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落網 作者:未知 董奇伟快步走进门,一进门就一边說一边走,语速极快。 “纪局,查到了!晏家附近的出租密集区内,有一個刚搬来不久的年轻男人非常符合我們的條件,他身高一米八一,爱戴一個棒球帽,因为那裡是老城区,所以沒有监控探头!” 纪铭臣立刻站起身,眼睛炯亮的很,“太好了!這個人十分狡猾,要立刻实施抓捕,否则的话一旦打草惊蛇,人跑了,我們很难再将他抓住!” 他立即下了命令,說道:“通知特警,参与抓捕行动,支队全部队员参加抓捕行动,准备好了我公布抓捕方案!” “是!纪局!”董奇伟說着,立刻跑了出去! —— 唐黛和韩小丝进了茶舍坐下,她先关心地问:“小丝,雪莲家情况怎么样了?” “她爸妈都进医院了!就這么一個女儿,又是天才少女,刚毕业就进研究院,前途光明,突然這样沒了……”韩小丝說着,声音有些哽咽! “小丝!”唐黛也說不下去了。 虽然田雪莲参加她的婚礼,是别有目的针对她的,可是以這样惨烈的结果为代价,她還是觉得這样的报应有些過了! 韩小丝一看唐黛难過的表情,立刻說道:“黛黛,你别這样,這事儿真的不能怪你,是真的!是她要主动参加你婚礼的,如果她不是不安好心,也不会有這样的结果,說白了她不能算无辜,完全是自己找死去的。可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你不利,我反而会觉得内疚极了!” “唉!”唐黛叹了声气! 韩小丝问道:“你后面還会有危险嗎?对方沒得手,一定不会放弃的吧!” “不知道,大概吧!”唐黛的心思明显沒有在這上面。 “那你现在会不会很危险?”韩小丝问她。 “沒事,寒厉的人在保护我呢!”唐黛說道。 “你也是够不省心的!”韩小丝叹气。 唐黛說道:“对了小丝,這件事忙完,你就搬過去吧,开始工作,我們要准备前期工作了,营业执照都有了,我們先做创投,我会从網上招一些有過小创业经历的人给你当员工!等我們做大了,再来帮公司上市!” 韩小丝点头,她问道:“黛黛,你家是做珠宝生意的,你为什么不用现有的资源来做呢?” “珠宝生意都被唐家掌控着,即使我做得出色也不可能做大,难道我要和自家抢生意嗎?”唐黛问道。 “也是的!”韩小丝点头。 唐黛看韩小丝的情绪冷静了一些,她便问道:“小丝,你看雪莲父母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可以暗中做一些事情帮他们!” “他们都有退休金,经济上并不缺少什么,以后我多去看看吧!到现在他的父母都不相信雪莲能做坏事。不過雪莲的妈妈一直在后悔,說她不该四处炫耀!”韩小丝說道。 “炫耀?”唐黛问了一句。 “嗯!雪莲那么优秀,刚毕业进了研究所,她妈妈当然要炫耀了,所以她的亲戚甚至她住的整個小区都知道雪莲在研究所工作!” 唐黛若有所思! “黛黛,你在想什么?”韩小丝看她走神,忍不住问道。 唐黛回過神,看向她說道:“你以前和我說過,雪莲前阵子参加了一個亲戚的生日宴会,然后碰到了那個有钱的亲戚是嗎?” “是啊!以前雪莲說她妈妈沒說過那亲戚是谁!”韩小丝說道。 “那亲戚就是晏寒厉的二婶,以前她大概不知道雪莲在研究所,那個宴会上,雪莲妈妈四处吹嘘雪莲在研究所,這引起了苏春岚的注意,她或许会问到研究什么东西,她得知了雪莲所管的都是一些具有辐射性的石头,于是她动了偷的念头!或者是合作,关键這次的合成项链,是从哪裡来的,只可惜她死了!”唐黛叹气。 “黛黛,你真厉害,能把兴趣也学得這么好!”韩小丝感叹地說。 隔壁的霍成梵,微微露出了意外的表情,這個唐黛,不仅沒有被吓到,反而能够冷静地分析這件事情,他倒是看错了她! 果然传言不可信,或许晏寒厉以为這次的未婚妻也是個不堪的,沒想到捡到了個宝,所以不遗余力地保护她! 如果前几任,晏寒厉能這般用心,大概也都不会死了吧! 但是這個唐黛看起来又不是花痴,也不是沒脑子的,她为什么会選擇晏寒厉?霍成梵觉得這点說不通! 