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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作者:四单铺
第66章

  从木得回玉衡的车上,老鹰跟红果說李英雄很怪。

  “每天中午十二点,必定要打一個电话,打电话的时候還不允许人听。讲完电话,他就去林子裡,起码呆上两三個小时才出来。”

  李英雄是爷爷留下来的人,這段時間做事也很靠谱,红果之前确实想過,他有沒有可能其实是知道“破军号”去处的,只是李英雄表现的太忠诚了,她慢慢的也就否定了自己的怀疑。

  “你知道他去林子哪個方向了嗎?”

  “嘿,我還真跟踪過他一次。”

  红果等着他說下去,老鹰开始卖俏了,“刚才說好的,总共两千块钱,给嗎?”

  “你說吧。会给你的。”

  老鹰這回学聪明了,他伸出手:“嘿嘿,先给钱,行吧?老板。”

  红果道:“身上沒现金。你要是信不過我們,那就算了。你這信息也值不了這個价钱。”

  被红果這么一激,老鹰還是老老实实說了:“你们林子东南边,就是你们建房子那裡,附近有口井,那井裡面沒有水的,你知道吧?我就看见他爬到井底下去了。”

  “你跟下去了嗎?”

  老鹰迟疑了一下,道:“沒有!”

  “撒谎!”红果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下去了。

  “真沒有跟下去,是雄哥出来之后,我才下去的。你猜怎么着?”老鹰又卖关子。

  红果忍着要打他一顿的冲动,“快說。”

  “我正要去下井的时候,那井裡又出来了一個人,扎着长头发,一开始以为是女的,但那人很壮,后来看清他脸上的胡渣,我才知道是個男的。”

  是大胡子!

  李英雄在旱井裡跟大胡子偷偷见面!而且是接了电话之后去见面的,接了谁的电话?红果和宗炎互相看了一眼,心裡都大概有数,李英雄肯定還有不少事瞒着他们。

  老鹰继续說:“等那個人走远了,我才偷偷下的井,不過井裡什么都沒有,空空如也。我猜他们肯定在那裡密谋什么大事。你们小心点,木得人狡猾的很。怎么样?我這個信息值钱吧?我要不告诉你们,可能你们被下面的人卖了,都不知道。”

  一路上,老鹰嘴巴嘚嘚沒個停,到了关口,寄存枪支,回到封家大院,刚好遇见霞姑收档回来。

  老鹰跟着宗炎先进去了,霞姑问红果他们带回来的老头是谁?

  “在木得认识的一個人,在我們這儿住一段時間。”红果背着包,看霞姑手上拎着一個大袋子,问道:“你买什么了?”

  “妹儿要放暑假了,你奶奶让我买了一些吃的,晚点给你姑姑家送去。”

  红果对妹儿沒啥印象,寒假一起吃過两次饭,她当时倒沒看出来奶奶那么疼爱外孙女的。

  进了院子,曾家门口贴了红对联,院子裡還有零星沒扫干净的红色鞭炮纸,曾玉宁前两天结婚应该挺大排场。

  回到家,把老鹰安排给飞叔一起住,老鹰跟屁虫似的跟着宗炎,红果怕他跑,把他钱都扣下了,他以为宗炎比红果好說话,想着法子要钱呢。

  奶奶在房间裡睡午觉,红果收拾好行囊,换了衣服,去厨房找吃的,冰箱裡有绿豆沙,红果舀了一碗喝着,霞姑在剁鸡和鸭,晚上打算做丰盛点。

  霞姑轻声跟她說:“你奶奶在生闷气呢。”

  “怎么了?跟谁生闷气?”

  “昨天跟你姑姑吵了一架。老太太今天想缓和关系,特意让我买了吃的,晚点给送去。”

  虽然奶奶和姑姑吵架是他们李家常事,红果還是好奇问道:“为什么吵架?”

  “莫八镇的商铺和房子刚到手,你姑姑就想着都卖了,你奶奶不同意,房产证不還在你奶奶這裡嘛,就沒给她,你姑姑就闹了,說你爷爷遗产分的本来就不公平,现在還压着房产证不给,說你奶奶故意刁难她的。”

  “我姑姑为什么着急卖房?”

