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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瞥了一眼赫敏和罗恩,他俩都紧紧捏着伸缩耳,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那小姑娘和几個朋友一起溜进斯内普的办公室,砸开了好像是放着宝剑的那個玻璃匣子,正在偷偷把宝剑拿下楼时,被斯内普抓住了。”
“啊,上帝保佑他们。”泰德說,“這帮孩子是怎么想的,以为他们能用這把宝剑去对付神秘人?或对付斯内普本人?”
“哦,不管他们想用它干什么,斯内普断定這把剑放在那裡不安全了。”德克說,“几天之后,我想是得到了神秘人的许可,他把它运到伦敦存在了古灵阁。”
两個妖精又大笑起来。
“我還是看不出有什么好笑的。”泰德說。
“那是赝品。”拉环刺耳地說。
“格兰芬多的宝剑!”
“哦,是的,它是仿制品——仿制得非常好,這点不假——但它是巫师造的。真品是许多世纪以前由妖精铸造的,有一些只有妖精造的武器才具备的特性。无论真正的格兰芬多宝剑在哪儿,反正不在古灵阁银行的金库裡。”
“我明白了,”泰德說,“我想你沒有去把這告诉食死徒吧?”
“我认为沒有必要用這個消息去困扰他们。”拉环洋洋自得地說。现在泰德和迪安也跟着戈努克和德克大笑起来。
帐篷裡,哈利闭起眼睛,希望有人问起他想知道的問題。過了一分钟,他感觉像過了十分钟,迪安满足了他的愿望。他(哈利猛然想起)以前也是金妮的男友。
“金妮和其他人怎么样了?那帮偷剑的学生?”
“哦,他们受到了惩罚,残酷的惩罚。”拉环冷淡地說。
“他们沒事吧?”泰德马上问,“我想,韦斯莱家可不能再有孩子受伤了,是不是?”
“据我所知,他们沒有受什么重伤。”拉环說。
“真幸运。”泰德說,“以斯内普的一贯作风,我认为那帮孩子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那么你也相信那個說法了,泰德?”德克问,“你相信是斯内普杀死了邓布利多?”
“我当然相信,”泰德說,“你不会坐在那儿告诉我,你认为波特与這事儿有关系吧?”
“這些日子很难知道该相信什么。”德克咕哝道。
“我认识哈利。波特,”迪安說,“我认为他是真正的——救世之星,或随便你想用什么词。”
“是啊,很多人都愿意相信他是,孩子。”德克說,“包括我在内。可是他在哪儿呢?看样子是跑了。照理說,如果他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或者有什么特殊的能耐,现在就会挺身而出,率领大家反抗,而不是销声匿迹。你知道,《预言家日报》对他的一些揭露挺有道理——”“《预言家日报》?”泰德嗤之以鼻,“如果你還在读那种垃圾,被欺骗也是活该,德克。你要想知道事实,去看《唱唱反调》吧。”
突然爆发出一阵咳嗽声和吐东西的声音,還有重重的拍击声,听起来好像德克吞下了一根鱼刺。最后他呛着說:“《唱唱反调》?谢诺。洛夫古德的那份疯话连篇的破小报?”
“现在不那么疯话连篇了。”泰德說,“你应该看一看。谢诺在发表《预言家日报》忽略的一切,上一期中一点也沒提到弯角鼾兽。注意,他们能容忍他多久,我不知道。但是谢诺在每期的头版上說,反对神秘人的巫师都应该把帮助哈利。波特摆在第一位。”
“要帮助一個从地球上消失的男孩,难哪。”德克說。
“听我說,他们迄今为止還沒有抓到他,這本身就是了不起的成绩。”泰德說,“我倒很乐意听听他的提议。這正是我們努力在做的——保持自由,不是嗎?”
“是啊,嗯,你這话倒是有道理,”德克迟缓地說,“整個魔法部和他们的眼线都在寻找他,我以为他已经被抓到了呢。不過,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已经逮捕、杀害了他,只是秘而不宣呢?”
“啊,别那么說,德克。”泰德喃喃道。
长時間的沉默,刀叉丁当作响。当說话声再次响起时,是讨论该睡在河岸上,還是该退回树多的山坡上。决定树荫下更隐蔽后,他们便把火熄灭了,往坡上爬去,說话声渐渐减弱,听不见了。
哈利、罗恩和赫敏收起伸缩耳。哈利刚才偷听的時間越长,越觉得忍不住要說话,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只会說:“金妮——那把剑——”
“我知道!”赫敏說。
她冲過去抓起串珠小包,這次整個胳膊都伸了进去,直到胳肢窝。
“找……到……了……”她咬着牙說,用力拽着一個显然压在深处的东西。慢慢地,一個华丽画框的边缘露了出来。哈利忙過去帮她,两個人把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空画像拖出赫敏的小包时,她一直用魔杖指着它,准备随时施出咒语。
“如果有人在邓布利多办公室裡用赝品跟真宝剑掉包,”他们把画框靠在帐篷壁上时,赫敏喘着气說,“菲尼亚斯。奈杰勒斯会看到的,他就挂在宝剑匣子旁边!”
“除非他睡着了。”哈利說,他仍然屏着呼吸,赫敏跪到空画布面前,用魔杖指着它的中心,清了清嗓子說,“呃——菲尼亚斯?菲尼亚斯。奈杰勒斯?”
