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36
刘旷的手不安分的在鬼煞身上游走着,顿时觉得整個身子都沸腾了,血液都在叫嚣着什么,他的手不断向下…
鬼煞突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然后猛的把刘旷推了出去!
“哐当!”刘旷被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床上的鬼煞衣衫凌乱,面色绯红,嘴唇嫣然,眸中已经是水光涟漪。
他拢了拢衣服,指尖都是轻轻颤抖的。
声音虽尽量地保持着镇定,却嘶哑得過分:“出去!”
刘旷愣在原地,嘴唇动了动,也沒有发出什么声音。最后站起来,沮丧地垂头出去了。
他走出门外,关上房门,坐在台阶上,只觉一阵凉风袭来,把身上的燥热都吹下去了几分。忽然之间倍感心酸,他抱住头。
被鬼煞从床上踢下来了…
到底怎么了啊啊啊啊啊啊……
难道是技术不够好?把他弄疼了?不应该呀今天的动作已经很温柔了好嗎……
难道是因为害羞?可今天鬼煞不是還允许自己对他为所欲为嗎!!!!
突然,一個声音响起:“刘旷…你今天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嗎?竟然如此色胆包天…”
正是旁边的垃圾桶。
刘旷立刻把垃圾桶拽過来,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诉:“垃圾桶大宝贝,你帮我分析分析,为什么会我会被踢出来呀…”
垃圾桶诧异的說:“咦,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信心觉得自己不会被踢出来了?”
刘旷道:“我…我想着昨天那么对鬼煞…今天不是也沒說什么嗎……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
“昨天?這能一样嗎?昨天你只是亲了他,今天你這是要……那啥…他啊…”
刘旷一听,脑子顿时成了一片浆糊:“什么?我昨天只是亲了他?!”
“那……你以为是什么?哦对了,昨天鬼煞說自己手被针扎了,你還亲了一口他的手。”
“所以………不是比喻,是真的只是被针扎了一下……”
刘旷抱着头哀嚎道:妈呀,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于是刘旷一人在风中凌乱,在风中痛哭,在风中瑟瑟发抖。
第二天一大早,刘旷看见鬼煞从屋裡出来,就羞愧地低下了头,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鬼煞都给方嘉娘扎過针了,刘旷還是不敢和鬼煞說话。
方志俊兴高采烈地向鬼煞道谢:“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医术如此出神入化,我家娘子看起来气色许多。”
鬼煞慢慢地收拾着针,开口道:“那我就先走了,過几日我会派人给你送些药,一日一次,连续喝两個月即可。”
“好,好!谢谢公子!谢谢公子了…”
鬼煞說:“不用谢我,诊费拿来吧。”
方志俊這才想起一两诊费的事,摸了摸头,笑呵呵地拿出一两银子双手奉在鬼煞面前,心中感慨万千,看来传闻也不尽然嘛……
传闻中恶医心思歹毒,面容丑恶,且向来形单影只…
方志俊看了眼那小和尚,這么看来,這三條竟然一個都对不上……
鬼煞认真收拾好银子又对方志俊說:“你娘子现在应该能走两步了,让她起来活动一下比较好。”
方志俊惊喜道:“……真的?!我家娘子真的能走了,可是前两天……娘子!快…快起来走两下。”說着便去搀扶自家娘子。
可他娘子却远不如方志俊那般激动,懒懒道:“……不想动…累…”
“累什么累,快,听公子的话,起来活动一下…”
那女子這才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起身。
方志俊兴奋地缓缓搀着娘子从帷帐后面走了出来。
刘旷想来他来這裡三天,倒還沒见過女主人的面貌,于是便转头去瞧。
他瞳孔猛然放大,满脸不可置信。
他缓缓站了起来,声音因为過于紧张而带着轻微的颤抖和嘶哑:
“……小真…?”
那女子脸色微微一变,沒有說话。
方志俊疑惑地问道:“小僧人…你這是?”
刘旷沒理他,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女子面前,又问了一声:“是你嗎……楚…小真…”然后他又恍恍惚惚地笑了一声,“……你也来了啊…我說后来怎么沒在见過你了…”
那女子皱着眉后退了一步,“和尚你恐怕是认错人了吧,我从未见過您。”
“……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刘旷定了定心神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楚筝。”
刘旷略有些激动:“你看你也姓楚,而且名字…”
“那又如何”楚筝冷冷的打断了他:“我就是也姓楚又如何,和她长得一样又如何,我又不认识你,自然不是你說那什么楚小真。”
刘旷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喃喃道:“…怎么可能……”
楚筝转头对方志俊說:“相公,我累了。”
方志俊愣了一下,慌忙扶這她走进帷账。
刘旷一路上都是精神恍惚的。
鬼煞看着前方的路,漫不经心地问道:“楚小真是谁?”