  “還不是为你姑父升职的事,你那姑父……”霞姑想想也不好嚼舌根,就叹了口气,“你奶奶总归還是为你姑姑好的,但你姑姑就是想不通。”

  穷的时候一起喝粥都還好,现在眼看着娘家有钱了,自己還什么都沒捞到,心底难免会失衡,红果理解姑姑的不平衡,但凡她姑父靠谱点,她自己出钱给他升官都不在话下,但她姑父就是個沒本事的小男人,還不如老老实实在单位混吃等退休,何必折腾浪费钱呢。

  有些人就是這样,本事沒有,還看不清自己的实力,只会感叹命运不公,最后瞎折腾,非得把自己辛辛苦苦攒的钱搭进去不可。

  她姑姑姑父是不止要搭进去自己辛苦攒的钱,還要把刚继承的遗产也搭进去,那实在是不会算账了。

  刀太钝了,霞姑剁骨头剁到一半,弯腰拿出磨刀石来磨刀,她道:“有時間,你劝劝你姑。”

  “我奶奶說的她都不听,我說更沒用了。”红果吃完绿豆沙,帮忙把菌菇找出来浸泡上。

  吃了晚饭,洗完澡,红果在卧室把锁进抽屉裡的四头铜鸟拿出来细看,又把三头铜鸟也找出来对比,两只铜鸟除了形态、大小不同外,用料是一样的,四头铜鸟比三头铜鸟要大一些。

  红果找出印泥,把铜鸟的印戳在白纸上盖了個章,两個长方形的小小印戳上各有一個字,应该分别是柬姬和早夭王子的名字,云滇文字和汉字很像,但也只是很像而已,红果完全看不懂。

  她爷爷房间底下挖出来的那几本笔记簿也是用云滇文写的,那是谁写的呢?那笔记簿裡除了当初封家消失的宝藏名单外,還有一张北斗七星图,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百思不得其解……

  宗炎洗了澡进来,他见红果手裡拿着四角铜牛在发呆,便把房门给关上了。

  “明天我們去找韩队长吧?刚才老鹰把地址给我了。”

  红果点头說好,她把吹干的头发微微挽起,颈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宗炎拿了碘伏替她涂抹。

  “還疼嗎?”

  红果摇头:“不疼。”

  “真是奇怪,你的伤口好的很快,老鹰被山鸮啄伤后却中毒了。”

  “我也想不明白。难道那些山鸮還分有毒和无毒两种?”

  “按道理同一個品种的,不会出现這种情况。”這用唯物主义解释不清了。

  碘伏涂多了,棕色的药水往下流淌,宗炎抚了抚她的颈脖,帮她把多余的碘伏擦掉。

  “痒!”红果轻轻一缩,趴在了椅背上。

  她颈项细白,趴在椅子上微微有些困倦地眯着眼。

  宗炎忙把眼神移开,起身出去洗手,等他再次进来时,手上多了一個精致的皮革盒子。

  他把盒子递给红果:“给。”

  红果接過来一看,是国外某知名品牌手表,至少要上万一個吧,在這個年代,這可太奢侈了。

  之前宗炎送她的手表,安红的人绑架她的时候把手表也薅走了,后来她在玉衡边境海关口上的商店随便买了一個戴着,手表在她這儿也就是個時間工具,好不好看美不美观并不重要。

  虽然她现在有钱了,但老板给她买了一個上万的手表,她還是挺高兴的。

  宗炎取出手表给她戴上,大小刚刚好,他品味不错,也知道她不爱花裡胡哨的东西,這表真是低调奢华,恰到好处。

  “谢谢老板奖励,我会更加努力工作的。”红果难得乖巧地谢了一声。

  宗炎刚刚還满是笑意的脸上,顿时沉了下来,谁特么给员工奖励好几万美金的手表?!

  “怎么了?”红果见他突然乌云密布,以为他不是送的,要她自己出钱,现在木得那边的花销可大了,她手上也沒多少现金,要她给钱,那可沒门,但她還是小声问了一句:“多少钱?”

  见宗炎爱答不理的,红果气了:“哎,我是你老婆!”