韩小丝托起下巴,好奇地问:“黛黛,上次你跟你堂妹說那霍二公子是变态,真的啊!” 霍成梵一听,猛地坐起了身,好啊!他正找呢,這就撞上门来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话是唐黛說的!好個唐黛,好大的胆子啊! 他从刚才的漫不经心,到了仔细倾听,他倒是要听听她的理由! 唐黛笑了,有点得意,“霍二是不是变态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故意对唐如那么說的,我就是看不惯唐如什么都要和我比!你說你有父有母,已经很幸福了,和我一個孤女比什么?反正這对她也沒有什么坏处,多了解了解還是好的,那么神秘的人,也有变态的可能啊!” 霍成梵的眉角微挑,唇角微抽! “可是黛黛,如果一個男人知道唐如哪裡都是假的,愿意娶嗎?”韩小丝问。 唐黛一听就笑了,霍成梵一听唐黛這笑声,就知道她沒想什么好的,果真她的话可是让他大跌眼镜,怎么看,她都不像是能說出那样话的女人! “男人是视觉动物,那么精致的美女,有气质有情调,当然会爱不释手,可是要娶回家发现胸是假的、屁股是假的,都不敢用力,那岂不是不能尽兴?连想狠狠爱都不可能!” 這话听的霍成梵,忍不住扬起了唇角,如果他娶那么個女人,大概也只能当花瓶摆摆了吧! 韩小丝叫道:“嗷!黛黛,你果真又色了,你是不是被晏少开了?”她刚說完,就立刻叫道:“不对不对,你都结婚了,被开是当然的了!” “你别乱說!”唐黛脸红了! “啊,你脸红了,不会你家冷少沒碰你吧,为什么?”韩小丝又叫着问。 “我們沒有感情基础,人家怕吓到我,给我時間,慢慢来嘛!”唐黛红着脸說。 “哇,真幸福,沒想到冷少看着冷,却很体贴人,是暖男啊!”韩小丝摇头說道:“放着香喷喷的处女不碰,這忍耐力!嗯!是真男人!鉴定完毕!” “噢!你個死人!”唐黛气急败坏! 韩小丝大笑起来! 霍成梵的眼睛有些发亮,怎么着?唐黛她,還是個…… 一個干净的女人,漂亮、聪明、狡黠,最重要的是她很干净,传言又一次坑了他!不過,难道那谢子怀,是個性无能嗎?這两年他到底瞎忙些什么?居然连女朋友的身子都沒给搞定! —— 一般的抓捕行动,作为局长是不参加的,可是這個案子,是纪铭臣亲自抓的案子,每一次的行动他都要参与,命案必破,而這個案子,用句不吉利的话来讲,此案不破,他死也不会闭上眼的! 如今一直将他们玩弄于掌心的犯罪嫌疑人就在眼前,他能不去亲手抓人嗎? 纪铭臣带着人到了出租屋的密集区,這裡房屋老旧,由于为拆迁做准备,所以每家的屋子都在扩建,想多分些房子或是钱,使道路更加逼仄,车子根本就开不进来! 电线杂乱地纠缠在一起,還能听到各家的說话声、骂孩子的声音,甚至是剁馅的声音!生活在這裡简直就是赤裸的体现,沒有什么隐私,只是一路之隔,這裡和马路对面仿佛隔了十年光阴! 這裡生活條件艰苦,可有两点好处,一是房价便宜,二是唐黛說的,“大隐隐于市”。 這裡可能隐藏着不少網上逃犯,他们去做些零工,不用身份证。這裡租房子即使用了身份证,房东也不会上網去查询! 這裡還是一個犯罪高发区,像抢劫、强奸之类案件比别的地区要高出很多!這個地方還有很多的站街女,有时候你走過,她们会以自认为妖娆的姿态呈S形曲线倚在门边,一手撑起胸一手撩着发,娇哆地說:“大哥,进来玩玩吧!” 总之這個地方,太复杂! 人杂、地形杂! 纪铭臣在目标地点四处都安排了人,防止嫌疑人受惊跑掉,然后他带头轻轻上了楼! 木质的楼梯很少见,较新的装修也都是水泥楼梯或是铁艺楼梯,可见這裡的租金有多么便宜了! 只不過,楼梯一踩上去,会有咯吱的响声,纪铭臣刻意放轻脚步,但仍旧有声音响起。他清楚這会惊醒嫌疑人,他给下面的董奇伟打了手势,示意自己先轻步上去,一开了门,他们就立刻快速上来支援! 董奇伟打手势,表示明白! 纪铭臣拿着枪,快速上了楼,猛地踢开门,這是一处位于阁楼的房间,一开门裡面一目了然,屋子裡并沒有人,他立刻跑到窗边,看见一個正在远去的身影,立刻叫道:“嫌疑人已跑,三队立刻去追,其余的队马上過去支援!” 