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我好怕黑
我接通手机,对着话筒冷冰冰地說道:“喂,什么事?”
“老公,你回家了嗎?”唐柔温柔的声音从话筒裡传来,感觉声音還有点怯怯的。
以前每次听到唐柔如水的声音,我的心都会微微颤抖一下,可是现在听到她的声音我已经无动于衷了。
我语带双关地說:“回了,正一個人坐在冷冰冰空荡荡的大HOUSE发呆。外面的天都黑了,今晚的夜生活是不是又要开始了。”
這话傻子都能听得出,夹枪带棒,语含不满,虽然沒有一個脏字,但是包含了极度的愤怒。
“对不起老公,今天本来要早点回去陪你的,可公司临时报账,需要审计,需要加班,我忙得晕头转向,现在饭都沒吃呢。”唐柔连忙致歉,听声音似乎都要哭了。
我心想你他妈又何必呢,這样假惺惺的真的有意思嗎?我现在越来越闹不懂唐柔,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了一声,說道:“是嗎,你沒吃饭啊,我也沒吃饭,看来我們真是同病相怜了。”
“你還沒吃饭,为什么不吃饭呢,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快出去吃点东西吧,我记得冰箱裡有鸡蛋和西红柿,要不你焖個米饭,炒一個菜随便垫垫,我尽快搞完手头的活,回去给你带宵夜。”唐柔說道,言语间貌似对我很关心,可這种关心只让我觉得虚伪做作。
我冷冰冰地回应道:“我会照顾自己,你不用担心。你好好加班吧,我一個人在家挺好,清静。”
“对不起亲爱的,我真的是身不由己,你就不要生气了,我還不是为了這個家嘛。好了,领导又开始催了,我要忙了,你照顾好自己。爱你,拜拜。”唐柔說完挂了电话,我在黑暗中捏着手机,看着屏幕一点点黯淡下去,心也逐渐冰凉起来。
算了,就這样吧,加班吧,不就是各忙各的嘛。堂堂七尺男儿,何必跟一個被冷落的怨妇一样满腹牢骚。
我点燃一根烟,站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坐电梯下楼后叼着烟漫步走出小区。小区裡都是吃完饭遛弯消食的业主,大部分是一家三口和情侣,他们亲热的样子让我很受伤害,感觉自己是被世界遗忘的苦命人,赶紧迅速逃离了小区。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了,霓虹灯装饰出一個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世界,马路上时不时遇到手拉手出来散步的情侣,看到他们,我就想起当年我和唐柔恋爱时的美好时光。這才短短几年時間,一切就时過境迁了。
附近有一條酒吧街十分繁华,每当夜幕降临霓虹灯闪烁的时候,沉浸一天的酒吧街就热闹起来,酒吧门口沾满了年轻漂亮的姑娘,一個個浓妆艳抹站在门口招揽生意,看到路過的人就上前热情地拉客,想尽一切办法把客人弄进去。她们的目的只有一個——把你口袋裡的银子掏出来消费。
這些女孩子就是這個城市的流莺,依靠推销酒类等快消品赚取提成生存,有大方的客人会往她们的胸罩裡塞钱,然后对她们动手动脚。這些女孩子也不会太排斥,有的甚至很配合,跟客人打情骂俏,遇到看顺眼对胃口的,她们也会跟客人去酒店云雨一番。
這是她们的生存状态,也是她们的生存态度,在深圳结婚成本太高,大部分人都结不起婚,谈恋爱太辛苦,太费神,還不如一夜偷欢来得实在,既解决了生理需要,又能赚点钱补贴,何乐而不为呢。
這個酒吧街我和唐柔来過几次,知道這些女孩子都不怎么干净,心裡還有点开不起她们,但此刻心境不一样了,突然觉得她们這样生存也无可厚非,心裡還多了几分羡慕,人家這样才活得潇洒啊。
“先生,进来玩玩吧,我們這裡环境好,女孩子漂亮,酒水也便宜,十点钟开始還有劲舞演艺,很刺激的。进来耍耍嘛。”一個穿着低胸装,露出两個半圆的女孩子上前拦着我說道。
我低头看了眼這個女孩子,下流的目光在她低垂的胸口停留许久,看到一條深深的沟壑。女孩子长得挺有味道,妆容很浓,两條白白的小腿很有诱惑力。因为长期熬夜,她们需要靠浓妆艳抹遮挡憔悴的面容,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风尘气息,但是很有诱惑力。
“不去了,我還沒吃饭呢。”我摆摆手說道,虽然有些心动,但一個人去酒吧有什么意思呢。