  說完红果自己忍不住笑起来,“哪有你這么小气的。”

  宗炎刚才還拉着的脸,被她一轮的自言自语给逗笑了,他道:“睡吧。”

  “不再聊聊嗎?”她脑子裡一堆的疑惑呢。

  “睡醒再聊。”宗炎躺床上,关掉了灯。

  红果取下手表,放回盒子裡,塞进了抽屉,她躺在床上,侧身向着他,想起他给她画的小悟空,不由轻轻碰了碰他,她唤了他一声:“哎!”

  宗炎闭着眼,眉头微皱,呼吸和缓,過了许久,他才应道:“什么!”

  “手表你是送我的嗎?”

  “嗯。”

  红果开始笑意浮上脸,“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你不是刚說了嗎?你是我老婆。”他极力装着冷淡。

  红果强忍着笑意,但還是笑了,她往他脸上亲了一口,說了句,睡吧!然后转身关灯睡了。

  只留下宗炎睁开了眼,摸了摸刚才被她吻過的地方,這让他怎么睡得着。

  …………

  清晨,老鹰和飞叔两個一起蹲在月洞门口嗦米线,他们两個倒是聊得来。

  噼啪!噼啪!噼噼啪啪!

  大院门口响起了鞭炮声,老鹰好奇地站起来往外看,结果曾家的大黄狗听见鞭炮声吓得汪汪乱窜,刚好窜到老鹰边上,因为不认识老鹰這個陌生人,那狗叫了两声,冲老鹰撕咬過来!

  老鹰一着急,直接一脚给踹過去,大黄狗被踹的嗷嗷叫。

  今天是曾玉宁三朝回门,曾玉宁和刁明理一起拎着东西进来了,曾家人是放鞭炮的放鞭炮,迎新女婿的迎女婿,做饭的做饭,沒人理会大黄狗的嗷嗷叫,特别是曾老太此时都乐得笑开花了。

  刁明理一进院门就看见东跨院月洞门前站着個陌生人,他现在对于李家的一切都感兴趣,等放好手中礼物,他走前来给老鹰递了支烟。

  老鹰吃着粉,摆手說:“不抽。”

  “以前沒见過,您是李家什么人啊?”

  “我啊。我也不知道我算李家什么人。”老鹰想了想,道:“犯人。”

  刁明理一愣,“什么意思?”

  老鹰正想解释,被红果给叫住了。

  红果被鞭炮声吵醒,结果一出来就看见刁明理跟老鹰在套近乎,她忙把老鹰叫了进去。

  进去后,红果叮嘱老鹰:“别跟外人乱說话。”

  “放心,沒乱說话,我有数。”

  红果才不相信他。

  吃了早饭,红果前段時間给月洞门定做的铜门做好了,上午在安装,老鹰盯着那個铜门,摇头道:“把我锁這裡了?這不成监狱了嗎?”

  飞叔道:“他们早就定做好的,大哥你别多心。”

  红果故意气老鹰:“就是故意锁你的。”

  老鹰语塞,過了好一会儿,才用戏腔唱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這边红果正往外走,她姑姑来了,李晓青拉着红果的手要进书房裡聊,结果宗炎正在书房画线稿,她又扯着红果去卧室。

  “我跟你奶奶吵架的事,你知道了吧?”

  红果点头应了一声。

  “你怎么看?”李晓青问完眼神定定地着看着红果,似乎是期盼着红果能站她這一边。

  红果如实建议:“最近木得时局动荡,现在卖肯定卖不上价的。”

  “木得什么时候不乱?就沒太平過。我怕以后会更乱。”

  “现在房产证在奶奶手裡,你也卖不了啊。”

  李晓青轻声道:“所以我才要找你啊。”

  红果以为姑姑让她去劝奶奶,忙道:“奶奶也不会听我的。”

  结果姑姑却說:“能不能申請房产证遗失,再去补办一份?中国這边是可以的,木得应该也可以吧?”

  按道理肯定是可以,不過红果不想帮這個忙,只好道:“這個我不清楚。姑姑我劝你不要现在卖,缓一缓,過了這一段再說。”

  “過了這一段,你姑父都要退休了。”

  “姑姑,其实奶奶還是很清醒的,你不妨听她的,這么做沒有意义,浪费钱……”

  红果话沒說完,李晓青直接打断她:“我就知道你跟你奶奶一個样,都看不起我,看不起你姑父。這次遗产分配這么不公平,我心裡堵的慌,我是女儿,你是孙女,你是隔了一代的,凭什么你继承了大部分,而我只能捡你不要的?”

