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发威
一般人猛攻,都是先猛后缓,力量慢慢衰竭,可他的猛攻却截然相反,越打越快,越战越勇。与此同时,他的脸也渐渐红润起来,胸口也越来越涨。
我琢磨拉巴次仁肯定用了苯教的某個秘法,拿身体過度损耗为代价换取短時間内潜力的持续爆发,我知道时机稍纵即逝,趁着傀儡人苦于防守无暇分身时,我提着折叠刀向它背后溜了過去。
其实我不知道怎么下手好,索性模仿电视剧裡红军拼刺刀的手段,打算把折叠刀戳到它后背上,来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可傀儡人的本事也了不得,就好像它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在我刚举刀還沒动手时,它猛地吼了一嗓子。
這嗓子很尖,听着有种电锯割铁板的味道,而且它還借這声势不管不顾的用石斧狠狠砸向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举着铁斧硬抗,甚至還故意扎起马步,但仍被傀儡人打得连连后退,最后還腿一软跪在地上。
也不怪拉巴次仁看扁我,尖声一响,我的脑袋就嗡了一下,尤其一失神,我還把折叠刀扔了,等缓過来时,我发现傀儡人正怒目盯着我看。
我心口猛跳,心說這下好,自己偷袭不成反倒撞上了枪口,但我也沒那么傻,见机不妙扭头就逃。
傀儡人智商不高,见我一动,它也不管拉巴次仁,迈着大步追起我来。
要在平时,我還真不怕它追我,就它那慢吞吞的动作,我悠着跑都能逃過一劫,可现在的問題是整個地道只有這一块是亮的,其他地方一片漆黑,我心說总不能为了躲避傀儡人却让自己奔到黑暗中,鬼知道黑咕隆咚的区域裡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
最后我就借着地道的宽敞跟傀儡人周旋起来,不過傀儡人的胳膊很长,還握着一把长柄石斧,它左封右堵几下就把我封到了墙角,還拿出一副吃定我的架势狞笑着。
我脑门见了汗,望着眼前這不怀好意的“木头疙瘩”,对拉巴次仁大喊,“爷们,你歇完沒有?快過来帮我。”
拉巴次仁想站起身,但在体力严重透支下又哼哼呀呀的跪了下去。他摇摇头对我說,“宁天佑,撑住,给老子一支烟的時間就行。”
我听着来气,心說一支烟的時間?等你缓過来我早就被傀儡人砍成肉泥了。
在逼不得已下,我一撩头发,露出自己的左眼,我是打定主意放手一搏,用意念控制对付傀儡人,但我发现傀儡人這次倒挺精明,看我一撩头发他就一鼓腮帮子,唾的吐了一口黄痰出来。
依我看,自己要不理会這黄痰,它保准能射到我左眼上,我吓得一歪头,慌忙躲避,可這么一耽误,我意念控制就来不及施展,傀儡人也举起石斧,想给我来個了结。
拉巴次仁看到危险,一咬牙,爆喝一嗓子,用他仅剩的那点力道把铁斧撇了出来。
他是猎手出身,不管射箭還是投掷武器,精准度都很高,铁斧打着旋儿正中傀儡人小腿,让它一時間身子失衡。
我发现它调节平衡的能力很差,晃晃悠悠有了要倒的架势,按說出了這么個意外,我该借机逃脱才对,但我望着它那忽左忽右的摆动一時間沒了主意。
我心說這操蛋玩意到底往哪边倒也沒個准谱,自己别选错方向跟他“撞机”。最后我一咬牙,赌一把,想从它右侧钻出去。
可我赌错了,傀儡人也往右边倒,還赶巧般的正好撞到我身下,将我当成肉垫子般的压倒在地上。
它那身板比拉巴次仁還壮,這一下沒把我压背過气去,尤其离近了我還发现,它一身的腥臭,跟那藤條裡的汁液味一样。
我使劲挣扎着,想借机逃出去,其实我本来成功了,找到個空隙,从它身下爬出来,但它却认定我好欺负,一伸手又把我拽回去。這次我俩变了方位,它在下我在上,而且它還伸出双手拽着我胸口不放。
我既害怕又有些发懵,心說傀儡人怎么用了這么個招数,尤其较真的說,這招数算什么?既沒什么破坏力又有袭胸的嫌疑。
可被它這么一拽,我一時間逃脱不了,心裡一发狠,反用手掐起它脖子来。
