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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說漏嘴了

作者:未知
“姓名?” “刘景。” “性别?” “男。” “年龄?” “23岁。” “犯罪经過?” “我从小学习就特别的好,别人很费力学的,我非常轻松就学会了,我還学了很多课本之外的东西,我觉得很多人都是傻子,我不愿意和他们交流,這世上对于我来讲,沒有什么挑战性,非常的沒有意思!”說到這裡,刘景的脸上露出一种颓废的表情。 “高中的时候,学校要保送我,我拒绝了,我为什么要保送?我能考上一流的大学,還能比别人的分数高很多!”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显出了他這個年龄应有的表情,“我做到了,当然有几道题是我故意错的,我不想别人把我当成怪物来研究!” 毫无疑问,這绝对是一個高智商的人才! “大学毕业了,我该找工作了,可是我却发现,因为我沒有工作经验,所以那些公司给我的钱,和学习很烂的学生一样,更有甚者,有的学生根本就不学习,混過了文凭,因为大学期间在外面打工,所以他们竟然比我赚的還要多,我接受不了!”說到這裡,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纪铭臣忍不住插嘴說道:“你如果做技术,应该能够拿到很高的工资!” 刘景咧嘴笑了,他挑着眉說:“可惜,我只喜歡做黑,不喜歡做白!” 很明白,他只喜歡当黑客的感觉。 纪铭臣不再說话了,等着他继续說下去! 刘景陷入了回忆之中,這是一段陈述,沒有什么感情!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個邮件,对方叫火凤凰,他說,要和我玩一個游戏,参与了就给钱,十分有意思!他說让我给一個人送杯毒酒,不成功给十万,成功了给二十万,他說這是個挑战很多优秀人的游戏,专门为我量身打造!” 外面的唐黛,思绪不由回到了宴会那一夜,一杯毒酒,夺去了一個人的生命! 纪铭臣就好像知道她在外面一般,目光看向她,虽然他看不到她,却好似已经看到她一般。 刘景继续說下去,纪铭臣回過了头,看向他。 “他說会给我所有摄像头的方位,问我有沒有信心?我问他,会不会真的毒死人?他說如果不死人,那就沒意思了!我虽然有点害怕,但却觉得十分刺激,我认为我就值這個价!所以我想了一整天,就答应了,他告诉我摄像头的方位,我家门口還多出一套服务生的衣服還有一個小瓶子,那是毒药!” “我先做了周密的计划,事情比我想的顺利很多,首先我成功地混了进去,其次你们当时都在吵架,這简直就是個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当机立断,将酒放在了唐黛的面前!哦对了,我收到了邮件,专门有唐黛的照片,那是個美丽的女人,是我见過的女人中,美丽和气质所兼具的!” 纪铭臣问他:“你不觉得這样美丽的女人死了,很可惜嗎?” 刘景笑了一下,问他:“和我有关系嗎?她不死,那也不是我的女人,不是嗎?” “人命在你眼裡,就是這個意义嗎?”纪铭臣又问。 “人命?”刘景想了一下,說道:“在挑战和刺激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继续說下去吧!”纪铭臣觉得和他沒有办法沟通! “事情沒有成功,可這并不怪我,谁知道居然還会有人来赶死,后来我收到了十万块,我觉得非常有成就感,就是沒有成功,有些遗憾!”他笑了笑,說道:“后来,邮件又来了,火凤凰說我表现的還不错,他让我租到唐黛家附近,我就選擇了现在的住处,這裡人多,有安全感!” “你在跟踪唐黛?”纪铭臣问他。 “不是,第二次,邮件让我去烧房子,我去了!可是我沒想到唐黛会来,我佯装淡定和她擦肩而過,却不想她认出了我!当时她明明沒有注意到我的,那一刻我是有些慌张,不過幸好外面有人接应!” 