  她爷爷的遗产确实分的不公平,姑姑心裡不平衡红果可以理解,但她自问已经做出了让步,主动给姑姑三套房了,当时都同意签了协议的,现在再拿出来說,就沒意思了。

  “姑姑,遗嘱是爷爷立的,遗产是我去要回来的,你要是心裡不平衡,你可以上诉打官司,不要每次吵架都拿出来說一遍。跟奶奶吵的时候說,跟我吵的时候也說,沒完沒了。”

  李晓青头发白的早,她捋了捋花白的齐肩短发,“我就是心裡不平衡還沒处說理,遗产分配就给我那么一点点我也认了,结果房产证還压着不给我,這算什么呀?就欺负我呗。”

  “那你找奶奶去,她压了你的房产证,又不是我压的。”

  李晓青就是說服不了她老妈才来找侄女的,她软下来哀求道:“你這三天两头去木得,我不就是想着求你帮忙看看能不能补办一個嘛。”

  红果直接拒绝:“姑姑,這個忙我真帮不了。”

  红果不帮忙,李晓青就坐在屋裡不走,“你怎么就帮不了了?帮我问一嘴都不行嗎?姑姑白疼你了。”

  “姑姑,等时机合适了,你可以卖房,卖了莫八镇的,在咱们镇上再买回来,這样我可以帮你。但如果你卖了莫八镇的房产,给姑父去搞什么升迁,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之前桂也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們本来就沒有后台的人,花钱疏通有用嗎?沒用的。還不如实实在在把钱抓在手裡,换成商铺房产,以后稳稳的每個月收租不比提高退休金靠谱嗎?”

  红果說的字字在理,李晓青总算是听进去了一些,她道:“房产证不在我手裡,我不踏实。”

  “那你慢慢做通奶奶的工作吧,她既然为你争取了房产,心裡始终是向着你的,她就是怕你卖房,帮你守着呢。”

  李晓青沒刚才那么激动了,“我是心裡着急。”這笔遗产对于她来說,就是天降横财,结果看不见也摸不着,所以才着急变现。

  红果给姑姑递了一把龙眼:“你要是信得過我,以后我帮你倒腾一下,把莫八镇的房产置换到玉衡来。那样你天天可以看到自己的房产,总该放心了吧?”

  “真的?你帮我去操作?”李晓青现在是深信自家侄女的能力,只要红果愿意,肯定能帮她解决难题。

  “過了這段時間吧,眼下不是卖房的好时机。而且现在都租出去了,每個季度收一次房租,我让雄哥统一打理,下個月收好房租后,我带回来给你。”

  李晓青一听有房租,整個态度又转了個弯,“能租多少钱啊?”

  “一個季度三套房可以收200多吧,商铺贵一点,住房便宜。”

  那也不少了,抵得過李晓青2個月的工资,李晓青忙說好,她剥龙眼吃了几個,又问:“你爷爷的骨灰什么时候接回来?”

  “奶奶不让,她說就葬在木得算了,那边有现成的墓地。”

  李晓青叹了口气:“都說落叶归根,這裡找块墓地也不贵,還不如接回来呢。人都已经去世了,再恨他也沒用。”

  “你跟奶奶商量吧。”這事红果倒是无所谓,一切看两位长辈的意见。

  說起骨灰,红果又想起桂英妈妈的遗骸還在蚁洞裡,桂英去探视她哥還沒回来,红果也沒想好怎么跟桂英說,昨天回来她下了一趟井底隧道,给桂生送了些吃的。

  這事得慢慢想办法解决。

  李晓青又跟她聊了几句,吃完龙眼,擦了擦手,才到西厢房见她妈去。

  …………

  這边的酷暑炎热难耐,去县城的公路都還是泥土路,要多年以后才会铺上柏油,他们开车一路灰尘扑扑到了县城。

  抵达城区的时候是中午一点多,這個点考古研究所的人還沒上班,他们决定先找個地方吃午饭。

  县城街道窄小,他们把车停在研究所外的树荫下,走路去找小馆子。

  沿街一路都是苍蝇小馆,他们随便选了一家人多的,正要进去,却听见街对面有人在吵架。

  街对面是间個ktv,按道理這個点ktv還沒开始营业,结果门口吵架围了好几個人在那儿看热闹,突然一声熟悉的哭喊,红果回過头去,却见娟子正拽着一個男的从自行车上下来。

