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第 202 章

作者:容雅
夜長歌聞言,不由的眼眸低垂,微微一笑:“什麼打算?九督,你莫要想多了?”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和她說話的時候,總覺得身體有些燥熱,眼前也真就有些發起暈來。

  他嘗試着用內力清除體內的酒氣和莫名其妙的燥熱感,可如此一來,不僅沒有好一些,反而更加的猛烈。

  那種感覺,居然陡然讓他生出一種漫步雲端的錯覺。

  九督聞言,見他神色隱忍,眉宇之間隱有不耐,臉上的膚色也漸漸地染上紅暈。

  她的笑意不由的更加幽深了,她起身,一步步走向夜長歌,而後在他身前不遠處跪坐下來,直視着夜長歌,笑了笑:“你認爲本宮傻是嗎?”

  夜長歌掃了她一眼,眼前居然起了重重幻影,此刻他如何還能不明白,自己這是中計了。

  九督明智自己並沒有最,卻將自己代入了長明殿中。

  她之前並沒有做手腳,或是做了手腳,卻知道對自己沒有影響,所以,在長明殿中之後……

  他眼眸閃過一絲戾色,掙扎的向後退了一步,卻發現手居然軟了下來,一下子便躺在了地板之上。

  他臉上閃過一絲難受,咬牙切齒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九督見狀,神色越發滿意起來,她湊近了夜長歌,輕輕的咬了咬他的耳畔,惹得夜長歌一陣顫粟,下腹居然有一股股熱流不受控制的竄至全身。

  那種感覺,他就算是不熟悉,卻也不是不知道的。

  他心裏恨極,暗道自己真是大意,卻完全已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任她擺佈。

  九督將他的衣袍淺淺的撩開,手中放在他精壯的胸膛之上,嬌滴滴的笑了起來。

  她眼波流轉,聲音不嬌而媚:“做什麼,接下來,你不就知道了嗎?”

  沈壁等人急急趕往宮裏,在宮門前便遇上了前來尋她的乘風。

  見得沈壁和青珠安好,乘風不由的鬆了口氣。

  沈壁迎上去便蹙眉:“你來這裏做什麼?殿下呢?”

  乘風忙回道:“殿下見公主遲遲未到,心中擔憂,便派屬下前來迎接公主,殿下在宴上等着公主。”

  沈壁心裏一暖,點點頭:“知道了,走吧。”

  乘風和霖雨交換了一個眼神,跟在沈壁的身後快速離開。

  行到一處靜謐之地之時,他們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遠遠的看着,沈壁便感覺到了來者不善。

  待走近之後,果然就覺出不對勁了,看着身前站着的人,沈壁眼角眉梢都浮現起冰凌:“沈音,你還真是命大。”

  上次受了那麼重的傷,都還沒有死掉,不得不說,煙波瀾的救治,的確是很厲害。

  沈音,哦,不,九微……

  她神色無波無瀾,看見沈壁,一雙暗紅的眼眸陡然爆出恨意,她開口便粗嘎的發出笑聲:“沈壁,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是嗎?”沈壁一聽,神色便冷了下來:“那你便試試看。”

  話說之時,雙方已經交戰起來,僅僅一擊,沈壁後退了好幾步,嚇得霖雨等人色變,急忙迎上:“公主。”

  乘風上前攔在沈壁的身前,緊緊地盯着沈音,對沈壁道:“公主,你們先走,這裏屬下解決。”

  沈壁聞言,不由皺起眉來,很快便決定下來:“那你小心,沈音功力大增,怕是有後招。”

  雖然沈音功力大漲讓她有些擔心,可對於乘風的武功,她是更放心的。

  哪怕沈音功力大漲,也不可能一時越得過乘風二十幾年沉澱下來的功力。

  而且,自從沈音一出現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她怕就怕是夜長歌哪裏出了事情,如果不是這樣,她倒是更願意將沈音親手斬殺在手!

