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秘密任务
我让他解释一下。
黎征摆摆手說這解释不清,他凭的全是直觉。我又看向巴图,拿眼神询问黎征的结论对与不对。
巴图倒挺爱吊我胃口,也不接话,一掏兜又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們。
這照片是個小伙子的,他笑的很灿烂還穿了一身警服,只是這警服上沒警章,我猜這是個警校的学生,而且细看之下我還发现,這小伙就是刚才那张照片裡的精神病。
我挺纳闷,心說难道现在警校的压力都這么大?训個练還能把人弄疯?而還沒等我问,拉巴次仁倒是抢先說,“巴图哥,這小伙不是那個大傻子么?他怎么变成這样了?”
巴图靠到藤椅上,边晃悠边說,“他是警校裡最出色的学生,只是在半年前为了一次任务,不得不演一场戏,跟人斗殴被警校开除,接着又在特意安排下潜入到黑色组织中当卧底,你们看,他笑的這张照片還是半年前拍的,而神智失常却是近两個月的事,经我观察,他是被吓疯的,這期间发生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我联系着巴图的话,首先想到這小伙一定是遇到了妖鬼类的事件,不然他一個大好青年,甚至是政府特意派出去的卧底,不可能思想上有想不开的地方。
黎征接着问,“你能說說那组织是怎么回事么?”
巴图跟我們介绍起来,“這组织不大,甚至在我們眼裡也不是什么暴力分子,头子是個叫三黑子的人,早期靠倒卖古董发家,买了一個山头后,又在上面发展养殖业及酒厂,本来他這买卖并沒什么,甚至還要說他是個民营企业家,可最近一两年,他接触到一個叫老翁的危险人物,他们合伙作假卖赝品,尤其還有证据指出,他们也卖假币。
那老翁的具体位置很隐蔽,只知道在新疆一個叫幽灵谷的地方,那裡常年云雾缭绕,還有传言說经常会在白天见到鬼魂飘荡,小伙的任务就是潜到三黑子身边,跟他一起去趟幽灵谷,找出老翁的藏身之所。
而沒想到的是,小伙身份暴露,還被三黑子叫出睡美人弄成了這幅模样。”
听到這我忍不住插话,问睡美人是什么东西。
巴图摇摇头,說至今为止,谁也不知道睡美人是什么,或许是人,也或是妖,从他個人观点出发,這睡美人身上還很有可能带毒,而那小伙也应该是中毒之后,在神智迷糊下,看到了幻象中的脏东西,硬生生把自己吓疯了。
我联系着前后话,试探的问,“你让我們来就是想让我們当卧底么?”
巴图嘿嘿一笑,赞我一句聪明,又追问,“你们還歇几天么?”
我一听這话心說得了,合着他连意见都不征求,直接让我們准备上岗了。黎征沒表态,拉巴次仁倒呵呵笑一声,反问,“早起的鸟有毛毛虫吃,巴图哥,這任务听着就危险,难不成我們三白冒险么?”
我对拉巴次仁的汉语水平实在不敢恭维,而且他也真掉链子,在黎村他說汉语還算流利,怎么出来闯了几天,這汉语水平反倒退步了?還来了一句鸟吃毛毛虫,那该叫无利不起早才对。
不過巴图倒对拉巴次仁挺感兴趣,還一起身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问,“你想要什么?”
拉巴次仁盯着巴图看了会,又低着头搓起手来,显得特别的扭捏,我觉得要是個女子动做這动作,那肯定很好看,可他一大身板的爷们做這动作,那就变了味道,尤其這几天赶路我們還沒顾得上個人卫生,他搓了几下手心就出现一堆小泥球。
看拉巴次仁不回答,巴图又多說一句,“政府给的赏钱很高,绝对超出你的预料,尤其像你這种多妻的人,可以好好用這笔钱给她们买些东西。”
我再次被巴图的答话震慑,心說他那双鹰眼可真沒白长,竟能瞧出拉巴次仁有多個老婆,不過再一琢磨,我又释然,肯定是拉巴次仁的脸色反应出了什么。
而拉巴次仁却对钱不感兴趣,摆着手說,钱可以不要,只求巴图把强横的身手,尤其是手爪上的功夫传授给他。
巴图毫不犹豫的就把拉巴次仁给否决了,還强调句,“我這身手不是教出来的,而是拿命换出来的,光学可学不懂。”随后他沉默片刻又說,“你是個猎人,我索性就给你弄套装备吧,猎刀,大弓這类的,都是钨钢打造,市面上买不到的。”
拉巴次仁听得双眼一亮,還做主般的指着我俩說,“他俩的份子钱也不要了,你直接弄三套装备给我就是了。”
我們在巴图家凑合着住了一宿,第二天就赶赴新疆的奎囤县,找一個叫牙狗的人。我懂牙狗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公狗,而且我也品的出来這是一個人的外号,可令我不解的是,怎么会有人起這個外号。
我們趁夜进了一個筒子楼,并在一個脏兮兮的小屋裡与牙狗见了面。刚一见面我就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光凭他的长相,我就觉得他這外号真沒叫错。
說好听点,他的脸长得另类,說不好听的他长得就是一张狗脸,尤其他還有個习惯,就是不說话时爱吐舌头。
牙狗对我們很客气,先将我們請进屋,又把丢满零食袋与易拉罐瓶子的沙发清理下,招呼我們坐。
我发现自打我們进屋,牙狗的脸色就不太自然,眼珠子骨溜溜的转来转去,看不懂他脑袋裡打着什么算盘。
我也懒得琢磨,一摆手直问道,“你有事要說?”