纪铭臣立刻问道:“是谁?” “沒看清,他戴着头盔,骑着摩托,给我扔了一個袋子,裡面是衣服,环卫工的衣服,很合身,我立刻换上,轻松地走掉了!”說到這裡,他的脸上又露出得意地笑。 這招真是太高了,马路上谁也不会注意一個环卫工! 刘景挑了挑眉說:“這次,我得了两万块!钱来得真容易!我换了台超好的电脑,很快,特别好用!” “继续說下去!”纪铭臣忍不住打断他說道。 刘景看向他,說道:“這次,我彻底爱上了這個职业!” “职业?你认为這是职业?”纪铭臣问他,瞪起眼来。 “不是嗎?职业杀手,酷啊!”刘景咧开了嘴。 “听风茶舍那次呢?”纪铭臣问他。 “那次是個意外,本来对方是让我跟着唐黛看看她去那裡干什么的,沒想到我刚到那裡就被她发现了,我只能往巷子裡跑,却沒想到那是個死巷,我沒敢进茶舍,就跳墙了,幸好人们都追进茶舍了!”刘景松口气說道。 纪铭臣问道:“研究所的石头是怎么回事?你偷的?” “什么石头?你是不是說研究所那块?”刘景說完便急着否认,“那和我可沒关系!我沒干的,你们不能硬安我身上吧!” “那你为什么会到研究院门外?”纪铭臣问他。 “那也是火凤凰让我去的,什么都不用做,露個脸就行!”刘景說完,有些不解地說:“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這样!” “苏紫說石头是你塞她包裡的!”纪铭臣紧紧盯着刘景。 “扯吧!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苏紫!”刘景叫道。 “那模特的部件,是你弄到商场裡的?”纪铭臣问他。 “是,我拎着一堆的盒子,装成送货的,试衣间都沒有探头,很容易就放进去了!”刘景說道。 “要放哪個试衣间,那名单你怎么得来的?”纪铭臣问道。 “火凤凰啊!”刘景說。 “继续!”纪铭臣說道。 “后来快递是我送的,晏寒厉撞的模特也是我弄的,這都沒什么吧!3D邮件是我传的和我删的,不過那邮件也是火凤凰给我的,不是我做的,不得不說,做得真棒,像极了!”刘景赞道。 “田雪莲是你杀的吧!”纪铭臣突然问。 “不是啊不是,我可沒有杀人,那事儿和我沒关!”刘景叫道。 纪铭臣拿着田雪莲被害的照片走過去拍到了刘景的面前! 刘景看他一眼,表情有些吊儿郎当拿起照片,结果一看,他就忍不住把头转到一边吐了起来。 纪铭臣动作飞快地闪到了一边。 刘景吐够了,說道:“我去,這什么啊?恶心死了!” 看起来,杀田雪莲之事,的确跟刘景沒有关系! 纪铭臣出来的时候,唐黛和晏寒厉已经离开了,他坐到椅子上,揉了揉发痛的额头,问道:“唐黛說了什么嗎?” “什么都沒說,一直站在外面看着!”董奇伟說道。 纪铭臣点了点头,他說道:“对唐黛的保护還是不能放松,现在看来,這個刘景只不過是只小虾,背后的那個名叫火凤凰的人,我們必须得把他揪出来!” 董奇伟点头說道:“不错,刘景的被捕有可能会让对方老实一阵,可是仍有很大可能会导致对方发起更猛烈的进攻!” “我們就怕对方什么都不做,那样去哪儿抓人?”纪铭臣嘴上虽然這样說着,可是心裡却在可怕地想,如果对方不再伤害唐黛,他宁愿永远抓不到這個人。 這個念头闪的很快,他有些自欺欺人的不敢再去想,他站起身說:“现在立刻去拘捕苏紫,我倒要看看她還怎么编?” “是!纪局!”董奇伟立刻出去执行任务。 晏寒厉与唐黛离开后,已经快到傍晚了,折腾一天,两個人都十分地疲惫。 原本按规定今天是在晏宅住的,可是這一天经历這么多的事,他不忍心再让她去强打精神应付晏家的那些人,所以他跟爷爷說了一声,便带着她回了自己的家。 唐黛回到家后,還是小小地吃了一惊,不過两天沒有在這裡,晏寒厉那原本黑冷的装修风格,怎么瞬间变了個风格?四处可见的都是红色,喜气洋洋,完全掩盖了以前的冰冷,真是结婚的婚房了! 唐黛還看到窗户上贴着喜字,她觉得不可思议,這晏寒厉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贴這玩意的人! 晏寒厉看她盯着那喜字瞧,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說:“那個,我不知道结婚要准备什么,所以就按照传统风俗来了!” 