沒有动静。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赫敏又說,“布莱克教授?能請您跟我們谈谈嗎?劳驾?”
“‘請’总是有用的。”一個冷冰冰、讥讽的声音說,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溜进画像中。赫敏马上叫道:“掩目蔽视!”
一块黑眼罩蒙住了菲尼亚斯。奈杰勒斯那双机敏的黑眼睛,他撞到画框上,痛得嗷嗷叫。
“什么——你们怎么敢——搞什么——?”
“我很抱歉,布莱克教授,”赫敏說,“但這是必要的防备!”
“马上去掉這块脏东西!马上去掉,我說!你们在毁掉一幅伟大的艺术品!我在哪儿?怎么回事?”
“别管我們在哪儿。”哈利說,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呆住了,不再拉扯那块画上去的眼罩。
“莫非是那位行踪不定的波特同学的声音?”
“也许。”哈利說,知道這会保持住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兴趣,“我們有几個問題想问您,關於格兰芬多的宝剑。”
“啊,”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现在把头歪過来扭過去,企图看到哈利,“是的,那個丫头此举极不明智——”
“不许這么說我妹妹。”罗恩粗声說。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扬起高傲的眉毛。
“還有谁在這儿?”他问,脑袋转来转去,“你的口气让我不快!那個丫头和她的朋友们愚蠢透顶,偷校长的东西!”
“他们不是偷,”哈利說,“那把剑不是斯内普的。”
“可它属于斯内普教授的学校,”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說,“韦斯莱家的丫头又有什么权利拿走它?她受惩罚是活该,還有那白痴隆巴顿和怪物洛夫古德!”
“纳威不是白痴,卢娜也不是怪物!”赫敏說。
“我在那儿?”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再次问道,又开始拉扯眼罩,“你们把我弄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把我从我祖先的宅子裡搬走?”
“别管那個!斯内普是怎么惩罚金妮、纳威和卢娜的?”哈利迫不及待地问。
“斯内普教授罚他们在禁林裡,给那個呆子海格干活。”
“海格不是呆子!”赫敏尖厉地說。
“斯内普也许以为那是惩罚,”哈利說,“但金妮、纳威和卢娜可能跟海格一起开怀大笑呢。禁林……他们经過了多少比禁林更可怕的考验,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觉得松了口气,他刚才想象得很恐怖,至少是钻心咒。
“布莱克教授,我們其实是想知道,有沒有人——嗯,把那把剑拿出来過?也许它曾经被拿出去擦拭——什么的?”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又停下了解放自己眼睛的努力,哂笑起来。
“麻瓜出身的人,”他說,“妖精造的武器不需要擦拭,头脑简单的丫头。妖精的银器能排斥灰尘,只吸收能强化它的东西。”
“不许說赫敏头脑简单。”哈利說。
“我对反驳感到厌倦,”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說,“也许我该回校长办公室去了?”
仍然蒙着眼睛,他开始在画框侧面摸索,想摸着走出画像,回到霍格沃茨的那一幅裡去。哈利突然灵机一动。
“邓布利多!您能把邓布利多带来嗎?”
“什么?”菲尼亚斯。奈杰勒斯问。
“邓布利多教授的肖像——您能把他带来嗎,带到您的画像裡?”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把脸转向哈利发声的方向。
“显然,无知的不只是麻瓜出身的人,波特。霍格沃茨的肖像可以互相交谈,但不能离开城堡,除非是去访问他们自己在别处的肖像。邓布利多不能跟我来此,而且,在你们手中受到這种待遇之后,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本人也不会再来造访!”
哈利有点沮丧,看着菲尼亚斯加倍努力要离开画框。
“布莱克教授,”赫敏說,“劳驾,能不能請您告诉我們,那把剑上一次从匣子裡取出是什么时候?我是說,在金妮把它取出之前?”
菲尼亚斯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我相信,上一次我看见格兰芬多的宝剑离开匣子,是邓布利多用它劈开了一枚戒指。”
赫敏猛然转身望着哈利。当着菲尼亚斯。奈杰勒斯他们都不敢多說。菲尼亚斯终于摸到了出口。
“好吧,祝你们晚安。”他有点刻毒地說,开始退出。当画面上只看到到一点帽檐时,哈利突然大叫一声。
“等等!你把這告诉斯内普了嗎?”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把蒙着眼睛的脑袋又探进画框。
“斯内普教授有更重要的事要操心,无暇考虑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种种怪癖行为。再见,波特!”
說完,他彻底消失了,只留下一片混浊的背景。
“哈利!”赫敏叫道。
“我知道!”哈利高声說。他无法抑制自己,向空中猛击了一拳:這超過了他敢期望的最好情况。他在帐篷裡大步走来走去,感觉自己能跑上一英裡,甚至都不觉得饿了。赫敏正在把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肖像塞回串珠小包,扣好搭扣之后,她把小包扔到一边,抬起发亮的面孔望着哈利。
“那把剑能摧毁魂器!妖精造的刀刃只吸收能强化它的东西——哈利,那把剑浸透了蛇怪的毒液!”
“邓布利多沒有把它交给我,是因为他還需要它,他想用它摧毁挂坠盒——”
“——他一定想到了,如果把它写进了遗嘱,他们就不会让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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