  那男的几次想骑自行车离开,都被娟子给拽下来了,眼见围观的越来越多,那男的来了脾气,当街踹了娟子一脚,娟子也是個火爆脾气,当即跟他厮打起来。

  但女的再厉害,体型和力量上天生吃亏,娟子很快被那男的完全压制,他拽着她的头发,左右开弓要扇她嘴巴。

  才张开手,就被人给掰住手腕,沒反应過来怎么回事,就整個人被摔在了地上。

  “啊!谁啊!”那男的大声叫嚷着。

  宗炎把他反手拧在背后,趴在了地板上,那男的完全动弹不得了。

  红果赶紧把娟子扶起来,娟子头发散乱,看见扶起自己的是红果,一丝羞愧从脸上滑過。

  “怎么回事?”

  “霍达文……他嫖妓被我抓到了。”

  大中午的出来嫖\\娼?果然人渣本质。

  原来娟子被红果提醒后,虽然表面上說相信霍达文,但几次想跟霍达文要回之前借给他的钱,都被敷衍過去,娟子也就留了個心眼,跟踪了他几次,终于发现他在這ktv裡嫖\\娼。

  霍达文爬起来了,红果问他:“欠娟子的钱什么时候還?”

  “你谁啊?!”霍达文无辜被打了一下,很是不爽,他瞧了宗炎和红果一眼,因为娟子经常在她面前提起红果夫妻两個,所以他马上猜到眼前的人是谁,“李红果是吧?我以为是谁呢。”

  說完霍达文又看向娟子:“我什么借你钱了?”

  “你說要搞投资,前前后后从我手上拿了四千块钱!”

  霍达文人长得挺周正的,就是說的话完全像個小流氓,“借据呢?有嗎?沒借据你說個□□!”

  這就是娟子被动的地方,她当初昏了头,手上沒有任何凭证就把钱借给霍达文了,但霍达文想要赖账,她是不可能答应的。

  “我手上是沒有你的证据,你要不给回我,我就天天去你单位闹,你不還我钱,你也别想能好好继续在法院混日子!”

  路人一听,這打女人的男子竟然是在法院工作的,大家不由摇着头议论纷纷。

  红果见状,忙大声道:“大家听见沒有,打女人、骗钱、嫖娼,這就是法院上班的人,不止他在法院,他父母也都是法院的,這典型的知法犯法!”

  当即有個大姐帮腔道:“這种人還法院上班呢,嫖妓、骗钱、打女人!啧啧啧!不得了!”

  另一個大叔也道:“一举报一個准,能把他爸妈也给拉下马来!”

  霍达文急眼了,“哎哎哎!她說什么就是什么?我沒嫖\\娼也沒骗钱!谁再胡說八道,我告他去!”

  娟子指着ktv:“還沒嫖\\娼呢,我刚才在床上抓的是鬼啊!”

  红果:“你打女人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别想耍赖。”

  霍达文双手叉腰,衣服也有些凌乱,他拉過娟子,轻声道:“别闹了好不好?我們照常登记结婚,之前我跟你借的四千块钱,就算是你的嫁妆,别整些有的沒的,在大街上丢人了。”

  娟子甩开他:“我借给你的钱算嫁妆,那你们家的彩礼呢?彩礼在哪儿?”

  “我都嫌弃你沒個正经单位,你還要什么彩礼?别再胡闹了啊。散了吧散了吧,两口子吵架,有什么好看的。”

  “谁跟你两口子!你不把钱還给我,我跟你沒完!”

  围观群众不单沒散反而越来越多,红果道:“大家都听见了吧,他自己亲口承认借了我姐妹四千块钱,等警察来了,你们可得给我們做個证人。”

  刚才仗义执言的大姐立刻說:“我给你们作证。”

  “不是!报什么警啊,你们還真打算报警啊?”霍达文看了周围一眼才发现逮他的宗炎不见了,不会真去报警了吧,霍达文脑子转的很快,“這样,我去取钱好吧,晚点我們還是在這儿见,我把钱送過来。”

  說完也不等娟子答不答应,扶起摔在地上的自行车就要走,谁知自行车怎么推都推不动,回過头看,原来是红果拉着自行车后座,這女的力气還挺大,他不得不继续忽悠:“你放开,我去取钱。”

  红果把自行车往后一拽,“不急,等警察来。”

  “哎!你们干嘛呢?干嘛非得把小事弄大,再這样,我可一分钱都不還了!”

