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章:殿試前的準備
現在還得平復下來,一切等過了殿試再說!
“殿試在哪天?”香菱歪頭問。
“四月二十一,不考四書五經。
只考時務策論了。”
賈琮揉了揉香菱的小手:“來,你坐過來。”
香菱忸怩了一下,還是乖乖肩並肩坐了。
雙手無處安放似的慌亂。
賈琮好奇地摸了摸她眉心那顆胭脂痣。
少女的雪額光滑白膩,摸起來很舒服。
香菱不敢推開,小聲道:“晴雯姐姐就在外邊。
況且、況且現在還是白天......”
賈琮過了會手癮,乾咳一聲。
一本正經地和香菱談起了詩詞,抱着她嬌小的身子,側身放在膝上。
那雙狼爪,逐漸從腰間摸到了胸脯
香菱自小富裕人家出生。
即便是被人販子抱去之後也是悉心調教。
吹彈可破的肌膚,營養良好的身子骨,無處不軟。
賈琮有些愛不釋手:“等四月我考回來,我就不耽誤你。
你品性不差,和晴雯應該相處得來......”
香菱雙手勾住賈琮脖子,她是呆、又不傻。
自然聽得這番懂話裏有話的意思。
她略微羞怯地擡頭,低低應了一聲。
大概早已屈從了命運。
賈琮道:“我知道你家在哪裏,蘇州閶門外。
可惜早被一把火燒了,你小時候陪你玩的丫頭嬌杏。
如今都做了應天府知府的填房夫人
你們的身份,來了個對換,世事弄人。”
“這些......我都不記得了。”
香菱聞言升起一絲感動,“你是怎麼知道的?”
賈琮微微含笑,並不回答。
在少女純潔無瑕的眼神中,一把攀附上了那張粉紅的小嘴脣。
賈琮用行動,耐心地教她如何親親。
一時間口齒生香,滿腔都是青春少女的味道。
香菱小臉滾燙,不停提醒要關門。
賈琮全身燥熱,差一點就把持不住,當場吃了她。
忽見軒窗外的太陽光線暗下來,卻是平兒、鴛鴦二女聯袂過來了。
“兩位姐姐坐,請坐。”
賈琮跟個沒事似的迎接出來,香菱又慌又羞地跑了。
平兒眼神似笑非笑,賈璉也喜歡大白天搞。
身爲過來人的她,反倒是見怪不怪了。
鴛鴦卻是嫩雛一個,哪能見得這些場面。
一張鵝蛋臉紅得似要滴血來,暗暗啐了一口。
“呸,琮三爺,青天白日的。
怎麼能……
怎麼能這樣.......”
香菱絕非完全是個呆人,這姑娘也是有小心思的。
後來薛蟠娶夏金桂,她一門心思想伺候好主母。
可惜事與願違。
夏金桂容不得她這麼優秀的丫頭。
如今到了賈琮房裏。
“自從兩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鄉”的悲劇是不會出現了。
賈琮一邊感謝平兒鴛鴦的送禮,一邊戀戀不捨地回味香菱的味道。
鴛鴦身材高挑,鵝蛋臉,削肩細腰。
和平兒一樣!
屬於西府丫頭最出色的那一類。
“我過來傳個話,入族譜的事,賴大爺已經傳給薔哥兒了。
某年某月某日考中,需細細記錄。
到了一舉成名天下知之時,不定還要來祠堂祭祖呢!
我出生活了這幾十年,還是頭一次見。
東府太爺釋褐之時,沒福見到......”
“老太太......”
鴛鴦不好意思說老太太不喜歡你,所以不賞你。
轉而轉口道:“我的針線雖比不上晴雯也做了兩套。
多是我們丫頭的意思,緞面做的。
送給香菱她們。”
“多謝、多謝。”
賈琮也不是好賴不分的人。
平兒溫和笑道:“我可拿不出手,就送兩對銀鐲子。”
賈琮再次謝過,擡眼見鴛鴦興致並不是很高。
大抵因爲他是賈赦之子的緣故
不過賈赦是賈赦,賈琮是賈琮。
鴛鴦處事歷來公正。
平兒看得出也不消說,更是老好人一個,心地善良。
賈琮一一替丫頭收了,說道:“姐姐們不容易過來一次。
我請客,大家也喫頓螃蟹宴吧。”
鴛鴦好笑道:“只怕耽誤了你正經事。”
正經事早被耽誤了
不見長輩、主公主母。
平兒也是放得開的:“怕什麼,就要他這個小財主請客。
琮三爺雖是一樣的爺們月例!