他迅速看了一下房间,這個房间很乱,網线纠结地缠在一起,桌上摆满了垃圾,地上也全是吃剩下的食物包装,不知道多长時間沒有清理過,他立刻想到了唐黛的话。 他的目光迅速锁定在房间中的电脑上面,他叫道:“让技术马上過来,保存电脑裡一切完整信息,要快!” 他担心有人会将电脑裡的东西全部删掉,尤其是犯罪嫌疑人的邮箱! 纪铭臣沒有看到一眼有用的价值,便将這裡留给别的同事处理,他去追犯罪嫌疑人! 那名服务生正在快速地逃跑着,他的体育很好,他跑得很快!可是看局面,他担心自己跑不掉,于是他拿出手机,边跑边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了,他叫道:“我被发现了,他们在追我,怎么办?” “唐黛在听松茶舍,你现在過去,只要她在你手裡,你抓住她,就什么都不怕了!”說完,他挂了电话! 服务生沒命地往听松茶舍跑去,似乎那就是活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唐黛和韩小丝已经聊完天,正在往外走,两人刚刚走到门口,便碰到了迎面走进来的霍成言! 霍成言一看到她就怒目相对,斥道:“你這個水性杨花的女人,又跑来勾引我二哥!” 唐黛心想,她和他就是冤家吧,這也能碰上? “你二哥在哪儿呢?我怎么沒看到?我来喝個茶就勾引你二哥了?霍三少,你有幻想症吧!”唐黛毫不犹豫地反驳回去。 “你上哪儿喝茶不行?就非得来我二哥开的茶舍喝茶?你不是存了勾引之心是什么?這B市有多少茶馆?离你家近的就不下十家,你這理由找的,打死我都不信!”霍成言一脸的蔑视与鄙夷! “什么?這茶舍是你二哥开的?”唐黛惊讶地问。 她以前经常来這裡,怎么都沒有见過霍成梵的! 她忘了,那时候她的眼裡只有谢子怀,即使见到霍成梵也不会记得! 坏了,霍成梵不会变态地听她和韩小丝說话吧!這個念头在她脑中闪了一下! 霍成梵本想不露面的,可是现在成言来了,也把他的身份拆穿了,他還想看看唐黛是什么表情的,背后說人坏话,有沒有心虚? 霍成梵走了出来! 韩小丝就像是看到了多么了不起的上流人物一样,惊叹极了,眼睛都移不开。 世上怎么会有這样的男人啊!长得那么妖孽,却又充满了阳刚之气,简直就像是漫画裡走出来的人物,见沒见過尼罗河女儿裡的曼菲士?啊啊啊…… 就是那样的! 霍成梵穿了件休闲衬衣,衬衣上绣了只仙鹤,表明他這是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他闲庭信步般走来,温文而雅中透出了骨子裡的傲慢! 唐黛心裡在想,得绷住,不能心虚,如果他敢指责她背地裡說他变态,她就得指责他是真变态,偷听她跟闺蜜聊天! 只不過,霍成梵還沒有說话,谢子怀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霍成言一看到谢子怀彻底就炸了,冲唐黛叫道:“我說呢!姑且算我刚才误会你,原来你是和前男友约会来的!這下沒误会你吧!我看你還能狡辩出什么?” 唐黛简直无语了,這個霍成言反正就认准了她除了晏寒厉,跟任何一個男人纠扯不清是不是?她反问道:“霍三少,你沒看到我們正要走嗎?” “哼!”霍成言一脸的不信! 谢子怀說道:“霍少,你真的误会黛黛了,這裡是我以前经常和她约会的地方,我們真的不知道這是你二哥开的!” 唐黛闭眼,這谢子怀肯定是来毁她的! 谢子怀一脸惊喜地說:“黛黛,我只是想来坐坐,怀念一下我們的過去,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霍成言立刻像是抓到把柄一样,叫道:“你看你看,這叫什么?不约而同嗎?真恶心!” 唐黛懒得理他,拽了韩小丝就往外走! “你别走,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得让寒厉看清你的真实嘴脸!”霍成言跟着追了出去! 谢子怀跟在后面叫道:“黛黛,你听我說……” 霍成梵因为好奇,也跟了出来,他发现有唐黛的地方就有热闹! 