怪不得!唐黛心裡還是觉得高兴的,因为他重视這個婚礼。 他走過来,从后面拥住她的腰,温热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以后按你喜歡的方式装饰咱们家,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真的啊?我喜歡公主风,我要弄满房间的粉色和蕾丝,行不行?”唐黛突然使坏问道。 晏寒厉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可是见识到了她的闺房,当然知道她喜歡什么风格,他笑着說:“行,明天我就让人给你买去!” “别别别!”唐黛一看他要当真,立刻阻止,满房间的少女粉,那是唐如的风格,她看了心裡发腻,如果真给弄成那样,她宁愿出去住酒店! 晏寒厉看着可爱的她,满心的爱,他坚实温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背,他那低哑的声音难以自持地在她耳边响起,“黛黛、黛黛?” 再沒有经验的人也能听出他话中的炽热,唐黛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他把自己压在窗上给吃了,她這才发现,自己跟着他回到晏家,简直太沒有安全感了,他想怎么为所欲为都行是不是? 由于是新婚,所以高坤和佣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唐乙坚持不要离开小姐,可是在看到這一幕的时候,也不得不退下了! 晏寒厉对于等待,的确越来越沒有耐心了,你說饥饿的人面前摆着香喷喷的肉,他能忍耐多久?他只想多创造一些浪漫的氛围,让她的心从戒备到享受,到时候就可以放心地洗洗吃掉了! 他說:“黛黛,今天肯定累了吧,吃過晚饭我們早点休息!” “我們”二字让唐黛惊得毛骨悚然,难道今天就是她失身的时候了嗎?她心裡很忐忑不安啊! 正不安着,晏寒厉牵了她的小手,将她领到桌旁,坐下来,帮她挟着菜,他說道:“以后你喜歡吃什么,尽管告诉管家,让他来安排菜品,或是每天的菜品先让你過目也行!” 說实话,从最开始恶劣的晏寒厉到现在這個温柔的男人,变化太快了,她不适应啊!他不是“冷少”嗎?怎么不但一点都不冷,還热得要把她给融化了呢? 唐黛低着头,无声地吃着碗中的饭,這一天過得信息量太大,她真的很累,還要应付他的热情模式,她有些吃不消,不知该如何来应对。 而对于晏寒厉来讲,他满腔的感情還要压抑着,也着实有些痛苦,所以他打算尽快安排出国蜜月之行!他非常的期待,再回来之后,她成了他的人,别人再来抢,他也不至于那么惶恐! 两人各有心思地吃了饭,晏寒厉先给她一些空间和時間,他去处理些文件,然后再来和她一起睡觉。 他不知道,他去忙了,唐黛也去忙着收拾客房去了! 虽然是新婚吧!可是在一起睡觉,她還是不好意思! 鉴于上次的挠门敲玻璃事件,唐黛特意找了间沒有窗户的客房,反正今天主宅裡沒有佣人,所以她也不用担心晏寒厉沒面子! 等晏寒厉忙完了出来,先进卧室,一看裡面空空如也,他就愣了。 人呢?人哪儿去了?他的小娇妻跟哪裡去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她遇到了危险,但是又一想,晏家是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了,如果這裡她都能有危险,那他根本就沒本事保护她! 所以他便去上次的客房找人,沒有!他有了耐心,一间间地找,最后在晏家角落裡的一個从来沒有人住的客厅裡找到了她。 忙碌的小身影多么的贤惠,可是他看得真拱火! 她可真行啊!全晏家上下,就這一间是沒有窗户的,当时原本想做杂物间的,可是他又不愿意在主宅裡放杂物,所以便让人做成了客房,他的家裡从来不接待客人,也只有霍成言在家住過,但是這间沒阳光的房间,谁会来住? 她为了躲他,居然跑到這间来了,亏她能找的到! 