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腊梅女镖师 作者:沐轶 (书号:13515) 宁三妹一直扫到了前院,墙角突然晃出来一個高個镖师。他的突然出现,把宁三妹吓了一跳,扫帚都差点掉在地上。那高個男忙歉意一笑,抱拳道:“抱歉,吓着你了。” 宁三妹白了他一眼,认出了他,先前介绍的时候见過,這人名叫伍昆铁,见他嬉皮笑脸的,便对他沒有什么好印象,皱了皱眉,便道:“你躲在這吓人啊?真是的。” “我正好路過,见三妹你在扫地,便過来打声招呼。你可真勤快,比我們那些仆从都勤快。有了你,我們就享福了。”說罢,笑吟吟看着她。 宁三妹沒說话,接着扫地。那伍昆铁却也不走,一直跟着,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闲聊,宁三妹只顾扫地,问得多了,才随口应答一两句。 镖局的地盘并不大,她很快就扫完了,宁三妹被那伍昆铁缠得沒办法,将扫帚一放,道:“我要回去歇息了,伍爷你就别跟着了!”說罢扭身就走。吴昆铁讪讪的,不好再跟着。 宁三妹回到住处,噘着嘴,古舟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說。過的片刻,洪伟强来了,說总镖头一家人要见他们。于是,随着他来到了后院。 站在廊下,洪伟强叫了一嗓:“总镖头!古先生来了!” “进来吧!” 古舟跟着洪伟强走過天井,来到了正房门口,洪伟强挑起门帘,作了一個請的动作。古舟点头示意,带着宁三妹跨步走了进去。只见屋裡坐着四個人,除了曾镖头之外,還有两個女一個健壮的年轻男,其,年纪大的是個花白头发的老妪,另一個,则是一個清秀的少女,扑扇着大眼睛望着古舟。而那健壮的年轻男,却含笑不停地打量着宁三妹。 宁三妹认出了這人就是自己给他缝补衣服的那位年轻镖师,便也给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這一笑当真妩媚俏丽之极,看得那年轻男不由得痴了。 曾镖头起身笑呵呵大招呼:“先生来了!請坐!” 等古舟坐下之后,曾镖头作了介绍,這才知道,那老妪是曾镖头的元配妻。一男一女是他的儿女,那少女,名叫曾凌梅,剑眉斜飞,凤目含威,一袭大红衣衫,腰扎丝带,把個小蛮腰勒得细细的。那年轻的男是曾凌梅的哥哥,身板高大结实,脸上一股傲持之气,彪悍强壮。看身段,两個都是练家。 宁三妹這才知道,自己缝补衣服的這位镖师,居然就是這镖局总镖头的儿,也就是少镖主!又好奇地好生瞧了他几眼,這下,把曾端清的魂都勾走了,直勾勾盯着她瞧。他妹妹在一旁使劲咳嗽了几声示意,他也兀自不觉。 相互见礼之后,古舟說了一些绉绉的客套话,无非就是表决心好好干之类的,說得曾镖头连连点头。 坐了一会,古舟到底還是问出了自己加入镖局最希望得到的结果:“总镖头和两位少镖主,走镖走南闯北的,是否见過這样一個东西……”說着,比划了一下那警车的样和特点。 曾镖头思索片刻,歉意摇头:“還真沒见過先生說着這古怪东西,也沒听人說過。” 古舟很是失望,又望向他女儿曾凌梅,曾凌梅皎洁如明月般的脸庞也如同月亮一般的冷漠清雅,也不看他,却似乎能察觉他的目光,只是微微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沒有看见過。 古舟又望向曾端清,却见曾端清只是直勾勾瞧着宁三妹,不由皱了皱眉,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少镖主!” 连叫了两声,曾端清都沒有反应過来,直到身边的妹妹曾凌梅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他才醒悟,怔怔地望着古舟。 古舟淡淡道:“不知道少镖主见過這东西嗎?” “什么东西?”曾端清目光又落在了宁三妹身上不肯调开。 