服务生向唐黛跑来,唐黛看到大吃一惊,她立刻拽停了韩小丝。 谢子怀以为她是为自己停留的,惊喜地叫:“黛黛!” 霍成言更怒,“你果真是水性杨花!” 唐黛根本就沒听到這两個男人的话,她叫道:“高坤,那個服务生!” 高坤作为资深保镖,已经看到了,他挡在唐黛的前面。 唐黛命令道:“唐乙,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保护好小丝,這是命令!” 唐乙咬牙叫道:“小姐!”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嗎?”唐黛盯向她,厉声问道。 “不敢!”唐乙低下头。 “那好,你记住,小丝的命沒了,我的命也就沒了!”唐黛担心唐乙会不听话,所以這样說。她知道,即使命令了,关键时刻高坤的人也不会去保护韩小丝不管她,反正他只要能跟晏寒厉交差就行,至于她以后是否自杀,他不管,所以她只能逼唐乙了! 這個服务生,应该是跑得远远的才对,大白天他敢這么跑来,肯定是做好孤注一掷的准备!或者纪铭臣已经发现他了!所以此刻,她不想再连累别人,尤其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已经连累了小丝的妹妹,如果小丝再因为她受到一点伤害,那她此生难安! “唐乙记住了!”唐乙說着,移动步子挡在了韩小丝的面前。 “黛黛!”韩小丝的声音有些哽咽。 “小丝,别怕,很快就過去了!”唐黛盯着越来越近的服务生,缓缓地說道。 她应该相信晏寒厉,他能够保护好自己! 霍成梵有些意外唐黛对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那么舍已。就连霍成言也诧异地看着唐黛,她对這個叫什么丝的才是真爱吧! 谢子怀挡在唐黛的身前,对她說道:“黛黛,别怕,我会保护你!” 唐黛无语,干脆就不理他! 霍成言对她的那点好印象,又荡然无存了! 高坤吹了声口哨,小巷的两侧墙上,立刻跳下来几個身高均在一米九以上的大汉,把窄小的巷子挡了個严实,他们腰间鼓鼓的,可见别了什么! 這下,服务生根本就冲不进来,他想劫持唐黛也不太可能了! 服务生看到這一幕,有点想回去,很可惜,纪铭臣的人追了上来,将后路也给堵死了! 服务生想要跳墙逃跑,高坤笑道:“墙两边都是我的人,你正好自投罗網!” 进不得、退不得,這個人眼看是擒定了,但是沒有想到,服务生突然掀起上衣,只见他腰间围了黑色的东西,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来啊!都来啊!大家一起死!” 腰上是什么,不用說也知道! 追上来的纪铭臣一声喝道:“都站住,别過去!” 谢子怀一把就抱住唐黛,情绪有激动地說:“黛黛,我会保护你!”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惊讶于自己会舍命救人,可是正因为失去過,她在他的心裡就无比珍贵,甚至如果可以挽回,以他的命换她的,也不是不可以! 有时候冲动只是一念之间,在最心爱的女人面前,他怎么也不可能表现得那么怂! 唐黛气,你說這时候你来捣什么乱?简直比罪犯還要冲动,她气的推他,不耐烦地說:“你放开我!” “黛黛,你给我一個机会,我做得不比晏寒厉差!”谢子怀叫道。 “够了,你早干嘛去了?我已经嫁给晏寒厉了,這辈子我生是晏寒厉的人,死是晏寒厉的鬼,你想都别想了!”她又推他! 刚刚赶到的晏寒厉,原本醋意滔天,可是听到了這句话,他的心瞬间就软了,当初他說這句话,是不想离婚的,现在从她嘴裡說出這句话,感觉完全不同! “哈哈哈哈!”服务生爆出了一阵嚣张的笑声,他說道:“真感动啊!唐黛,你要是早跟這個男人缠在一起,不去招惹晏寒厉,我也不会這么按着杀你了!” 唐黛强行推开谢子怀,看過去,却一眼看到了晏寒厉,他望着自己,她的表情差点崩溃,她强忍着自己的心绪涌动,重新看到服务生說道:“杀這么多次也沒能成功,也不知道你瞎折腾什么?” 