  红果轻声說:“我相机裡拍了你打娟子的照片,等会儿找警察做個笔录,你把借條写好,我們去你家拿钱,如果你家人帮你解决不了這笔钱,那我們只能到你单位裡闹了,就像那位大叔說的,說不定把你爸妈都给拉下马来。你信不信?”

  娟子在旁道:“你知道红果老公是什么人,你也知道就连刁家背景那么大都斗不過她,你最好能识相点把钱還给我。”

  霍达文开始摆烂:“我沒钱。你逼我也沒用。我有钱就不会跟你借了。”

  “你爸妈有!跟你爸妈要去!”

  “我爸会打死我。”

  警察来了,那么多人作证霍达文当街打人,霍达文沒办法只好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红果和宗炎也一起去了,派出所不远,走几分钟就到。

  娟子身上有轻微擦伤,虽然警察想要和稀泥调解了事,但娟子坚持要验伤,红果和宗炎還有事,就先走了,晚点再来接娟子。

  走之前红果叮嘱娟子,一定要在派出所等霍达文父母来了,拿到钱才能了结。

  经這么一闹腾,也沒時間吃饭,他们在路边买了两根玉米棒子,边走边吃着。

  一般县城都不会有考古研究所,文锦县是個比较特殊的地方,周边有很多的大墓,所以不止有研究所,下辖還有好几個考古队。

  到了传达室,宗炎說要找韩兵韩队长,传达室的大爷只抬头看了眼他们,就道:“韩队长在303。”

  “三楼是嗎?”

  “对。”

  這是座老楼,楼梯木扶手的朱漆已脱落大半,颜色斑驳,却也不刺手。

  上了三楼找到303室,這是個大办公室,考古三队的人都在這儿办公,红果敲了敲门,门口的人抬头问他们找谁。

  红果還沒說话,之前在封家大院驻点的一個年轻小伙刚好从外面打了开水回来,“哎哟,這不是封家大院的那個谁嗎?你们怎么来了?”

  小伙记不住红果名字,红果也记不住他的名字了,她笑道:“我找韩队长。”

  “他好像上厕所去了,来,进来,进来随便坐。”

  红果往裡看了一眼,办公室不大,一人一個办公桌,椅子也沒多一张,而且除了打招呼這人,其他人她也都不认识,红果便道:“沒事,我們在外面等。”

  正說着,老韩回来了,他看见红果来找也很是意外,打完招呼,他问:“怎么啦,你们那儿還沒解开限售啊?”

  “解开了,我今天来找你有别的事。”

  老韩让他们进裡边坐,红果道:“韩队,我們在外面聊吧。”

  老韩见红果神神秘秘的,還把她老公也一起带来了,一时摸不准找他有什么事,便跟他们到走廊尽头去聊。

  走廊尽头還有另外一個办公室,门关着,透過窗户可以看见裡面并沒有人。

  红果轻声道:“老鹰介绍我来找你的。”

  “老鹰?”老韩似乎在想這個人是谁。

  “对,我想问一些關於云滇文明的事。”

  老韩马上警觉地回头看了看,“你怎么突然对這個感兴趣?”

  宗炎道:“我們手裡有一些云滇文资料,想找人翻译。老鹰說你這边对這方面研究比较多,我就来找您了。”

  老韩一听马上来了兴趣,整個人都精神了,“哪裡来的云滇文?可以看看嗎?”

  “可以。我們就是专程拿来给你看的。”

  老韩:“這裡說话不方便,我們到楼下去。”

  到了楼下四周空空沒处可去,周围连個方便說话的小茶馆都沒有,宗炎便建议:“我的车就在路边,我們去车上說吧。”

  “也行。”

  到了车上,宗炎和红果坐前排,老韩坐后排,宗炎开了车内部的灯,红果从洗出来的照片中抽出了两张递到老韩面前,這是翻拍的三头铜鸟和四头铜鸟底部印戳。

  老韩眯了眯眼,看着照片中用印泥印出来的两個红红的印子,点头道:“沒错,這是云滇文,看着有点像楔形文字,实际上還是象形文字,你们這是哪裡弄来的印戳?”