  乘風聞言,頷首表示知道。

  “哥。”霖雨蹙了蹙眉:“要不要我幫你。”

  她也看出來了,沈音此次功力大漲的可不是一點兩點,說不定乘風對付起來都夠嗆。

  乘風聞言,回頭掃了一眼:“你好好保護公主。”他說着,眼眸不由自主的在青珠身上頓了頓,青珠看着他,神色也有些緊張。

  霖雨一聽,也明白過來,今日進宮本就凶多吉少,如果自己這裏離開了沈壁身邊,這裏躲過一個九微,說不定下面又會出來其他的什麼牛鬼蛇神。

  雖然擔心乘風這裏,可沈壁這裏卻更加擔憂一些,她無法,只得應了下來。

  沈壁看了乘風一眼,抿抿脣:“小心。”便朝另一個方向往宮宴的地方而去。

  青珠離開的時候,和乘風擦肩而過,滿眸擔憂化爲一句小心。

  乘風聞言,心中不由的劃過一絲暖流,他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道:“我會小心的。”

  九微見狀,立即想要攔上去,乘風卻立時擋在她身前,輕笑道:“想追上去,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九微神色微沉,對着沈壁的背影大聲嘲諷道:“沈壁,你以爲你逃得掉嗎,今夜,你死定了!”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乘風臉色一沉,喝道:“狂妄!看招!”

  兩人瞬時交戰在一起,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

  ……

  “公主,怎麼辦,我總覺得,今天晚上有些不對勁兒。”青珠跟着沈壁身後,有些擔憂道。

  沈壁神色微微凝重,聞言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青珠,你跟着我多久了。”

  青珠一愣,半響沒有說出話來。

  沈壁神色微鬆,道:“有本宮在,你怕什麼?”

  青珠臉色一變,忙搖頭道:“公主,奴婢不是怕,奴婢是擔心您……”

  “那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沈壁神色一閃,想到剛剛沈壁的話,不由的冷笑起來:“她沈音是誰,想要嚇唬本宮,還嫩的很!”

  “可是……”青珠還是有些憂色。

  霖雨立時咳嗽一聲,打斷道:“公主,屬下現在擔心,是殿下那裏,九微出現在這裏,肯定是他們早就安排好了的,既然如此,那殿下那裏他們又怎麼會放過?”

  沈壁讚賞的看了霖雨一眼,隨即沉吟道:“暫且不管,我們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如今他們連情況如何都不知曉,在這裏亂猜也只是徒增煩惱,還是儘快趕過去纔是。

  主僕幾人心思一定,便齊齊朝宮宴而去,一路上又遇見了幾波刺殺,不過都是些小嘍囉,他們幾下便將那些人斬殺在劍下。

  好不容易趕到宮宴處,幾人由着宮婢迎上前去給重陽帝行禮:“兒臣參見父皇,姍姍來遲,還望父皇莫怪。”

  見得沈壁,重陽帝心裏鬆了口氣,知道沈壁所做之事已經辦妥,心中有些滿意,便面帶微笑的頷首:“不怪,人來便好。”

  夜後在一旁輕輕笑着道:“聽老六說,驚華公主是給陛下尋禮物了?不知這耽擱瞭如此之久,讓驚華公主如此精心準備的禮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知可否呈上來讓大家一飽眼福?”

  沈壁眼眸微微一閃,心裏暗呼幸好,自己倒是和夜長歌心靈相通,事先並沒有商量好,卻都拿這個做了藉口。

  她微微一笑,道:“兒臣的確是準備了些禮物,只是,哪裏敢在母后和父皇跟前賣弄。”

  夜後聞言呵呵一笑,只道:“都稱是父皇母后了,那便是一家人,你何須如此客氣?”說着看向重陽帝,笑問:“陛下,您說說,臣妾這話,說的在不在理?”

