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HE(六)
“阿箏!”
女王和王女同時發出了緊張的呼喚。
花沐抱着白枕,眼中早已滿是淚水。
“大小姐,太好了……”
“白枕,白枕。”
女性哨兵還在因爲王女的安全而欣慰,王女殿下已經不顧大庭廣衆,深深吻向了她的脣瓣。
現場出現了一絲騷動,然而女王陛下此刻顯然沒有時間理會這些。她被領袖擁在懷中,並且感受到了對方的虛弱。
“阿箏!”
“我沒事……”
“讓我看看你的臉。”
上一次的場景歷歷在目,花簇根本無法想象這次花箏會出現什麼情況。
“陛下,這是公衆場合——”
至今還沒有一位領袖在民衆面前露出過真面目,盛朝有規定,這會讓領袖失去資格。
但花簇已經根本不管這些——花箏已經想過放棄領袖之位,想過要離開她,她又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她不管不顧地伸手去摘花箏的面具,花箏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圖,只是略一阻擋就輕易放棄。
絲綢般的銀色長髮,如雪一般的肌膚,比任何寶石都要美麗鮮豔的瞳仁,那是一張絕美的臉,任何曾經見過這副容顏的人都不會遺忘。
歲月在她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唯一的不同大概只有她的神情。
花箏的皮膚顯現出異常的紅暈,她的神態、她的目光都飽含着複雜的感情。
擔憂、懊悔、後怕以及強烈的愛意,沒有誰會在看到她的這副模樣後,還會認爲她只是一具冷漠無情的機器。
花簇聽到了觀衆席上發出的歡呼,轉頭望去,看到的是花沐強勢吻住白枕的場景。
她的女兒都已如此大膽與直白,她又究竟在怕些什麼呢?
還有什麼比花箏的離開更讓她害怕呢?
“陛——”
女王陛下像是被感染了一般,狠狠吻向了領袖大人。
這一景象瞬間點燃了整個大會堂,一些學生開始大聲發出愛的告白,更甚至有一些人已經緊緊擁抱在一起激烈親吻。
一場恐怖襲擊竟然以如此戲劇化的場面收尾,而這一切都被現場的攝像頭忠實地記錄了下來。
盛朝王室的公關部門,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一定有的忙活了。
“陛下……”
“閉嘴,現在不準說話。”
花簇安排好訪問團的所有事宜以後,馬不停蹄地拉着花箏回宮,花箏幾次想要開口,都被她呵斥了下去。
直到把花箏帶回寢宮,狠狠關上門,花簇緊繃的神情才終於緩和了下來。
使用過無神領域之後,花箏原本會進入虛弱狀態,但這一次導致她毫無反抗之力的並非無神領域的後遺症,而是之前面臨的崩壞。
此刻的她即便是面對花簇這種甚少訓練的嚮導,也沒有絲毫的勝算。
她甚至是挨着花簇才能走回來。
花簇扶着她坐到牀邊,全程都沒有假他人之手。
“現在覺得怎麼樣?”
“還好。”
確實還不錯,因爲施展了無神領域,對於無法掌控海拉的無措感反而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
花箏的表情此刻恢復了平靜,花簇知道她已經收拾好了情緒。
“把衣服脫了。”
花箏苦笑地望着她,“陛下,您想做什麼?”
“無神領域之後你需要安撫。”
“事實上,我這次真的不清楚自己需不需要。”
花箏不僅不確定自己是否需要安撫,甚至不清楚這一次之後還能不能召喚回海拉。
這一次無神領域的使用很快就會讓納米機器人再次失效,至於在這種時候長時間失去和海拉之間的聯繫究竟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她真的不清楚。
“你不清楚?”
“是,我不清楚。”
花簇冷笑了一聲,竟然親自伸手幫她解開了身上的披風。
“我還以爲你什麼都知道呢,不是對什麼都說得信誓旦旦嗎?”她口中諷刺着,手下卻萬分輕柔。
“怎麼說來着?哦,‘我不相信有奇蹟’,‘我已經看到了結局’,”花簇模仿着她的語氣,竟顯出了幾分滑稽來,“你這張嘴不是挺能說的嗎?你也會有不清楚的時候?我是不是聽錯了?”
花箏任她嘲諷,也任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爲。
“我雖然不清楚過程,但我知道結局。”
“你連過程都不清楚,又怎麼能斷定結局?不打開箱子之前,你永遠不會知道里面的貓究竟是死是活。”
“但我已經不是領袖了,在您摘下我面具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領袖,這和我的預計是一樣的。”
“你幼不幼稚,還和你的預計一樣,你之前說的可是會把領袖之位交給白枕,然後離開我。”
“和這樣的結果有什麼差別嗎?”