宁三妹俏脸早已经成了一块红布了,有些嗔怪地道:“我們先生问你见過這种东西沒有?” “啊?什么?”曾端清立即对宁三妹的话有了反应。 宁三妹按照古舟描述的警车样說了一遍。 曾端清马上努力思考,想了半天,摇头道:“我沒见過……,不過要是三妹想找這個东西,我可以帮忙請人打听的。” “好啊!”宁三妹大喜,瞧向古舟:“先生觉得如何?” “那就拜托了!”古舟抱拳拱手道。 曾端清都沒看他,嘟哝了一句:“我是帮三妹,又不是帮你!” 古舟尴尬地笑笑。一旁的曾夫人忙打圆场:“帮三妹就是帮先生嘛!” “不一样。三妹又不是他什么人!” 一屋人都很尴尬,古舟起身告辞。 曾镖头他们几個把二人送到了院门外,這才回来。 到了正厅,曾镖头瞪眼瞧着儿曾端清:“你怎么回事?每次见到漂亮女孩就不会转眼珠,当着外人的面,成何体统!” 曾端清只是低着头不說话。 曾夫人忙宽慰道:“也不能怪孩,那三妹倒是的确长的俊俏,只可惜是個农家女,跟咱们家不般配……” “农家女怎么了?”曾端清急声道,“农家女更加淳朴善良,端庄贤惠,咱们家祖上不也是种田的嗎?” “這孩!”曾夫人嗔怪地盯了他一眼。 曾凌梅道:“哥哥就這德性,见到漂亮姑娘就不会转眼,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曾端清又气冲冲道:“三妹跟别的女不一样!” “好好!不一样,别的女你只是看得眼睛直,她呢,你是看得都忘了一切,人家說话都听不见,只听见她的话!”曾凌梅說到最后,嘴角多了一抹促狭的笑意。 “三妹……”曾端清望着门外,眼神满是幸福,“她的声音真好听,跟巧嘴雀儿似的,啊不,雀儿如何能跟她比?她是天上的仙女,不知何故嫡尘到了凡间……” 曾镖头和曾夫人相视苦笑,对自己這见到美貌姑娘就犯花痴的儿当真沒有办法。 曾凌梅岔开了话题,淡淡道:“爹爹,這书生当真酸得很,咬嚼字的,又听洪伟强他们說,他是個绣花枕头,花拳绣腿,看不用。真不明白爹爹为什么要留下他?” “当然要留!”一直痴痴呆呆的望着门外的曾端清突然插话,“那姓古的要是不留下,三妹就不会留下!那可不行!” 曾镖头微笑,不理儿這茬:“古先生是秀才,那可是咱们镖局的一块招牌,试问,哪個镖局有秀才镖师?武全才!再說了,他還可以帮怎么接待那些官宦之家的客人。不比咱们笨嘴笨舌的来的好?這些啊,以后你就知道了。” 曾凌梅轻轻一笑,似乎颇不以为然。 曾镖头又意味深长笑了笑,慢道:“而且,我在衙门裡走动,招揽生意,有了他這個县太爷门生,就能做得更好!” 古舟他们出来,洪伟强也跟着来了,看了一眼屋裡的陈设,见床上铺有稻草,却沒有垫褥。另外,屋裡座椅、茶具,木盆等等日常家具都有,虽然比较陈旧,但看着很结实,便道:“你们只有两床被,沒有垫褥,我去跟库房說一声,给你们借两床垫褥先用着,等以后你们置办好了再還给库房” 古舟忙拱手称谢。 洪伟强满脸是笑:“应该的,你们缺什么,就跟我說,我会帮你们安排的。” 宁三妹這才低着头說了一声谢。就這一声,把洪伟强乐得更是嘴都合不拢了,连声說不用谢,又道:“你们收拾收拾。等会开饭的时候,会敲云板的。听见了就去饭堂吃饭。我先走了。” 送走洪伟强,宁三妹脸上立即浮现出灿烂的笑容,犹如春花绽放,仰着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望着古舟:“先生,你怎么就能进镖局呀?听說這招收镖师可严格了,我們村有一個从小练功的,因为种田收成不好,曾经来過应聘,被三拳两脚就躺下了,灰溜溜的回去。你的武功莫非比他们還高?” 古舟笑了笑,道:“我也不過是些庄稼把式,本来他们是不会要我的,但是,我想的话,应该是我的秀才身份帮了我,他们看的是我這個难得的秀才,或许能帮到他们。” “原来是這样啊!那你是不是就不用走镖了?我听說走镖很危险的。” “应该是吧,他们也不会让我這個弱书生去走镖的。” “要是這样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