  重陽帝臉色陰沉了一瞬,卻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拆了夜後的臺,可想想沈壁之前定然是沒有準備好這些,自然也不能讓她沒了臉面,是以聞言笑起來,模棱兩可的道:“禮物嘛在心,其他的倒是其次。”

  如此一言,夜後雖有些不高興,卻也沒有直接表現出來。

  她看着沈壁,道:“驚華公主,聽見了嗎?禮物在心,不管你準備的是什麼,只要陛下樂了,那也是個心意,便是不樂……”

  “既如此,那兒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未等夜後說完,沈壁便直接打斷了她,隨即看着夜後眼眸幽深,閃過一絲幽暗的光芒。

  她微微一笑,輕聲喚道:“青珠,將本宮給父皇準備的禮物呈上來。”

  “是。”青珠聞言,也悶笑起來,立時去將之前準備好的東西令人呈上來。

  等到東西呈上來之後,夜後卻是臉色鉅變。

  沈壁所呈的東西乃是一顆寶玉紅珊瑚,成色之好,乃是世間極品,更別說其製作精美,讓人一眼看去便仿若真的一樣。

  且其在月色下,還有折射出細碎光芒,若是細看,便發現這其中還嵌壤了不知道多少顆細小的夜明珠在其中,尤其是好似在轉動的模樣,直叫人嘖嘖稱奇。

  衆人一見,紛紛大讚起來,重陽帝也是第一次見得如此模樣的珊瑚寶玉,一時也頗爲歡喜,連連叫賞。

  沈壁見狀,不由笑的越發燦爛,她轉了眼眸看向重陽帝和夜後,盯着夜後便問:“不知父皇母后覺得此物如何?”重陽帝自是不必說,夜後聞言,臉色越發難看。

  她的心裏卻不僅僅於難看,而是驚詫了,這東西她如何不知道,這七寶紅珊瑚乃是仙靈殿殿中的七大珍品之一,世間僅此一物。

  而如今,卻突然被沈壁拿出來當做送給重陽帝的禮物,這……

  其中細節,她不敢想,若是說仙靈殿和沈壁有勾搭,那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可若不是如此,還能是什麼?難不成,沈壁這麼久未曾來到宮宴,而是因爲她去了另一個地方。

  而那個地方,便是……仙靈殿?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心中咯噔一聲,腦子裏都亂了神思,若真是沈壁去了仙靈殿的話,那仙靈殿此刻……

  她幾乎有些坐不住了,當即扯了扯脣角,支支吾吾的說了一聲什麼,衆人也未聽清楚,自也不敢多問。

  沈壁看見她這模樣,自然也更滿意了。

  夜後如果看見這東西,能聯想到自己去了仙靈殿的事情,那就更好。

  她有行了一禮,轉身回到自己六皇子府所在的位置,卻在原處並沒有看見夜長歌的身影,不由的微微一愣。

  而身後重陽帝見狀,立時便揚聲道:“老六身上灑了些酒水,去後面換衣服了,這半響也沒來,不知道是不是醉酒了。”

  沈壁聞言,心中便跳了跳,她也明白過來,忙轉頭笑看着重陽帝,道:“既如此,那兒臣先去看望一下殿下。”

  重陽帝微笑頷首:“如此也好,去吧,別醉酒出了什麼事纔好。”

  只怕是已經出了事情,沈壁心中暗道,又行了禮,應了是,這才忙轉身離去。

  夜後見狀,眼眸一閃,趁着重陽帝不注意的時候便喚過身旁的宮婢,附耳交待了些事情,宮婢沒一會兒,便急急的領命而去,而夜後則是神色有些恍惚起來。

  夜後心中想着沈壁剛剛看自己的模樣,一時間又想到今夜的事情,若是仙靈殿出了什麼問題,那九督那裏……

  她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不行,說不定計劃有變,她得趕快去提醒沫兒做好準備,莫要到時候吃了虧!

  這般一想,她神色緊張起來,突然扶着額頭做出一副快要暈厥的模樣,還發出痛苦的□□聲。

  重陽帝粗粗一掃,眉宇微蹙:“皇后怎麼了?身體有恙?”

