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傀儡
走了一会,周围环境发生了很大改变,墙壁的红色调沒消失,但是怪异图形和文字却变了,换成一幅幅人形图,它们神态动作不一,不過却有一個共同点,脑门上都长着第三只眼睛。
我看的直别扭,但黎征却理解般的点点头,還解释道,“這三只眼的图片跟玛雅文明挂钩,看来魔宫建造者绝对有玛雅崇拜情节。”
我多问一嘴,三只眼跟玛雅的关系。
黎征又說,“玛雅文明中,提到了四個太阳纪,其中第一太阳纪(根达亚文明)与第二太阳纪(美索不达米亚文明)都提到男人都有三只眼,而且他们也被上天赐予特别的超能力,依我看,珞巴巫师有些贪心,也想通過邪门歪道来获得异能。”
我赞同黎征的說法,打心裡也把這巫师好好鄙视一通。
尤其走到现在我還发现,建造魔宫的材料是越来越次,就說地表,刚进来时都是青砖路,别看阴森,但走上去舒服,可现在呢,沒了青砖都是土路,都說做人要低调,一般人家建房子,可都是宁可裡面贵气,外表破烂点都行,但魔宫却反其道而行之,外表看着似模似样,内部却偷工减料,弄一出豆腐渣工程。
我边走边感叹,還用靴子对着地表搓了搓,赶巧的是,我一下搓出一块植物的根茎。
或许把它形容为根茎不太恰当,它倒更像一根藤條,而且這藤條前后還都留在土中,只露出中间部分。
我挺好奇,又用靴子对着踩踩,但我用力之下却发现這藤條抖了起来。
我哪见過這种怪异,招呼他们過来看。
黎征凑過来最快,還蹲下身盯着藤條,我看他一脸惊讶,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可沒想到他接着开口问了一句,“這是什么植物?”
我有点被噎到的感觉,心說這植物你认不认识无所谓,关键是它怎么会动。
我不客气,又拿刀尖对着藤條轻戳一下,這次它动的更明显。
黎征明白我的意思,摆手說,“這世上能动的植物很多,就說大峡谷裡,我见過捕昆虫,甚至捕鸟的花,而且羊皮古卷记载,古代還有种鬼藤,能将它周围走动的人或动物给缠死,只可惜古卷沒对鬼藤做更详细的描述,不然我就能判断一下,眼下這藤條会不会就是传說中的鬼藤。”
我沒黎征那么较真,心說只要這东西沒危险就行,管他鬼不鬼藤不藤的。
我催促大家继续赶路,但黎征却要我們等他一会,他想把這藤條弄下来,等日后回村裡研究。
我知道黎征倔脾气又上来了,也只好随他意,還蹲下身抽出刀帮起忙。
這藤條看着沒什么,但真挺结实,我刺了一刀想把它划断,但用了不小力气也沒效果,而且我一刀下去后,它還嗤嗤喷了一股怪水来,闻着又咸又腥。
我被熏的难受,捂住鼻子,拉巴次仁就站我身边,看我這幅模样他拿出一副你太矫情的眼光摇了摇头。
我瞪他一眼,心說敢情你有脚臭了,早就对這种咸腥味不在乎,而且不夸大的說,以后黎村谁家缺盐了都不用买,把拉巴次仁叫去就可以,他只要脱了鞋把双脚往桌上一放,那户人家就能闻着就饭吃。
我心裡把他埋汰一通,但手上不耽误,加力划藤條,可這时,远处传来一种怪响。
這怪响很轻,吱吱声,就好像有人拿着一個金属棒在墙上划一样。
我們都一脸诧异的向远处看去,黎征和我更是停下了手头的活。
黎征吹了口哨,又打着古怪的手势,想驱使一部分磷火虫先去探路,但這些磷火虫不仅沒往前,反而還稍微往后退了退,大有害怕的意思。
黎征脸上诧异更浓,又变了几個哨声,手势也变得更加古怪。
能看出来,他驱兽的力道加大了,可在他一番动作后,虫群裡竟出现了逃兵,三三两两的沿着原路往外飞,而且他的哨声還让我有种撒尿的冲动。
我急忙摆手叫停,捂着肚子跟他說,“小哥,你先歇歇,不然咱们就要抹黑了。”
黎征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听了我的话,动作也停下来。
我們站成一排,迎着眼前的黑暗,等着怪声到来。
這时我脑中闪出无数個遐想,猜测怪声是什么东西发出的,我分析最大可能,這怪声该是某些私闯到魔宫裡的动物弄出来的。可事实远出乎我预料,怪声离近后,三個肩披藤甲的汉子出现在我們面前。
只是這三個汉子双眼无神,一副呆板样,走路也很僵硬,都拎着一把长柄石斧,其中最靠边的石斧正好碰到墙壁,被人走动一带,发出吱吱的怪响。
刚才我們见過骸骨,也知道五十年前珞巴族勇士還活着的微弱可能性,但沒想到在魔宫封闭百年之后,我們還能亲眼见到三個活人。
我看他们三這幅痴呆样,以为他们精神出了問題,索性问黎征,“咱们用不用先礼后宾?”