牙狗咧嘴一笑,“這次上面派来的卧底竟有三個人,我跟三黑子說我有两個远方兄弟能過来帮忙,這多出来的一個可怎么办?”
拉巴次仁咧嘴笑了,指着牙狗反问,“你就担心這個?這算事么?明天你再跟那黑子說一声,就說你记错了,有三個哥们儿不就得了。”
牙狗脸色一暗,瞬间浮现出一丝担忧,我猜测這小子在三黑子面前肯定是個受气的主,让他說自己记错了,弄不好還会挨骂,可话說回来,我一時間也想不到好法子帮他,這事也只好顺着拉巴次仁的意思,让牙狗担待一些。
黎征想的是另外一個方面,接话问,“能让三黑子看上,需要什么條件么?”
牙狗拿出一副口干样抿了抿嘴,“三位身手如何?”
他這话一下问到点子上了,黎征和拉巴次仁不用說,身手沒得挑,可我相对来說可就弱了很多,甚至要独自面对一個壮汉的话,我不用左眼弄不好都打不過。
而我也明白了牙狗的意思,想混在三黑子身边,打斗這关就一定要過。
黎征和拉巴次仁都沒急着回答,一同望向我,我知道自己该表态了,一咬牙点点头說我們仨的身手都沒問題。
牙狗說那就好,随后他又特意出了门,直到后半夜才回来,并告诉我們一個好消息,說三黑子明天准备约见我們。
其实我觉得,从黎村到延北再赶到這裡,我們沒睡上一天好觉,也沒实实在在的休息几天,就這样去见三黑子,显得准备的不那么充分,但既然牙狗都下了力气联系完了,我也不好再說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們只在楼下胡乱吃了点豆浆油條对付对付,就算把早餐给解决了。其实這种油炸食品根本就不禁饿,尤其半個上午我們都在往三黑子的山头上赶,弄得到三黑子家时我两腿直发软。
我四下看了看,就事论事的說,這三黑子還是有点经商头脑的,這片山头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條,而在一间瓦房内,我們也见到了他本人。
他长得不丑,甚至還跟俊俏稍稍沾边,只是他的皮肤却黑的吓人,拉巴次仁皮肤也黑,但纯属藏民特有的黑中透红,而三黑子那种黑,就像一個人掉进煤窑后爬出来一般。
他正与一堆手下围圈坐着,看样在分配任务,见我們进来,尤其看到是牙狗带来的人,他显得很不耐烦,一句话沒說就把我們都轰出去站着。
我們仨脸色都有些不自然,拉巴次仁更是恨得牙痒痒,指着三黑子呸了一声,還說這也就是在做任务,不然保准拿個搓澡巾给三黑子漂漂白。
牙狗看出我們不耐烦,时不时进去给三黑子递话,可三黑子每次回应他的,都是狠狠抽上一巴掌。
這样一直到了晌午,三黑子才带着手下到院子裡吃饭。我发现他生活還挺惬意,到了饭点专门有辆摩托车過来送外卖。我本寻思我們终于有机会跟他聊一聊了,尤其饭桌上讲话也方便,可沒想到他压根就沒有让我們四個上饭桌的想法,還像打发要饭花子似的指着墙角让我們在那儿等着。
眼见着拉巴次仁要发火,我和黎征都一摆手,暗叫他别坏大事,本来拉巴次仁在我俩授意之后忍下气,我心裡還挺欣慰,心說今天他表现不错。
但等牙狗拿着四個铁盆走過来說咱们吃饭时,我望着這盆愣住了。
其实這铁盆本身并沒什么怪异的地方,只是看着裡面的残羹剩炙,尤其饭菜還被人故意搅合一通时,我觉得這是给狗吃的才对。
這下也别說拉巴次仁了,我們仨一同翻了脸,我把狗盆砰的一声摔在地上,黎征和拉巴次仁更狠,一先一后的把狗盆对准饭桌撇了過去。
一场恶战就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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