺着眉頭,眼睫溼漉漉的,像一隻驚惶失措的小鹿。
溫久沒想到竟然如此艱難,好似鼓足的一切勇氣都化爲了泡影,腦海裏閃過周枕寒吻她時說過的話。
“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她抿了抿脣,催促道:“直接一點。”
明明難受還要說微信的話,周枕寒後退了一點,俯身親吻她的脣角,耐心道:“慢慢呼吸下沉,別收腹。”
溫久下意識地跟着他說的話操作,隨後感覺周枕寒擠了進來。
溫久從不吝嗇發出自己的聲音,她的聲音軟到無可救藥,瞬間激得周枕寒頭皮發麻。
周枕寒的手輕輕安撫着他,挺着腰動了兩下後停下來,又問溫久的想法。
溫久輕./喘着粗氣,聲音顫顫抖抖,“可……可以。”
窗外的風吹在落地窗邊,激起一陣漣漪。
很難形容這種感覺。
像急躁的風雨拍打在岸邊,又像蕭瑟的秋風,席捲過每一寸皮膚。
她沒有再去抓周枕寒,而是緊緊攥緊了柔軟的牀單,就連腳趾也在發力,掛在他腰間的腿輕顫着。
睫毛被洇溼黏在一起,周枕寒擡手揩去她眼角的淚,溫聲問:“很難受嗎?不做了好不好?”
他大概是太過沖動,後續也沒法判斷溫久的感受。
女孩的聲音很輕,但全都發自內心的反饋,只是他看到她隱約皺着的眉頭和眼角劃過的淚水。
溫久搖搖頭,“不難受…就是控制不住的…生理性眼淚……而已。”
溼漉漉的眼睜開,盯着周枕寒棱角鋒利的臉道:“你不是說我沒有後悔的機會了嗎?那要是我真的難受,你會放棄嗎?”
“不會。”周枕寒啄了一口她的脣角,“我只會輕,不會停。”
周枕寒發現自己逐漸變得越來越貪心,他想要溫久笑,卻只想要她是因他而笑。
他不想管個溫久在一起的人是誰,只要小姑娘能多笑笑就夠了。
但他卑劣的心也曾想過,誰都可以爲什麼就不可以是自己。
直到溫久喝酒跟他表白,他那顆心臟似乎才停止了跳動。
肖想得更多了。
溫久點了點頭,告訴他沒事。
懸着的心這才落下,周枕寒俯身繼續親她,帶着她不斷地下墜。
周枕寒抱着溫久去洗澡的時候,溫久的手臂軟軟地搭在他的肩上,有氣無力地看他。
周枕寒勾了勾脣,“怎麼這樣看着我?”
溫久:“你好看,你真好看。”
周枕寒誘哄的本事很強,溫久邊抽噎着邊重複之前叫過的稱呼,她的嗓子都有些啞。
周枕寒提前放了水纔來抱她,水溫溫熱,周枕寒抱着她同時進去。
溫久有氣無力地枕着他的胸膛,嘟囔道:“好累啊。”
“累就睡,等會兒抱你回去。”
溫久覺得全身痠軟,擡眼問他:“你不累嗎?”
周枕寒幫她清理,才淡淡吐了兩個字:“不累。”
溫久閉着眼笑了笑。
最後什麼時候回去的,溫久無從得知,只是粘到牀的一秒,她下意識地滾進了周枕寒懷裏。
周枕寒拿手機看了眼時間,已快凌晨一點,他們上樓就已經過了九點,除去中間的洗澡時間,竟然斷斷續續加起來做了三個小時。
難怪溫久會累。
他想起扔在垃圾桶裏的幾個避孕套,勾脣笑了笑。
二十五纔不是什麼分水嶺。
下意識點進溫久朋友圈,纔看到她發了今晚的照片。
配文是:服了好喜歡你.蛋糕/
下面有一些共同好友的評論,譬如蔣政,又譬如周藝樺。
蔣政:【老闆娘晚上好.捂臉/】
周藝樺:【鮮花插在牛糞上,你是鮮花,周枕寒是牛糞。】
周枕寒收了手機,摟着溫久的手臂收了收,在她的額頭柔和落下一吻。
*
周枕寒生日過後,日子歸於平靜,溫久從不過問周枕寒工作的事情,在家只要周枕寒有工作,她便枕着周枕寒的腿玩手機。
聽周藝樺說,周溯申請了國外的碩士學位。
溫久很高興周溯能放下過去的事情,慢慢地往前走。
因爲關於周枕寒生日的那條朋友圈,周溯在很多天以後點了個贊。
或許是早就已經看到,只是很久之後才又點進去給她點贊。
溫久已經能夠跟上現學的專業課,只是偶爾會去圖書館的時候,便告訴周枕寒自己晚一點自己打車回去。
周枕寒總是會來接她。
有一天她從圖書館出來,迎面就撞上要加她微信的一個學弟,她拒絕後對方仍然不死心,溫久只好給戒指給他看,“我真的有男朋友,快要結婚了。”
學弟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年輕就想着結婚,男生攔在溫久面前,不讓她離開,“學姐這麼年輕爲什麼這麼着急結婚?就不能多等等,看看更合適的人嗎?”