  夜後神色一閃,面色蒼白道:“也無礙,可能是今夜風吹的多了,有些頭暈而已。”

  重陽帝聞言,心中大概知道了些什麼,他面上神色擔憂起來,便道:“既如此,那你便下去歇一會兒吧。”

  “可是……”夜後好似有些猶豫:“陛下,那你……”

  “孤無事。”重陽帝輕笑:“這裏也還有永公公這麼多人陪着,你還怕孤有什麼事不成?”

  夜後聞言,面色微微一閃,這才佯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既如此,那臣妾便先告退了。”

  “去吧。”兩人輕話幾句,夜後便忙離開了現場。

  重陽帝眼眸深幽的盯着夜後的身影急匆匆而去,沒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他立時轉頭喚過永公公,對着他吩咐了一些事情,永公公忙就領命而去。

  ……

  沈壁等人果然在更衣室之內沒有看見夜長歌的身影,臉色不由徹底的黑了下來。

  她果然猜的不錯,夜長歌肯定是被九督抓走了,剛剛在宴會上她並沒有看見九督,夜長歌肯定是被九督抓走了,除此之外,她想不到還有其他的原因。

  見沈壁臉色陰沉,其他人也不禁擔心起來,霖雨道:“公主,不如,讓屬下去查探一番。”

  如果貿然讓沈壁前去,說不定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若真是這樣,那可就太糟了,以防萬一,霖雨決定自己先去探查一番,而且前面宮宴上,也需要有人去撐着。

  沈壁聞言,不由沉吟了半響,剛想開口,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

  “誰!”沈壁眼眸凌厲的看去。

  “驚華公主,是奴才。”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沈壁微微一愣,便見的永公公左張右望的開了門走進來。

  “永公公。”沈壁微訝:“你怎麼來了?”

  永公公上前,神祕一笑,道:“奴才是依陛下所言,幫驚華公主的。”

  “哦?”沈壁更加驚訝了,重陽帝可真是料事如神,這都想到了。

  “您的意思是?”

  “公主跟奴才來。”永公公將幾人帶入裏間,走到一個書架前,他上前細細的摸索了一番,立時便見得書架嘩啦啦的打開,一個入口出現在幾人面前。

  沈壁眼眸微微一縮,基本上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果然,永公公看着她道:“驚華公主,這裏是一條直通長明殿內的通道,你一直走,走到盡頭後,有一處暗格,只要將那暗格輕輕一按,便可進入長明殿之中。”說着,他淺笑起來:“奴才能幫您的,也就到這裏了,接下來,就看公主您和殿下的了。”

  沈壁聞言,心裏有些感動,她頷首道謝:“多謝公公相助之恩。”

  永公公面色微瀾:“公主不必客氣,咱家也是爲了陛下,陛下那裏還等着咱家回話呢,公主快去吧,九督公主陰險狡詐,怕是殿下要喫不少虧。”

  沈壁聞言,不由的想到夜長歌可能會出什麼事情,臉色微微一變,立即告辭便帶着霖雨和青珠進了密道之中。永公公等着密道關閉之後,小心的處理了一下現場,又急匆匆的走了。

  到了宴會上,他上前對着重陽帝稟報了此事,重陽帝聞言,滿意的嗯了一聲,嘆息道:“如今,便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其實不管是夜長歌能勝,還是九督勝,夜闌國第二日都將會變天。

  ……

  乘風身受重傷,眼眸發狠,看着已奄奄一息的沈音,冷笑一聲,徑直上前,將刀放置於她的脖頸處:“沈音,其實,你早就該死了。死在我的手上而不是公主或是殿下的手中,你應該感到幸運。”

  話落,神色清冷的一刀斬下,血液“噗”的一聲,濺的到處都是。沈音嘴角的一絲邪笑還未消逝,便已然失去生機。

  乘風頓了頓,抹掉臉上溫熱的血液,轉身快速離去。

  ……

  長明殿外,煙波瀾正在等着九督的命令伺機而動,突然一個宮婢急匆匆的跑來,對着她說了一些話,幾乎是瞬間,神色變得殘破起來,她看了看長明殿內,一時不知如何抉擇。

  她眼眸氤氳了一會兒,問宮婢:“你所說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宮婢未曾回答,一個聲音便插了進來,她扭頭一看,只見夜後一臉急色的行來,兩人正正對上。

  煙波瀾神色定下來:“我爲何要相信你?”