這個女孩子见說不动我,朝另外几個女孩子使了使眼色,立刻围上来两個女孩子,前后左右堵着我,极力劝說道:“先生,进去玩玩嘛,我們裡面也有吃的东西,可以送你几盘小吃的。去玩玩嘛,我們姐妹们陪你玩。”
我扫了一眼這三個女孩子,穿得都很暴露性感,浓妆艳抹,媚眼如丝,对我這种孤独寂寞的男人杀伤力很强。不容我做過多犹豫,三個女孩子簇拥着我进了酒吧,来到一個卡座裡,拿着酒水单让我点酒。
既来之则安之,我心想不就是玩嘛,你能玩,老子也能玩,自己的工资花完了,我就花你唐柔的工资,而且還是花给别的女人,這种报复才過瘾。拿着酒水单,我点了两打啤酒,那個把我拉进来的女孩子兴高采烈地去拿酒了。
两打啤酒很快送上来了,顺带還有几份小吃,热气腾腾的還冒着热气,都是熟食,正好可以当晚饭来吃。
吃了点东西,我看了眼旁边坐着的两個女孩子,都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在酒吧迷离的灯光下還真有几分姿色。她们打开啤酒就开喝,不断地找我碰杯,不时悄悄将酒水倒进垃圾桶裡。客人们消费得越多,她们的提成也越多,因此這些女孩子酒量都十分惊人,一晚上能浪费掉好几打啤酒,或者是好几瓶洋酒。
“两位美女,你们叫什么名字?听口音好像是四川人。”我将左右手悄悄放在两边的女孩子肩膀上,左拥右抱,装出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好像自己是风月场上的常客。
左手的大白腿女孩子說道:“我叫琳琳,重庆人;她叫小美,是我老乡,我們都是重庆的。帅哥,你是哪裡人呀。”
我伸手摸了摸琳琳的大白腿,琳琳下意识稍微往后躲了一下,表现出一丝抗拒后马上就后悔了,立刻把身体向我靠了靠,嘴角挤出一丝讨好的媚笑。這种笑容很职业,但并不让人反感。
“我叫方言,北方人。”我简单地自我介绍一番,又伸手摸了摸右手小美的头发,小美脸上也同样挤出职业性的微笑。
左拥右抱的感觉真好,虽然人家是为了卖酒,但這么年轻的身体伺候着你,你還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接下来就是不停地喝酒,在喝酒的過程中我的咸猪手也沒闲過,不断在琳琳和小美身上揩|油,偶尔還抱着两人亲一下,两個人不时发出尖叫和浪笑,手也在我身上摸来摸去。随着酒精刺激神经,大家都放开了,不就是逢场作戏嘛,玩呗,你摸我一下,我掐你一下,玩得忘乎所以。
发展到最后,随着酒吧火爆的音乐响起,我彻底放开了,抱着琳琳一顿热吻,吻得她都喘不過气了才罢手。
“方哥,你真是條色|狼,就会欺负人家。看着你像斯文人,原来是個斯文禽兽。”琳琳娇滴滴地說道,手很自然搭在我的大腿上,看了一眼桌上的空酒杯,說道:“沒有酒啦,方哥,再来两打吧。”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時間,已经快十一点钟了,再买两打酒不知道喝到啥时候去了,正犹豫着,一個电话打了进来。看看来电显示,是唐柔打来的,我麻利地掐断电话,豪爽地說道:“好,再来两打酒,今晚我非要把你们两個小妖精灌醉了,然后把你们带到酒店给办了。”
“好嘞,你要真能把我們灌醉,我們就跟你去酒店。”琳琳兴奋地伸出手,眨巴着大眼睛扑闪扑闪。
我拿出钱包,从裡面掏出五百块钱递给琳琳。琳琳兴高采烈接過钱,兴冲冲去拿酒了。
两打酒上桌,我們继续疯狂拼起酒来。這两個女孩子实在太能喝了,啤酒对她们来說跟白开水一样,一昂脖子就是一杯酒灌下去,眼睛都不带眨的。喝酒的时候我自然手脚都沒闲着,一会摸琳琳一把,一会抱着小美啃两口,真是有一种帝王般的感受。
在此過程中,我的手机一直响,都是唐柔打来的,打来我就掐掉,心裡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呗”的一声进来一條短信,我拿着手机看了看,原本以为是唐柔发的,然而却不是唐柔,而是刘莉发来的。
刘莉在短信裡說道:我家裡停电了,一個人待在家裡好害怕,我怕黑。
刘莉這是什么意思?我拿着手机愣怔半天,這又是一次暗示嗎?
琳琳低头看了眼我的手机屏幕,嘴角挤出一抹心知肚明的坏笑,說道:“方哥,沒看出来呀,你的女人缘還挺旺,這分明就是叫你過去陪她呢,看来今晚我們沒机会被你宠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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