服务生被气得七窃生烟,他叫道:“唐黛你给我過来,不然让所有人都给你陪葬!” 晏寒厉立刻开口說道:“我過去!” “老公!”唐黛忍不住叫他。 晏寒厉看向她,沉声道:“黛黛,别紧张,我在這裡,你记住!” 這是男人要抗的事,他去做人质,危险不能让她来挡! 服务生一看,笑了,說道:“哟,真深情,好感动!” 晏寒厉问他:“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這么害我身边的人?” 服务生又是诡异一笑,问他:“你猜?” 晏寒厉的眉头紧紧地拧着,他還沒說话,服务生又开口了,看向唐黛說道:“别浪费時間了,你赶紧過来,不然我就按下去!” 唐黛要往外走,唐乙叫道:“小姐,你不能去!” 晏寒厉也叫:“黛黛,别過来,站住!” 高坤有些不知所措! 纪铭臣已经让人去墙的后面,伺机按倒! 谢子怀拽住唐黛,冲服务生吼道:“我去,为难一個女人,是不是男人?” “哈哈哈哈!”服务生大笑。 唐黛又推了他一把,盯着他說:“谢子怀,這次我谢谢你,你记住,你不欠我的了,我們之间两清,从此以后,各走各的路,這世上沒有谁不能代替,找個好女孩结婚,過属于你的日子吧!” 這是在交待遗言嗎?霍成言看着她,表情有些疑惑,在這样的关头,她表现得让他有些意外! 唐黛向服务生走去,纪铭臣盯着她,晏寒厉也盯着她,两個人的想法却完全的不同! 纪铭臣在想什么时候出手好,晏寒厉则在想,如果她過去了,他也過去,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還有责任,晏家,還有他的妹妹,他其实是不能選擇死的,但是现在,他不能让一個女人去为了他赴死,那样他更不是男人、更不负责任! 唐黛却看着服务生,她走到高坤身边的时候,突然就停住了,她說道:“我改主意了!” “什么?”服务生原本等着她過来,却不防遇到這样的事情。 唐黛說道:“你告诉我原因,为什么要這样对我,否则我不過去!” “你就不怕所有人陪葬?”服务生问她。 “你說,我們都要死了,這原因有什么不能說出来的?退一万步說,這些人尽管无辜,可是我也死了,人都死了,還有什么内疚不内疚的呢?”唐黛仔细地看着服务生的表情,来做下一步的打算! 服务生咬咬牙,他愤恨地說:“都說女人无情,果真不假!你過来,我告诉你!” “你先說!”唐黛坚持道。 “你這是逼我炸飞你!”服务生发狠道。 “只是可惜了你這個黑客高手,還有那么高的智商,就這么死了!”唐黛摇头。 “你少废话,赶紧给我過来!”服务生继续狠狠地說。 唐黛点头,說道:“好,我過去!” 怎么突然又变了?這女人在搞什么鬼?自信的他也有点摸不清情况了,他两眼防备地盯着她! 唐黛若有若无地看了纪铭臣一眼,然后对服务生說:“你說话算话嗎?” “什么?”服务生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我過去,你告诉我原因,把其余的人都放了,怎么样?”唐黛问。 “行!”他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好吧,我過去了!”唐黛一步步地向他走去。 晏寒厉死死盯着她的身影。 唐黛盯着服务生,冲他笑道:“其实,我知道你一個秘密,你想知道嗎?” 服务生有些抓狂,他大声叫道:“你赶紧過来,别TMD废话!” 唐黛沒有着急,而是轻松地說:“你别生气,我可不像你那么小气,我告诉你,现在就告诉你!” “那你就快說!”服务生不耐烦地叫。 “你身上那個是假的!”唐黛一边叫着,一边向后迅速退去。 晏寒厉找准机会,抱住她,将她按在墙上,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的,尽量不留一丝缝隙。 纪铭臣则蹿出来,将服务生按在地上,死死地抓着他的手! 董奇伟把服务生身上的东西仔细看了一下,然后拆下来說:“果真是假的,假的這么假,居然被骗了!” 