花簇一邊說,一邊已經將她的外套脫下,“當然,你雖然不再是領袖,但仍然還是花箏,我不會讓你離開盛朝,更不會讓你離開我。”
“陛下……”
“花箏,我說到做到。”花簇壓向她,神情嚴肅地道,“我是盛朝的女王,而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你不再是領袖,不再是海拉,你只是我的花箏。”
“我要把別人套在你身上的枷鎖,把你自己套在身上的枷鎖統統敲碎。我要讓你知道,誰纔是你的主宰。”
花箏柔弱無骨地躺在花簇身下,眼眶溼潤地望着她。
“您要怎麼做呢?”
花簇壓低身軀,“我終於徹底理解了一件事,阿箏,你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抖m,你要的不是溫柔,不是體諒,更不是愛護。”
那條和花箏分別多年的項鍊,終於又一次被花簇戴到了她的頸項上。
“我一直以爲能夠用愛感化你,但如今我已經明白,只有真正馴服你,才能徹底駕馭你。”
花簇滿意地看着她脖子上的項鍊,“你是我的所有物,從我送你這條項鍊開始就一直是,以後都不準取下來。”
花箏歪了歪頭,疑惑地望着她。
“聽明白了沒有?”
但女王強勢的態度最終還是讓她選擇了誠服。
“我明白了。”
花簇像是獎賞小狗般怕了拍她的臉,“很好,你果然只有這樣纔會乖一點。”
趁着她手無縛雞之力的時候作威作福,女王陛下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些太“小人得志”。
但這樣的花簇確實讓花箏感覺到了另一種意義上的安心。
她被解除了領袖的職位,已不用再爲哨塔和盛朝思考。她不再是海拉——如果海拉這次之後不再回來,那麼她的□□很快也將步入尾聲。
如今的她一無所有,能被陛下輕易壓制在身下,可她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服從姐姐讓她有一種滿足感,這一點從未變過。
“陛下,您知道我如果無法恢復能力,會是什麼下場嗎?”
她的身體擁有十分強大的復原能力,這與她強大的力量相輔相成,也互相制約。
失去精神力的壓制,她的身軀將隨時面臨着各種癌變的危險。細胞無休止地複製,最終徹底失去控制。
“你以爲我什麼都沒去了解過嗎?拾合已經告訴我了。”
沈拾合聽過花簇的描述之後就推斷出了花箏將要面臨的問題,但同時她也給花簇提供了幾個解決的思路。
“所以,您真的認爲自己能夠改變結局嗎?”
花簇居高臨下地望着她,“生命或許會有終結,但愛是永恆。”
花箏神情呆愣。
“花箏,我要和你結合,徹底地結合。”
王室的嚮導和哨兵天賦異稟,對於結合熱有着超高的耐受性,所以對結合也有着更大的自主權。
她和花箏雖然已經身體結合,但精神上兩人的交流甚少,尤其是在塞壬拒絕海拉之後。
“不僅是你,海拉也會臣服在塞壬之下。既然你已經無法掌控它,那麼就由我,由塞壬來拉住她。你是我的,海拉也是,別以爲你們之中有誰能夠逃脫。”
這會是解決的方法嗎?
花箏從來沒想過,也從來不覺得這件事能這樣輕易地解決。可花簇的臉上是那麼篤定的表情,彷彿是在說,你什麼都不用思考,只要聽我的就好。
什麼都不用思考,只是服從命令,有的時候這也是一種幸福。
她無法相信自己,所以如果能夠相信姐姐,那也是一種救贖。
“您……要和我結合?”
“怎麼,你不願意?”
“可如果是那樣,我們之間將再也沒有祕密,陛下,您不知道自己將面對什麼樣的人。”
她從未想過能夠和姐姐結合,也不敢讓姐姐觸及自己的內心。
“你覺得現在的我到底還有什麼是無法面對的?”花簇擡起她的下頜,笑道,“倒是你,到時候可別被我嚇到。”
陛下今日的王者氣勢真是叫人戰慄,這種戰慄甚至讓花箏覺得有幾分難以言喻的酥麻快慰。
不是身體上,而是精神上。
“可、可是我們還不知道海拉究竟能不能回來……”
她慢慢變得無法思考,也慢慢開始放棄思考。
“啊啊,是呢,”花簇露出爲難的神情,“該怎麼辦纔好呢?”
“所以您……”
該放棄了吧?
花簇突然露出了恍然的微笑,“我知道了,在她回來之前讓塞壬一直安撫你不就好了嗎?對,我們還可以用上你送我的馬鞭,熟悉的回憶更容易讓海拉懷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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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受終於霸氣了一回,陛下牛批!(記住本站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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