  夜後聞言,急得不行,連道:“那七大珍品之一的寶玉珊瑚都被沈壁拿出來了,你還敢說仙靈殿沒有被人侵犯?煙波瀾!你可別忘了!本宮的女兒還在你的仙靈殿!若是雨兒有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本座憑什麼要相信你?”煙波瀾聞言,雖神色有所鬆動,可今夜不同尋常,若是她就此離去,怕是……

  可,想到長平,她的一顆心都揪了起來,夜後會如此擔心仙靈殿,也只不過是以爲長平是她的女兒。

  而長平如今在仙靈殿之中,可這感覺放在煙波瀾的身上,只會更痛。

  她同樣的擔心長平,可也擔心九督這裏。

  “你!”夜後不由的一怔,隨即氣怒不已,指着便陰狠發笑:“好!你若是不信,那便算了!本宮去找沫兒!”說完便往前走,煙波瀾卻直直的攔在她的身前:“讓開!”

  煙波瀾神色清冷:“你是不是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什麼日子,可由不得你來作福作威!滾開些!”

  夜後臉色更加難看:“本宮去看本宮的女兒,還輪不着你個外人來管!該滾開的是你纔對!”

  “是嗎?”煙波瀾聞言,神色卻詭異起來,她呵呵一笑,看着夜後滿是諷刺。

  夜後一時有些不懂她如此模樣,是什麼意思,正想開口,卻聽得一聲師尊傳來。

  轉頭一看,便見的佛瑤急匆匆而來,臉色蒼白如雪:“師傅,不好了,仙靈殿……出事了……”

  煙波瀾瞬時一呆。

  ……

  “你說本宮要做什麼?”九督將夜長歌的衣袍退的一乾二淨,只剩下一條褻褲,夜長歌渾身發燙,紅的如同將霞雲裹在了身上一般。

  九督欣賞着他的神色,眼眸之中的喜色越發濃厚,她舔了一下脣角,笑嘻嘻道:“若是早知你如此可口,當初哪裏還需叫母后把你送到大魏朝去?如今還倒惹出沈壁這麼一個賤人來!”說到這裏,她眼眸陰鬱了一瞬。

  “不過,幸好,如今你又回來了,你可知曉,本宮垂涎你這具身子,可是許久呢。”說着,她輕輕撫摸上他的臉頰:“還有你這張比本宮還要豔麗的臉,當真是叫世間所有女子都要羨豔。”

  她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說,你喜歡本宮!”

  她神色猙獰,模樣發狂,說話更是奇奇怪怪,狀如瘋魔。

  夜長歌雖神智已漸漸地迷糊起來,可心裏還是極其厭惡,掃見九督的臉,他眼眸微微一閃,突然放肆的大笑起來,他大笑的模樣,嬌媚如妖,直叫人瞧得眼花繚亂,九督一雙眼也不由的微微迷離起來。

  她輕輕的射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耳廓:“這樣纔對,早如此臣服於本宮,何須……啊……”

  話音剛落,卻驀地背後刺來一陣劇痛,她眼眸一凸,神色猙獰可怕,渾身激盪起內力一震,只聞“砰”的一聲,沈壁等人齊齊被震出去。

  九督痛苦的站起來,手已一個極其詭異的弧度將背後的長劍抽出,她舔了舔劍尖的血液,眼眸血紅起來,一步步朝沈壁走去,她如魔鬼一般的獰笑着:“驚華公主,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居然敢在背後偷襲本宮,既如此迫不及待的來了,那也好,本宮早日送你上西天,也省的本宮再費精力!去死吧!”