這是溫久遇到過的,最難纏的追求者。
她皺了皺眉,“不考慮,我就想提前結婚。”
“那你可以和我結。”
溫久被眼前陌生的男生的發言給震驚,不得不懷疑這人是不是出門腦子被門夾了,哪有人要不到聯繫方式就要結婚的。
她思索了一會兒,才道:“這樣吧,聯繫方式我可以給你,但你以後就別再來堵我了。”
男生聽到後笑了笑,“學姐,你都給我聯繫方式了我還堵你幹什麼?我當然是言辭懇切地約你。”
“手機給我。”
男生道:“沒有二維碼可以掃嗎?”
“我關了二維碼添加,總不能爲了你再打開吧。”
男生這纔將手機解鎖遞給她。
溫久憑藉着記憶輸入了一串微信號遞還回去,男生搜索出來頭像後明顯不信,“Z?學姐你用黑色的頭像?這個微信號不是假的嗎?”
溫久隨即點開一個聊天框,將手機屏幕遞到男生面前,“我品味獨特不行嗎?”
“老婆。”
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溫久驚喜轉過身去,當着男生的面伸手牽住周枕寒,“你怎麼來了?”
“我來接你回家。”
男生嘴角的笑意僵住,將手機收進挎包裏,訕笑道:“那學姐我先走了,下次見。”
周枕寒皺眉,捏緊她的手指問:“學弟?”
溫久道:“我根本不認識他。”
“他要聯繫方式,你給他了?”
溫久笑了笑,“我給你的,你看看你的微信有沒有好友添加。”
周枕寒懶得看,牽着她的手往前走。
溫久知道他並不打算計較,那一聲老婆只是在朝着男生宣示主權,她也懶得管他,畢竟再過幾個月就真的是他老婆了。
幕布籠罩着天空,溫久偏頭看他,“我都說我自己打車回來,你怎麼還來學校呀?”
周枕寒自然地伸手將她的包接過去,停住腳步,對上她的眼,“來邀請這位小姐和我一起去鑽你們學校的小樹林。”
溫久失笑,“你這人怎麼……”
周枕寒捏了捏她的手指:“所以溫小姐願意嗎?”
他已經牽着她開始往前走,卻還是要徵求她的同意。
溫久沒體會過校園戀愛,她以往所有校園戀愛的幻想也沒辦法實現。
關於小樹林還是前幾天她枕在周枕寒腿上和舍友在羣裏聊天,舍友打趣她所發的:【帶你男朋友一起去鑽學校小樹林啊。】
南桉大學有一條狹窄的道路,道路兩邊栽了兩排密密麻麻的樹,路燈時亮時不亮。
似乎每個學校都有類似的地方。
溫久被周枕寒牽着走,她笑着揶揄:“你知道小樹林在哪裏啊?”
“你不是也知道?”周枕寒睨她一眼,“你們學校我還挺熟的。”
等走到小路的時候,颳起了微風,溫久只穿着一件淡藍色的法式收腰吊帶連衣裙,周枕寒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感冒怎麼辦?”
溫久小聲道:“有你照顧我怎麼可能感冒。”
路燈並未亮,溫久對黑暗的地方有些怵,在原地頓住,輕聲道:“裏面有點黑。”
周枕寒“嗯”了一聲,摟着她的肩膀,低聲道:“那還進去嗎?”