黎征回我一個肯定的眼神,又弓腰拜一下,叽裡咕噜說了一句。
可怪事来了,他說什么,這三個勇士就說什么,只是也不知道他们多长時間沒說话了,說的很生疏。
我看的纳闷,忍不住插话问,“你们怎么了?”
三個勇士都扭头看着我,或许是他们沒学過话语,几乎是一字一句的模仿我,重复這句话。
我无奈的搓了搓鼻子,尤其被他们這种眼神瞧着,我浑身不自在,還一时有些胆怯,索性向拉巴次仁身边靠了靠。
可我刚一挪步,他们就学起我来,尤其我往那边走,他们也往那边走。
气氛一下诡异很多,我顾不上理他们,又问黎征三人,“這什么情况?”
黎征他们明显也有些发懵,但黎征稍微想想說了一個可能,“這三個勇士是傀儡人。”
我被這词吓住了,黎征简要解释给我听,“我知道一种毒,人吃了后身子会变得异常强壮,但神志却不清醒,還喜歡学别人。”
我們谈话期间,這三個勇士也在学着我們,我觉得他们這呆头呆脑样挺可爱,害怕的心思少了很多,甚至放松之下還有了一种恶搞他们的想法。
我对黎征三人打手势,让他们别动,又拍了下手掌吸引三名勇士注意。
我故意歪歪脖子,发现三個勇士也歪了歪脖子,我乐了,放下害怕心思,又转向左边的无人处,隔空踹了一脚出去。
我想的简单,如果他们真是傀儡人,肯定会依旧学我,而且他们三都转身一同踢脚,肯定有两個运气差的挨踢。
三名勇士也转過身子,但却沒踢脚,反盯着我看,脸上還现出一丝怒意。
我察觉到不对劲,扭头问黎征,“傀儡人的智商有這么高么?還能辨别动作善恶?”
還沒等黎征回答,拉巴次仁抢先发出了警告,“小心,這些傀儡要对我們发起进攻。”
三個勇士都挺直了身子,身上還嘎巴嘎巴的发出响声,之后在一人带头下,他们举着石斧对我們砍来。
黎征喊了一句一人对付一個后就迎了上去,巴尼玛其次,拉巴次仁把我推到一旁,也急忙奔上去。
我明白他们三不想让我参与到打斗中,毕竟自己身手不行,但黎征的话却說得有点歧义,就好像我跟人类不挂钩似的。
但我也落個清闲,還特意躲在犄角观战。我沒担心他们三,细掰扯起来,這三人也是黎村身手最好的勇士,由他们三对這三個傀儡人,不吃亏。
可交手沒多久,形势就一边倒,黎征他们只有招架之功并无反手之力。
尤其巴尼玛,他沒带铁斧,只用他那把猎刀,每次用猎刀跟对手的石斧硬碰时,他都会退一步卸力。
黎征是巫师,一看打不過索性使了個小手段,他趁空一摸兜拿出灵蛊,对着对手脸上一弹。
一道白光划過,对手抱怨的吼了一声又摸了摸脑门,随后又无碍的继续发起攻击。
我对黎征這手很不理解,我知道他会通灵术,但施展通灵时他要念咒也得用眼神跟对方沟通,可现在是打斗中,他哪有那時間跟人瞪眼?
黎征用实际行动解释了我的疑问,他一边打一边鼓起嘴发出怪叫。這怪叫别人听着沒什么,他对手听着却显得很难受,时而呲牙时而扭曲脸。
我心說真沒想到灵蛊還有這种用途,不仅能通灵,還能像一般虫蛊那样在人身子裡搞破坏。
在灵蛊的帮助下,黎征勉强跟对手打成了平局,但拉巴次仁和巴尼玛還在苦苦支撑,尤其巴尼玛的猎刀都被打变形了,我趁空把铁斧抛给了他。
拉巴次仁一边打一边向我靠近,我本来沒往深了想,以为這是偶然,正要挪地方往安全地方靠。
可拉巴次仁却急得对我吼了一句,“你别跑,一会我拼命缠住对手,你伺机在他背后捅一刀。”
我一看這架势心說得了,拉巴次仁明显打不過对手,又沒灵蛊帮忙,這才不得不找我。
但我不仅沒害怕反倒爽快的应了一声,心說一定让你這汉子瞧瞧,自己也绝不是沒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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