但他在外出書,一定有錢,等當了官。
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更不必說了
你是要打點外邊的廚房嗎?”
“嗯。”賈琮出去吩咐。
見他走遠。
鴛鴦對平兒道:“我本來都要走,你沒看見他剛纔做什麼?
你怎麼好意思?”
平兒脣角一彎,扶住鴛鴦雙肩:“怎麼就不好意思了?
你真是個大姑娘,趕緊嫁人好了。
璉二爺時常白天做這事,叫豐兒看門守着。
我和奶奶就在裏邊。
雖然是這樣,過來回話的人。
一看這種架勢,哪裏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是他自家,他怎麼胡來,外人哪個能管得着?
再說了,大房這邊可沒孫子。
二房那邊好歹有了蘭哥兒。
琮三爺開枝散葉,爲子嗣計,不好嗎?”
鴛鴦有些錯愕地看着平兒一點兒不害臊地說完這些話。
沒好氣地掐了下她,道:“真真做了通房就不一樣,麪皮都不要了!”
言罷又生出好奇。
她臉蛋兒紅紅地問道:“做那事是不是很疼?”
“咯咯......”
平兒聞聲,忍不住埋頭笑了起來,促狹道。
“趕明兒你回老太太,說要嫁人。
府裏有慣例,到了年紀的小廝、丫頭。
要配人,要麼主子做主,要麼爹媽做主。
你這樣好的底子,能回老太太自己做主。
嫁了琮三爺做姨娘,到時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沒準你食髓知味了呢......”
“你,你......死丫頭!”
鴛鴦登時羞臊地一跺腳,扭過身去再不理她。
只是這般又驀然想起賈赦想要強娶她之時。
勸慰的襲人、平兒沒一個真心爲她考慮的。
都是說嫁寶二爺、璉二爺,現在又是琮三爺。
人情的冷漠!
總是關鍵時刻體現出來,她們自顧自也顧不過來。
丫頭除了做姨娘,又怎有翻身之日?
金釧兒怎麼死的,大家心知肚明。
但是做了姨娘的趙姨娘,鬧得翻天覆地。
因爲有子嗣,也不至於死。
且不說閨蜜的人情淡薄。
就連哥哥金文翔、嫂子都巴不得她嫁給賈赦呢!
誠如鴛鴦自己所說,得勢了她們狗仗人勢。
不得勢了,誰管她死活。
也難怪。
鴛鴦面對嫂子,破天荒地罵出一句:夾上你的b嘴!
貧窮限制了貧窮人的想象力,豪門大戶。
就這種事多,真感情?
屁!
門當戶對的時代,感情哪有那麼純粹。
就是現代也要門當戶對,徵婚直接看物質條件。
開價一千萬的女博士也不是沒有。
男的看重女人美貌身材,女的看重錢。
看破不說破而已!
純粹的感情,就算有也是百萬裏挑一。
就拿林黛玉來說,如果賈寶玉是一個貧困戶。
她會正眼相看嗎?
並不會,因爲他們根本不會在一個圈子。
而鴛鴦,早已發誓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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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可不低,不過開宴會我喜歡。”
晴雯開櫃鎖:“錢是支我那份,還是香菱那份?”