刘旷眸子闪烁了一下。
脏乱的巷口,流氓的调笑,逃跑时杂乱的步伐,女孩撕心裂肺的呼喊……
只要想起就会颤抖的,不耻的,悔恨交加的,以及强烈的自我厌恶几乎像梦魇一样死死掐着他的回忆。
他突然害怕鬼煞知道這件事,鬼煞讨厌自己偷东西,讨厌一些不入流的卑劣,但他若是知道自己是一個怎样的人渣……
他真的害怕看见鬼煞憎恶的眼神。
只要想到会有那么一幕,就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攫住。
刘旷呼吸声都有些不稳了,但他很快稳定下来,道:“……就是…一個认识的朋友,她和楚…楚筝长地很像。”
他又笑了一下:“算了,以前的事就让他過去吧,哪怕真的是同一個人,她要是不想见我了,我也不该再打扰她……门主,我們去买個马车吧。”
鬼煞缓缓道:“好。”
然后把方志俊给的一两银子郑重地放在刘旷手裡。
刘旷手裡拿着這一两银子,想到鬼煞脸上认真的表情,忽然就有点想笑。
周客栈的屋顶若是离远了看看不出什么,只觉得是普通的悬山顶,离近了,心思缜密的人估计才能发现屋顶右侧有约莫一丈的范围裡是用光滑的大理石砌出来的,并不是用的瓦块,因此十分适宜人坐在上面或是躺在上面休息。
不光如此,這“休憩台”上此时此刻還放了一块厚实的毛毡,花离颜躺上去,夏季夜晚的风不急不躁地吹在身上,感觉甚是舒服。
他觉得已经很久沒這样休息過了,前些日子有些累,一直在忙着偷到莫家庄的医书。
不過還好,莫家那個又傻又妄想篡夺家主之位的二少爷提前把三把钥匙偷了,他从哪傻子手裡拿到钥匙虽然說不上是轻而易举,也绝对要简单的多。
這下不但拿到了医书,而且還把黑锅扔给了那位二少爷。
听說莫家庄现在都天翻地覆了,大少爷把二少爷囚禁了起来,但医书已经不知所踪,二少爷咬着牙不承认自己偷了医书,大少爷被人拽着才沒一剑杀了這個人愚不可及的二弟!正僵持着要等莫延振回来。
不過也真是奇怪,這莫家庄的家主莫延振還真能沉得住气,莫家庄都乱成一锅粥了,他還连個影子都见不到。
但是,這莫家庄裡最沉得住气的人還是莫少华。
花离颜扭头看了看安静坐在旁边不知道在看什么的莫少华,又舒舒服服地躺了回去。
這莫少华自从知道了自己娘亲的当年所遭受的种种事迹后,就已经不把自己当莫家人了,眼见莫家庄发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倒是一点反应都沒有。
“少华。”他懒洋洋地喊了一声。
坐在他脚边的莫少华回头望着他,“公子,怎么了?”
花离颜坐起来,并肩坐在莫少华身边,缓缓开口道:“你以后准备去哪裡?”
莫少华冷不丁被问了這么一個問題,愣了半响才道:“我…我自然是待在公子身边当個保镖保护…”
“可是你的武功還不如我。”花离颜直接打断他。
莫少华涨红了脸:“我、我会努力练武。”
花离颜道:“少华…你不用再跟着我当我的保镖了。”
“這怎么行…”他顿了顿,似乎终于想到一個正当的理由,急忙道:“公子,公子還帮我赔偿了客栈的损失…”
花离颜转過头,淡淡道:“我是在利用你,帮你赔偿是因为看出你是莫家庄的人,就连告诉你關於你娘的事也是为了让你带我上莫登山。”
旁边的人安静了,但也只是安静了那么一会儿,很快,少年苦笑了一声,声音很低:
“我知道啊……我甚至很庆幸,幸好我還有些利用价值…不然,我恐怕连靠近公子的机会都沒有…”
少年低低的,甚至带了点沙哑的声音顺着风刮入花离颜的耳朵,花离颜心裡微微发紧,說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少年的声音更加沙哑了,甚至隐隐约约染上一抹哀求:“公子…能不能,让我陪在你身边…”
花离颜沒有說话,莫少华也噤了声。
又過了一会儿,莫少华颤抖地低下头,声音带着一抹哽咽:“……公子,我明白了…我這就走…”
花离颜转過头,看着莫少华两腮上挂着的泪珠,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伸手帮他擦了泪:“以后不准在哭了,我花离颜的保镖哪能成天哭哭啼啼的。”
莫少华闻言一愣,呆呆道:“……公子…你這是…?”
花离颜站了起来,笑到:“不早了,去睡吧。”
莫少华脸上還挂着泪,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谢谢公子!我…我一定好好练武!”
花离颜朝他又笑了一下,转身就准备下屋顶,眼角忽然瞥见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从马车裡下来。
那人穿了一脸黑色衣袍,头上顶着一顶白色斗笠,衣服和斗笠虽是有些陌生,到那身影姿态,无疑就是快两個月沒见,而且最近十几天都失去了联系的门主大人!
他一喜,正准备下去,却发现马车裡又出来了一個光头,那光头探出头和鬼煞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鬼煞些许不耐烦地伸出了手,光头就按着那只手笨拙地跳了下来。
花离颜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两個人,光头应该是刘旷,但那個伸手的人真的是门主嗎?是嗎?是嗎?!!!怎么可能?!门主還会帮人下马车嗎?!!沒有一脚把他踢下来嗎?!!
只见光头男子一下来,斗笠男子就收回了手,光头男子凑過去說了說什么,然后隔着斗笠的白纱就亲了一口斗笠男子!!!
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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