這种事,谁沒事儿敢先靠近去验验真伪呢? 服务生被几個人压在地上,說不出话来,這种抓捕,当然是几個人一起上了。 等他被拷上,给拎起来的时候,他盯着唐黛问:“你怎么知道的?” 唐黛已经在晏寒厉的怀中了,刚才還那么镇定的她,现在也是一阵后怕,她的腿有点软,所以倚在他的怀裡。 感受到女人娇弱的依靠,晏寒厉把她抱得紧紧的。 她看向服务生說道:“如果你真有死的决心,還会介意是否把秘密說出来嗎?你什么都不肯說,非得让我過去,我不断激怒你,你也沒按,反而不断容忍,還是让我過去,這說明你就不打算死。既然你不打算死,你也不会随身带那么危险的东西,万一你自己不小心给挂了呢?我猜测你是想让我当人质,想以此来骗我過去!” 服务生面如死灰,說道:“我小看你了!” 纪铭臣喝道:“带走!” 董奇伟亲自押着服务生离开了! 晏寒厉一把抱起唐黛,抱着她向外走去。 “黛黛!”谢子怀发出绝望的叫声。 他知道她很优秀,可是他并不知道她還有這样的分析能力。曾经他的公司她一直在帮忙,是得力的助手,這样的女人,他怎么瞎眼给错過的?即使沒有谢家,有她在,两個人一起努力,迟早可以做成大事的。 他就是瞎了眼! 唐黛并沒有回头。 韩小丝看着好友离开,她轻轻地松了口气,幸好沒有出什么事。唐黛能够幸福,她也很开心,那么接下来,她帮忙弄公司吧! 想到一千万,她有点激动,头一次能做那么多钱的主,能不激动嗎?似乎灰暗的天空一下子有了色彩,前途一片光明! 该走的都走了,霍成言却站在原地,微微地歪着头,有些迷茫,为什么一切和他想的,不那么一样呢? 霍成梵转身走进了茶舍,他突然弄明白了,唐黛喜歡变态!他摇摇头,有点意思啊! 不過,敢說他是变态,這账他要怎么跟她算呢?他得好好想一想! —— 两個人坐上了车,晏寒厉仍旧心有余悸,他抱着她,轻斥了一声,“黛黛,以后不能這么冒险了!” 他真是舍不得說她,可是刚才她的行为,让他快要得心脏病了,可是她不俗的表情,令他到现在還悸动不已! 唐黛揽着他的脖子,头在他怀裡蹭了蹭,开心地說:“终于落網了!我好高兴啊!” 看她笑的沒心沒肺,是真的在开心,他也不忍再弄得她不开心,他微微弯起唇,表情看着宠溺极了,他低声說道:“是啊!你這個小功臣,打算怎么让我庆功?” 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疼爱好了! 唐黛想了想,說道:“能不能让我看看纪铭臣审那個人?” 晏寒厉脸一沉! 唐黛立刻說道:“老公,幕后的人還沒揪出来,危机還是沒有解除呐,我們看看,心裡也有数是不是?你不想知道幕后凶手是谁嗎?” “左右不会少了二位婶婶的!”晏寒厉沉着脸說。 “那我們更得去看了,好不好嘛?”唐黛知道撒娇对他有用,便总想用這招。 他低头看她,轻斥道:“别以为這样就什么目的都能达到了!” “那你就告诉我同意不同意吧!”唐黛看着他,虽然沒有翻脸,可是大小姐的架子已经摆出来了。 這個要求并不過分,再說去看看也是有利的,晏寒厉内心就是不想她和纪铭臣有過多的来往,因为他看到纪铭臣看向她的目光,越来越亮了!他担心的事情,還是要发生了! 這样一颗珍珠,正在渐渐发出属于她的耀眼光芒,迟早有一天,這光芒再也遮挡不住的时候,会有多少人来跟他抢他的珍宝? 他要尽快让她爱上他,爱得死死的,不能离开!他沒忘了谢子怀,她最初的依赖爱恋,都是给了那個男人,虽然她表现得沒有恋旧情,可那男人在她的心裡,還是不能替代的! “同意!”他沒有原则地答应了。 這么受欢迎的老婆,他敢惹嗎? “老公!你真好!”唐黛欢快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叭”地亲了一口。 晏寒厉觉得自己美得有些眩晕,早知道有這样的福利,他早就松口了!他的手臂搂了她的腰,這一幕并不陌生,唐黛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她可受不了他每次如狼似虎的吻,她立刻說道:“老公,你到底惹了谁,对方要這么对你身边的人?” 