  她擡起劍來,徑直朝沈壁射去。

  “公主小心!”卻沒想到一旁的青珠大吼一聲,徑直就撲了過來。

  “噗嗤……”一聲,長劍刺破血肉的聲音滑坡長寬,沈壁微微一呆,隨即眼眸瞪大銅鈴,撕心裂肺的吼出來:“青珠!”

  “砰!”霖雨反應過來,立時上前將九督擊開,夜長歌那邊不知爲何已穿上衣袍快速奔至沈壁身邊:“快走!”

  “青珠……”沈壁神色有些呆滯,抱着懷裏奄奄一息的青珠有些出神。

  “公主……快……快走……”青珠神色痛苦,卻不停的推着沈壁。

  “還想走?”九督聞言,神色猙獰起來,如惡鬼一般,她咯咯的笑起來:“今日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長明殿外,三人一時沉默,好半響,夜後看向煙波瀾冷笑:“如今,你還不相信本宮所說?”

  煙波瀾掃了她一眼,神色閃過幾許掙扎,她看着佛瑤道:“你盯着宮裏,如果公主有什麼吩咐,立即執行。”

  佛瑤不由問道:“師傅那你……”

  “仙靈有難,本座先回去查看一番。”說完此話,她徑直便離開。

  佛瑤見狀,也只得憂心忡忡的看着她離開,仙靈殿出事,她也只是看着長靈燈滅才知道的,可具體出了什麼事情,卻是不清楚的。

  見煙波瀾離開,夜後神色一閃,立即便道:“本宮也去!”

  她心中擔心長平,如果沈壁真去了仙靈殿,且找到了長平,那定然是不會留下她的。

  若是如此……

  佛瑤卻不贊同,將她攔住,看着煙波瀾的身影快速消失之後,才道:“皇后娘娘,如今您該擔心的,應當是眼下的局面,仙靈殿有師傅前去,定不會有事的。”

  夜後聽罷,不由沉默了好一會兒。

  驀地,長明殿中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夜後和佛瑤一聽,不由的齊齊色變。

  “沫兒!”夜後嘴脣顫抖,慌忙便跑進了長明殿中。

  ……

  九督說完此話,臉色徹底變的陰沉下來,她的雙瞳充血,渾身都好似散發着一股邪氣。

  她邪邪一笑,運起功力來,渾身氣勢越發的駭人。

  夜長歌等人瞧着,不由的面色鉅變。

  卻驀地,九督神色一怔,隨即瞪大眼看向夜長歌:“你……你對本宮做了什麼……”

  夜長歌臉色潮紅,神色卻冰冷的冷哼一聲:“你以爲,只有你會出其不意?”

  之前自己所飲的酒並沒有問題,可若是那酒碰上了大長明殿中的焚香之後,那問題便大了。

  夜長歌也知道這個,索性將計就計,以自身爲餌,事先服下化功散的解藥,而後將化功散塗抹在自己的衣袍之上,只要九督碰了自己,一個時辰之內,絕對就會出事。

  果不其然,他運算準確,只是這其中有太多變數。

  九督聞言,不由痛苦的吼叫起來:“夜長歌,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啊!”

  她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夜長歌見狀,眼眸不由的寒了下來。

  他一步一步朝九督走去,手持長劍,神色冰冷:“今日,你我的恩怨,就該在此了結……”

  卻不料,沈壁驀地奪過他手中長劍,神色沉痛悲恨:“跟她廢話做什麼!殺了她!”徑直朝她衝過去。

  九督見狀,立時就地一拍,接着僅剩的功力將自己推到了門邊,恰好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夜後身後跟着青鳶等人急匆匆而來。

  夜後看見九督,眼眸微縮,忙就叫了一聲沫兒便準備衝過來。

  可這邊沈壁已然再次出招,九督躲避不及,眼眸一狠,徑直將夜後吸了過來擋在自己身前。

  “噗嗤”一聲,夜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看着九督:“沫兒……你……”她神色痛苦不已:“我……是你的母親啊……”

  “母親?”九督聞言,不由的冷冷一笑:“事到如今,本宮也不怕把實話告訴你,你根本就不是本宮和長平的母親,你知道誰纔是嗎?”她詭異一笑,貼近她的耳朵:“你的好姐姐,煙波瀾纔是。還有,老七,你以爲是誰的兒子,如今你也要死了,本宮就讓你死的明白一點吧,老七,是本宮和你心愛的男人,重陽帝的兒子。”

  她說完,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一把將夜後朝沈壁一推,正好迎上前來的青鳶和佛瑤等人。

  她神色一沉,大喝一聲:“走!”

