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作者:尤阡愛【完結】瑞香,素有“奪花香”的美稱,其它花卉與其相較,
就像抽絲剝繭,衣物被全部脫落,她蜷縮着雪白裸-露的身體,羞愧到無地自容,傅意畫將她雙臂錮在體側,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好似鐵鉗鋼箍一樣,讓人毫無辦法,直至兩條細長的玉腿被他拖到胯前,顏紅挽徹底慘白了臉,扯着尖銳的嗓子哭,哭得好慘好慘,連聲調都變了,她哭着哀求他,像卑微的懦弱者那般求饒,可是傅意畫置若罔聞,就似一個恨到失去理智的瘋子,猛地挺動腰身,終於將她佔爲己有。

  帷帳曼落,衣衫委地……夜闃然,闌珊外,恍惚有雨聲。

  破瓜之痛,現若紅潮,彷彿釘在木板上的魚兒,被一刀穿透身體,顏紅挽痛到不能思量,痛到無法動彈,整個人,終是安靜下來……安靜下來……

  她似乎看到那日,滿地碧草輕輕搖曳,在軟簾細雨裏浮動着朦朧的綠意,傅意畫踏雨而來,淺白衣衫間折着瀅瀅水光,整個人彷彿一團清冷的光輝,倒像從雲煙縈漫的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一般。他小心地去掏衣襟,東西用布帕仔細包裹着,打開來,原來是一枝瑞香花,色澤如染着胭脂般嬌麗,反射在他的眸底,蘊起迷離流幻的光緒,一點隱隱綽綽的執着柔情,好似滴淌在了她的心尖,有一瞬就忘卻呼吸。

  她似乎看到那日,他坐在她的身側,爲她吹了第一首簫曲,他的手很漂亮,十指修長,在音孔上開閉,像是蝴蝶優雅起舞,他的睫毛微微下斂,長而濃密,偶爾一顫,便在肌底間泛起青痕漣漪,他的嘴脣細薄,顏色是一抹藕荷粉,彷彿撒上的點點胭脂灰,他的輪廓浸在月光中柔和生輝……長髮未挽,被山風吹拂……一根根全數散在了夜幕裏……

  她似乎看到那日,他拽着她的衣袖走到花叢前,揮掌驚動了休憩的蝴蝶,成千上百地翩躚而飛,與憑空旋舞的花瓣交織,發狂迷亂,彷彿將人捲入一場錯亂如幻的夢境中。她歡喜地揚袖,翩翩一個旋身,淺笑如歌,羅裳輕嫋,回首一瞥,他在那廂笑,手持簫管,白衣清透,一頭墨發隨風不羈而飄,儘管吹着簫,但那雙眼睛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天地之間,只有她……

  她永遠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日,他緊緊抱着她,對她說——

  紅挽,我喜歡你,一生一世,我只喜歡你。

  眸角,緩緩滑下一滴碎晶,宛若鮫人的淚,殷紅如血,慢慢乾涸在眼瞼下方,就像一顆美麗的血痣。

  他壓在她身上,強悍地進出,霸道地佔據,肆意地掠奪,昏暗間他的身影扭曲晃動,顯得模糊而不真,陌生而遙遠。

  原來,她*的那個人已經死去,死在夢中,死在記憶裏。

  原來,她已經永遠永遠地失去了他。

  被折騰到精疲力竭,再睜眼,天已是大半亮,傅意畫早就醒來,衣服都穿好了,一直靠在牀頭將她圈抱在懷裏。

  顏紅挽從未想過,他們的關係會變成這樣。

  傅意畫的目光凝在她臉上,似乎端詳她很久了,因此當她一睜眼,菲薄的脣就附上來,仍帶着昨宵的灼熱,彷彿滾燙的烙鐵一樣,將她的兩片嫣脣壓得紅腫變形。

  “紅挽,你終於是屬於我的了。”他癡了似的,喃喃自語,“今後任何人,都休想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他終究是以強取豪奪的方式,佔有了她的身體。

  顏紅挽不想面對他,把臉面衝向牆壁,小小聲地抽咽,淚水染溼枕面上的刺繡花紋,宛如融於深處的霜花,清清涼涼地一片,最後歸於無痕。

  傅意畫從後啃弄着她白皙的脖頸,入骨入髓,好生纏綿,不斷說着一些甜言蜜語,可惜她無動於衷,只是一味哭泣。

  他終於沉下臉:“你是不是還在想着他?”

  顏紅挽情不自禁地念出聲:“淳師兄……”

  傅意畫倏然把她翻過來,居高臨下地俯視,雙目幾欲噴火:“顏紅挽,你夠了,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想別人!”

  她痛哭流涕:“你殺了他!”

  傅意畫猙獰地笑了:“對,我不止殺他,我還要把他碎屍萬段!”

  她難以置信:“他已經死了啊!”

  他大笑,目中有怨,亦有恨,更甚癲狂:“死了我也要把他碎屍萬段,我要讓他屍骨無存,連灰都不剩,哈哈哈哈……”

  顏紅挽尖叫:“瘋子!瘋子!”