大新婚的,晏少被嫌弃了,你說他心裡能不火大嗎?上次他就应该吓她個狠的! “在忙?”他倚在门边,不动声色。 唐黛回過头,看到他,她立刻說道:“哦,今晚我睡這裡吧!” “为什么要睡這裡?”他问。 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已经想過了,所以此刻她理直气壮地說:“以前你說不想天珍担心,我們一起睡一起,后来我害怕,我谢谢你陪着我,我睡相不好,也不想打扰你睡觉,每天我都搞得像投怀送抱一样,多不好啊!” 晏寒厉懒得听她叨叨個沒完,他沒耐心了,走過去把人一扛,就给扛了起来,转身向他和她的卧室裡走去。 “喂,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唐黛大头朝下,难受的打他的背,胃裡的东西都要倒出来了,关键是這姿势太不雅了! 他不管,一步步走得很稳,她那点力气,对他一起作用都沒有。 他走到卧室,把她甩在床上,毫不客气地上了床,然后揽着她,不让她跑掉。 “喂,晏寒厉……” “唐黛,我不想再警告你,但如果你再不把我們的婚姻当真,我就真的要做些什么了!”他說着,又把她往自己這边拽,喝道:“你给我老实点!” “我是怕吵到你睡觉,我睡相不好!”唐黛說道。 “沒事,我不怕!”晏寒厉跟着說。 “那個,我会把手脚都放你身上!”唐黛又說。 “你不用担心,這是我放的!”晏寒厉随口說道,一点都沒走脑子,结果就是說走嘴了! 此话一出,房间裡寂静下来。 唐黛看着他,他发现自己說漏了,现在能怎么样?只能装成什么都沒說,他闭上眼說道:“睡觉!” “晏寒厉!”唐黛叫。 “你不累嗎?快睡吧!”晏寒厉說着,又把她往自己怀裡按了按。 唐黛简直要气坏了,他又来這套,她推他,叫道:“晏寒厉,你起来咱们說清楚,我问你,上次你把那個毛绒玩具拿开等着我掉你怀裡,你以为你耍赖我就觉得自己是做梦了?对了,還有件事,上回我睡客房挠门還有窗户被人敲,都是你弄的吧!” 晏寒厉突然睁开眼睛,直接承认,“不错,是我做的!” 他承认的這么痛快,有那么一刻,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說些什么了,她喃喃地问:“你为嘛要這样啊?” “你想听实话?”他盯着她问。 她点点头,当然要听实话了,假话谁要听? 他点头說:“好吧!我想睡你,满意了?” 她瞪着眼睛,瞠目结舌,完全沒有想到他会說出如此之话来,太让人惊悚了! “還愣着干什么?赶紧好好躺着睡觉!”他說着,又把她揽进怀裡。 “晏寒厉!”她叫他一声,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說。 她满腔的话啊!她简直是…… “快睡,真的想让我做些什么?我可是有些迫不及待……” “我睡!”不等他說完,她就脱口而出,不就是被当成抱枕睡嘛,总比做运动要好! 這世界变化太快,她总是难以适应,這男人的感情来得太猛烈,她有些无措! 她承认她慢热! 小夫妻相拥而眠,纪铭臣還得苦逼地继续审犯人。 苏紫又坐到了审讯室,只可惜這又是一块硬骨头,不肯轻易交待! 行吧!基本每個犯罪嫌疑人刚进来的时候都会拒不交待問題,不肯承认犯罪事实,所以接下来要讲究审问方法! 纪铭臣收起凌厉的目光和强势,整個人变得平和起来,改为谈心方式,說道:“你也看到了,那名被捕的服务生,就是你說的那個撞倒你的人,他沒有承认曾经见過你,你当时的证词很有問題,你不承认的话,以现有的证据,我們也能够定你的罪!不過……” 他拉长声音,唇角微翘。 果真,苏紫问:“不過什么?” 纪铭臣话音一转,說道:“昨天拘捕刘景的时候,谢子怀也在场,他表现的十分深情,为了唐黛都要不惜去死,他的這份决心,将来唐黛還不一定是谁的,所以我认为,等你刑满出狱,谢子怀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而你只是一個坐過监狱的女人,会被家族抛弃!” 苏紫的脸色变得难看。 纪铭臣继续說道:“其实你也沒做什么大事,只要你供出背后的人,那你完全可以保释,就像什么事情都沒发生過一样,你认为呢?” 