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舞会上的华尔兹
大雪纷纷飘落在城堡和场地上。布斯巴顿那辆浅蓝se的马车看上去像冬天裡一只挂霜的大南瓜,旁边那個洒了糖霜的姜饼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木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外面结了一层冰,变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上了一层白霜。下面厨房裡的家养小忙得不亦乐乎,准备了多种口味的热腾腾的炖菜和甜美布丁,只有芙蓉·德拉库尔能够找到借口抱怨几句。
“霍格沃茨的食物都太油腻了,”一天晚上,他们离开礼堂时,听见她皱着眉头說道,“我的礼袍都快穿不下了!”
可就太悲惨了,”赫敏看着芙蓉走出礼堂进入门厅,毫不客气地說道,“她一天到晚净想着自己,是不是?”
“邦斯,你找到舞伴了嗎?”罗恩问道。
到了,应该不是很难。”邦斯說道。
“那么,你呢——赫敏——你要跟谁一起去参加舞会?”罗恩又问道。
“我不告诉你,我答应他不說的。”赫敏說道。
“你在开玩笑,韦斯莱!”他们身后突然响起马尔福的声音:“怎么,难道居然有人邀請那家伙去参加舞会?那個大板牙泥巴种?”
“你好,穆迪教授。”赫敏挥手說道。
马尔福的脸刷地白了,往后跳了一步,慌裡慌张地四下张望,寻找穆迪,却见穆迪還坐在教工桌旁,吃他的那一份炖菜呢。
“你是個浑身抽搐的小白鼬,是不是,马尔福?”赫敏尖刻地說完,便和邦斯、哈利、罗恩一起走上大理石楼梯,一边开心地放声大笑。
“赫敏,”罗恩說道,一边侧過脸望着她,突然皱起了眉头,“你的牙齿”
“怎么啦?”赫敏說道。
“我的天啊,它们不一样了我刚注意到”罗恩說道。
“是這样的我听了某個人的建议,去找庞弗雷夫人把牙齿缩小点,他說這样会好看点。”赫敏笑得更开心了,“可是爸爸妈妈不会高兴的。好多年来,他们一直希望我能坚持戴那套矫正畸齿的钢丝架。你们知道,他们都是牙医呀,他们认为牙齿和魔法是不应该弄到一起的。”
圣诞节那天早晨,邦斯被哈利的喊叫声给吵醒了。
“有人攻击你嗎,哈利?”西莫睡意未消地问道。
“沒有,是多比,”哈利說道,“接着睡觉吧。”
“算了,不睡了礼物!”罗恩看着他床脚的一大堆东西說道。
邦斯看着大家都是半清醒状态下去拆包裹,便也打着哈欠去拆自己的那堆少的可怜的礼物。
哈利送了一块手表给他,上面沒有指针,只有些星星和月亮。罗恩送了一大盒美味的巧克力夹心。赫敏送了一支的羽毛笔。還有就是韦斯莱夫人照例每年都寄来的一個包裹,裡面有一件新的黑se毛衣,以及一大堆自家制作的肉馅饼。
邦斯、哈利和罗恩在公共休息室裡与赫敏碰头,一起下楼吃早饭。他们几乎整個上午都待在格兰芬多塔楼裡,同学们都在美滋滋地欣赏自己收到的礼物。然后他们回到礼堂裡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包括至少一百只火鸡和一大堆圣诞布丁,還有堆积如山的克裡比奇巫师小脆饼干。
下午,他们来到外面的场地上。雪地白皑皑的,几乎沒有人踩過,只有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来城堡时踏出的一道深深的足迹。赫敏只愿意观看邦斯以及韦斯莱兄弟打雪仗,自己不肯参加,五点钟的时候,她就說要回楼上为舞会做准备了。
“什么,你需要三個小时?”罗恩不敢相信地望着她问道。他這样一分神,就被乔治扔過来的一個大雪球狠狠打在了脸上。“你到底是和谁一起去?”他冲着赫敏的背影喊道,但赫敏只是挥了挥手,就踏进石阶进了城堡。
今天沒有圣诞茶点,因为舞会上有宴席。到了七点钟暗下来,不太容易瞄准目标了,其他人便放弃了打雪仗,一起返回公共休息室。胖夫人和她的朋友——楼下的维奥莱特一起坐在镜框裡,两個人都晕忽忽醉醺醺的,她画像的底部扔着好几個空了的酒瓶。
“鲜艳之光,,沒错,是這样的!”她听了他们的口令,咯咯笑着向前转开,让他们进去了。
邦斯穿上了他的那件礼服长袍,感觉還不错。罗恩就比较沮丧了,他的礼袍就像一條裙子,這是一個无法回避的事实。为了给袍子增加一点男子气,他孤注一掷,给那些花边念了一道切割咒。還算管用,至少衣服看上去比开始有点男人味了,但他的活儿干得并不利索,当几個男生动身下楼时,他的领口袖口依然泛着毛边。
“我要去接我的舞伴了,抱歉。”邦斯說道。
去吧。”哈利說道。
邦斯穿過拥挤的人群来到一位身穿蓝se袍子的姑娘面前,說道:“你今晚很漂亮,赫敏。”
“谢谢你,邦斯,他们俩呢?”赫敏說道。
“大概還在接他们的舞伴吧。”邦斯陪着赫敏在门厅裡漫步着。
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了:“請勇士们到這边来!”