  宗炎和红果之前就商量好了,他们撒了個谎:“从倒斗的人手裡收的。您知道這上面印的是什么字嗎?”

  “右边這個字不常见,我得回去查一查。左边這個是‘风’字,‘风’是云滇王族的姓,可能這枚印戳是一個王族成员的。印戳的样式你们有嗎?”

  “有,這個‘风’字印戳是一只三头铜鸟。”红果把三头铜鸟的照片给到老韩看。

  老韩一看,马上双眼放光芒,他兴奋道:“這就是云滇王族的神鸟,古籍上记载,普通云滇士族用的是单头铜鸟,贵族是双头,王族是三头,說明這确实是一個王族的印戳。之前欧洲拍卖了一個双头的铜鸟印戳,拍卖价上百万美金,你们這個三头的肯定更贵。”

  小夫妻两個惊掉了下巴,“這么值钱嗎?”

  “国外研究云滇文明的都是大富豪,云滇存世的藏品极少,所以拍卖价都很高。”

  红果小声问:“那四头铜鸟呢?”

  “四头铜鸟?传說那是‘云滇王’印玺,从来沒人看過。放到现在,那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敲门,门口的人抬头问他们找谁。

  红果還沒說话,之前在封家大院驻点的一個年轻小伙刚好从外面打了开水回来,“哎哟,這不是封家大院的那個谁嗎?你们怎么来了?”

  小伙记不住红果名字,红果也记不住他的名字了,她笑道:“我找韩队长。”

  “他好像上厕所去了,来,进来,进来随便坐。”

  红果往裡看了一眼,办公室不大,一人一個办公桌,椅子也沒多一张,而且除了打招呼這人,其他人她也都不认识,红果便道:“沒事,我們在外面等。”

  正說着,老韩回来了,他看见红果来找也很是意外,打完招呼,他问:“怎么啦,你们那儿還沒解开限售啊?”

  “解开了,我今天来找你有别的事。”

  老韩让他们进裡边坐,红果道:“韩队,我們在外面聊吧。”

  老韩见红果神神秘秘的,還把她老公也一起带来了,一时摸不准找他有什么事,便跟他们到走廊尽头去聊。

  走廊尽头還有另外一個办公室,门关着,透過窗户可以看见裡面并沒有人。

  红果轻声道:“老鹰介绍我来找你的。”

  “老鹰?”老韩似乎在想這個人是谁。

  “对,我想问一些關於云滇文明的事。”

  老韩马上警觉地回头看了看,“你怎么突然对這個感兴趣?”

  宗炎道:“我們手裡有一些云滇文资料,想找人翻译。老鹰說你這边对這方面研究比较多,我就来找您了。”

  老韩一听马上来了兴趣,整個人都精神了,“哪裡来的云滇文?可以看看嗎?”

  “可以。我們就是专程拿来给你看的。”

  老韩:“這裡說话不方便,我們到楼下去。”

  到了楼下四周空空沒处可去,周围连個方便說话的小茶馆都沒有,宗炎便建议:“我的车就在路边,我們去车上說吧。”

  “也行。”

  到了车上,宗炎和红果坐前排,老韩坐后排,宗炎开了车内部的灯,红果从洗出来的照片中抽出了两张递到老韩面前,這是翻拍的三头铜鸟和四头铜鸟底部印戳。

  老韩眯了眯眼,看着照片中用印泥印出来的两個红红的印子,点头道:“沒错,這是云滇文,看着有点像楔形文字,实际上還是象形文字,你们這是哪裡弄来的印戳?”

  宗炎和红果之前就商量好了,他们撒了個谎:“从倒斗的人手裡收的。您知道這上面印的是什么字嗎?”

  “右边這個字不常见,我得回去查一查。左边這個是‘风’字,‘风’是云滇王族的姓,可能這枚印戳是一個王族成员的。印戳的样式你们有嗎?”