本来我对自己挺有信心,毕竟脖子可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我就這么掐着它,就算拧不断脖子,也能给它掐背過气去。
可傀儡人的脖子很僵,尤其喉结的地方更显得发硬,我用力抠之下,双手累的直抖,也沒见它有异常,甚至连咳嗽都沒有。
傀儡人也知道我在对付它,它稍微变了招数,不再用拽的招数,反倒双手齐出,捏起我胸口。
我胸口本就沒多少肉,被他一捏,那股疼劲直入骨髓,我忍不住直哼哼,但倔劲也来了,不管不顾的掐它脖子跟它死磕。
可我压根就沒跟它死磕的本钱,渐渐的我手劲用尽,可它捏我的力道反倒越来越大,不過說来也怪,在疼劲的刺激下,我左眼有了迅速肿胀的感觉,就好像裡面有种能量要迫不及待冲出来似的。
我记得黎征跟冰川天童斗法时,就用针刺的办法引出潜力,而此时此刻,我被傀儡人捏着胸,也一定是被這股疼痛劲刺激出了潜力。
我不再耽误,一撩头发用左眼盯着它看,而且這次我的意念控制起效很快,几乎在我盯它的瞬间,它就失神了。
我知道,自己的意念控制還是半吊子,也沒专业训练過,如果施术成功那還好說,可一旦失败,就会控制反噬,到时自己被個傀儡人指挥着,发生什么后果想都不敢想。
我集中精神,甚至還向它脸前靠了靠,用几乎鼻子贴着鼻子的距离盯它看起来。傀儡人知道不妙拼命的抵抗着,虽然面上看它呆瓜一般,但我眼中的那股能量就在眼中转悠着,死活推不出去。
這时傀儡人不再捏胸,随着我身上疼痛劲的减弱,我发现自己左眼的肿胀感也越来越轻。
要在刚才,我巴不得傀儡人别捏自己,但现在我還抽空捏起自己来,想保持住自己的“潜力”,让我有资本跟对手斗法。
虽說我跟傀儡人的动作有暧昧的嫌疑,但拉巴次仁却看出些门道,他挣扎的半站半跪,一点点向我這边爬来。
我对他打個手势又指了指自己身子,那意思让他“虐”我一下,弄点疼痛出来。
拉巴次仁盯着我身子稍微打量一下后,說了句,“宁天佑,捏胸不是最疼的,你等着,我给你弄個狠招。”
我听他這话心裡就暗暗叫苦,心說這爷们平时就不是個正常人,在他嘴裡的狠招,弄不好跟狠靠不上边,叫邪才对。
拉巴次仁沒给我時間多想,他爬到我脚下,脱了我的靴子,轻喝一声后用大拇指狠狠的戳在我脚心上,又特意拧来拧去。
我不知道這该不该叫做疼痛,但這种揪心感真的很强大,我身子都不由得抖了起来,而且从脚心开始,就好像有股电击迅速的冲到了左眼中。
我惨叫一声,整個人也爆发了,左眼中那股能量完完全全的推了出去。
傀儡人头一偏,迷茫起来。我知道自己的意念控制施展成功了,只要把它扳過头来对视,自己就能多個操控的木偶。
我对拉巴次仁苦笑一下,那意思一番恶战后,這傀儡人终于被解决了。可沒想到拉巴次仁一点放松的架势都沒有,還催促我,“宁天佑,傻笑什么,快去帮其他人。”
我笑容一下僵在脸上,反问他,“你开什么玩笑,当我是超人么?收拾一個傀儡连脚心都被戳了,哪還有精力去跟别的傀儡斗意念?”
其实我還留下半句话沒說,也不知道自己的意念能不能同时作用在两個傀儡身上。
拉巴次仁听完不仅沒赞同反倒一咧嘴,“我說宁天佑你怎么死脑瓜骨,你把這傀儡人叫醒,控制它去跟别人打斗,你在一旁指挥,那样挨刀的也不是你,怕什么?”
我一合计也是,心說自己真是一时糊涂,這么简单的损招都沒想到,看来自己還不如拉巴次仁阴险。
我也不耽误,轻轻扳着傀儡人的头,让它看我,随后我站起来,试着做了几個动作。
不出意外,這傀儡人也学起我来,只是它的腿脚不怎么好,一瘸一瘸的。我当然不在乎它是不是瘸子,带着它向战场走去。
黎征凭借灵蛊,一时沒什么危险,可巴尼玛就惨多了,他一脸虚汗,随时有可能被对手砍翻在地。
我决定先帮巴尼玛,我算好角度又抓住时机,突然向一处空地扑了過去,虽說我扑了個空,但傀儡人却实打实的扑在巴尼玛对手身上。
接下来我趴在地上乱打乱撕,而傀儡人看着我,也疯了般的发起猛攻,把另外那個傀儡人打得毫无反手之力。
巴尼玛不知道我会意念控制,看的直愣,嘴裡還喃喃說,“宁天佑疯了,這傀儡人怎么也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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