苏紫看着他,咬牙說道:“好,我說!” 就像纪铭臣說的那样,她說了也沒有什么大事,毕竟沒有成功嘛,犯罪也算未遂! 纪铭臣心裡一松,成了! 苏紫說道:“我恨唐黛,因为谢子怀爱她!我一直想报复她,但是我并不想用低级的报复方式,去造成她受伤,我也沒那個本事,她身边有那么多人的保护。有一次,我听姑姑說,她的一個远房亲戚,学习非常厉害,一毕业就到了研究院,就是那工作不太好,研究带辐射的石头!” 纪铭臣心裡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真,苏紫继续說道:“我觉得這個方法很好,我旁敲侧击地打听了我姑姑远房亲戚的情况,去偷了那块石头。本来我是想偷偷放在唐黛包裡或是车裡的,可沒想到谢子怀会把我推倒,石头会从包裡掉出来!” 纪铭臣有点生气,但他還是沉下气說:“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出于你自己的意愿,沒有人指使你?” “是的!”苏紫說道。语气很是斩钉截铁! 纪铭臣很想砸东西,沒想到看似沒有什么大脑的苏紫竟然也這么硬气,他以为這种大小姐一吓就什么都招了! “看来,你是想把事情都抗在自己身上了?”纪铭臣看着她說:“你要知道主犯与从犯的区别!” “就是我自己做的,难道我還要拉個人来垫背,那纪局你說我拉谁合适?我想拉唐黛,行嗎?”苏紫看着他反问。 “你严肃些,我告诉你,你是苏家人又如何?我可不吃那一套,该把你办进去就办进去,谁說情都沒用!”纪铭臣厉声喝道。 “我当然知道,不然的话我還能坐在這裡嗎?”苏紫不甘示弱地回答道。 “行!你自己好好想想,主犯的话,恐怕我沒办法帮你什么了!”纪铭臣站起身,作势要走。 “本来你也沒帮我什么!”苏紫看着他說,沒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纪铭臣走到她面前,盯着她說:“苏紫,按照常理讲,如果唐黛過得不幸福,她生個不健康的孩子,谢子怀肯定要趁机抢她回来,你不要以为唐黛给晏寒厉生了孩子,谢子怀他就死心了,你不懂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你破坏唐黛和晏寒厉,根本就說不通!” 苏紫叫道:“我就是恨唐黛,我就是让她生個残废,怎么着?我就想毁了她!她和谢子怀有什么感情我不知道?谢子怀到底为了谢家放弃了她,這是事实!” 纪铭臣看她一副冥顽不化的态度,转身大步走出审讯室。 董奇伟跟着走出来,說道:“都不是一般人啊!” 纪铭臣說道:“走,去医院!” “现在?”董奇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時間,這都几点了?他们不睡觉那别人也是要睡的吧! “走吧,苏家肯定要尽快把苏紫给保出去,我們時間有限,万一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纪铭臣叹气說道。 两個人到了医院,医生說道:“這么晚了,不适合询问病人!” 纪铭臣說道:“我知道,可是案子不能等,你看看是不是能通融一下?” “那你们尽量不要刺激病人,如果她情绪激动,你们就得走!”医生說道。 “行,沒問題!”纪铭臣点头,先满口答应下来。 時間已晚,可是田母却沒有休息,她呆呆地靠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只有一個女儿,亲戚们只是過来看看,谁也不可能在医院来守着她,所以她一直都是一個人。 纪铭臣轻步走了进去,田母转過头来看他,表情沒有什么变化。 “伯母,我們希望抓住杀您女儿的凶手,所以還請您不要激动,配合我們问话行嗎?”纪铭臣一边說着,一边亮出了证件。 田母点了点头,压抑住想哭的表情。 董奇伟见多了受害者家属,如今看到這样想悲痛却不能的表情,還是觉得有些心酸。 纪铭臣问道:“以前田雪莲认识苏春岚嗎?” 