  青鳶臉色一變,立即就扔出一顆□□。

  沈壁將夜後接住,掃了一眼。

  夜後神色呆滯,脣角流出刺目的血液,她喉嚨裏發出聲響,像是想要說些什麼,可到最後,她也沒能再次說出一個字來,唯獨眼角的淚不停的流出,而後聲息全無,一雙眼睛,卻瞪得大大的,怎麼也比不上。

  沈壁見狀,不由的愣了愣,她沒想到九督和長平居然是煙波瀾的孩子,而夜後……而她更沒想到九督事到臨頭,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哪怕夜後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卻也養育了她這麼多年,怎麼會如此狠心就……

  她邁步想要追出去,夜長歌將她拉住,神色越發紅透,話語之間都夾雜着隱忍:“別追了……”

  沈壁神色閃過一絲恨意,轉身扶住搖搖欲墜的夜長歌,身後傳來霖雨輕聲的呼喚,她神色一凜,忙去看青珠:“青珠,你怎麼樣了。”

  “公主……”青珠神色蒼白,奄奄一息,眼眸都不大能睜得開了:“公主,青珠……你……只要公主沒事……”

  “殿下,屬下……”正在此時,乘風及時趕到,正準備彙報情況,一下子便掃見了在霖雨懷中的青珠。

  他微微一愣,幾乎是橫衝直撞的跑了過去,一把將她從霖雨的懷裏接過:“這……怎麼……怎麼回事……青珠,青珠……你……你怎麼了……”

  他從未流過淚,卻在此時莫名其妙的眼淚橫流,抱着青珠,感受着她越來越虛弱的氣息,他不由痛的大吼出聲:“你不能有事,你別有事,我帶你去找大夫!青珠,你醒醒,你醒醒啊!”

  見得乘風如此,青珠雖痛的皺起秀眉,脣角卻淺淺的盪開一絲笑意:“乘風大哥……你……來了,真好,我……終於能和你說一聲,我……喜歡你……”

  她艱難的擡起手,想要撫摸一下乘風的臉頰,可到半空中,便已無力的垂下,乘風一愣,發狂一般的將她手握住狠狠的貼在自己臉頰上:“青珠你醒醒,你醒醒……”

  哭的聲嘶力竭,聲音沙啞,完全不像是平日裏那個沉穩的乘風。

  你有沒有遇見過,當你所愛之人,頻臨生死之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將你的心撕開,將你的腦袋破開,那疼痛,也不足以千萬分之一。

  沈壁神色一怔,差點兒便暈厥過去,幸而夜長歌和霖雨及時將她攙住。

  夜長歌覺得自己體內的熱流越發濃厚,便是自己用功力去逼迫,都沒有一絲作用了。

  趁着神思還有最後一絲清明,他命令道:“此地不宜久留,立刻撤退。”

  其他人自也明白,可如今的結果卻是讓人完全都沒有想到,衆人立即撤退,走之前,沈壁將長明殿一把大火燃燒起來。

  長明殿中的夜後,目光中映出這滔天的火焰,就如同她生前所有的不甘心一般。

  宮宴之上,永公公接到信號,立時上前對着重陽帝打了個眼色。

  重陽帝見狀,不由滿意的頷首,永公公立即便悄悄兒的吩咐下去了,沒一會兒,便只聽見有人大聲呼喊:“刺客!抓刺客啊!有刺客!”

  永公公臉色一變,忙就上前大聲呼喊:“保護皇上!快!保護皇上!”

  不多時,又有人喊起來:“走水了!長明殿走水了!救火啊!”