  他不顧她狂亂地掙扎,生生擠了進去,在她體內縱慾馳騁,帶着某種痛恨,失控般地爆發掠奪,直至她徹底癱軟,徹底呻-吟,徹底順從他……

  “我離開幾日,你老老實實留在這裏,別再想着逃跑。”他頭也沒有回,就把門關上。

  他真的一連多日未歸,顏紅挽不知他去做什麼,也無心去理會他做什麼,只是靜靜呆在房裏,不是睡覺就是哭泣,事實上,她根本連自由都失去了,傅意畫派人守在門外,讓她無法踏出半步,只有貴嫂每日會端來膳食,或許是有了傅意畫的吩咐,她滿面難色,半句話都不敢多說,每每放置好膳食就趕緊離開了。

  顏紅挽不怪對方,畢竟她的意畫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個人,他連兩位師兄都可以殺害,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夏綠的影子消逝在滿山紅彤彤的楓海中,透過鏤花窗櫺,她看到臺階下的那株秋海棠開了。

  傅意畫每個月總會回來五六趟,一回來準是先來看她,他手上似乎有花不完的銀錢,帶回來的東西亦是非珍即貴,珠釵首飾古玩字畫,以及一些珍奇的小玩意,百般變着花樣哄她開心,漂亮的綾羅綢緞看得人眼花繚亂,他知道她最喜熱烈的紅色,緞料的顏色也總是蝦米紅、胭脂紅、淺粉紅、珊瑚紅……經過裁縫精工細緻的剪裁,一件件華麗如錦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浮翠流丹,璨華美豔,可她的臉上沒有笑容,再美再豔的衣裳,也只襯得臉色蒼白。

  她終日悶悶不樂,像個雕刻精美的雪瓷娃娃,任由他打扮得漂漂亮亮,卻因爲沒有靈魂,不懂歡喜。

  他花費心思地討好,最終付諸東流,他大發脾氣,將東西摔得粉碎,說她背叛他,說她水性楊花,說她心裏想着那個人,她反駁,她大哭,她嘶嚷,最後演變成劇烈的爭吵,每一回都是如此,他討她歡喜,可是她不開心,他就出言諷刺,惡毒地刺激,然後兩個人大吵一架,他粗暴而瘋狂地佔據着她的身體,彷彿不知饜足,竭力地想要摧毀、撕裂她,顏紅挽被他折騰到整整一夜,翌日幾乎下不了牀,而他終是心滿意足,甩門而去。

  那日漫天飄起大雪,每瓣皆如銅錢般大小,疾而密,撲窗而來,那一道道影兒好似蝴蝶的輪廓,繁亂密集,望起來煞是好看。

  顏紅挽裹着毛毯躺在牀上,四下炭火充足,燒得滿室溫暖如春。傅意畫匆匆推門而入,許久沒見他了,整個人略顯清瘦,卻更見身量修長,他身上的那件墨色狐裘斗篷還沒來得及脫去,可見來時的匆忙,他隔着幾步之遙注視她,玉面雋美,眉目勝畫,那一刻,倨傲者的冷漠高貴被完全拋卻了,只餘下無窮無盡的歡喜,他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我聽寶芽說,已經有兩個月了,真真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感謝蘭陵微微親的霸王票,在此深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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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夢

  他的手指優美修長,膚色雪白,本身便透出一種冰涼的感覺,再加上方從外歸來,斗篷上還籠着一層雪屑未化,渾身寒涼乍現,顏紅挽被他握住,不由得打個顫慄。

  他恍然,暗斥自己如此不細緻,忙起身步入外室,脫下斗篷,伸手在火爐旁取暖,直至全身暖意融融,才又坐回牀畔,仔細凝睇着她的臉,似乎想瞧出有什麼與以往不一樣的來,半晌,他難掩激動地開口:“紅挽,你有了我們的孩子,我真的好生歡喜……”

  顏紅挽垂首,青絲順着弧線柔美的下頷傾斜滑落,恍若掩着半邊皎月,不知爲何,身體微微地痙攣着。

  他笑道:“你瞧瞧你,外面天那麼冷,就算屋裏暖和,也不該穿的這般單薄。”隨手扯來疊好的氈毯,又替她多添了一層蓋在身上。過會兒,濃眉輕顰,“當真消瘦了……”舉手欲觸她細白尖細的下頷,顏紅挽卻偏過臉,讓他的手停滯半空。

  她對他一貫避而遠之,恨不得他永不出現纔好。是的,他豈會不清楚,豈會不明白?

  那近乎是種無法忍受的痛,彷彿有條毒蛇盤踞在胸中,狠烈地咬上一口,肌肉糜爛,毒液滲透肺腑,卻死而未絕,在無盡的痛楚中苟延殘喘。

  傅意畫裝作淡定地端坐,目光落向案几上的半盞奶羹,還熱着冒出霧氣,聲音裏流泄一絲冷意:“寶芽這丫頭伺候得不仔細,怎麼還剩下這麼多?”

  顏紅挽啓脣:“是我不想喫,沒胃口。”

  聽她終於肯說話,傅意畫反倒笑了,端起碗盞來,那指長膚白,與白膩的奶羹顏色混淆在了一起,叫人幾乎難以辨別:“沒胃口也得喫些,你身子骨單薄,不養好身子怎成,今後烏雞燕窩可是樣樣都不能少的。”他轉動調羹,遞到她脣邊,半哄半勸,“你嚐嚐?”

  顏紅挽抓住牀單,竭力壓抑着情緒。

  傅意畫耐心道:“你不顧及自己,也總得爲咱們的孩子着想。”

  顏紅挽的心終於狠一抽搐,五臟六腑都在抽搐,似乎依舊不肯相信,她的腹中正孕育着一個生命,是他的孩子,他們的孩子,究竟該*該恨,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她甚至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孩子。

  她到底張啓嫣脣,被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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