田母摇头說道:“我們和苏春岚只是远亲,并且苏春岚那個人表现得比较高傲,我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歡我們這些穷亲戚,所以我也沒有高攀之意,雪莲她问過,我从来沒說過,就怕孩子不知轻重去找人家,或者不脚踏实地!” 不得不說,田雪莲的母亲還是不错的! “您能說說前阵子的寿宴嗎?”纪铭臣问她。 田母回忆道:“那次寿宴去的人很多,雪莲也工作了,我就想着,带她去见见世面,再說她从小那么优秀,一毕业就进了研究院!” “是不是寿宴上很多人都知道她进了研究院?”纪铭臣问道。 田母点头說:“都怪我太爱炫耀,不管对谁都說我們雪莲进了研究院,那天也是,不過我沒想,苏春岚听到這個,高看了我們一眼,還把雪莲叫来,问她的工作情况,不過一听說雪莲那裡研究的东西有辐射,她就叹气說,這点不太好,让她有机会换個课题!” “后来呢?”纪铭臣问她。 “后来就沒有了!我真不明白,是谁要她這样去做?”田母情绪有些激动。 纪铭臣赶紧說道:“伯母,您不要激动,您能想想,她是不是缺钱,或是她想买什么东西沒有能力嗎?她有沒有给您买名贵的东西?” 田母看着他,想了想,然后說道:“对了,她前阵子给我买了個特别大的人参,說让我补身体。說实话,我們就是個普通家庭,她上学争气,总是拿奖学金。我呢,身体一直不太好,她是個孝顺的孩子,总惦记我的身体!我還奇怪,這么大的参,得多少钱啊!她說是院裡种植的,同事都买,我就沒再多想!” 纪铭臣和董奇伟对视一眼,他问:“伯母,那颗参,能给我們看看嗎?” 田雪莲点头說道:“行,沒問題,不過我现在出不了院,這样吧,明天让小丝带你们去趟我家,就在客厅裡放着!” “伯母,您了解過田雪莲她平时的工作之余活动嗎?或者她有沒有說過,谁给她打电话?嗯……比较意外的人?”纪铭臣又问道。 田母摇头,她脸上的表情又变得难過起来,她有些抓狂地說道:“我想了很多人,可是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有谁能让她去這么干!” 显然,田母并不了解晏家的情况,她和苏春岚也是真的不熟。 田母的情绪有些激动,两個人不敢多问,从病房退了出来。 董奇伟叹气,“又僵住了!” “希望明天能有突破!”纪铭臣盯着前方說道。 “纪局,你說我們明知道凶手是苏春岚,却沒有任何办法把她缉拿归案!”董奇伟不甘心地說。 “很多案子都是這样!”纪铭臣說了一句。 “那怎么办?就放任她下去?”董奇伟问。 “你沒看干咱们這行的,总有要盯的人,等着他有一天犯案,露出马脚,然后抓了?”纪铭臣說道。 “我就看电视上那么演過!我以前真沒碰到過這种案子,当然除了查不出的案子!”董奇伟摇头說。 “那是你沒有碰上真正的对手,有时候我們和犯罪嫌疑人就是一场较量,实力還有头脑,你要知道,很多嫌疑人都是顶尖聪明的,就好像我們刚刚抓到的刘景,如果不是唐黛,我們去哪儿抓他?”纪铭臣說道。 “对了纪局,干脆咱们让唐黛来局裡工作吧,专门做犯罪心理分析?”董奇伟问道。 纪铭臣笑着摇头,說道:“别想了,晏寒厉不会同意的,她也志不在此!” “您怎么知道?”董奇伟不解地问。 纪铭臣叹气,說道:“人各有志,她的志向就是在人人之上!” “不懂!”董奇伟偏了偏头,问:“不是当好少奶奶嗎?” “你不了解她!”纪铭臣笑笑,沒再說下去。 董奇伟心想,咱们不是一起认识唐黛的嗎?怎么您很了解她嗎? 這话他沒敢问,他问道:“纪局,我送您回家吧!” “哦,我不回家!”纪铭臣仍旧陷在回忆中,回了一句。 “那您去哪裡?我送您!”董奇伟說道。 “去韩小丝家!”纪铭臣回過神,說道。 董奇伟惊讶地问:“纪局,现在?”他看表,都已经快半夜了好吧! “就现在,我等不及了,我們不能次次都走在凶手的后面!”纪铭臣說道。 “好吧!”董奇伟沒有办法,开上车往韩小丝家赶去。 韩小丝住的地方,比刘景住的强不了多少,车子依旧开不进去!逼仄的小巷,董奇伟跟纪铭臣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感叹道:“纪局,您說這韩小丝跟唐黛做朋友,怎么就住這裡啊!” “她们只是朋友,這有关系嗎?”