晏寒厉听到她這個問題,立刻就冷静下来了,大敌当前,一切温情都能够浇灭,他面色肃穆地說:“目前来看,就她们嫌疑最大了!” “我总觉得石头肯定是二婶的事,但杀人,不像她。”唐黛說道。 “可是别人,我想不出!”晏寒厉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他斟酌再三,還是沒有說出口。 “算了,先看看那個服务生的背后之人是谁吧!”唐黛一看他的表情又变得冷硬,便不想再让他心烦,她還是喜歡他温情的样子。 不過她也明白他为什么冷了,家裡這堆破事儿還有看不到的凶手,任谁也会心情不好的! 两個人变了方向,他们进去的时候,并沒有人拦着,因为纪局早就交待下来了,如果唐黛来了,就让她在外面看着。 纪铭臣审了一会儿,可是服务生就是不肯招,他吊儿郎当地說:“你们有证据嗎?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你电脑裡的邮件尽管被删了一部分,可是還有一部分被我劫了下来,你說吧,火凤凰是谁?”纪铭臣问他。 “火凤凰?”唐黛疑惑自语。 董奇伟在一旁做解說,他解释道:“火凤凰是他背后的人,在他的出租屋电脑上,我們截留了部分邮件,都是署名火凤凰的那個人给他发的,交待了你的行踪,這样他才能回回都出现在你的身边!” 唐黛的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看来這個人终于要露出马脚了! 服务生的态度還是那個样子,他玩世不恭地說:“不知道,你问他去啊!” 纪铭臣站起身,走過去說道:“我知道你不想死,不過你要清楚,你做的這些事,如果你是主犯,那可是够死罪了!如果你是从犯,還不会致死!” 服务生直接给他一個嗤笑,又问一遍,“证据呢?” 纪铭臣說道:“你也别太自信,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总会留下证据的。比如,你假冒服务生的时候、用鱼线吊模特的时候,都留有了你的鞋印!還有,你假冒服务生,虽然你躲過了监控探头,可是当时偏厅裡好几個人,你以为沒人看到你?” “有嗎?”服务生的态度,比刚才老实了一些。 纪铭臣转過身,从桌子上拿過一张纸,拍在了他的面前,說道:“好好看看,這是谁?” 服务生笑,“是我又怎样?” “這张模拟画像,是那天参加完酒会画的,否则你出现在小区纵火的时候,怎么能够有人认出你来?”纪铭臣的语气很是强势,加上他所持有的证据,攻破对方的心理攻势! 服务生额上的汗流了下来,他說:“怎么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有些人,可能看似沒注意你,其实她注意你了,更何况你個子那么高,长得又好看,引人注目也沒什么稀奇的!”纪铭臣說道。 晏寒厉转過头问唐黛,“他长得好看嗎?” 這厮是吃醋了! 唐黛忙說:“当时我還真沒注意他的长相,后来在小区裡看体型感觉才认出来的,你忘了?” 這男人,怎么醋意還那么大? 晏寒厉听了,打算暂时放過她。 “你還不打算說嗎?替别人背锅,滋味儿很不错?”纪铭臣看着他,继续說道:“你当年以第一的成绩进的名牌大学,多么好的前途,你的父母以你为骄傲,他们本想等你赚钱了能够享福,可是沒想到却落得個无人送终!” 服务生的表情在崩裂边缘! 纪铭臣又說:“据我了解,当时你考上大学的时候,你的你母奔走相告,就连邻居,也以你为荣,现在你的父母已经老去,還能等你多少年?” “你别說了,我說!”服务声大叫道。 他的表情,证明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攻破!每個人的心裡,总有最柔软的地方,而父母,是大部分人心裡的柔软之处! 唐黛想起她的父母,眼底眸光黯了下来。 晏寒厉也在微微地失神。 纪铭臣走到桌后坐了下来,准备听他交待犯罪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