溫久想了想,有周枕寒在旁邊她不用擔心會害怕,她笑了笑,“可以去的。”
周枕寒打開了手機燈,溫久瞅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上確實有一個好友添加的提示,手機的燈光照着路面,溫久輕聲道:“我室友開玩笑的話其實你不用那麼認真的,還特意跑過來找我。”
周枕寒道:“既然你們學校大多數情侶都會來,那我們來是理所應當的,你要是覺得時間早,那我們就多談幾年戀愛再結婚也挺好,把你想做的事情都做完。”
“我早就準備好嫁給你了。”
“小久,你的室友有說情侶們來學校裏都會幹什麼嗎?”
這個問題,雖然室友沒說過,但答案已經很明顯,溫久臉不自覺地泛紅,偏開眼不去看周枕寒,“沒說,我覺得是手牽手走一遍吧。”
周枕寒輕笑,湊近她的耳朵輕聲道:“要接吻。”
“哦。”
“那你願意和我接吻嗎?”周枕寒又問。
他只是問,見四下無人便關閉了手機,圈着溫久的腰開始吻她。
溫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人會來。”
“這麼黑,他們看不清的。”周枕寒抿了抿溫久的脣瓣,“來這兒的人會不清楚我們在這裏幹什麼嗎?”
溫久很認可他的說法,畢竟來到這兒的情侶目的是什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溫久張開嘴,用舌尖去抵開他的牙齒。
溫久不光是做,就連接吻也很容易就軟,周枕寒偶爾給她一些換氣的時間,但還是吻得用力。
直到溫久全部的力氣都落在他身上,他才弓腰抱着她。
等溫久徹底恢復了,周枕寒才牽着她的手往外走。
藉着校園的燈光,溫久看到他手臂上掛着的包,問道:“重不重?給我吧。”
溫久包裏只有一本書,但是比較厚,時間久了還是會手痠,剛纔接吻的時候他一直掛在手臂上,也沒有換過位置。
周枕寒失笑,“不重,很輕的包。”
溫久問:“你車停在哪裏的?”
“圖書館後面。”
那兒有一個小型停車場。
溫久便挽着他的手腕,“那我們回家吧,你給我做點什麼喫的,我晚上沒喫飽,想喫你做的東西了。”
“想喫什麼?”
“什麼都可以。”溫久突然想起來,偏頭問周枕寒,“姐姐最近有跟你說什麼嗎?”
“周藝樺不怎麼和我聊天,她和我說的沒有跟你說得多。”
溫久一想也是,也不再和他談論和周藝樺有關的事情。
因爲溫久說餓,周枕寒牽着她走的步伐有些快,到了車邊,周枕寒將車門解鎖,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他轉過身來看清來人,點了點頭道:“姜院。”
“我老遠看就像你,不敢確定,這位是女朋友?”姜院長的目光移到溫久的臉上,認出她後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你們.....?”
周枕寒無奈解釋道:“我們很早之前就認識了,快結婚了,到時候不介意的話可以過來喝杯喜酒。”
姜院長這才反應過來,笑着道:“難怪我說上次怎麼突然帶她一起喫飯,你們急着要走?”
“嗯,晚飯沒喫飽,回家加點餐。”周枕寒勾了勾脣。
姜院長:“我也還沒喫,不介意的話一起?”
周枕寒微微頷首,“今天就不一起了,下次我做東請你。”
姜院長:“那你忙,我先走了。”
等姜院長走了,周枕寒替溫久拉開車門,又將手臂上掛着的包遞給她。
等車慢慢駛出學校,路過紅綠燈,周枕寒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方向盤,偏頭看着她:“姜院長提起,我才突然想起來。”
溫久目不轉睛地盯着手機屏幕,“想起來什麼?”
“之前好像我們有個處罰的項目。”
“!!!!”
溫久早就拋之腦後去了,那時候的周枕寒說沒有期限讓她慢慢想,她根本就沒怎麼放在心上,此刻周枕寒提起,她纔想起來。
她偏開眼否認,“沒有啊。”
“有的。”
溫久將手機扣在腿上,對着他眨了眨眼,“沒有的,我記憶裏沒有這件事。”
“那我幫你回憶回憶?”
紅燈跳過,溫久見這招不管用,開始喊他,“哥哥,是你記錯了。”
“......”