纪铭臣问道。 “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啊,唐黛给她点,她不就過得好多了?”董奇伟问道。 “唐黛沒有這個义务,更何况如果韩小丝是這样想的,唐黛不可能和她做朋友!”纪铭臣說道。 “其实她们能够做朋友也挺奇怪的,地位相差了這么多!”董奇伟說道。 “唐黛并沒有觉得她地位跟韩小丝有什么不同!”纪铭臣說道。 董奇伟看着他,不语! 他问:“你看我干什么?” 董奇伟嘿嘿一笑,說道:“纪局,您对唐小姐……” “不要乱說!”他打断董奇伟的话,严肃地說道。 “是!嘿!”董奇伟又是一笑。 两人走到韩小丝家楼下,抬头看破旧的小楼,董奇伟說道:“一個女孩子住這裡,不太安全啊!” 這外面搭的雨棚子,人很轻松的就能爬上去,上面的窗户又都沒有护栏,條件真是极差! “走吧,上去!”纪铭臣說道。 上了楼,走到韩小丝家门口,纪铭臣抬起手,但是一想,這么晚了怕吓着对方,于是落下的时候刻意地放轻。 “咚咚咚”敲了三声。 可是等了一会儿,却沒人来开门。纪铭臣又敲了三声,這次声音大了一些。可是還沒有人来开门! 董奇伟小声问:“是睡了還是沒在?” 纪铭臣抬起手,伸出食指在嘴前轻“嘘”了一声,不让董奇伟說话,他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說道:“韩小丝,我是纪铭臣,你开下门!” 终于,门内传出韩小丝紧张的声音,“你說你是谁?” 他稍稍把声音放大一些,“纪铭臣!” 门内发出走路的声音,韩小丝轻轻地开了條门缝,一看果真是纪铭臣,不由松了口气,這才把安全拴拔掉,将门完全打开! 董奇伟說道:“你在啊!” 韩小丝一脸歉意地說:“对不起,我以为是坏人呢,這么晚了!” 纪铭臣忙說:“是我們来得不是时候,我們刚从医院回来,想去田雪莲家看看,你能带我們過去一趟嗎?” “行,沒問題!”韩小丝忙点头說道。 董奇伟指着她问:“你要不要换件……” 韩小丝低头一看,自己穿的是睡衣,沒型的及膝大袍,上面印着笑脸图案,呲着牙,牙上還粘片韭菜叶,她立刻关上门,跑回去换衣服。 董奇伟“嗤”地就笑了。 纪铭臣瞪他一眼。 董奇伟马上收起笑,韩小丝很快又出来了,喃喃地說:“对不起啊,把你们关门外了!” 董奇伟又想笑,他看到她衣服是换了,估计也是胡乱抓了一件,皱巴巴的像是夜市二十块一件的地摊货。 “沒事,能走了嗎?”纪铭臣问她。 “哦,可以,走吧!”韩小丝說着,先往楼下走。 显然她已经非常习惯了這裡的环境,下楼的速度,比两個人都快。 坐上了车,三個人一起往田雪莲家走去。 纪铭臣问道:“韩小丝,田雪莲和你关系怎么样?” “我們挺好的,她沒什么朋友,因为太优秀了!”韩小丝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她喜歡有钱人的生活嗎?”纪铭臣问道。 “谁不喜歡啊!她渴望钱,想让父母有好的生活,她也特别羡慕唐黛的出身,這次她說要见识有钱人的婚礼,我一点都沒有怀疑!”說到后面,她的声音有些低落。 纪铭臣看她一眼,然后问道:“那她有沒有突然间有钱了?” 韩小丝愣了愣,然后摇摇头。 “她沒和你說别的?”纪铭臣又问。 “沒有啊!”韩小丝又摇头。 纪铭臣不再问了,看来田雪莲心思藏得很深,谁都不說。 三個人到了田雪莲家的楼下,韩小丝用钥匙开了门,打开灯,结果她“咦”了一声,站在门口不动了。 “怎么了?”纪铭臣和董奇伟不约而同地站住,职业的敏感让两人觉得這裡面有問題! “我之前来過一次,我记得沒有這么乱啊!”韩小丝奇怪地說。 纪铭臣立刻說道:“不要往裡走了!”然后他看向董奇伟說道:“让技术過来勘验!” 他只希望這裡来的只是普通的贼,沒有拿走他们想看的东西,可是這世上,有這么巧的事嗎? 但是他在想,究竟田雪莲有什么东西,要让对方以這种方式非得拿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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