  “有,這個‘风’字印戳是一只三头铜鸟。”红果把三头铜鸟的照片给到老韩看。

  老韩一看,马上双眼放光芒,他兴奋道:“這就是云滇王族的神鸟,古籍上记载,普通云滇士族用的是单头铜鸟,贵族是双头,王族是三头,說明這确实是一個王族的印戳。之前欧洲拍卖了一個双头的铜鸟印戳,拍卖价上百万美金,你们這個三头的肯定更贵。”

  小夫妻两個惊掉了下巴,“這么值钱嗎?”

  “国外研究云滇文明的都是大富豪,云滇存世的藏品极少,所以拍卖价都很高。”

  红果小声问:“那四头铜鸟呢?”

  “四头铜鸟?传說那是‘云滇王’印玺,从来沒人看過。放到现在,那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敲门,门口的人抬头问他们找谁。

  红果還沒說话,之前在封家大院驻点的一個年轻小伙刚好从外面打了开水回来,“哎哟,這不是封家大院的那個谁嗎?你们怎么来了?”

  小伙记不住红果名字,红果也记不住他的名字了,她笑道:“我找韩队长。”

  “他好像上厕所去了,来,进来,进来随便坐。”

  红果往裡看了一眼,办公室不大,一人一個办公桌,椅子也沒多一张,而且除了打招呼這人,其他人她也都不认识,红果便道:“沒事,我們在外面等。”

  正說着,老韩回来了,他看见红果来找也很是意外,打完招呼,他问:“怎么啦,你们那儿還沒解开限售啊?”

  “解开了,我今天来找你有别的事。”

  老韩让他们进裡边坐,红果道:“韩队,我們在外面聊吧。”

  老韩见红果神神秘秘的,還把她老公也一起带来了,一时摸不准找他有什么事,便跟他们到走廊尽头去聊。

  走廊尽头還有另外一個办公室,门关着,透過窗户可以看见裡面并沒有人。

  红果轻声道:“老鹰介绍我来找你的。”

  “老鹰?”老韩似乎在想這個人是谁。

  “对,我想问一些關於云滇文明的事。”

  老韩马上警觉地回头看了看,“你怎么突然对這個感兴趣?”

  宗炎道:“我們手裡有一些云滇文资料,想找人翻译。老鹰說你這边对這方面研究比较多,我就来找您了。”

  老韩一听马上来了兴趣,整個人都精神了,“哪裡来的云滇文?可以看看嗎?”

  “可以。我們就是专程拿来给你看的。”

  老韩:“這裡說话不方便,我們到楼下去。”

  到了楼下四周空空沒处可去,周围连個方便說话的小茶馆都沒有,宗炎便建议:“我的车就在路边,我們去车上說吧。”

  “也行。”

  到了车上,宗炎和红果坐前排,老韩坐后排,宗炎开了车内部的灯,红果从洗出来的照片中抽出了两张递到老韩面前,這是翻拍的三头铜鸟和四头铜鸟底部印戳。

  老韩眯了眯眼,看着照片中用印泥印出来的两個红红的印子,点头道:“沒错,這是云滇文,看着有点像楔形文字,实际上還是象形文字,你们這是哪裡弄来的印戳?”

  宗炎和红果之前就商量好了,他们撒了個谎:“从倒斗的人手裡收的。您知道這上面印的是什么字嗎?”

  “右边這個字不常见,我得回去查一查。左边這個是‘风’字,‘风’是云滇王族的姓,可能這枚印戳是一個王族成员的。印戳的样式你们有嗎?”

  “有,這個‘风’字印戳是一只三头铜鸟。”红果把三头铜鸟的照片给到老韩看。

  老韩一看,马上双眼放光芒,他兴奋道:“這就是云滇王族的神鸟,古籍上记载,普通云滇士族用的是单头铜鸟,贵族是双头,王族是三头,說明這确实是一個王族的印戳。之前欧洲拍卖了一個双头的铜鸟印戳,拍卖价上百万美金,你们這個三头的肯定更贵。”

  小夫妻两個惊掉了下巴,“這么值钱嗎?”

  “国外研究云滇文明的都是大富豪,云滇存世的藏品极少,所以拍卖价都很高。”

  红果小声问:“那四头铜鸟呢?”

  “四头铜鸟?传說那是‘云滇王’印玺,从来沒人看過。放到现在,那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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