周枕寒不說話。
溫久清了清嗓子,尾音微揚,“老公~你記錯了。”
“.......”
直到回到南和九溪,周枕寒也沒有被溫久他記錯了的思想給洗腦。
溫久泄氣下了車,“那你想怎麼辦嘛,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就是好奇你和那些人有什麼不同,我沒摸沒抱,上了半節課就去辦公室整理資料了。”
“你想要什麼懲罰你自己說,讓我想我能怎麼想,我又不會讓我喫虧,就是想不到。”
“你可以想不讓你喫虧的。”
“真的?”溫久思考了一下,又再次泄氣:“還是想不到。”
周枕寒牽着她的手,“那就算了。”
“就這樣?”
“就這樣。”
溫久其實是不太相信的。
周枕寒一眼看出她的想法,無奈道:“真的,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今天買套的時候,只有凸點的了,就順手買了,你可以把那個當做懲罰。”
溫久懵懵的,還沒明白過來。
“啊,喔。”
只要周枕寒放過她,也挺好的。
直到喫完周枕寒給她煮的麪條,溫久窩在沙發和已經處理完工作的周枕寒鬧了一會兒,到房間看到包裝上的字才知道周枕寒所說的什麼凸點。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周枕寒,臉紅得快要滴血,“誒,不能過度放縱,我覺得算了吧,我明天還有課。”
周枕寒摟着她的腰,認可地點點頭,“也是。”
放過她的時間不超過兩天,週五的時候她再找藉口周枕寒完全不聽,他應酬喝了點酒,貼着她的耳朵告訴她:“遲早要用。”
那個晚上,從牀到單人沙發,她第一次意識到周枕寒所說的懲罰。
最後在窗邊的時候,她的手上沾上了水珠,撐着玻璃的手不斷往下滑,周枕寒手臂抱着她的腰,托住她不斷下滑的身體。
溫久覺得窗外的風景一點都不美了,她扭頭看周枕寒,悶悶道:“最後一次,明天你就把這玩意兒全扔了。”
周枕寒吻落在她的後頸,低沉的嗓音輕聲誘哄:“都聽你的。”
她週六醒得晚,一點都不想動,感覺肉裏的骨頭已經鬆了,隨便動一下就會脫離身體。
她偏頭看了看,什麼答應她的要扔了都是哄她的話,周枕寒一盒全都給用掉了。
之前是溫久的生理期,生理期過了之後就找藉口說有課,周枕寒就根本沒打算讓她在週五好過。
但是這個懲罰對溫久來說不算重,只是身心帶來的疲憊讓她直接懶得搭理周枕寒。
周枕寒估計着她起牀的時間拿了藥膏上來,他掀開被子手就掀起她的睡裙,“我看看。”
溫久沒好氣道:“不用你看,現在才知道看,早幹嘛去了?”
“老婆。”周枕寒親了親她,“寶寶,你知道我昨晚喝了些酒。”
“........”
“我看看有沒有腫,給你擦點藥。”
自己的身體如何溫久還算清楚,雖然沒有看到,但沒有什麼不適,她並了並腿,“沒事,不用擦什麼藥。”
“我看看才放心。”
周枕寒眸中滿是慚愧,溫久拗不過他,鬆口道:“看吧,我都說了沒事......”
感受到冰涼的手指,她被冰得一陣顫慄,聽到周枕寒道:“有一點紅。”
他將藥膏放在牀頭,抱着她道:“以後你不舒服就推開我,不要讓自己受傷。”
“也沒有不舒服,我覺得你說的懲罰不嚴重,也就.....”
“你的身體也很重要。”
“喔。”
“還生我氣嗎?”
“沒有,我腿有點酸。”
周枕寒的手握住他的大腿,“我給你捏捏,哪裏酸?”
“好像全身都酸。”
溫久覺得這樣的說法太模棱兩可了,指了兩個地方閉上眼,輕聲道:“捏吧。”
周枕寒邊捏邊道:“林姨辭職了,靠譜的家政要下週三,我不在家的話會讓人給你送餐。”
“怎麼辭職了?”