  這一夜,夜闌國皇宮大亂,天際黑雲翻涌,被漫天的火光照亮了大半個天際,天際之下,有人匆忙逃奔,有人得意計成。

  而卻沒想到,到最後,也不過是一場兩敗俱傷的局罷。

  仙靈山下,煙波瀾目光怔怔的看着毀滅成空的一切,神色逐漸深幽起來,臉上神色慢慢的變得猙獰起來,半響,她目露兇光,口含惡言:“沈壁!本座不報今日之仇!誓不爲人!”

  六皇子府中,夜長歌等人急匆匆趕回來。

  一回到府中,夜長歌便吩咐霖雨和乘風去處理青珠的事情,而他自己則是將沈壁帶回房中。

  沈壁掙扎着:“你放開我,我要去看青珠!”

  夜長歌神色隱忍,額角青筋微露:“青珠已經死了!”

  他的再三強調讓沈壁一張臉不由的血色全無,她放棄了掙扎,怔怔的呆坐在地上,雙目無神。

  夜長歌見狀,心中不由一抽一抽的疼,他蹲下身子,將沈壁輕輕的擁住:“青珠的死,是個意外,你不要在責怪自己了。我相信,如果是青珠看見你這樣,她便是死,也絕對不會放心的。”

  沈壁聞言,眼淚直往下流,她閉上眼眸,渾身不由的顫抖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她撲倒夜長歌的懷裏,聲音裏帶着無盡的痛楚:“爲什麼會這樣,青珠是因爲我才死的,如果不是我,她不會有事的……”

  她掙扎了這麼久,做了這麼多,最後母親死了,現在青珠也死了,她到底還能怎麼辦?重來一世,她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嗎?她得到了這麼多,可又失去這麼多,這一切都是爲什麼!

  她哭的撕心裂肺,在他懷中連聲音都抽泣的變了音。夜長歌摟着她,神色越發的陰沉往下,渾身開始都變得滾燙起來,他隱忍着不發出任何一點動靜,可沈壁的身體,哪怕是她哭泣的聲音,都好似是一陣燎原的火焰一樣。

  他的渾身都跟着燃燒起來,青筋畢露,沈壁終於發現了一點不對勁,她驀然擡頭緊緊地盯着他:“你怎麼……怎麼這麼燙?”擡頭一看,他的眼眸深沉如星海,浩瀚無邊,只一眼,她便快要被吞噬進去。

  她心砰砰一跳,想起之前在長明殿看見他的時候的模樣,突然想到什麼,不由驚詫:“你不會是……”

  “我……”夜長歌渾身開始顫抖起來,他知道現在這種時刻,不應該發生那種事情,可是,他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眼眸一暗,對着沈壁說了一句:“明娘,對不起……”

  “你……啊……”沈壁一驚,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被夜長歌撲倒在地,他的吻如惡狼一般洶涌撲來,她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之採取,他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身上,沈壁腦袋只剩一片空白。

  腦子裏驀地劃過青珠的臉,她驚醒過來,忙去推夜長歌:“不要,夜長歌……不要……”

  在這種時候,青珠爲了自己而死,而自己卻和夜長歌在這裏……這怎麼可以!

  她的不停掙扎反而讓夜長歌越發的狂性大作,將她狠狠的貼在冰涼的地板上,一雙深幽的眼眸緊緊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沈壁!你怎麼這麼自私!青珠是爲了你,青珠爲了你而死!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你是我的妻子!”

  沈壁聞言,不由的怔住,是啊……

  青珠爲了她,夜長歌有什麼錯,而他如今身中媚毒,除了自己,難不成還讓他去找別人?她已經沒有做好一個主子,難道連最應該做好的妻子,也要遺棄?

  她的心裏如冰火兩重天,一邊是夜長歌,一邊是青珠,她難受的快要爆炸,可卻不能做出任何反應,唯獨眼淚順着眼角不停的滑落。

  夜長歌見狀,心底徒生一股悶氣,看也不看她,徑直撲向她,狂性大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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