麦格教授穿着一件红格子呢的长袍,帽檐上在装饰着一圈很难看的鲜草花环。她叫他们站在门边等候,让其他人先进。等同学们都坐定以后,他们再排着队走进礼堂。芙蓉·德拉库尔和罗杰·戴维斯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戴维斯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有這么好的运气,竟然能得到芙蓉這样的舞伴,他简直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哈利和帕瓦蒂站在那裡,邦斯注意到哈利正在向這边望去。
“你好,哈利!”赫敏率先打着招呼道,“你好,帕瓦蒂!”
帕瓦蒂用一种毫不掩饰的吃惊的目光盯着赫敏。這样做的可不止她一個。罗恩睁大两只眼睛呆呆地望着,马尔福走過时,一句话也說不出。
大家都在礼堂裡落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個两個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裡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還挂着好几百只懈寄生小枝和常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边坐着十来個人。
勇士们来到主宾席前面,邓布利多高兴地笑着。卢多·巴格曼今晚穿着艳紫se的长袍,上面印着大大的黄星星,他和同学们一样热烈地拍着巴掌。马克西姆夫人脱去了她平常的黑缎子制服,穿着一件淡紫se的飘逸长裙。克劳奇先生不在,桌子的第五個座位上坐着珀西·韦斯莱。
勇士们及其舞伴走到桌旁,珀西拉开他身边的两张空椅子,目光分别望着哈利和邦斯。邦斯便牵着赫敏的手在珀西右边坐了下来。珀西穿着一件崭新的藏青se礼袍,脸上一副得意洋洋、自命不凡的样子。
“我被提升了,”珀西沒等大家开口就說道——听他的语气,你還以为他刚被选为宇宙的最高统治者呢,“我现在是克劳奇先生的私人助理了,我代表他来這裡。”
“他为什么不来?”哈利问道。
“我很遗憾,克劳奇先生情况不太好,十分不好。自从世界杯赛后,他就一直不大对劲。這并不奇怪——工作太辛苦了。他又不像以前那样年轻了——尽管,当然啦,他仍然非常出的头脑仍然和以前一样敏锐。但世界杯对整個魔法部来說是一次可怕的失败,克劳奇先生因为他那個家养小什么的,情绪受了很大刺激。”珀西无视赫敏的话說道。
像我刚才說的,他上了年纪,需要得到照顾,我想自从那個小家养小走后,他发现家裡的舒适程度一落千丈。后来我們又要筹备三强争霸赛,還要处理世界杯的后事——那個名叫斯基特的可恶女人到处散布谣言—怜的人,他正在安安静静地過一個圣诞节,他太需要休息了。我很高兴他知道他有一個值得信赖的人,可以代他处理一些事情。”珀西說道。
金光闪闪的盘子裡還沒有食物,但每個人面前都摆着一份小菜单。只见邓布利多仔细看了看他那份菜单,然后对着他的盘子,非常清晰地說道:“猪排!”
猪排就出现了,桌子上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效仿,给盘子裡点了自己喜歡的食物。邦斯望了望赫敏,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好像不是很开心。”邦斯吃着牛肚說道。
“只是有点紧张。”赫敏說道。
“放松点,只不過是跳個舞罢了。”邦斯安慰道。
东西都吃完了,邓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学们也站起来。然后他一挥魔杖,所有的桌子都嗖地飞到了墙边,留出中间一大片空地。他又变出一個高高的舞台,贴在右墙根边,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這时,古怪姐妹组合一起涌上舞台,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它们的毛发都特别浓密,穿着故意撕得破破烂烂的黑se长袍。
随着古怪姐妹组合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邦斯牵着赫敏的手走进灯火通明的舞池。他们优雅地在跳着华尔兹,很快,许多人也进入了舞场,勇士们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
“舞跳得很不错,邦斯。”邓布利多跟马克西姆夫人随着华尔兹的舞步划過邦斯身边时,赞扬道。
“谢谢你的夸奖,教授。”邦斯笑着回应道。
舞会直到十二点才结束,這中间,邦斯和赫敏一直是舞场的主角,原因很简单:他们俩跳的华尔兹确实很在行。
当古怪姐妹组合停止了演奏,大家最后一次对它们报以热烈的掌声,然后开始朝门厅走去。许多人都希望舞会能延长一些时候,就连邦斯也不例外,虽然他的脚已经有点酸痛了。
当邦斯和赫敏并肩来到公共休息室时,发现哈利和罗恩正大眼瞪小眼望着他们俩。
“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罗恩大咧咧地說道。
“什么叫好上了?”邦斯說道。
“就是就是怎么說来着,在一起吧!”罗恩搔着后脑勺說道。
“好样的,伙计。”哈利拍了拍邦斯的肩膀說道。
“這很正常,赫敏是個很不错的姑娘,我可不能便宜了克鲁姆那小子。”邦斯笑着說道。
“這又跟克鲁姆有什么关系,莫非他也在追她?”罗恩惊讶地說道,眼睛睁得比刚才還大。
“克潞姆确实邀請過我,但我先答应邦斯的,所以就拒绝了。”赫敏不大好意思地說道。
“行啊,伙计,你的魅力比大明星的還要大。”罗恩夸张地叫道。
“罗恩,如果你再把眼睛睁得這么大的话,我估计你可以和多比称兄道弟了。”邦斯开玩笑說道。
“为什么?”罗恩不解地问道。
“多比的眼睛。”邦斯简短地提示道。
罗恩好半天才反应過来,接着脸红了跟個猴子屁股似的嘟囔道,“就知道挖苦我。”
“就這样吧,我要去睡了,晚安,各位。”邦斯打着哈欠走上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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