“她女兒升職了工作有調動,爲了更方便照顧外孫吧。”
溫久和林姨聊天時偶爾會聽到她說起自己的外孫,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孩子,要是換她她也可能割捨不了,沒有再追求林姨爲什麼辭職,只是道:“沒和你住一起之前我也沒餓死。”
“好不容易讓你長點肉別給我餓瘦了。”
“我胖了嗎?”溫久擡起痠軟的手臂看了眼,“我不想胖。”
“沒胖,很瘦。”
“......”
因爲林姨的辭職,周枕寒週末能在家做飯,但是週一到週三空的這三天卻沒有辦法。
雖然老宅那邊他們偶爾會回去,但溫久一個人不會去,周枕寒便讓她中午在學校食堂喫,晚上他回家做飯。
溫久經常和他誇學校裏開了新的小喫店,味道很好。
週一早上溫久沒課,她的消消樂卡在了第一千零五十二關一直過不去,便知道是之前系統提示過的bug來了。
周枕寒前幾天還說讓他試試,但溫久沒讓,實在過不了,便打算給周枕寒試試。
本來什麼時候都可以找他,但是她又在家無聊就想去找他。
周枕寒給她做了很多次飯,溫久突發奇想地想做一次給他喫喫。
她打開冰箱看了眼食材,不知道該做什麼,步驟如何,她找到林姨的微信給她打了個視頻,問她適合做什麼。
林姨笑着告訴了她兩道簡單的菜,溫久聽起來不難,笑着掛了電話。
後面纔想起來沒問怎麼煮飯,想着煮飯的方法應該都一個樣,便上網查了一下,按照網絡上的教程將飯煮上。
然後給周枕寒發消息:【中午等我過來一起喫飯。】
不管他有沒有看到,開始按照林姨說的開始做菜,看着簡單,也確實按照林姨的步驟來做的,卻入不了口。
打開電飯煲才發現米也是夾生的,只好放棄。
看着時間還早,溫久下單了一傢俬房菜館,將凌亂的廚房給收拾了,纔打車出了門。
到京悅大廈樓下,溫久也沒有通知周枕寒,直接走進去,卻見到一個送外賣的中年女人被攔在外面。
前臺小姐扯出一抹假笑,“這邊外賣不讓進。”
送外賣的人道:“我下一單快超時了,拜託你通融一下。”
“通融你誰通融我?”前臺聲音尖銳無比,“都不容易,你怎麼不通融一下我?”
溫久擰着食盒皺了皺眉,她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飯點,送外賣的人額角急出汗水。
溫久站在旁邊睨了眼,給周枕寒發消息:【下來接我!快點,我想你了。】
發完消息後她走過去,掃了眼外賣單子上的地址,發現地址填的財務部,她笑了笑,出於好心道:“我給我男朋友送午飯,你去送下一單吧,我給你帶上去。”
外賣員有點猶豫,下一單是要超時,但是把外賣給一個不認識的人確實不是合適的做法。
溫久顯然也反應過來了,她收回手,“沒有很急的話再等三分鐘,我上去說一聲你就可以上去了。”
前臺顯然對他這種大放厥詞的話十分不屑,就在溫久要進去時她又攔住,“你好,這裏外賣不可以進。”
溫久蹙眉掃了眼手裏的食盒,“你看我哪裏像送外賣的?”
她特意打扮過,是周枕寒特意送的某品牌高定,上面掛着幾顆粉色的珍珠,看着就價值不菲。
她個子不矮,一雙米白色的平底單鞋,頭髮綰起來,笑起來柔和得不帶任何攻擊性。
前臺扯了扯嘴角,“不能帶食物上去。”
“哦?可我跟我男朋友說過今天給他帶午飯過來,他沒有說不可以帶食物上去。”
前臺穿着一身黑色的職業裝,“那就讓你男朋友下來喫,喫完再上去。”
溫久的眉頭皺得更深,她笑了笑,“我男朋友工作很忙。”
“我們也很忙。”
溫久徹底地無語了,你倚在這兒玩手機你忙個鬼啊!
“那建議你辭職,既然不能勝任這份工作的話。”溫久勾起脣角,“我就先上去了。”
“你是不是有病?我讓你上去了嗎?聽不懂人話嗎?”前臺將手機摔在桌上,大聲朝着溫久喊。
同時“滴”的一聲,高層的專屬電梯打開。
男人如鷹隼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來。
溫久擡了擡手裏的食盒,指着前臺對周枕寒道:“老公,她說讓你下樓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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