賈琮爲了避免丫頭爭風喫醋,你死我活。
自己的私房錢各自保管一份,由小紅記出入開支。
他定期檢查。
這樣,晴雯不能完全支配香菱伙食。
而且他也叫林紅玉問問外邊廚房的情況。
還好的是,晴雯不屑於拉幫結派。
尤二姐,就是這麼給王熙鳳一步步逼死的。
“先支你那份。”
賈琮說完,叫林紅玉進來記了賬。
拿去給廚房蒸上來。
回來道:“總共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銀子可不低了。
不過這種宴會賈琮只是偶爾開,又不是天天大喫大喝。
香菱掀簾進來,不敢直視賈琮。
晴雯倒沒看出什麼,拉着她一起去擡。
就在廂房擺開,衆女抹骨牌、抽花籤。
後來大觀園的三春她們。
聞迅也過來了,鬧了半日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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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
賈琮寫了幾篇策論,坐在牀沿。
晴雯後背靠在他膝蓋上,側身躺着。
針頭在一條腰帶上穿過去穿過來。
那雙塗抹蔻丹的小手芊細如雪,細長好看。
手指精緻小巧,指肚稚嫩粉紅,十分靈活
這一點,某人深有體會!
賈琮賞心悅目的看了半響,忽然想道:“忘了,我該去秦府一趟的。
請老師指點指點。”
“那邊和學裏太爺的禮,不是送過了麼。
今兒晚了,明天再去......香菱今天怎麼怪怪的?”
晴雯現在很依戀他的懷抱。
最後一句話,賈琮識趣地沒有回覆。
直接轉移注意力,一隻狼爪壞壞地捏了一下。
晴雯一笑之下,針反而不小心刺到了賈琮的手。
頓時就有一點小血珠冒了出來:“呀.......”
晴雯見狀急壞了,就要起身去拿藥、布給他包紮。
賈琮連忙安撫她,重新拉入懷裏道:“不妨事,你第一次出的血。
比這多,這算不算是冤冤相報?”
“噗,那我跪下來給你賠罪嘍。”
晴雯蛾眉一揚,調皮的眨了眨眼,接着拿過他手指吮吸起來。
賈琮呼吸一滯,明顯能感覺到手指還被小舌頭舔了一下。
這無異於挑釁的動作!
令男兒白天被人打散的火熱重新升溫起來。
賈琮目不轉睛地看着眼前少女溼潤的櫻桃脣,一吸一吮的模樣。
禁不住有些乾渴的吞了下口水。
“晴雯,你知道有一種跪下來的姿勢麼?”
少女白了一眼,哪能不知道他打的什麼鬼主意。
賈琮壞笑一下,輕車熟路地解了她裙子。
向後抱住她。
“先這樣,屁股翹起來,你少累點......”
“嗯......”
沒羞沒燥的聲音傳遍整個房間。
守門的香菱只聽見嘎吱嘎吱的一陣陣響聲。
時不時連帶着一聲聲嬌喘輕呼。
香菱臉色又紅又燙,納悶道:“那事...真有這麼好玩?
怎麼這位爺樂此不彼的......”
約摸昏昏欲睡地等了半個時辰,打水進去。
主僕二人光溜溜地相擁在一起,還在軟語溫存。
放下盆,香菱眼睛看路地出去了。
晴雯春潮未散的俏臉閃過一絲羞態:“這死丫頭,還不想幫人洗了?”
“別難爲她,她還放不開。”
賈琮癡迷地嗅着少女身上散發出的溫熱體香。
滿足地躺在晴雯身上,抱着這具愛不釋手地軟糯嬌軀。
一會吻吻脖子,一會又喫喫水果。
晴雯美眸溫柔似水,很受用男人對她身子的迷戀。
她將嘴脣湊到耳邊,細聲道:“要多久纔會有孩子?”
賈琮聞言一愣,從少女兩朵柔軟中擡起腦袋,循循善誘道。
“你照我的法子,再過幾年就有了。”
晴雯貝齒輕咬紅脣,忽然“呸”了一聲。
剛纔這人可是把十八般武藝都嚐了個遍。
那種場面.....光是想想都不堪入目!
嚶......實在是羞死人了!
蟹黃蘸醬喫多了容易拉肚子,還好賈琮並不貪喫。
一般的黃酒度數也不高,就是小兒喝一點也不至於傷身。
次日早起。
晴雯還在熟睡,脣角掛着笑意。
賈琮替她蓋好被子,香菱進來伺候穿衣洗漱。
叫鐵牛進東路內儀門回一聲!
他們就跑南城去了,騎了溫馴的家中養馬。
等到秦府時。
秦業穿了身二品文官的錦雞補服,前胸後背,鮮豔奪目。
進屋談話。
賈琮恭賀道:“老師升官了?也是。
三年一考,六年就應該升了。”
“工部左侍郎,其實不大雅觀。”
秦業甩甩三尺長袖坐下:“營繕司負責宮殿、陵寢、城郭、壇場。
祠廟、倉庫、廨宇、營房、王府邸第營建。
鹵簿、樂器、儀仗、獄具製作。
工部掌的是天下百官、山澤之政令。
就算當了尚書,排名六部之末也是爲人輕視。
不過多領點俸祿罷了。”
“不是清要部門,工部也是位列九卿之一。
我朝尚書是一品大員呢,怪不得學生這次回來。
府邸煥然一新,侍郎就比郎中好。”
賈琮看看加大了的府邸,心想水利工程部門。
做到副部級,想撈點錢果然容易。
怪不得某個落網的高官說;“一個人做到廳級,想管也管不住”。
自己這個老師原著之所以一氣病死也有年紀大的原因。
最主要還是親兒子秦鍾使得他失望至極。
舉業不進、流連尼姑!
自感無望之下就那樣了。
儘管古代平均壽命較低。
但是對於官僚階級,注重養生、營養衛生。
活個六七十歲不是很難。
秦業接近五旬得秦鍾,至今七十左右了。
“工部不是這樣,百官恥與爲伍。”
秦業搖頭:“宣德年間,工部左侍郎陸祥石匠出身。
正統工部左侍郎蒯祥木匠出身。
成化工部尚書萬祺不過是一個縣衙胥吏出身。
嘉靖工部尚書也是木匠......上朝之時都被人擠在後面。
九卿......工部就名不副實了!
所以說,你考個進士出身纔是最穩妥的。
無論哪個部門都去得。”
“我記得潘季馴不是工匠。”
賈琮點頭道。
連一甲進士都看不起三甲進士。
更何況一般進士看工匠的眼神了。
不把他們擠在後面纔怪,溫良恭儉讓。
嘿嘿,也就說說而已。
“潘季馴是正兒八經的兩榜出身。
刑部大司寇轉過來的治河名家。”
秦業道:“我升到侍郎,是皇帝特簡的。
你見過的工匠山子野,就和我並列成了右侍郎。
真由是寺廟營造完工,來日入土爲安。
也可以按一品禮節下葬,也算此生無憾了。”
“老師說這些還遠。
鯨卿不是中了秀才嗎
來日有享福的時候。”
二人寒暄一會。
賈琮便請教了秦業一些時務策論問題。
殿試就定在四月二十一,時間緊迫。
貢士不參加殿試或者朝考,永遠成不了進士。
夾在舉人和進士之間。
有的貢士被某些事情耽擱,就永遠成爲貢士了。
雖然殿試不考四書五經,轉向實際的政治策略。
但是後面的二甲、三甲朝考。
包括翰林院的定期考試,都是以四書五經爲主。
這也就杜絕了沒有真才實學的人。
“當今天子,自小有講官教導,不時開經筵。
龍潛之時,巡視過天下,策論務必以切實爲主。
或許會加幾首詩賦也說不定。”
秦業翻看文案,戴上眼鏡:“邸報上的讀卷大臣共八名。
由禮部開單!
欽點六部進士出身的尚書、侍郎。
都察院左都御史、左副都御史、內閣大學士......”
“閣臣張分宜在列,江西分宜人。
爲師和劉東昇都在.......”
賈琮略驚了一下,會殿兩試,最先發的就是邸報。
賈家接邸報的只有賈政一人。
而賈政現在出任河南學政了,因此消息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由於殿試在名義上是皇帝做主考。
所以稱讀卷而不稱閱卷,讀卷大臣的閱卷。
首先均分,其次輪看,最後轉桌。
成績覈定一般由首席大臣進行。
今年丙子殿試,選拔黜落與名次。
就在閣臣張分宜手中!
進士面見皇帝,必須是考試後的小傳臚和傳臚。
“噢......學生向薛家店鋪購了兩棵東北百年老山參。
給老師補補身體。”
賈琮道:“已經叫小廝們轉給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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